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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会盟

“孩儿，这是你大舅父啊！你怎生不晓得。(看小说到网)”文姜笑着抱紧爱子说道
“是大舅父么？儿还认为是哪一个纨绔子弟呢？孩儿以前在曲阜就听过有人说这种话，施公说那叫纨绔子弟，是么？大舅父？”姬同见姜诸儿看着笑看自己的母亲几乎不舍得眨眼，大是厌恶。他自是知道母亲的美丽，后世流传的《诗经·郑风·有女同车》就是郑国百姓听说齐国公主文姜将要嫁于郑国说编作，以称颂母亲的美丽地。

文姜夫人听后知道爱子在捉弄姜诸儿，隐隐有些快意、感动：“你这孩子，莫要胡乱说话，那是你大舅父，怎生会是纨绔子弟呢？”

姬同知道母亲并不是在斥责自己。而是在忠告姜诸儿，请他说话注意言辞适当。

“是啊！舅父岂是那些纨绔子弟可比。”姜诸儿很是骄傲的说道

“是啊！那些纨绔子弟哪里能与舅父相媲美呢？差得许多呢？”姬同附和道

文姜见自己兄长被爱子戏弄而不自知，反而愈加得意，感到很是可笑，又不能表示出来：“兄长，您匆匆而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阿妹，这就是我那外侄么？长大了定是很美丽的。”姜诸儿不答反问道

文姜见兄长夸赞自家孩儿，反将方才询问之事抛掷一边。答道：“是啊！这孩儿很是聪慧的。”

“极是，这孩儿与为兄甚是相和，自是聪慧了”姜诸儿十分认真地答道

这是甚么道理？哪个与你相和？与你相和便是聪慧么？我看是愚蠢吧？没想到这姜诸儿竟这般自恋。

文姜听了已是不知如何回答兄长的言语了。

“阿妹，为兄能否抱抱外侄？”姜诸儿盯着文姜说道，眼中满是期望。

你是想趁着抱我之时明证言顺地轻薄阿母吧？

“啊！”文姜不知应不应回答，看了看爱子。姜诸儿方才与她的印象很是不好，她也明显知道自己孩儿不喜欢他。

“不要，我要母亲抱，舅父的味道太重了，我不要。”姬同那里肯让姜诸儿抱自己。见母亲看向他，姬同自是也不能让母亲为难。自己拒绝他最好。

文姜听了大大松了口气，她还真是不好拒绝。

姜诸儿见外侄缠着母亲，不愿离开，自己毫无机会，也不愿在这里坐下去：“啊！对了，父侯吩咐了为兄些事情，为兄几近忘却了。待为兄办完正事再来看望妹子。”说完急急而走。

赶走了姜诸儿，姬同心情大好。立即跳出母亲的怀抱将殿门紧紧关闭。文姜见爱子如此，感到甚是好笑，也感受到爱子对自己的依恋，心中也甚是欢喜。

此次九国会盟，直到三日之后各国诸侯方才聚齐。发起人郑国郑庄公姬寤生、齐国熹公姜禄父、鲁国桓公姬允、卫国惠公姬朔、燕国宣侯、莒国莒子、宋国宋庄公子冯、纪国纪侯、杞国杞靖公。

会盟之地选择在齐国北城外三十里一处叫少陵地地方，此地方圆十数里甚为平坦，正为适合做会盟之地。九国国君各自带有三十乘兵车，每乘兵车一百零三人，九国共计二万七千余人。九国营盘依据圆形各自占据一方，在九国营盘正中部设置会盟盟台。

会盟台由九国共建，各责一方。上下分有三层，共有九米。下层高三米，内部筑以石土，外层以巨石砌牢。东西南北各长达六十米，四方筑有陛阶，呈梯形，共分三十阶。二层缩减十米，东西南北四十米，亦呈四方形，高三米，陛阶如同第一层。三层则为九方形，九国诸侯各据一方，九方各有陛阶，九方中央设有周天子王座，待行盟后送归洛京，以求天子见证。九方各自设有旗号。远远看去，甚是威武。会盟台用了半个月方才建成。九国相约各自斋戒沐浴七日，再行会盟。

会盟在即，鲁桓公自是不能宿在湘景殿。父亲不在，姬同自然更是轻松。这半个多月里，姬同认识了齐国宗室很多人，几个舅父与他们的子侄，还认识了最受齐侯宠爱的侄子姜无知（即公孙无知）。通过英儿姨娘还了解到这姜无知与太子姜诸儿在服饰待遇上完全相同，可见齐侯实在糊涂，侄子那里能够与太子相提并论，如此一来，太子在诸公子中怎么抬起头来。不能立威，如何做未来国君。姜无知受太子待遇，长期立于诸公子之上必与诸公子发生激烈冲突，自身也难免产生野心，更让公卿士大夫产生易储错觉。翌日姜诸儿做了齐侯，恐怕会马上整治姜无知。期间姬同走遍了临淄城城墙各处，想看看能否找出临淄城地弱点。他可不相信齐鲁能够长久和平。交战在所难免。他姬同也自是不甘听从姜小白的盟主令。

姬同对会盟之事颇为上心，自然不肯错过增长见识地好机会，向鲁桓公请求能够前去，鲁桓公本就欲带着太子一起去以增长太子阅历，自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会盟之事需要一日之内完成，自然不能当天早上去。因此姬同在临盟的前一天向母亲文姜请辞。

“大郎，去了会盟之地后，不要失了礼仪。好好在齐鲁军阵中莫要胡闹，其他诸国可不知你这鲁国太子是谁，懂么？莫要让母亲担心。”文姜夫人并没有规劝姬同，因为她知道自己孩儿甚有主见，也便不再多言。

“母亲放心，儿知道应该怎么做。母亲但且宽心便是。”

三十里的路程并不短，用了两个时辰方才赶到少陵，远处当先看见的是巍峨地九国会盟台，给人一种厚重地历史感。会盟台下为九国阵营设置的营地。各国依据会盟台自己一方所占据地方位设立营盘。车队绕到属于鲁国正北营地地后方进入鲁营。

进营之后还未曾去掉外衣，便见上大夫申濡，中大夫郭济慢步进入营帐：“臣下参见主公，见过太子。”

“诸公请起，诸公在此抚军辛苦，寡人不胜感激，本当前去见诸公，奈何衣衫不整，不便前去。不意诸公行速，到让寡人难以自处。”鲁桓公连忙上前扶起两位大夫。鲁桓公为君甚善，虽行事偶有错失，但对待朝臣甚为宽容，臣下也多有乐为所用。

“主公之言，臣等实是惶恐难言，不敢自处。”二位大夫拜伏于地，激动难言。

姬同见此颇为感慨。古人说“燕赵多感慨悲歌之士”，虽有如要离一般好名而戕害家人地禽兽，但也多有专诸，豫让豪侠之辈，信奉士为知己者死之言。古人不欺人也。

鲁桓公扶起二位大夫，各自就坐后问道：“申公，会盟之事如何了？”

“主公，诸般事物已是准备完毕，还要请主公点阅。”申濡起身从长袖中拿出一册竹简呈于鲁桓公。

鲁桓公接过竹简，并没有打开，而是置于案上。：“如此便好，此次会盟甚为重要，可不敢有所差池。”

“主公，臣下等日前与诸国多有来往，请论诸国国君列次之事，诸国大有不谐，不知如何处置？”申濡言道

“依律是按爵列位，郑国当居其下，然郑伯强势，必不见容。昔年我鲁国便因此事遭受侵害。一错安可再错。”

姬同也知此事郑国自不会让步，再者，郑国也是发起人。九国之中，郑国之下只有莒国，郑伯岂能相容。此时礼仪太多，乱世之中礼崩乐坏，又哪里顾得了过时的礼仪。想到此便道：“父侯，能否将九国平等而列，郑伯想来不会有怨言。”

“太子此言虽好，但我鲁国乃礼仪之国，违礼之事岂可轻行，亦不当由我鲁国来说。”鲁侯思虑以后说道

“此言散播于诸国将士便可，鲁国自不必出言。”

“主公，太子此言甚善。我鲁国乃周公之后，礼仪之事诸国必来寻我，莫若散布此言，到时便说是诸国将士之心便是。”郭济言道

鲁侯想了一会点头到：“申公便如此办理吧！”

申濡、郭济得到了答案，心满意足地退出营帐。散布谣言去了。

待得未时（13时至15时）诸国因会盟在即，便想起来询问周公之后、礼仪之国的鲁国。申濡将君臣商议后的答案告知诸国卿大夫，诸国卿大夫在此时想不出还有什么好方式，认为这个折中方案还是不错的，诸**士也是认可。郑伯也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地实力能将其他八国压在下面，否则也不必发起这次会盟了，其他诸国见郑国没有多言，也不再多说什么。

鲁营，国君营帐

“父侯，儿臣听母亲说纪国要与我鲁国联姻，是么？”姬同想起几天前自己与母亲闲谈时听到纪国向鲁国提亲之事，也想了解一下。

“是有此事，为父也正在思量之间，你那两个姑娘也是行过笄礼了，确是未曾许嫁，再不出阁，国中诸公又要言语了。”

“母亲怎么说的？她同意了么？”

“你母亲未曾开言，为父已不知你母是何心思。此事待回国再说，并不急在一时。”

母亲好像并不喜欢此等亲事，况且听说纪侯丧了嫡室，寿龄与姑娘也相去甚大，不甚相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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