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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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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真宗后面，来到寿春郡王的宫殿，此时皇后与寿春郡王已经等在那儿。[WWW.无弹窗小说阅读!]见到真宗来到，迎出来，行礼问安。

王澹跟在后面，仔细观看皇后。四十来岁的年龄，却并不显老，脸上只有淡淡几丝皱纹，几乎不可见。明眸皓齿，一头乌发，容貌祥和，显得端庄贤淑。身边站一幼儿，只有四、五岁，安静地站在皇后身边，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再一边，还有一人，三十岁左右，一脸微笑，站在那儿，很是恬然。

今天真宗显然是高兴，竟亲自给王澹介绍着，让他见过皇后刘娥、寿春郡王赵祯还有赵祯的养母杨婕妤。皇后听过王澹的名字，对这个孝顺孩子也有好印象。此时见到真人，一副乖巧讨喜的模样，心中更是喜欢。

赵祯觉得奇怪，除了皇族之人外，他父皇可是从来没有带人到后、宫来用过膳，这人是谁？竟然能够带他来，就开口问王澹，“你是谁，是来陪我玩的吗？”

王澹笑一下，知道真宗就这一位儿子，其他的都没能活到现在，不出意外，下一个皇帝就是他。当然，后世传说中的“狸猫换太子”，他还是知道这个故事，再与这现实结合起来的话，王澹已经明白皇后与赵祯的身份。

“可以啊，郡王想要玩什么呢？”王澹问道。知道现在他还没有被封为太子，王澹可不敢随便乱叫。

“玩……”赵祯愣在那，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就他小孩子一个人在宫中，从小又体弱多病，能有什么可玩的。

见到气氛轻松，王澹也就表现得随意。后世时他家里有小孩子，倒也喜欢与小孩子玩。所以现在对于与赵祯交流也不感到难受，“郡王，要不我想一个游戏我们来玩一下？”

赵祯的性格很是随和，听王澹有主意，不用考虑，就答应下来，“好啊，你说吧，我们要玩什么？”

看到赵祯与王澹交流得高兴，真宗与皇后也就不急于打断他们，坐在一旁微笑看着，让他们玩上一会。

对于赵祯那孱弱的身体，王澹推测着原因。也许是因为真宗的其他儿子都没有长大，让他们非常宝贝赵祯，唯恐他出点意外。在这种情况之下，肯定是看管得非常严。如此一来，赵祯必定缺少活动，身体也就会越来越弱。

要想身体好，营养、锻炼少不了。赵祯生活在皇宫，应该不会缺营养，那么剩下的就是要多锻炼。找一下适合他一个人玩的运动。想了一会，王澹冲着一旁宫女招招手。

那宫女看皇后一眼，得到允许，走到王澹身边。王澹在她耳边轻志声嘱咐两句，宫女则是奇异地看他两眼，然后走出去，去寻王澹要求的物品。

“爱卿，你要与皇儿玩什么游戏呢？”看到王澹吩咐宫女出去准备，皇后在一旁问道。心中则是好奇。

“回娘娘，臣要做这个游戏，是将投壶与蹴鞠这二者各取一部分，再把它们组合起来，形成的一个新游戏。”王澹轻笑着回答道。

“竟然是新游戏！”真宗听到王澹的话，感到诧异，“爱卿快点解说一下，这游戏究竟是怎样。”

组织了一下语言，王澹回答道，“回圣上、娘娘，这个游戏其实是一种运动，叫做篮球。是臣在无事时，偶然想起，它既适合在屋内进行，也能够在屋外开阔地带进行。活动时可剧烈，可舒缓，尽在游戏人自己掌握。”

想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感觉说出来，“臣看寿春郡王身体虚弱，应该与郡王缺少活动有关。只要加强锻炼，郡王的身体一定会越来越康健。而普通的游戏缺少文雅气息，并不适合郡王参与。臣所想篮球这种游戏却非那样，它是脱胎于投壶，应该归属于士大夫能够戏玩的运动之列。

投壶是古代士大夫宴饮时做的一种投掷游戏，源于君子六艺中的“射”。在春秋战国时形成发展，秦汉以后，它在士大夫阶层中盛行不衰，每逢宴饮，必有“雅歌投壶”的节目助兴。但是它的娱乐性大于运动性，已经颠覆了“射”的本意。

“圣上、娘娘，这投壶游戏，发展到现在已经是不再具‘射’的要求，其实君子六艺有‘射’，在臣认为更主要的是要让君子具有强健的体魄。而由‘射’发展到投壶后，却已经只是一种游戏。”

“于是臣就在琢磨，要如何再根据‘射’艺创造了一种新的运动，既有游戏性，又有保留下‘射’艺所要求的运动性。通过这个运动，可以让君子的体魄更为健壮。”

“一个偶然的机会，让臣见到蹴鞠，看到那鞠球具有弹性，臣便产生了一个利用鞠球来进行类似于投壶的运动。因为臣是用一篮筐来代替壶，所以臣便把这项运动取了个名，叫做篮球。”

被王澹如此说一番，真宗与皇后已经是被勾起了兴趣。投壶游戏他们当然知道，那君子六艺更是听过无数次。用投壶代替射艺，让君子失去一项运动是一件憾事，他们也清楚。毕竟除了射艺之外，其他的运动都被认为有失君子的形象。如果真有一种运动能够以射艺的名义站出来，对于强健士大夫的身体也有好处。

王澹正与真宗、皇后解释着这个篮球，那个出去的宫女已经是回来，后面跟着几个小太监，手中拿着王澹让他们准备的鞠球，一个竹子编的篮筐，一块木板，两根粗粗长长的木棍，还有一些麻绳。

“爱卿，你要这些物品来做什么？”真宗看到后，奇怪地问一声。

“圣上、娘娘请看。”王澹说着，走过去，让那几个太监将篮筐绑到木板上，再将木板与那两根木棍绑在一起，让几个小太监将它们扛出去，竖在外面，扶着。

而王澹却是接过那个鞠球，在地上拍了两下，感觉一下弹性。在唐时，鞠球就已经是外面用皮，里面用动物尿泡，“嘘气闭而吹之”，成为充气的球。球体轻，而且弹性也好。

前世王澹在学校，就喜爱篮球运动，也有几下技术。将那鞠球在手中拍几下之后，找到点感觉，便运球在地上跑起来。顺便玩几个花，带球身体旋转几圈，让球从跨下来回钻几次，左右换几下手，到最后再抱着球来了个三步上篮。

“咣”地一声，球打到木板上之后，反弹下来，正好落到篮筐中。

刚才王澹那如同穿花绕柳的动作，已经让真宗还有皇后都看得目不暇接，至于寿春郡王赵祯，他知道这个游戏是做给他的，看王澹舞得好看，更是在那儿欢快地叫。

王澹过去，从篮筐中将球取出，又示意那些太监将篮筐放得低一点，走到赵祯面前，将球递给他，让他过去投篮。

显然，因为赵祯那文弱的性格，虽然心中很是期待，对着那个篮筐，在一时之间却是不敢迈出步去。王澹又开始鼓励他，再教他几句，告诉他如何将那球投入到篮筐中。

听到王澹的话，赵祯咬咬嘴唇，攒了攒力气，抱着球冲了过去。因为年龄小，身子又弱，只跑了几步，他的身子就晃动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前跑两步，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呀！”在后面观看着的真宗、皇后还有杨婕妤以及那些宫女、太监们，全部都惊呼起来，甚至已经有人向着赵祯身边跑过去。

向前扑两步，赵祯终于还是站稳身子，没能摔在地上。其他人看到这情况，这才舒了一口气。再看着他扭扭捏捏的样子，又笑出声来。

“没事。”真宗拭了下额头上的汗，又安慰皇后，“不用怕，就是摔一下也没什么。当年太祖、太宗他们还是在刀光剑影中闯荡过来的，我赵氏子孙不应该如此娇气，有点雄武之姿也是好事。”

说着，拉起皇后的手，一边安慰她，一边与她一起看赵祯投篮。

尽管赵祯没有如同王澹那般，边拍着球边前进，但是抱着球跑上十来米的距离，到了篮筐边，再将球放到里面，对他一个小孩子来说，也是一件值得众人欢呼鼓励的事。

听到众人的欢呼，赵祯觉得有趣，似乎是玩上瘾，又将那球从筐中取出来，再扔到筐中去，如此数次，玩得不亦乐乎。

“好！”真宗叫一声，对着王澹说道，“王爱卿，你做这一篮球，朕看着甚是喜爱，用来给皇儿玩耍也合适。如此要给你奖赏才行。”

听到真宗的话，王澹赶紧推辞。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被授予开国男爵，估计已经有不少人看着眼红，但那是他用命换来的，还不敢有人就这件事情来指责他。谁敢说，谁就是不孝，这个大帽子扣上，德行有亏，一辈子也洗不去。至于皇上赐宴，虽招人嫉妒，但这是被动式，要指责会先说到皇上，如此谁敢说。

篮球，却不一样，毕竟还是划到游戏之中。如果他因为此事受到奖励，不知有多少人会站出来指责他是奸佞之臣，竟然教导寿春郡王嬉戏，这是玩物丧志的行为。他们可不管王澹的初衷是为了让赵祯能够有个好身体，可以健康地成长。

真宗估计也明白王澹的想法，听到他拒绝之后，想一下，也就没再提奖赏之事，心中却是对他更加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