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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你砍我的头好了

正当林越还在思量的时候，耳边又传来朱棣的催促声：“林侍卫，你讲讲吧。”
此时，不仅朝中的大臣们齐将惊异的目光投向了林越，就是后面的永乐帝也在等着他的回答，林越不能再犹豫了，既然历史已经发生了，那还是顺其自然吧，林越的第一句话只一个字。

“打！”当林越表示出自己的意思后，朝中的大臣们对他这个年轻人果断的回答不以为然，但是永乐帝却很有兴趣的问道：“那你说说自己的道理吧。”

“于其做被动的长期防御，不如主动的进攻，其实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林越简单的说明后接着解释道：“刚才众位中有人提出，以长城为屏障，甚至将长城外的居民迁回，这样对方就不会进攻了？不，他们不会停下！且长城蜿蜒万里，我们怎样去防御？蒙古骑兵机动性很强，他可以迅速转战，从任何一点发起进攻，同时可在多处做出佯动，我们怎样、甚至如何调集众多的军队去防御？这种保守的战略只能使我们疲于奔波，而且主动权始终落在别人之手，我们不知道他们何时，会从何地发起进攻，这样比发起一次大规模的进攻更劳民伤财！而且他们随时可越过长城，难道我们再往后退？问题是我们退到哪他们才会停住！只有主动出击，抓住主动，御敌于国门之外，彻底打败敌人，只有有效地打击了他们的侵扰破坏，才能保障边境的安宁，利于经济的恢复与发展，才能换取双方的和平共处。”林越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己这些话竟和抗美援朝的作用相似了。

听到此永乐帝不禁点了点头，但是下面的大臣却有人提出异议，“以你的意思是出兵了，且不必说蒙古骑兵强悍，就是大军出击谁能保证在地广人稀的荒漠草原我们就能扑捉他们，一旦在草原中陷入被动的搜寻，我们的后勤补充不上，后果会怎么样？”

“话是人说的，事是人干的。”林越回道：“战场上千变万化，谁也不能在一场战斗之前保证能获得全胜，但一味的考虑困难，畏手畏脚，那也不用打了，我们其实已经败了。”

“这就是说谁也不能保证出战能够凯旋了。”发话者追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林越到不知如何应付了，此次出征当然会大获全胜，不过这可不能说出来，但自己如说不能确定，那刚才的一席话岂不是白说了，正思量间，后面传来永乐帝的问话声：“林侍卫，那你说，如果朕亲率大军御驾亲征鞑靼，会获得胜利吗？”

林越明白这是已决定北伐的朱棣想借自己的话表明及决定出征，他顺其自然地回答道：“如皇上亲征，将士们必然士气高扬，出征一定会大获全胜。”

“这里可是朝堂之上，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怎可乱说国家大事。”大臣们听出皇上的意思，但他们不敢出言阻拦皇上的话，其中有反对出征的对林越含沙射影地训斥道：“我们谁也不能保证如出征就一定会赢得胜利。”

“我能，如果此次出征不能斩获本雅失里，迫使阿鲁台臣服，你砍我的头好了！”早知结果的林越面对此时的朝臣，心中不免产生一种表现欲。

“哼，到时就算砍你的头也晚了。”那人狠狠地说。

“要不咱俩打一个赌，如果此次出征不能获胜，你们砍下我的脑袋，但如果如我所料，你输些什么？”林越回道。

一时间倒没人敢接这句话了，同时很多人听他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他的意思恐怕就是皇上的意思，而且细心的人从刚才的话里已听出，林越一说到此次出征，这分明是皇上已经定下了，联想到昨日的考试，他们很明白了，于是，大部分的人开始赞同出征，而剩下的极少数也无话可说，只得不做声作罢。

此时朱棣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宣布决定出征，并在朝上命兵部尚书及各有关大臣早做准备，等这事安排停当以后，庭下又有人出班启奏，林越看他年纪不轻但却没有胡须，刚才因他力主出兵，林越已对他有些注意，当听了他的禀奏之后立时明白他是谁了，“他一定就是七下西洋的郑和！”

只听他奏道：“启奏万岁，现在准备下西洋的宝船已在龙江港待命，且一切准备停当，现在已是秋季，北风渐起，请皇上定下吉日，我们随时准备出发。”

“好，”龙颜大悦的朱棣高兴地下旨道：“命正使太监郑和、王景弘等统帅官军，即日驾宝船往诸番国开读赏赐。”

随后郑和又详尽地说明出发的准备，他们先到刘家港集结，再沿海南下至长乐太平港停泊，待西北季风一到，便起航。

朱棣总算是有些高兴了，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临散朝的时候，他又特地宣旨晚上在宫中设宴为郑和送行，而林越也有机会结识这位名垂千古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