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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祸从口出

吴秦恩淡淡一笑：“此去宋国路途艰险，若是能得金铃子一同前往，那是司徒姑娘的福气，对吧，晴儿。Ｕ．”转身看着司徒晴。
离人也劝慰道：“晴儿还是跟我吧，金铃子如果愿往，我们也不拦着。”算是给晴儿找了个台阶。

“大家回客栈再说吧，可别再出差错了，好在灵璧小峰完好无损，又得梅罗兄弟相助，老夫深感欣慰，明日好好的喝一杯，算是给二位少侠接风！”冯延鲁心中的石头算是落地了。

就这样又经过两个月的舟车劳顿，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宋国都城东京汴梁，好在路上没出什么岔子。

这日赵匡胤下旨召见南唐使者，一大早冯延鲁带领吴秦恩等人进的朝来。

赵匡胤端坐龙椅之上，开口道：“南唐使臣一路劳顿，休息的可好，不知那灵璧小峰可曾带来。”

冯延鲁头都没敢抬，低声回应：“带来了，我主还带了些许奇珍异宝给贵国，这是名册。”说罢呈上名册。

“南唐能有什么奇珍异宝啊，寡人先看看那灵璧小峰。”赵匡胤起身步下龙阶。

冯延鲁从怀中掏出灵璧小峰小心翼翼的递了上去，身旁有人一边接过一边大声呵斥道：“大胆使臣，此乃敬献我皇圣物，岂可怀揣你身啊，可别弄脏了。”说着用衣袖使劲擦拭了几下，才递给皇上。

赵匡胤接过灵璧小峰打开后瞄了一眼，低声道：“义弟不可无礼，寡人先行回宫细细把玩。”说罢竟自顾离去。

朝上吴秦恩、叶飞、梅东鼻子都气歪了，那叶飞心里暗骂：他爷爷的，什么狗屁皇帝，这算什么啊，你回去把玩，把我们晾这了。转身看看冯延鲁，还稳丝不动的杵在那呢。

梅东也不服啊，一路上冯将军也算是难得，怎么到了这，就如此卑亢呢？还有那个什么人，想来就是赵匡胤的弟弟赵匡义了，嫌我们的东西脏，早知道我真该在灵璧小峰上撒泡妞给你，想到这不禁偷乐起来。

冯延鲁躬身道：“想必这位就是义亲王，南唐连年洪灾，粮食欠收，百姓勉强度日，连朝中大臣们都缩衣减食，然对于大宋，我们还是愿意年年进贡，尽一个臣子的本分，只是希望亲王能替我们美言几句，也好让我们回去复话，既能尽臣子本分，又能安抚南唐人心。”

“怎么，南唐的人心还要本王去安抚吗？也罢，归了大宋，你也就不用操心了，岂不更好！”赵匡义轻蔑至极。

冯延鲁吓得扑通跪倒：“万万不可啊，如今大宋之所以能逐鹿中原，南唐可谓是根基啊，南唐的安定是至关重要的，我们虽不能上场杀敌，却是一保长江以南的稳定，为大宋断了后顾之忧啊。”

“能言善辩，你就不怕我们一统江北，挥师南下？”赵匡义逼问道。

“若是如此，我先恭祝大宋旗开得胜，早日一统江北，我等高兴还来不及呢，如此一来，大宋可以高枕无忧，我等也算有功之臣，不求奖赏，但求偏安一隅，心安理得，此乃顺乎天意，世世代代面北而臣，守好大宋的南疆万无一失。”冯延鲁明明知道，一旦让他们平定北方各国，挥师南下在所难免，只是这赵匡义如此**裸的说出来，确实目中无人。

叶飞接道：“南唐虽兵少将寡，却个个能征善战，南唐百姓虽生活艰难，却个个效忠朝廷，若真要一战，胜负尚不可定夺吧。”

赵匡义勃然大怒：“大胆逆臣贼子，活的不耐烦了，来人，将此贼拿下。”此言一出，呼啦啦一帮带刀侍卫上前就要扣押叶飞。

冯延鲁惊得一身冷汗，来前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说话，答应的好好的，说是来看看赵匡胤何许人也，这下又闯下大祸。

吴秦恩赶忙上前一步：“叶兄说的极是，大宋虽威名远播，兵多将广，宋主更是普天之下百年难得一见的明主，更有如此年少亲王全力辅佐，挥师所指，当是所向披靡，然大宋与我南唐欲修百年之好，义亲王又怎会翻脸无情做那不义之事，不义之师自会激起我等奋起抗争，如此一来南唐便有了九死一生的机会。”

吴秦恩先将大宋捧得高高的，然后话锋一转，故意加重了个“义”字，比起叶飞那么直白的话，便婉转很多。

赵匡义听了哈哈一笑道：“此言倒是偏颇不大，我大宋乃仁义之师，本亲王也是义字当先，不过南唐想要抗衡大宋好比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也别说本王爷不给你们机会，三日之后，朝中正好举办蹴鞠大赛，到时南唐使臣亦可一展拳脚，好让本王见识下你们的本事，哈哈，哈哈哈哈！”说罢一摆手，带刀侍卫尽数散去。

“蹴鞠？这个我在行，呵呵！”梅东乐呵呵道。

“那就好，不过你们就四个人，恐怕不够，我们的规矩是七人为伍，一炷长香为限，南唐也有人懂的蹴鞠，倒是新鲜。”赵匡义深爱蹴鞠，自己就是个中好手。

“无妨，驿管还有几个人，那就三日之后见。”梅东自作主张

冯延鲁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赵匡义爽朗道：“若是你们能赢了，三年内进贡不再增加，如何？”

冯延鲁硬着头皮道：“多谢王爷！”

“你别高兴太早，若是输了，可就要翻倍进贡！”赵匡义收起笑容。

“无妨，只是，若我们赢了，不是三年不再增加进贡，而是三年内免去进贡，如何？”梅东趾高气昂。

冯延鲁心想：这傻小子，你知道三年进贡有多少吗，免去，真是痴人说梦。

怎料赵匡义竟满口答应道：“好，就依你，哈哈，三日后希望你能给南唐唱出好戏！”说罢拂袖而去。

吴秦恩等人回到驿馆，离人和彬儿迫不及待的迎出来，当说到蹴鞠时，罗本大呼“此话当真，想不到赵匡义也好这个，那我们兄弟岂不可以玩个痛快！”

叶飞说道：“蹴鞠我不在行啊，秦恩如何？”

吴秦恩摇摇头道：“我和晋礼在金陵倒是玩过，但那都是闲来无聊的游戏，岂可……”

晋礼急道：“那如何是好，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带你们来，惹是生非的主。”

冯延鲁面露难色，低沉道：“就算不是蹴鞠，也会有别的事情为难我们的，如今之计是想想如何应对吧，埋怨解决不了问题。”

吴晋彬点头道：“是啊，七人为伍，秦恩、哥哥、梅东、罗本、叶大哥、算上老将军也才六人啊。”

“还有我呢！”身后项虫拍着胸脯道。

“你？”梅东笑笑，“那我们认输好了。”

“未必，项大哥的功夫也不赖，力大无穷，也许是个好帮手。”吴秦恩思索着，如果陆姑娘在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

“一路匆忙，还没来得及观赏那汴梁的美景，要不这就去走走，关在驿馆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叶飞嚷嚷道。

一行人出了驿馆，直奔闹市，挑了个大气的酒家就进来了。

还未等落座，就听有人说道：“三日后的蹴鞠大赛你们可是看好谁啊？是否押注啊？”

“那还用说，当然是看好义亲王了，他手下可有一批专善此道的人，平日里什么都不干，就是陪亲王蹴鞠的，那些人个个技艺高超，我把全部家当都押上了。”

“怎么，连夫人都押上了？”大伙一阵哄笑。

“不怕各位笑话，鄙人还未娶妻，要是此番得中，我娶她个三五成群，他爷爷的，一个伺候老子吃饭，一个伺候老子穿衣，一个伺候老子睡觉，一个……”话还没说完，叶飞接道“一个伺候你如厕。”

又是一阵大笑后，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道：“谁输谁赢倒是无妨，听说冷王妃将作壁上观，若是有幸得见大宋第一美人，岂不幸事。”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书生道：“不可胡语，玷污冷王妃，我乃一介书生，若能得见王妃真容已是三生有幸。”

“所为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惜她贵为王妃，公子还是断了这个念头为好，小心惹来祸端。”自诩要妻妾成群的中年男子说道。

叶飞叫板道：“难不成还有比女英更美的女子，那可是倾国倾城啊！”

冯延鲁做了个手势，低声道：“休要节外生枝了，何况说起倾国倾城，还当属太子妃是也。”

梅东问道：“敢问那义亲王府有何能人啊，蹴鞠他就稳赢？”

“且不说那些门客个个身手不凡，你想啊，义亲王的队伍，谁敢赢啊。”

吴秦恩一筹不展，猛的喝了一口道：“蹴鞠屡过飞鸟上，秋千竞出垂杨里，不知东京的球和我们金陵可有异样。”

那男子道：“呦喝，感情这有从金陵来的贵客，看你们的打扮像是达官贵人，又像江湖卖艺的，自唐而来，这球就是用八片尖皮缝成圆形的球壳，内塞虎狼或是狗兔等的尿泡，嘘气闭而吹之，莫非你们金陵用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