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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段家灭门

“一个都不能放弃，所有人都是要血债血偿……！”
秦凡低沉地呻吟道，低头注视着怀中‘沉睡不醒’的夏兰，猩红暴戾的眼神，渐渐透露出一丝丝的温柔和怜爱。

凌空一跃，秦凡便是抱着夏兰向着山脚之下驰去，整个人仿佛一只巨大的黑色铁鹏，穿梭在山林岩石之间。所到之处，剑气横飞，切割万物，所有的挡道山石、古树枝干，通通都是湮灭在剑气洪流当中。

整个人就仿佛一道飞快的巨梨，将整个山峰梨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来，从山峰顶端一直蔓延到山脚之下。

“啊……！”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愿意奉献一切，为你效犬马之劳……！”

“不要杀我，我是宝鼎门的外门弟子，你杀了我就是和整个宝鼎门作对……。”

“我给你叩头……求求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冒犯您，切底忘记这件事……！”

接下来的数分钟内，哀求声，求饶声，哭泣声接连在秦凡耳旁响起，有些人甚至对着秦凡叩首下跪，痛哭流涕，苦苦地哀求秦凡，放其一条生路！

“杀人者人恒杀之，现在告饶是否晚了一点……！”

秦凡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剑气洪流一扫，便是将那些人渣败类从这个世界上歼灭，清理干净。

“不要杀我风月子，我有许多的美妾娇.娘，都可以尽数奉献给你，以弥补这夏兰姑娘的过世……假如还不够的话，我再去帮你抢夺，都是年轻貌美的处女……无论你需要多少，我都是无条件的服从满足您……！”

风月子双膝发软，噗通一声就是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告饶道。

“你这样说，只会让你死得更快……兰儿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秦凡冷冷吐言道，剑诀一指，一道剑光便是将风月子切底爆颅。砰的一声，其头颅炸为一片血浆；其身子摇摇晃晃，栽倒在一片尘土中。

“现在只是剩下段家的祖父子三人了！”

秦凡冷冷地抬起头，倾听感受着，望着段家之人逃窜的方向。

段家的人仅仅是剩下段天德、段世贤还有段云飞三人。其中段天德朝着北方逃窜，而段世贤和段云飞则是朝着南部奔命，两者南辕北辙，确实极难为同时追及上。不亏为老牌的修真好手，逃命手段纯熟无比。

但是秦凡毫不犹豫，一拔腿，就是朝着北部遥遥地追赶而去，步伐极为迅捷，整个人仿佛脚踏着无数的剑气，这些漂浮的剑气将此刻秦凡生生地托起，悬浮在地面之上滑行。

这是一种极为高深的飞行技法，除非那些绝顶的修真门派当中，方才有着这种不传之秘。秦凡也是在刚才的那道‘天剑’入体后，陡然间领悟这种神奇剑术。

依仗剑气悬浮，秦凡的速度足足可以媲美真正的气海境强者。不出数分钟，就是遥遥地追上了段天德。

“啊……！怎么会这般的快速？”

段天德回头一望，心如死灰，脸色惨白，只见秦凡的剑诀手指猛地一指，一柄锋利无匹的剑气，便是破体而出。

砰……！

一声爆响，段天德的整个身躯就是化为粉碎，血肉横飞，仅仅是剩下一颗头颅，抛飞向空中。秦凡手掌一抓，便是凌空将段天德的头颅紧紧地抓摄在手。

段天德的头颅依旧残留着生机，没有死透。双目圆睁，咬牙切齿，肌肉隆起，整张脸孔都是扭曲变形，愤怒得发抖。可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只能够是干瞪眼。颈项断裂处，不断地滴落鲜血，溅落地面尘土中。

修炼抵达气息境大圆满，其生命力惊人的顽强，只要不是全身粉碎，都可以拖延很长的时间。段天德虽然仅剩下一个头颅，但起码还可以挨上数个时辰，方才切底真正的死透。

这既是一种生命的奇迹，亦是一种无言的悲哀和折磨。

“段天德老鬼，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整个段家之人，都要一个不剩的死在你的眼前……你可是千万不要妄想着自爆脑袋，切底死亡！”

秦凡冷冷地说道，身躯之上，便是伸出一只真气手臂，将段天德的脑袋一把抓住，挂在身后肩膀处。然后秦凡再度返身，风驰电掣，抱着夏兰的身躯向着正南方向疾驰而去，正是段世贤和段云飞父子两人逃窜的方位。

“爹爹……那个妖魔秦凡应该没有追来了，我们足足是逃出近百里，先歇歇，我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段云飞上气不接下气，但一片山林荒地中，苦苦地啃求道，让父亲稍稍的歇息一阵子，否则他当真要脱虚而亡。

“畜生……都是你这个孽畜造的孽，尽是在外面和人争风吃醋，这次将整个家族都是陷落进去，段家都是切底倾覆……你到了这个时刻，居然还要拖我的后腿。我们若是稍稍耽搁半分，就是死路一条，除非逃到宝鼎门的山门当中，庇护在逸群贤侄的麾下，方才能够保住一条小命！”

段世贤反手就是狠狠地掴了段云飞一个巴掌，怒骂道。然后拉着他的手就是准备再度奔逃，但是突然，段世贤就是生生地止步，惊恐不安地望着前方的一道耸立黑色人影。

在段世贤的前方十丈处，此刻正是伫立着一道漆黑的身影，高大刚毅，身材魁梧，脸庞如同刀削斧凿一般，轮廓分明，脸色憔悴，颇有一股风霜之意。这人双臂抱着一举白衣飘飘的少女躯体，其身后则是悬挂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

正是令得段世贤、段云飞父子两人心惊胆颤，闻风奔逃的秦凡无疑。此刻的秦凡浑身散发着一股凶煞之气，庞大的精神力量，紧紧地锁定着段氏父子二人。随时准备蓄力一击，诛杀这两个不共戴天的仇敌。

“秦凡……秦凡兄弟……我段世贤知道错了……只求你放过我一条贱命！”

段世贤突然之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毫无尊严地哀求道：“我知道你喜欢兰儿姑娘，都是我的这个忤逆不肖儿子，段云飞造的孽。我现在就是大义灭亲，将他当场格杀，以谢天下，给秦凡兄弟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段世贤猛地一转身，恶狠狠地盯着亲生儿子，咒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孙，丧尽天良，祸害无辜，今日我就是要大义灭亲，将你这个败类从世间清除，就当我段世贤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爹……你不要啊，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能杀害我呀，我是您的亲生儿子……”

段云飞吓得脸色苍白，惊恐不安地哀求道，身子不断地倒退，想要抽身逃离。但是段世贤猛地手掌一抓，便是将他咽喉紧紧地抓摄住，死死地扣着，寸寸使劲，要自己的亲生儿子活活地窒息捂死，以求得秦凡的谅解和宽恕。

“段世贤……你……你好狠心，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居然这般的心狠手辣，连亲生儿子也是不放过……我好恨你……恨你……”

段云飞艰难地咒诅道，瞳孔中尽是无尽的怨恨和屈辱，但是其声音越来越低微买渺小……咔嚓一声响，整个喉骨尽数粉碎，他的头一歪，就是真正咽气死去，断了呼吸。

“秦凡兄弟……我此刻已经亲手将这个孽畜击杀，大义灭亲，为世间除掉一大祸害……你应该是不计前嫌，饶我一条小命吧！”

段世贤转身就是噗通跪倒在地，无比‘真诚’地哀求道。为了活命，他连亲生儿子都能够下手，更何况是区区几声低声下气的哀求。

“段天德……你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段家的种，真是蛇鼠一窝，尽是一些无良丧德，人性泯灭的家伙；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秦凡真气手掌一托，便是将段天德头颅递到身前，讥笑讽刺道。

只见段天德的面孔肌肉一阵剧烈抽蓄，却发不出丝毫的声响，只能是牙齿磨砺得咯咯作响；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怨怒得无以复加。

“啊……父亲的头颅居然此刻还依旧活着……”

段世贤刹那间便是明白，秦凡之所以没有粉碎段天德头颅，就是要拿着这些仇人的脑袋祭奠他的父亲秦啸天。

“秦凡大爷，求求你饶我一条贱命，我段世贤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为奴为仆，终生都是为你效犬马之劳，无怨无悔！”

段世贤此刻被秦凡的强大真气灵魂锁定，仿佛没有丝毫的反抗力量，整个人气势全无，仿佛连真气也是跟着尽数泯灭。没有逃跑的勇气，也没有出手搏杀的胆色；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顾廉耻，颜面尽失地叩首哀求，希望秦凡能够大发慈悲，放过自己一马。

“很好……你很好，身为段家的家主，能够顾全大局……”秦凡温言和语地说道，慢慢地走向正在叩头求饶的段世贤；其手掌却是渐渐地劈砍落下。

“啊……你……你居然不讲信用，自食其言，始终都是不肯饶我一命……！”

段世贤陡然间就感觉颈脖一阵剧痛，轻轻一阵嗤响，脊椎颈骨就是被一道锋利的剑气切断，整个脑袋被人提起，和身躯分家。段世贤愤怒地睁开眼睛，就看到秦凡讥讽轻蔑的眼神，此刻嘲弄地望着自己。

“凡是段家之人，都是难逃一死，血债必须血偿……！”

秦凡冷冷地吐言道，反手一抛，将段世贤的头颅抓摄在真气手掌中，和其老爹段天德的人头捆绑在一起，然后再步步走向段云飞的尸首。

……

半个时辰后，在洛水城之内，整个城市的行人都是看到一个笔直刚毅，浑身淤血，煞气滔天的青年男子，怀抱着一具少女僵硬的尸体，怵目惊心地行走在大街上。其身后的却是悬浮着三颗血淋淋的脑袋，其短颈处不时滴落出殷红的鲜血来。

这个人就仿佛是一尊死神，主宰司命，收割灵魂，行走在众生的城市里，却是带来一片无尽的死亡气息，滔天的凶煞怨气。

“你小子是谁……莫不是杀人狂魔，居然身后悬挂着三颗人头，行走在大街上，速速停止，束手就擒，乖乖地跟随老子到郡城衙门去，认罪伏诛！”

秦凡的这幅摸样行走在闹市的大街上，很快便是引来洛水城的衙役差官。其中的一名衙役队长对着秦凡大呼小叫道，当即指挥数十名衙役围堵住秦凡，要将其擒获格拿，然后带回郡守大堂去定罪。

“滚开……！”

秦凡暴喝一声，声若雷霆，震得四周诸人都是耳膜鼓鸣，如遭重锤锥打一般痛楚，嗡鸣不停。整个狂吼几乎形成一股实质的音波冲击，将四周衙役冲击得倒退横飞。

哗啦啦……！

那些衙役护卫都是身子连连倒退，站立不稳，一个个都是心惊胆颤，沉重地跌落地面，摔得人仰马翻，骨折筋断；脑袋都是一阵发怵剧痛，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