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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初临努尔巴

“帕拉丁神父，这里就是努尔巴了。”听到马车外面的奥奈尔的说辞，帕拉丁立刻装模作样一番下了马车。还双手交叉握拳虔诚的说道：“感谢各位，感谢各位的护佑。伊诺思在上，一定是他暗暗保佑他忠诚的仆人！一路上才没有强盗啊！”
帕拉丁神棍样的下了马车。斜眼看着帕拉丁的弓箭手丽丽尔很不爽的低头对着身边战士奥克尼低声说道：“什么嘛，沿路上遇到一些强盗吗，要不是他们看到我们这里有法师，这个该死的牧师早就被扒了皮了！现在却感谢起伊诺思来了。”

“嘘！你小声点！”战士奥克尼急忙阻拦。害怕这个神父听到。还小心的看了看帕拉丁的反应，索性没有任何愤怒的表现。毕竟在奥克尼心中，身为佣兵赚一些血钱的他们来说，能够认识并获得一位神父的友谊，实在是幸运的事。

帕拉丁下了马车，深深的吸了一口夹杂着泥土芬芳的气息。，顿时车旅劳顿的疲劳去了大半。那个弓箭手丽丽尔的话他自然听到了。不过他毫不在意。现在的他，是戴着名叫帕拉丁，弗拉梅尔的面具。一定要做出符合一个狂热而年轻，向往教廷尽职尽责的神父。说不好，等站稳了脚跟，娶一个美丽的妻子，收刮一大堆的钱财。吃得好住得好。出入体面，受人尊敬。那就是美梦一样的日子了！

抱着如此甜美幻想的帕拉丁，双脚刚刚踏在泥土上，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他有些失望。还算宽敞的石板路上，衣着各样的男女自顾自的穿行着。

偶尔还有一两只托着货物的队伍，掠过身边一栋又一栋红砖瓦的房子。不过十分显然，在这么一处富饶的城镇里，一个浑身教士黑袍的神父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路人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就无所谓的走开了。

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帕拉丁有一种被人小瞧的感觉。他信心满满的新生活换来的却是路人随意的一眼。一股无名火就冒了起来。此时，站在马车边上的法师奥奈尔看到帕拉丁脸色的变化，立刻礼貌的伸出手来，指引着前面有些残破的小教堂说道：“帕拉丁神父，您的教堂到了。”

“哦！真是多谢各位一路护送了。”帕拉丁言不由衷的从袖口里取出三枚金币，递给了奥奈尔。后者坦然接受。目视着帕拉丁提着行李，皱着眉头的走向那教堂。

站在那破旧的大木门前，帕拉丁沉默了，直到等到身后的奥奈尔等人离去后，才吞了口口水，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咔咔咔！老旧的大门发出一阵阵令人难受的卡擦声。

从画着圣父圣子圣灵的画像的巨大玻璃窗上，投下一束束温柔而又暖和的光，使得原本有些阴沉的教堂里呈现出一丝神圣。帕拉丁提了提手中的布袋，左顾右盼的开始审视这未来属于自己的教堂。嘴里不住叫喊道：“有人吗？请问有人吗？我是从芬里尔来的教士。通过我的教父西西里的推荐。来这里任职坐堂神父的！”

可是让帕拉丁没想到的是，他话刚一说完，身后忽然扎起一阵冷风！吓得他立刻跳开身子回头看！只见一个身着黑袍，满头白发，眼神阴郁的老者，直勾勾的站在他身后盯着他！细心的帕拉丁还发现，他的袍子上还绣着神圣教廷的纹章，那个两把钥匙交叉，中间安放一顶三重冠的纹章！这老者，是神父！

有些受到惊吓的帕拉丁立刻定了定神，可是令他差点摔倒在地的是，这个老者的周身，围绕着点点黝黑的元素！虽然数量不多，仅仅六十多个，可是那是黑色的，根本不是神职人员应该拥有的神圣魔法！“你这小子，是来这里上任的？”

见到帕拉丁震惊且戒备的眼神，这个老者根本视若无睹，直接伸出手来。这一瞬间，帕拉丁脑海中转过无数的念头。这人是不是这里的神父？如果不是，那就是专门等候上任的神父然后猎杀的黑巫师。可是才区区六十多个黑暗元素，应该没有阻击神职人员的实力。那是说，他是堕落者？信仰堕落者！

如此想着的帕拉丁，小心翼翼的从布袋里取出那封推荐信，递到老者的手中。嘴上却说道：“这位老先生，您是这里的神父吗？”老者结果信件，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道：“你可以叫我诺森，神父就不要称呼了。我在不久前已经辞退了神父的职位。”

“哦？辞退？为什么？”帕拉丁脱口而出，心中有些不解。有神父那么光鲜的身份，竟然有人不愿意！只见诺森打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着信件上的内容，嘴里慢条斯理的说道：“辞去了神父职位，我想成为一名传教士。走遍奥洛森各地，将神的光辉传遍四方。”

说着明显是敷衍的词语，诺森点头将信件还给了帕拉丁，从旁边的排座上拿起一叠的黑色神袍，还有本地教堂的许可证，与坐堂神父的权杖。一齐递给了帕拉丁。前者说道：“基本该有的都有了。如果你觉得缺少人手，可以去城东的赫姆斯修道院找菲比谈谈。”

说到这里，诺森忽然露出一抹讥讽而又悲凉的笑容：“如果你给的钱够多，他会专门赛选几个修女，几个美丽的处女给你的。”帕拉丁听到这话一愣，原本对对方怀有黑暗元素戒备的心都有些放松下来。看来神圣教廷并不是表面的那样神圣，毕竟也都是人，各种**和需求也是有的。

“不过也好，如此一来，更加方便我做事了。”就在帕拉丁心中暗笑的时候，诺森拿起身边的拐杖，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看推荐信上，你是个贵族。嘿！也许修女根本满足不了你呢。”

帕拉丁瞬间沉默了下来，看着这个堕落的神父拄着拐杖，一步一摇晃的就要推开木门，离开这陪伴了他几十年的教堂的一瞬间！帕拉丁的双眼忽然涌现诡异的意味，脱口而出道：“诺森，为什么要放弃伊诺思的信仰？黑暗之神贝莱尔给了你什么好处！”

踏！只听那木质的拐杖猛烈的敲打在石板地上，诺森缓缓的转过身子，那原本阴郁的眼神此时却是一片的杀意和震惊！二话没说，诺森那藏在袖子里的手忽然飞快的甩动，一枚幽绿的魔法弹带起收割生命的纹路，嗖的一下直奔帕拉丁的头颅冲来！

帕拉丁的瞳孔立刻收缩，眼看那枚黑色魔法弹即将打碎脑袋，右手飞快无比的举了起来。金色的光元素立刻密布整个手掌，啪的一下牢牢的握住了飞来的魔法弹，如同抓着一枚皮球一样的轻松！“什么！”诺森赫然看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神父竟然空手接住自己的魔法。那是空手啊！不是用魔法盾，也不是躲避，而是难以置信的空手接住啊！这一瞬间，诺森整个人都被吓住了。

可是帕拉丁可不会给他发愣的时间。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手中的黑色魔法弹正被自己手上密布的金色元素给剧烈的消耗。毫不犹豫的，帕拉丁手上用力一握，一阵涟漪在手中浮现。魔法弹竟然被活生生的掐灭了！

说时迟那时快，帕拉丁脚下用力，整个人嗖的一下飞快的冲到了诺森的跟前。诺森只觉得眼前一闪，这个帕拉丁就出现在眼前，心中焦急之时，帕拉丁一手抢过那木杖，身子不停的回转身子，反手握着木杖就一棍打在诺森那粗糙而皱纹密布的脸上。

后者只得哇的一声惨叫，嘴角喷出些许血液。就往地上倒。可是帕拉丁可没有停手的打算，动作没有一丝停顿，左手立刻扔开木杖，密布金色元素的右手顺着旋转的力道，一下按在了诺森倒在半空的脸颊上，使劲的摁向地板！

“碰！”只听见地板发出一阵碎裂声，帕拉丁感觉到手掌渐渐扩散的湿润。才拿开了手，移到了诺森的脖颈上。而此时诺森脸上都是血，牙齿也崩坏了几颗，证有气无力的发出轻微的痛哼声。“如何，堕落者，黑巫师诺森。”听到帕拉丁那得意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的诺森赫然看到，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这个年轻人，此时那双原本棕色的眼珠，正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配上此时阴森裂开的笑容，换若神祇一般！

诺森瞬间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帕拉丁，不善的开口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不过你想怎么样？送我到裁判所交给那些狂信徒？还是就在这里处决我？以伊诺思的名义？”

话一说完，还不等帕拉丁回答，他立刻接着说起来，眼中流露出浓郁的失望和愤怒：“来啊！就在这里杀了我！死在我呆了几十年的教堂里！反正所谓的教廷已经堕落了，不再纯洁了。神职人员已经忘记了洗礼时宣誓的话了，主教们都被女人和金钱填满了脑子！教廷已经腐朽了，伊诺思看不到吗！他看到了，却置之不理！他是我们的希望之神吗？他不过是站在云端，低头嘲弄渺小的我们的混蛋！”

“所以你就借助了黑暗神贝莱尔的力量？”帕拉丁的笑容渐渐收敛，一个奇异的想法正被发觉，并飞快的占据他的脑海里。听到帕拉丁的话语，已是有些失控的诺森立刻双眼赤红的吼道：“不！所谓的神明，都是混蛋！伊诺思如此，贝莱尔也不例外！不过相比愚弄我的伊诺思，贝莱尔更加直接一些，付出多少，得到多少！”

“嚯？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帕拉丁依然居高临下的看着诺森。而后者此时自以为绝无幸免的道理，双眼立刻血红，嘶哑的嗓子开始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噪音：“毁灭！我要接着贝莱尔的力量，摧毁腐朽不堪的教廷！我要这个已经被阴云笼罩的教廷，这个安插在奥洛森中心的脓疮，彻底的从世界抹去！”

帕拉丁微微笑了起来。这是个少有的狂信徒，而且是信仰崩溃的狂信徒！会怎么样？危险而极端。不过黑巫师的身份，的的确确能够提供帕拉丁利用的价值。“也许，哲人石的原料，可以交给这个见不得光的诺森去办。”

如此想着的帕拉丁微微点头，忽然放开诺森脖颈上的手，根本无视诺森眼中的奇怪，盘绕在周身的金色元素立刻疯狂涌动，化作一个跳动着金色电弧的手套，依附在帕拉丁的右手上。“这是什么！遗失的魔法吗？不，不！没有咒语，没有四元素的波动，根本不是魔法！神力？不可能！无需吟唱的神力，没有哪个神明会如此慷慨！你这是什么力量！”

骤然看到帕拉丁手中不停变化形状和姿态的元素。诺森瞬间被吓了一跳！整个人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帕拉丁得意的举起手来，手上那奇迹般的变化瞬间消失无踪，他蛊惑性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不属于任何魔法，神力。我把它叫做，对抗神的力量。诺森，有兴趣吗？”

刚刚还震惊的诺森很快冷静下来，似乎意识到自己没有危险后，他沉静的问道：“你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管如何，你能够借助到我的力量，而我也要借助你的身份。还有，叫我帕拉丁神父！”沉默，诺森低着头沉默了起来。显然在犹豫着什么。而帕拉丁那带着笑意的眼神也越加冰冷，如果这老头还不识趣，他不介意杀掉一个有用的棋子。

最终，就在帕拉丁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诺森深深的叹了口气，眼中充斥了兴奋和期待。“这个小子的力量从来没有见过，说不准真能起到作用！如果我全力合作的话，铲除教廷也许有一丝希望！”如此想着的诺森抬起头来，中气十足的说道：“帕拉丁神父！”与之回应的，只有帕拉丁那深远而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