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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 无用功，甚或画蛇添足

林怒必需得承认，现在自己的感觉系统异常敏锐，早在侯新冲踢出第一脚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注意到那摊粪便的存在了。
非但如此，他还猜到，真是这一摊分辨给了侯新冲启示，让侯新冲临时动念，要把他支走。

因为，他听经常进山打猎的猎户提到过这种粪便。

这是一种名叫雁翎兽的野兽的粪便。

雁翎兽，状如狗，体长不过一米，身子细长，后颈上长了一层犹如雁翎一般的羽毛，平时看着就是装饰，但在从高处飞掠的时候，这些雁翎却会呈半圆状展开，犹如两扇轻便的翅膀一样，呼呼扇动，减少雁翎兽坠落时的速度和力度，使得雁翎兽即便从二三十米的高空坠落，都不会受伤。

这种雁翎兽，身材如狗，性子却像是豺狼，异常凶狠，但凡是被它们盯上的猎物，追袭数百里，都要杀死，吃到嘴里，才算结束。

可以说，雁翎兽是出了名的记性好，不管是谁，被雁翎兽盯上了，很少能够逃脱悲剧的命运。

雁翎兽粪便的特点，就是夹杂在其中的荧光。

粪便越陈旧，荧光越亮，粪便越新鲜，荧光越黯淡。

据说，这是雁翎兽划定势力范围的一种方法，其他兽类一旦闯入他用粪便划定的范围，就是为对它的挑衅。

被侯新冲掩盖的那一滩粪便，明显是雁翎兽刚留下不久的，这也就意味着，周围的树林之中很有可能隐藏着雁翎兽的踪迹。

“侯老先生，你儿子早上两次准备栽赃我，傍晚了你又玩这个，恨不能把我送到雁翎兽嘴里去，这得是多深的仇？也罢，随便你怎么想吧，我现在是打不过你这个七级玄气学徒，不过等我能打过你了……”

四处巡查吗？林怒可没这个兴致。

他注意到马蹄豺吻兽的蹄印并没有在溪边消失，而是贴着小溪向着山林深处那处瀑布的所在延伸出去。

马蹄豺吻兽本身是很聪明的一种野兽，加上它还很可能是一个铁骑人的坐骑，想来他们敢于朝着那个方向前进，势必是因为那个方向并没有多少危险。

林怒就顺着这些马蹄豺吻兽的脚印前行，不一时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消失在了侯新冲恶毒的目光之中。

离开了那个小分队，周围的山林显得静悄悄的，林怒顺着马蹄豺吻兽的蹄印走了一段路，却是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曲折向上的弯道嵌在有一人高的灌木丛之间，而马蹄豺吻兽的蹄印也是顺着这条弯道向远方延伸的。

“难不成那人那兽上了前面的高岗？”

林怒稍稍犹豫了一下，决定也上这个高岗看看，看看上面的风景，看看马蹄豺吻兽的蹄印是不是还在继续向远方延伸，也顺便看看上面是否是有个安全安静的所在，可以修炼。

在离开小分队的时候，林怒就已经打定主意了，与其在四处瞎逛上一阵回到扎营地，不如趁这个机会找地方修炼一下来的实惠。

高岗之上，是一片平川，一条小溪穿过平川之上的密林，最终来到这个高岗的位置，以一个瀑布的形式向下流淌。

而在瀑布的旁边，出人意料的，生长着一株目测至少高达二三十米的巨大松树。

站在松树的旁边，林怒回头看看高岗之下，隐约看到在百十米外的地方，已经有篝火的火光亮了起来——那里就是侯新冲决定今晚扎营的地方。

林怒轻轻一笑，抬头看看松树的巨大树冠，顺社松树干向上爬去不意识到了一个巨大的树杈位置。

这跟树杈就像是这株松树的高大身躯一样粗壮，林怒站在上面，根本感觉不到是站在一根树杈上，而更像是站在了地面隆起的一条长堤之上。

本来在下面的山林里面，繁茂的枝叶阻挡了空气的流动，使得整个空间稍显沉闷；但是这个树杈的位置，山风习习，吹拂在身上，自有一种凉爽的意味，非常舒服。

林怒就在这个树杈上坐了下来，沉下心思，使用导引法，开启周身穴道，吸收外界的天地灵气，并且将这些灵气导入经脉之中，凝练玄气。

他本来以为自己现在的修炼只能进行玄气训练，但是莫名其妙的，在天地灵气经过了经脉的垂帘之后，玄气固然是滋生在丹田之中，却也有一些灰白之气渐渐凝聚起来，居然是驭气。

这些驭气哪里来的？

林怒心中不解，稍加思索，却是想到了驭道修炼的总纲，里面说：“天地有道，人心自有不平。是以天地灵气一分为二，玄气之外，即为驭气。”

他忽然就明白了，按照正常的玄气修炼，天地灵气凝练之后，玄气滋生，剩余的那些类似于天地灵气残渣的气体，一般都是当做废气，由呼吸排出体外。

然而，在驭道的修炼之中，这些所谓的气体残渣，其实就是驭气。

林怒心中欢喜，导引着这一道驭气和玄气，同时进入经脉之中，反复修炼。

两种气体在经脉之中的运行，是的经脉越发顺畅，几个周天的气息循环结束之后，林怒感觉自己的修为似乎又有进境。

他看了看高岗下，篝火依然在燃烧着，似乎还有不少的人影围在篝火的旁边。

粗略估算了一下，下面的人似乎还只是侯新冲带领的小分队，洪沛带领的那一部分人还没赶到。

这是时间还早，考虑着现在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林怒再一次进入了修炼状态，吸纳天地灵气，分为玄气和驭气之后，分头并进，共同修炼。

沉浸于这样一种只怕雄霸大陆上前无古人的修炼状态之中，林怒越发能够感觉到两种气息同时凝练的乐趣，又一拨天地灵气凝练结束之后，他没有再去观察高岗下的人，而是直接继续沿袭自己的修炼。

一道道的玄气和驭光在他的丹田之中凝结着，渐渐的让他感觉到自己的丹田似乎有种塞满的感觉了，他没有继续吸收天地灵气，而是操控着这些玄气和驭光又在自己的经脉之中循环了一个遍。

他本以为，这样的循环多了，会对自己操控玄气和驭光更有好处，然而，等到这一次的循环结束之后，他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玄气和驭光都比循环之前少了不少。

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林怒心中想道：“难不成多余的循环，非但是无用功，甚至还可能是画蛇添足，让玄气和驭光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