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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武道仙道

灵术入门的疾风步，别人练纯熟需用半个月，他用了三个月；灵术入门的清风手，别人练纯熟需用三月，他用了一年半；灵术入门的小周天灵力搬运，别人练纯熟需用半年，他足足花了五年！
自小周天灵力搬运后，北辰再练习别的灵术，更无一丝一毫的突破。这对北辰无疑是天大的打击，他将自己能修习的少的可怜的几套基础法诀翻来覆去的研究了无数遍，将其中的原理摸的滚瓜烂熟，每天苦练不辍，可是他日练夜练，灵力却一无进展。

北辰不甘心，花费了四年在家中浩如烟海的藏书中翻阅典籍，以期寻到答案。北辰母亲祖上据说千百年前势力极其庞大，酷爱藏书，是以家中书籍极为丰富，天文地理，星象占卜，阴阳奇术，无所不包。

虽然历经一千五百年前神魔之战这一重大的浩劫，世间的书籍大多不保，现在众神州大多数道馆的藏书都是当年浩劫过后，幸存下来的饱学宿儒凭记忆默写下来，原书早已逸失。但母亲的家族不知用了何法，竟将藏书奇迹般的保存了下来，而且大多是珍品孤本。到了北辰母亲这一代，家道中落，母亲却也没舍得将书卖掉。北辰就在家里浩如烟海的书堆中度过了四年时光。

四年的光阴没有白费，翻阅了无数资料，北辰认识到，自己修炼灵术毫无进展，不是自己天资不足，相反自己修炼灵力的速度非常快，可是那些他一点一滴修出的灵力，在体内却无法储存，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漩涡，北辰辛辛苦苦每炼出一点灵力，都被身体毫不保留的吸收进去，如泥牛入海，毫无动静。

虽然知道了原因，但北辰反而更加一筹莫展，他翻阅的所有书籍中都没有对这种奇怪现象的记载，北辰无奈，只有日日苦练不辍，但进境却微乎其微。

在书海中浸泡的这些时光里，北辰由一个孩童，成长为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除了发现自己身体的秘密外，北辰另有一个重大收获。

在博览群书的过程中，他无意中找到了不少千百年前古人的珍籍孤本，却又不是普通的史书或者经文，名称都稀奇古怪，如《降龙十八掌掌法奥义》、《凌波微步》、《独孤九剑》、《弹指神通》、《内壮神力八段锦》、《神照经》等等。北辰又细加翻阅，终于确认，自己发现的这些书，记载的乃是前人的修行之法，而这种修行法，被称为“武功”。

北辰读过无数史书，自然知道，在千百年前，灵术还未创出之时，前人为求突破，磨砺自身，大体来说分为两途，一为修仙，一为修武。修仙之法艰难万分，且人心不古，污浊满世，真仙难寻，世间数百年也未必能出一个修仙有成者，故而修仙之法渐渐衰落，以至于在世间消失难寻，而修武之道则渐渐昌盛，因为上手较易，寻常之人也能修炼，即使不能有多高成就，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总是可以的。

武道兴盛后，最为巅峰之时，世间游侠遍地，快意恩仇，修武之道也产生了各种不同的功法，并依据所习功法和对武道理解的不同涌现了各大习武门派和帮会。数百年间，在习武之人中，有惊才绝艳者，将武功练至绝顶，几乎达到了陆地真仙的境界。更有甚者，据说以武入道，进入仙界！而他们留下的种种神奇传说和绝世秘籍，也在世间流传着，谱写了无数动人心弦可歌可泣的故事。

但好景不长，游侠之风大盛，导致社会动荡，一代又一代的君王都曾予以清剿。各个武林门派和帮会之间，为了争权夺利，恩怨情仇，也互相厮杀争斗不休。这样几代下来，世间习武之人大大减少。

再者，习武之人传授弟子之时，师傅大多会保留一手绝技，以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而且大部分功法也是传男不传女，许多绝技还需一脉单传，如果这一代的传人天资愚钝，那么该绝技基本就趋于失传。可叹此陋习却在武林门派之中根深蒂固。另不少绝世武者性情孤僻，不喜入世，练就一身惊世绝学也只能老死深山，一身武功无人继承。

自武风最盛之时数百年后，武道也趋于式微。许多惊天动地的绝技就此遗失，没想到千年之后，这些武学的残谱，却由北辰得到。

对于当时的北辰来说，看到这些秘籍，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他熟读史书，对书籍记载中的那些以武入道的天才也耳熟能详。他体质特异，修习灵术一途几乎已经堵死，但陡然发现了另外一个实现自己价值的途径，如何能不高兴？

发现秘籍的价值后，北辰就废寝忘食的修炼了起来。他原本身体孱弱，还不如寻常之人，但修炼了武学里的内壮之术以后，虽然外表仍是瘦削，但已经筋骨强健，身轻如燕，百病不生。而且他虽对于灵力毫无感应，可是修炼起武道竟然进境飞快，数月之后就感觉腹部之中热气萦绕，禁不住纵声长啸，周遭数里皆闻。据书中所载，这是寻常之人修炼二十年才能有的效果。

北辰大喜过望，更加练武不辍，当下将古籍中能搜罗出来的武学，统统练了个遍。什么掌法，拳法，指法，腿法，内功，外功无所不包。北辰习武之后，距今已经三年有余。起初进境神速，但两年之后，无论如何日练夜练，进境甚是缓慢。

尤其这一年来，进境尤慢，甚至一两天不练，还有倒退之感。北辰苦思不得其解，书中也未言明此事为何，无法可解，只有每天勤练不辍，以保证功夫不倒退。

一缕阳光斜斜的照在北辰家的小院，明亮的光芒让他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北辰一套小天罡步法练完，浑身极是舒畅，这时，一只小鸟正好从他头上飞过。北辰中指扣于拇指之上，猛然弹出，一股细细的劲风射向半空中的鸟儿，鸟儿躲闪不及，登时被射落在地。

北辰走上前去，捡起小鸟，在鸟身上拍了一下，本已浑身僵直的鸟儿又拍着翅膀飞远。

望着远飞的鸟儿，北辰心中也豁然开朗，“也许我修炼灵术不成，可是靠这些前朝的武学，我也能开创一片天地！”

想到这里，他心中畅快，禁不住纵声长啸。一声长啸过后，院中的老树也摇摇欲坠！无数枯枝败叶被啸声震落地上。北辰此刻血脉流转，大是挥洒如意，当下又捡起枯枝，演练起一套剑法。

朝阳下，一个俊美少年在院中轻巧腾挪，挥“剑”起舞。

暗中，却有一双眼睛饶有兴味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