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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2）

铁成锋吃完东西，便让店小二带着他去房间了，临行前，那黝黑青年一直盯着铁成锋再看。
静静地坐在房间床上，铁成锋随手摸出金刀来，在手中玩弄着，拿出那本册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现在无论如何，实力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练好武功总不会错。

那无影刀就是要凭着一根细细的天蚕丝同时控制最多四把金刀，可攻可守，令人防不胜防，可惜太过繁复，要练到像万俟文渊那种境界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

现在，他连一柄金刀都不能够控制自如，更别说再加一柄了。

仔细地再看了一遍那本册子，铁成锋静静地坐着，头脑中回响着控制的手法和运气的法门。

蓦地，窗户纸发出咝咝的声音，接着一道刀光闪起，劈破窗户，向铁成锋当头砍来，势不可挡。

铁成锋眼睛一下子睁开了，手腕一抖，那金刀便即飞起，迎上了对方那柄弯刀，居然发出清脆的声音，铁成锋只觉手腕一震，丝线几乎拉将不住了，在手心勒了一道深深的印儿。

但是那柄弯刀下落之势也为金刀尽数卸去，轻飘飘地砍将下来。

铁成锋微微一笑，抓起长剑，连鞘向上格去，将那弯刀拨在了一边。

窗户已经被弯刀主人所撞破，铁成锋仔细打量，原来那人正是方才那黝黑青年。

铁成锋微微一笑，道：“阁下想要打劫吗？大白天的，未免胆子太大了吧。”

那青年冷笑一声，道：“兄台装的好像啊，莫要以为这里是天马镇，我便不敢动你了。”

铁成锋看着他手中雪亮的弯刀，问道：“是吗？不知道兄台何故于我为难呢？”

青年皱眉望着他，忽然一幅我早就看穿了你的样子，道：“别装了，你骗不了我的，接招吧。”手中弯刀斜斜举起，指着铁成锋。

铁成锋又好气又好笑，道：“朋友，你究竟要怎么样？想找麻烦你就直说了，干什么绕这么多弯子呢？”

那人呆了一呆，忖道：“莫非，我搞错了？不可能啊，这个时间来天马镇的武林人物，怎么会和司马世家没有关系呢？”

当下冷笑一声，道：“好，既然你搞错了，我就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个，你认识司马千风吗？”

铁成锋嗤笑一声，道：“阁下以为阁下是谁啊，我干吗要听阁下的呢？”

那青年还觉得自己给对方留了很大的面子了，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领情，大怒，道：“好，这可是你自己寻死，怨不得我了。”

弯刀举起，然后重重砍下……

铁成锋微笑着将冷月剑迎上。

一个时辰以后，青年大汗淋漓地用弯刀驻着地，大口大口喘气，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铁成锋舞了舞手中冷月剑，道：“你先说说你是什么人吧。”

青年冷哼一声，道：“你先说。”

铁成锋忍俊不禁，随口道：“在下练星雷，这下该你说了吧。”

青年点点头，面上露出疑惑之色，道：“没听说江湖上由你这么一号人物啊？”

铁成锋心中窃笑，忖道：“我自己都只听说过两次，别说你了呢。”

青年整了整面色，道：“我看你一脸猥琐之色，行动又鬼鬼祟祟，还以为是司马千风的人呢，所以就动手了，现在你对我这么客气，想必不是了吧，嗯，司马千风也没有这个能力留住你这种功夫的高手。”

铁成锋心中一动，道：“司马千风？你在和司马世家作对吗？”

青年傲然道：“那是自然，在下华云奇，忝为当今华家第七代弟子之首，奉家父之命，于天马镇截杀前来天马山庄投诚司马千风的江湖败类。”

铁成锋静静地看着他，一语不发。

青年奇怪地望了铁成锋一眼，道：“你想干什么？”

铁成锋不作声，继续看着他。

青年望了望自己衣服，没有什么不对地地方啊？

那是怎么回事呢？

青年又问了两声，铁成锋仍然没有反应，呆呆地看着他，目中还有一丝沉痛之意。

青年居然有些慌了手脚，讷讷地道：“你，你，你——”

铁成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叹口气，道：“华家怎么会将你这么一个小娃儿派出来，唉，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够在司马千风鼻子底下活这么久的。”

青年怒道：“你，你敢小觑我？”

铁成锋道：“小觑你又怎么样啊，至少我不会威胁到你。但是你看看你自己，居然这样粗心大意，一个陌生人也不查察清楚就来杀人家。”

青年仿佛觉得自己有点不应该，低下了头，忽然兴奋地抬起头来，道：“这位前辈，请问你是不是认识家父？”

铁成锋愣了一愣，道：“不认识，闻名而已。”

那青年华云奇很失望地样子嘟囔道：“又不是，唉，如果是，就能求你教我几招了。”

铁成锋几乎笑出声来，随口道：“你应该不是华家第七代弟子之首，而是自己跑出来的，对不对？”

华云奇立刻目瞪口呆，问道：“你怎么知道？”

铁成锋摇摇头，道：“坐下吧，那样站着，多累啊。”

华云奇呆呆地点点头，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望着铁成锋，期待着他的回答。

铁成锋笑道：“说了你别太过伤心了，是你实在太鲁莽了，华家弟子人才辈出，怎么能让一个如此鲁莽之人出道来呢。”

华云奇大惊，急忙走近了道：“前辈千万帮我守秘，如果让我哥哥他们知道了，那我就惨了，非得回去关三个月不可。”

铁成锋笑道：“呵呵，你还有哥哥，说明你不是老大了。”

华云奇叹口气，道：“我，唉，我只是想帮帮哥哥们而已，爹爹说了，让他们十个来对付司马世家，我总觉得力量太过于单薄了，所以就偷偷跑出来，今天才到天马镇，就看到了你，还以为捉到一条大鱼呢，没想到居然不是司马千风的人，唉。”

铁成锋道：“我有说过我不是司马世家的朋友吗？”

华云奇又愣住了，道：“你，你，莫非——”

铁成锋摇摇头，道：“我如果是的话，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地和我说话吗？”

华云奇这才松了一口气。

铁成锋道：“你赶紧回去吧，你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一个人又行事鲁莽，很容易出问题的，而且你这幅打扮，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华云奇听铁成锋这么一说，这才感到有些害怕，不过脸上当然不能示弱了，道：“我才不怕呢，那些小毛贼来，我见一个杀一个，哼哼。”

铁成锋道：“如果小毛贼给你下蒙汗药，用迷香呢，你躲的及吗？”

华云奇再也说不出话来，忽然道：“那你刚才吃饭时不也可能被人下蒙汗药啊。”

铁成锋摇头道：“这个，你就不懂了，我行走江湖多年，自然能够区分饭菜有否被下蒙汗药。”

华云奇将信将疑，问道：“真有此事？”

铁成锋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不骗你，江湖险恶，你还是先回去吧，记得告诉你爹爹一声，小心幽灵刀。”

华云奇道：“多谢前辈指点，只是，最近幽灵刀仿佛没有以前活动的那么频繁了啊，而且，他们也不一定敢来对付我们。”

铁成锋道：“我就是劝你们小心一点，这总是没有错的。澹台世家灭门之前，他们有想到对方居然那么大胆子吗？”居然引用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不由稍稍有点脸红，幸好看不出来。

华云奇点了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仿佛还真的有点怕人的，嗯，我这就赶路吧。”

看来铁成锋这一席话，已经让这小子产生了很大的畏惧之感。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长笑，一个人道：“两位都留下，好好去天马山庄做做客人吧。”

铁成锋苦笑道：“看看，现在敌人来了，靠你了啊小伙子。”

他戴着一张面具，倚老卖老，那华云奇却没认出来，还真当他是一个“脾气古怪的前辈高人。”

华云奇对付铁成锋很虚，但是自觉对付天马山庄几个小喽啰还不成问题，道：“来者何人，不要遮遮掩掩地，像个女人似的。”

也许是这话骂得太过刻薄，也许是对方本来就不把华云奇当一回事，门一开，两条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后面，一个瘦子跟着也走了进来。

铁成锋绕有兴致地看着两个粗壮的家伙狠狠地盯着自己和华云奇，摇摇手，道：“我不认识他，是他要来找我麻烦的，只好给他胡乱说说了。两位要干什么，只管做就是，我不会出手的。”

那两个壮汉似乎脑筋不是很好用，这么一听，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其中一人对这华云奇吼道：“姓华的臭小子，大爷等你很久了，乖乖趴在地上叫声爷爷我就绕你不死，哈哈哈。”

华云奇自然不会瞧得起这种看上去手臂比脑袋还粗的人，冷冷一笑，道：“大爷我刀下不杀无名之鬼，报上名来。”

那壮汉抬起头来，道：“大爷行不改名，坐不该姓，苍山二虎之大虎胡壮。”

另外一条壮汉走上前一步，抬起头来道：“老子我乃是苍山二虎之二虎胡大。”

铁成锋几乎笑出声来，强忍着笑，板着面孔。

华云奇点了点头，道：“果然不枉了壮大两个字，嗯，那厮叫什么啊？”

瘦子抬起头来，咧嘴一笑，道：“小名小姓，说出来有辱清听，在下海南娄威涛。”

娄威涛此名一出，华云奇微微惊了一惊。

这娄威涛乃是黑道现在著名的魔头，出手狠辣，惹到他的人现在还没听说有几个能够幸免的，在武林中颇有凶名，不知为何，如今居然被司马千风网罗了。

华云奇虽然有几分胆怯，但是却没有表示出来，冷冷地看着娄威涛，道：“你想干什么？”

娄威涛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华家子弟居然敢对自己如此无礼，心中杀意立生，脸上却还是一幅很有涵养地样子，道：“请两位去山庄坐坐啊，我刚才说过了，还请赶快动身吧，不然庄主要等不及了。”

那语气，似乎笃定了华云奇和铁成锋要和他一起过去似的。

华云奇此刻已经调息完毕，内力恢复地差不多了，心中也有了底，抬起头来道：“大爷我还真没打算和你一起去，这可真不好意思啊，我要走了，看你能不能拦住我。”

娄威涛几乎骂出声来，可是，他却有几分忌惮站在旁边的铁成锋，微微沉吟一下，道：“胡大，你去试试这小子。”

胡大面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喝道：“臭小子，来吧。”

华云奇冷笑道：“就凭你这莽汉也想赢我？别做梦了。”

胡大大怒，摸出一只大锤子，厉吼一声扑了上来，声势骇人，就是小屋的窗纸也在微微震动。

华云奇看他来势凶恶，心中微微一怔，不敢硬结，而是用小巧的身法躲了过去。

不想那胡大看似呆傻，实际上功力不低，见锤子落空，不等招式用老，便即变招，继续向华云奇砸去，两人就在小小的屋子里斗了开来。

铁成锋微微一笑，道：“两位还是停下手来到外面去打吧，不觉得施展不开吗？”

那胡大正是如此想，当下住手，道；“臭小子，你可敢和我到外面一斗？”

华云奇已经想好了对付他的法子，自然不会如此罢休，欣然叫好。

几人一起出了屋子，华云奇和胡大就在小院斗了开来。

胡大招沉力猛，华云奇身法奇妙，轻功比较好，只是一味躲闪，等待着胡大力竭。

拆了一两百招，招招进逼却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的胡大逐渐感觉手臂有点酸，大锤子挥舞之间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凌厉了，胡壮和娄威涛都看出情形不妙，铁成锋却面带微笑，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再过了一会儿，胡大的攻势更加不如方才，华云奇开始转守为攻，窄窄的长刀在空中划过一条条雪亮的弧线，向胡大狂卷而去。

不想胡大的锤子太过巨大，虽然力气不济，但是手稍微动一动，立刻就将华云奇长刀挡住，一时之间，叮叮当当的声音煞是动听。

华云奇心中渐渐焦急，没想到自己出道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对手就让自己花了如此之多的力气居然还难以取胜，心中火气渐生，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忽然刀势一变，使出华家三十六路“闪电刀”法来。

那闪电刀法刀势亦不猛恶，就是占了一个快字，当真是如同闪电一般地快。

胡大登时左右支绌，险象环生，一不小心肋下就中了一刀。

胡壮和娄威涛一起大呼，就要上前来救，可是看到铁成锋，却都停住了脚步。

不知为何，铁成锋给他们一种很神秘莫测的感觉，总是不敢轻易去碰他。

胡大中了一刀以后，身子一痛，心中慌张，锤法更加散乱，被华云奇接下去轻轻松松在身上带了七八道伤口，幸得这闪电刀入肉不深，伤势都不严重，胡大皮粗肉厚，尽可支持地住。

华云奇招式又变，施展出一套刚厉猛烈的刀法来，招招如斧劈，胡大立刻抵挡不住，左肩上中了深深一刀，惨呼一声便向后退。

胡壮再也忍耐不住了，不管铁成锋在旁边盯着自己，扑上来便向华云奇一锤砸去。

娄威涛却没有异动，而是扔给胡大一瓶金创药，让他自行包扎伤口。

好在胡大身形高大，肌肉肥厚，那最后一刀也没怎么伤到筋骨，当下忍着疼痛自行敷药，包扎。

铁成锋却一直笑嘻嘻地看着娄威涛，看他会怎么做。

娄威涛觉得铁成锋两道目光就仿佛要将自己看穿一样，十分地不舒服，可是又不愿意冒冒失失去惹这个神秘高手，有心叫胡壮去试探一下，可是看到兄长受伤的胡壮已经按捺不住，和华云奇斗在了一起，实在是为难。

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托大，居然只带了两个人就来找华云奇了，可是，自己又怎么会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神秘出现呢？

那边，胡壮和华云奇逐渐分出了高下，华云奇毕竟是世家子弟，根基深厚，虽然经验不足，但是招式精奇，而且和胡大打的时候已经逐渐摸出了一些对付这种重兵器的门道，打起胡壮来更加轻松。

没过多久，铁成锋忽觉一滴水飞了过来，溅在自己手腕上，原来是胡壮又被华云奇划了一刀，走上了他哥的老路。

铁成锋面上露出嘲讽的嗤笑来，就那样看着娄威涛。

娄威涛此刻已经流了一身冷汗，不敢和他目光正面相对，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气焰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胡壮又是几声惨叫，退了后来，原来华云奇故伎重施，施展出那套刀法，在他身上狠狠开了几个口子，比胡大的伤势还要严重的多。

娄威涛却不敢走上去救他，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一分心之下铁成锋的雷霆一击自己是否能够接的住。

华云奇将弯刀放回刀鞘，傲然道：“早知道不行就应该一起上才是，姓娄的，你敢上吗？”

娄威涛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咬牙抵抗着铁成锋给他的无形压力。

华云奇这才看出门道来，知道为什么刚才对方没有一拥而上，群殴自己，暗呼侥幸，如果不是认识了铁成锋这个大靠山，自己就惨了。

当然，他以为铁成锋叫做练星雷的。

娄威涛忽然咬咬牙，握紧了自己那件成名兵器“奇形日月双轮”，准备狠狠搏上一搏了。

铁成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然转头对旁边华云奇道：“你功夫还不错，就是经验欠缺一点儿，以后多多和人打打就好了。”

华云奇点了点头。

娄威涛就趁着这个几乎，蓦地一声厉吼，双轮齐出，向铁成锋砸来。

铁成锋不避不让，手腕一抖，一道金光向娄威涛咽喉飞去。

那金光速度之快，娄威涛觉得双轮离铁成锋还有二尺距离时，金光已经飞到了他喉前尺半处，急忙硬生生收招，躲避，只觉脖子上一阵寒风吹过，似乎还擦破了一层皮，端地危险之极。

这还不算什么，方才那双轮发而复收，等于将双轮攻出的劲力尽数接在了自己双臂上，只觉手臂一阵酸麻，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已经喷了出来。

却觉眼前一花，金光再闪，在自己右肩上轻轻划去，急忙躲闪，可惜金光实在太快了，琵琶骨被一划而过，立刻半边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半武功已经没有了。

娄威涛双目中满是怨毒之色，嘶声道：“你，你究竟是谁？为何与我司马世家作对？”

铁成锋毫不在意他怨毒的目光，走上前去，一脚踢在他“气海穴”上，立刻将他全身内力也废掉了，道：“和司马世家作对，还需要理由吗？”

也怪他不肯一开始就和铁成锋近身缠斗，而是在那里拼内力一般的对峙着，等到最后，又自以为铁成锋露出破绽来了，远远地发了一招，才被铁成锋轻松打败。

看了看旁边包扎好了伤口，骇然望着自己的苍山二虎，铁成锋道：“今天先饶了你们俩，带他回去吧。”

苍山二虎如奉仑旨，托起人事不知的娄威涛就走。

望着他们几个消失在门外，铁成锋深深看了华云奇一眼，道：“如果我不在，会怎么样呢？”

华云奇想到这个问题，不由打了个冷颤，道：“多谢前辈援手。”

铁成锋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回去吧，好好将功夫练好了，行走江湖的机会肯定会有的。你招式还不错，就是内力有些差，以后要用功了。”

华云奇微微有些惭愧，不过想到铁成锋方才制住娄威涛的功夫，一脸好奇地道：“练前辈，你方才用的刀法，好像是传说中的‘无影刀’啊，不知道前辈和万俟文渊有什么瓜葛吗？”

铁成锋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的确是‘无影刀’，万俟文渊是我师侄，不过他资质过人，无影刀的造诣很是不凡，万俟文渊和你年龄差不了多少啊。”

不知为何，他对这华家的年轻人十分有好感。

华云奇嘿嘿笑着，摸着脑袋，道：“前辈有没有其他功夫可以传给我啊？”

铁成锋回想起自己学的那些功夫，除了无影刀以外，还真没有刀招，只得道：“我这我无影刀不能教你，不过可以教你几招适合刀用的剑法来。”

他从那一百多招的玄阴剑法里找了几招可以用刀施展出来的，将口诀和动作教给了他，道：“你将这几招练熟了，偶尔可以出奇兵来致胜，但是你家传的刀法和内功还是根北，一定要用功去练。”

华云奇唯唯诺诺，记熟了那剑法，道：“前辈，我觉得我还是今日就离开吧，不然这里真的有些危险。”他想起天马山庄随便出了两个人，还是轮着上，自己都花了那么久才搞定，可实在太危险了，虽然铁成锋功力高强，可是人家又不会一直看着自己，还是先离开为妙。

铁成锋看看天色，大概还有两个时辰就天黑了，道：“那你要走就尽快吧，不要天晚了行夜路不方便。”

华云奇谢过了他，走回自己房间收拾了东西便即离开。

铁成锋却有一些不大放心，跟在他身后一直到他离开了天马镇这才回去。

想想华云奇一直叫自己“练老前辈”，还真是有趣。

回到客栈，刚到自己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一停，冷笑一声，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

屋内，静静地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铁成锋认出那男的正是司马康，那女的雪肤大眼，乌黑的头发用一根丝带扎在脑后，长的甚是漂亮，铁成锋却不认识。

铁成锋毫不在意地看着两人，问道：“两位忘了带银子，所以要在在下这里借住一宿？”

司马康微微一笑，道：“阁下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刚才阁下伤了本门中人，自然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来头。”

铁成锋将冷月剑在手中拍了一拍，剑鞘外面蒙着的黑布已经被华云奇那一顿狂砍砍的稀烂，不过还是将剑鞘遮了一个严严实实，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铁成锋道：“那么，两位想要怎么样呢？”

司马康面上仍然带着那种让年轻少女动心的微笑，道：“阁下和我们走一趟，去天马山庄喝杯茶，庄主问几句话阁下就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