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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比就比

虽然不会骂，却是会说。马奎再骂了两句，见自己处于下风，便开始叙说起王澹的以前，讲述王澹因为痴傻而被人捉弄的糗事。
此时王澹可以明白，那个马奎应该是认识他，并且两人或者说是两家还有着不小的矛盾，这才能够让他一个小孩子如此地仇视自己。

“王澹，你一个傻子还来书院学习有什么用处？”马奎再一次骂着王澹。

“哼！我就算是傻子，也会比你强，你以为你长着尖嘴猴腮的样子，就会有人说你精明？”王澹再一次反唇相讥。心中想一下，却是觉得好笑。自己身体虽然是个小孩，但是灵魂却已经是成年人，却在这儿跟个小屁孩吵嘴，实在是没意思。就想着不再理会他。

“王澹，你敢跟我比吗？”马奎见吵嘴自己不如王澹，就换了个心思。想到王澹以前没有在书院学习过，那么他的知识肯定不如自己，自己跟他比学习方面，一定会胜。

听到马奎如此说，王澹坏坏地笑了一下，灵魂成熟怎么了？身体是小孩子，那么他就是小孩子。既然对方想着找虐，那就好好地虐虐他。

“说吧，你要比什么？”王澹一脸从容的神色。

看到王澹的表情，马奎的心中一凛，有点怀疑王澹是不是有什么后手。但是再一想，王澹就是个傻子，过年以前在街上遇到他的时候，他还是那副痴傻的样子。

想到以前王澹那痴傻的样子，现在再看他的表现，却是跟个正常人一样，马奎就谨慎了几分。再仔细地思考了一遍，王澹就算是现在好转，不再是傻子，他也没有时间学习，跟他比的话，一定会获胜。

打定主意，马奎将小胸膛一挺，舔了舔嘴唇，说道：“今天上午先生讲了《春秋》中的一篇，需要我们背过，并且要据此作文，先生会在明天检查。我们就看到时谁能够得到先生的好评。”

王澹还没有答应，一旁的陆浩却是开了口，“马奎，你还能再无耻吗？王澹今天刚到书院，他以前又没有学习过，怎么能够背得出，又怎么能够写出文章来？”

马奎嘿嘿笑了两声，“陆浩，没你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有本事这话，你们去对着唐晋先生说去。”

被马奎如此一说，陆浩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唐晋先生素来以严厉著称，他可不管王澹是不是新来，只要听过他的课，就要完成他的要求。

王澹在一旁看陆浩神色，知道这场考核唐晋肯定会要求他做。便拉了陆浩一把，“陆兄，既然先生要求我们做，那以此来比试也好，省得再另想题目。”

见王澹都答应下来，陆浩也就不再说什么。一旁的马奎听到王澹答应，心中一喜。唯恐他又变了卦，赶紧催促着王澹，让他把这事最后定好。既然是比试，那就有输有赢。

“王澹，你要是输了，就要吃一月助餐，并且见到我就要鞠躬问好。”马奎有点得意地说道，仿佛他现在就已经赢得了比试。

书院中有的学子家庭境况不好，饭厅在准备三餐时，特意设置了一种助餐，一份主食，一碗咸汤，只需要很少的费用，但是能够吃饱。

马奎认为，对于贫困学子来说，助餐已经是美味佳肴，但是对于王澹来说，吃这种助餐就是受罪。如果让他一连吃上一个月，看到吃饭时那种无奈的表情，肯定会有很好笑的场面

“好啊。”王澹却不争辩，直接点头答应下来，“如果我赢了的话，你也要做到你的这些！”

“哈哈哈哈，好笑，你怎么可能会赢呢？”马奎听到王澹的话，乐得捧腹大笑。

问过陆浩什么是助餐后，王澹仍然是淡淡的表情，“马奎，能不能赢，等到明天我们就能知道，你现在无需得意。我看你本来就瘦，只希望吃了一个月助餐后，别变成骨瘦如柴。”看马奎的穿着，他也是家中有钱的主。否则的话，以王家在淄州的地位，他也不敢跟王澹叫骂。

“哼！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马奎撇了撇嘴，没再与王澹争吵，从王澹身边走过，恨恨地瞪他一眼，进入到饭厅。既然已经说定了比试方式，那就等明天到来。

“王澹，你怎么能够答应他呢？”等马奎进去，陆浩担心地问王澹。

“放心吧，陆浩。到时一定能够赢他。”王澹脸上充满自信的表情，“走吧，我们也去吃饭，早点吃完，我还要到宿舍去看一下，把我的行李放好。”

见王澹自信满满的样子，陆浩摇摇头，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信心。但是既然他已经答应，也只能这样。想不出好办法，只好先去吃饭再说。

刚才正是午餐时分，王澹与马奎在饭厅门口争吵，被很多人看到。有认识他们两人的，就向身边的同伴介绍起来。

“什么，这王澹是个傻子？”有人不相信地惊问着，“怎么现在看他的神情正常，看不出痴傻的样子？”

“他就算不是傻子，又能怎样？”马上又有人以一副很明白的表情说道，“他今天才到书院来，这是事实吧。只听一天课，就想将春秋背熟，还要写出一篇文章，你们认为这是随便能做到的吗？”

“就是，这王澹也太自不量力。马奎在乙级三班的成绩也算是名列前茅，王澹要与他比试，实际上就是自取其辱。”

也有人在角落里传着，“各位，我听甲班的学长说过，元宵节时他们放假，到淄州城去过，遇到了知州知县，还请他们赴宴。在宴会上就有一人叫王澹，作一阙词，一句“雄鸡一唱天下白”震惊四座。”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那个王澹能够参加知州知县举办的宴会，并且文采斐然，你认为他会到我们书院乙级来学习？”

本来那人还当自己挖到独家新闻，被别人一这么一反驳，自己再一想，马上没了底气。是啊，知州知县就不用说，他们那些甲级的学长，那也是极为优秀。既然王澹能够让他们震惊，那应该才学更高才对，他会到书院乙级来学习？如此一想之后，也不敢再提这个话题。

书院并不算很大，分成几个院落。甲级班与乙级班的学子分开来，在不同的院落中。李敬他们回到书院后，只是在甲级班讲述当时的情况，并没有讲明王澹具体是谁，所以听到他名字的人也不清楚王澹的身世。更何况，甲乙两级分开，消息再传到乙级这边，有用的信息更是少。

于是所有的人在知道王澹与马奎比试的情况后，根本就没有人看好王澹。

就连王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能行。他穿越过来也才两三天的时间，根本还没有搞清自己的状况，他穿越过来所获得的福利究竟是什么？脑海中的那颗种子，究竟有什么作用，王澹并不清楚。

之所以会答应马奎要与他比试，一方面是处在那种情况之下，根本容不得他示弱；再一点，王澹还是知道那颗种子的一种作用，就是能够加强他的记忆力。有着这一点优势，他可以突击看书，背诵是没有任何问题。关键就在能否作出好一篇文章。

想一下那马奎，与自己一般大小。在这个年龄段，除非天才，能够写好文章的可能性很小。而自己毕竟是成年人的思维，在理性方面已经占有优势。

分析了种种情况之后，王澹安下心。只等下午先生讲学时，好好地学习一番。吃过饭后，陆浩又带着王澹，到宿舍去放好他的行李。

“王澹，你确定你能应付得了明天先生的考核？”陆浩还是不相信。不仅是他，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学子都不会相信。只听一天课就能通过先生的考核，那是神童才能做到的。神童会在十二岁才开始进书院求学吗？

“陆浩，你放心吧，一次小小的考核还难不倒我。”王澹信心十足地说。

“王澹，恕我直言……”陆浩张着嘴，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开口问道，“刚才马奎所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不是事实？你现在的情况如何了？”马奎指着王澹一口一个傻子，王澹并没见有反驳。其实陆浩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但是当时他是与王澹在一起，不问一下王澹，总不好直接就认定。

既然前身痴傻，王澹也从未打算否认过。继承了这具身体，就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承担下来才行。总不能只挑好事，不要坏事。就算他想不要，别人也会记着。今天遇到马奎这事，就是很好的证明。

“是的。”王澹点头答应，“以前我确实未开智慧，懵懂不知世事。好在最近已经清醒。”

“那……你这种情况，怎么能够答应与马奎比试呢？”陆浩又问一句。这王澹以前真正是痴傻的话，即使现在醒来，也如同婴儿一般，脑中空无一物才是，他凭什么就敢答应马奎的提议。难道真是无知者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