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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一个月的成果

其实也不怪莫战，因为在神圣国度里，地位等级的差别已经深入人的骨髓，除了极少极少不安天命的人之外，所有人都绝对服从神制定的等级地位。而莫战他实力再强，也不过是神圣国度中的一个属民，也难逃等级观念的束缚，所以他从来就没因为墨海的实力而高看墨海，在莫战眼中，墨海依然是一个低贱的贱民。
“莫海，除了进食必须按照我的安排之外，你的修炼也绝对不能落下，明白吗？”

“明白”墨海平淡地回答说道。

“好”莫战满意地点头，然后抬头看看天色，发现墨海光吃午饭就耗费了两个多小时，离晚饭也没剩多少时间了。想了想，莫战已经计划好这半天的安排，说道：“晚饭前我给你说说修炼的一些常识，晚饭后则开始修炼，你要修炼到午夜才能入睡，明白吗？”

“明白”

“明天天亮前必须梳洗好准备修炼，明白吗”

“明白”

“以后晚饭前我会讲课一个小时，其余时间除了吃饭之外，必须完全用于修炼，一刻钟都不能浪费，明白吗？”

“明白”

莫战的安排很苛刻，完全将墨海当成了陪练的工具，恨不得让墨海连睡觉时间也省了。这样的安排墨海无疑会过得很苦，但墨海却无比激动，特别是听见莫战准备给自己讲解修炼的常识，墨海更是激动万分。

要知道，墨海的修炼一直是盲人摸象，他最缺的就是这些修炼的常识，“老师大人，现在就开始吧”

看见墨海如此上进，莫战满意地点头，然后就开始讲述起来……

“原来这样”墨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怕听漏一字一句，而莫战的讲解也是从最基本的开始，几乎每一句话都让墨海有莫大的触动，过去一些无法想通的地方，此时却是迎刃而解，一下子就变得廓然开朗。

……

有了莫战的指导，墨海的修炼变得容易多了，而且没有挨饿的烦恼，更不用分心工作，墨海心无旁骛，修炼速度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快。

耗费了半个月时间，墨海悟出了一攻击法术和一防御法术，虽然还没有和少爷比试过，但其威力惊人，连墨海自己都暗自满意。

而又过了几天，也就大半个月的时候，墨海发现自己长高了。

以前墨海从来没吃饱过，身体瘦弱，虽然修炼黑色玉石以及神迹让墨海的身体强壮了一点，但治标不治本，墨海仍然比同龄的孩子要矮小。但现在，墨海的伙食可是最好的，墨海想吃什么，都有专人准备好，经过大半个月的调养，墨海不仅精神饱满，而且也长肉了，更长高了，虽然离莫战要求的肌肉匀称还有点距离，但起码不是过去皮包骨头的样子。

到快一个月的时候，墨海则停止修炼攻击法术和防御法术，将精力放回到治愈系法术上面。

其实在这一个月里，墨海很少研究治愈系法术，毕竟治愈法术并不是主流，根本没有必要往深处研究。道理很简单，如果自己受了轻伤，凭借雨露第二阶就足以治疗，而若然自己受了重伤，那么即使懂得更加高深的治愈法术，也会因为重伤而无法施展出来。

能医不治医，就是这个道理。

但现在距离一月之期还有三天，墨海却是不得不重新开始研究雨露。

毕竟墨海和少爷之间的比试主要是治愈法术，所以墨海在雨露法术上寻求突破，才能挫败少爷，让少爷继续和自己比试下去。否则若自己一下子就败了，可就不能继续享受这种待遇了。

“只是第四阶很难！”

墨海也无奈。经过大半个月的修炼，虽然不主攻治愈系方向，但墨海依然将雨露突破到第三阶，然而想要突破到第四阶，却是一直没能成功。

“不知道少爷他突破到哪个境界，应该不可能达到第四阶的程度，至于第三阶……”墨海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最后三天，墨海准备作最后的努力，看能不能突破到雨露的第四阶。

“不行”

“不是这样”

“雨露第四阶……”

接连三天，墨海不分日夜地研究雨露，但始终没能跨出最后一步，甚至连突破的方向也找不到。

“看来第四阶并不是这么容易的”墨海摇头，“不过我相信，雨露第三阶至少能保证不败，只要少爷没能战胜我，那就足够了”

墨海倒不气馁。

其实，墨海对胜利并不志在必得，毕竟墨海心底还是希望能够尽快离开，墨海准备和少爷比试一番，也只不过是希望利用这待遇来积累点实力而已，就算墨海真赢了，在不久之后，墨海也会故意输掉，让少爷不再关注自己，然后想办法离开。

当然，虽然不志在必得，但墨海对胜利还是有所渴求的……有哪个小孩没有好胜之心呢？

“少爷，你要光芒正大战胜我，那就来吧，看你强还是我厉害”

墨海期待，但等到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墨海一直修炼到晚上却没看见少爷的人影。

“少爷他不会忘记了吧？”墨海摇头，“以少爷的性子，他不战胜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忘记？不可能”

“但……少爷人呢？”

墨海相信少爷一定会来，但等到明月高挂天边，却依然没等到少爷。

突然间……

啪啪，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这脚步声墨海已经听了整整一个月，立刻就认出来人正是莫战。

“老师大人”墨海走出房间恭敬喊道。虽然墨海对莫战的奴性看不过眼，但到底莫战对自己有教导之恩，所以对莫战的尊敬却是发自内心的。

“莫海”莫战来到墨海跟前，却没有进屋的打算，只背着手说道：“少爷今天不会来了”

“少爷大人他……”墨海失望。

“你不用失望”莫战也看出墨海的心思，道：“少爷大人不来不是他失约，而且少爷大人他……”

莫战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似的，但他摇摇头，却还是说道：“少爷大人他认输了”

“认输？”

“怎么可能！”墨海完全愣住了，他想过自己和少爷战成平手，也想过自己侥幸战胜，甚至想过自己不堪一击，然后少爷立刻撤销了自己的待遇，却从来没想过少爷竟然会不战而败。

“少爷他不可能轻易认输的”墨海清楚少爷的性子。

莫战不由摇头，说道：“你修炼的情况，我一直如实禀告给少爷大人，所以少爷大人他清楚你的雨露法术……他一直修炼到现在深夜，祈望最后时刻的突破，但……但少爷清楚他败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莫战声音颤抖，似乎每一字都耗费他无尽精力似的。但墨海听着却愣住了，心中忍不住更加佩服少爷。要知道，即使墨海悟出攻击以及防御法术，但也几乎不可能是少爷的对手，所以从实力上，墨海佩服少爷，而现在，少爷竟然光明磊落地向自己这么个贱民认输，这品性比起他的实力，却更加令墨海佩服。

“少爷他的确不同凡响，日后一定无可限量，不知道我能否赶得上少爷的进步速度”

墨海暗暗想到，虽然这次少爷败了，但其实不是少爷不行，而是过去少爷没怎么研究过治愈系法术，几乎和墨海处于同一起点，所以才让墨海侥幸取胜而已。

“莫海”莫战打断了墨海思绪，说道：“少爷虽然败了，但三个月后，少爷要和你比试第三次”

墨海笑了，他也担心少爷不再好胜，那么自己就要回兽园辛苦工作，而每天5餐的待遇也不可能再享有了，“老师大人，这三个月我第一定不会放松，会更加努力修炼的”

“好”莫战满意点头，说道：“这三个月我会继续指导你，但却不在这里，你收拾一下，三天后随我走吧”

“走？去哪？”墨海一愣。

“少爷大人要离开莫滨城，而你则有幸成为少爷大人的随从之一，好了，别的你不用多管，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修炼，明白吗？”

墨海心底有很多疑问，却不得不压下，说道：“明白”

……

“一直想办法离开莫滨城，却没想到最后会以这种方法离开”三天后的午夜时分，墨海在独居的房间里看着屋顶发呆，喃喃自语：“我就要离开了，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常哥他们”

墨海单独修炼了一个月，却再也没见过常哥他们几个贱民。虽然，墨海曾经对莫战提出过要求，但莫战可不在乎墨海和常哥间的情谊，更何况莫战和墨海根本就没有师徒之情，所以莫战更加不会帮助墨海，反而还训斥墨海，怪责墨海不努力修炼。

本来，墨海与莫常分开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也算不上什么，但现在墨海就要离开了，却想念起莫常他们来，“以前我没能跟赤民兄弟们道别，难道现在也要不辞而别”

墨海想了想，却起身走出了独居的房间，“现在过了午夜，是我的休息时间，老师他也不能因此怪责我”于是乎，墨海径直朝着兽园走去。经过一个月的修炼，墨海的战斗力或许提升有限，但身体素质和敏捷程度却是大大的提高，这时飞快地跑着，身轻如燕，甚至连喘气也没有。

“到了”

墨海回到熟悉的木屋前，却见屋里竟然有一点微弱的光芒。

“常哥他们还没睡？”

墨海疑惑，推门走进木屋却发现常哥的手背上竟然闪烁着一点微弱的圣光，“常哥，你突破了！”

“哎呀”莫常惊叫一声，手背上的光芒立刻消散不见，不过他看见墨海，却管不得圣印了，整个人跳起就冲到墨海跟前，“莫海你回来了”

“莫海！”其他贱民也都没睡，在看着莫常修炼，此时看见墨海，都兴奋的围了过来。

其实贱民和赤民一样，都极容易团结，别的阶梯子民不懂得珍惜他们，他们就自己珍惜自己，所以贱民或者赤民之间的感情很容易建立，也比其他阶梯子民间的感情要深。墨海和莫常他们之间就是这样，相处时间不长，但却有亲兄弟的情谊。

“莫海，你怎么回来了”莫常问道。

“我……”墨海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直说，“常哥，其实我是回来道别的”

“道别？”大家一听见墨海要走，一个个都止住了笑容，失落得很。

墨海一笑，安慰道：“别这样，或许我还会回来的，对了，常哥你突破了？”

“呀，对啊，我刚突破了”莫常立刻回想起刚才微弱的圣光，激动万分，连抬起右手手背尝试催发圣光，但这一次，圣印纹丝不动，哪里有圣光的痕迹。

“怎么不行了呢”莫常失望，说道：“我可是按照莫海你教的，辛苦了一个月才成功，为什么现在又……”

莫常叹了口气。

墨海则哈哈大笑，不由想起曾经有一个城军指点过自己，于是学着那城军，也结合莫战教给自己的经验，说道：“常哥，既然你能催动圣光一次，就肯定能做到第二次，只要你记住刚才催发圣光的感觉，然后凝神静气，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手背上，就一定能再次催发圣光”

“真的？”莫常疑惑，于是凝神静气开始催动圣印，只是这时候他如何静得下心来，依然没能成功。

“哈哈，常哥你不用急，继续这样修炼下去一定能成功”

墨海很高兴，特别是想到莫常寻到突破的契机，就觉得冒险回来道别是值得的，“只是今晚一别却不知道何时能再见，或许下次回来之时，常哥已经踏入修炼之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