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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早起

听到罗立松的话，老太太王刘氏首先昏厥过去，王林氏也是哭得死去活来。王表咬牙坚持着，先让人将老太太扶回她自己的房间，又将罗立松送出家门，这才去安慰王林氏。
好不容易将王林氏安抚下来，两人又到王澹房间，想多看他一会。没想到在门口却是遇到匆忙跑出来的小丫头小玲，接着便是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王澹安静地坐在那儿听着小丫头讲述，当听到前身竟然是光着身子趴到冰面上去时，惊慌地他赶紧借着被子的遮挡，将手伸到了跨下。

他刚才站起来一次，手脚方面已经确定没有损伤，最让他担心的就是“小弟弟”那儿，万一要是冻掉的话，他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再穿越一次，那可是关系着他的终生幸福。

摸过之后，王澹这才放下心，“小弟弟”还完好的躺在那儿。他的年龄已经到了青春发育的时候，在他伸手去摸时，“小弟弟”竟然是摇了摇头，抖动了两下，跃跃欲试地想站起身来。最终却还是年小力单，没能站直身。

听小丫头讲完后，王澹让她休息一会，自己则是在那儿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前身已经死去，没有记忆留下。不过这点并不紧要，因为前身痴傻，自己就算是不明白以前的事情，也没有人会怀疑。

穿越已成事实，自己要做的也只能是尽力生存下去，以自己这比古人多了成百上千年的见识，生存下去，活出精彩来，还是非常可能的。

“对了，还要先了解一下现在是什么年代。”王澹忽然想到，“小玲，现在是哪一年呀？”

“少爷，今年是乙卯年。”小丫头随口答应了一声。

“什么，乙卯年？”王澹没想到小丫头会如此回答，憋得他差点再次昏厥过去。见惯了现代西方历法，他又如何能够分清楚老祖宗传来的天干地支记年方法。

可惜小丫头根本不知道公元纪年的事情，问她现在是哪个皇帝，她也说不上来，一时间急得王澹直扯自己的耳朵。好在小丫头看王澹眼光明亮有神，知道他神智还正常，只是急于弄明白他现在的状况，才有这着急的模样。也就没再为他的身体担心。

“少爷，你想知道这些事，还是等明天问老爷吧。小婢实在是不清楚这些事情。”小玲脸上带着一丝委屈，怯怯地说道。

看着小玲那副焦急的样子，王澹知道再追问下去的话，说不定会将小丫头给惹哭了，便摇了下头，没再多说。这才是穿越过来的第一天，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去了解身边的事情。

…………

第二天一早，王澹还在睡梦中，便被外面的锣鼓声给吵醒。毕竟是刚穿越，还不适应，醒来后，睁大了眼睛向四下看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

“小玲，小玲！”王澹开口叫道。一边叫着，一边坐起身来穿衣服。

“少爷，你叫我有什么事？”小玲答应着，从门外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竹子做成的圆形框架。进门看到王澹在穿衣服，小玲赶紧过去，要帮王澹。

王澹摆手制止小玲，口中叫着不用。他还没有让人服侍穿衣的习惯。其实小玲帮他穿衣，也是因为以前的王澹痴傻，现在见到王澹恢复神智后，不再让她服侍，也就没再坚持。

“小玲，你这是在做什么呀？”看到小玲手中的物品，王澹一时好奇，也忘记了他喊小玲进来的目的，先开口问她。

“少爷，我在扎花灯呀！”听到王澹发问，小玲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雀跃着说道。

“花灯？”王澹奇怪地问了一声，“小玲，你扎花灯是要做什么？”

“今天是元宵灯节呀！”小玲知道王澹痴傻，又赶紧为他解释，“少爷，就是很多人家都会在外面挂花灯，白天有舞龙舞狮子的，到了晚上我们可以提着花灯出去玩，还可以吃元宵，猜灯谜，放烟花。”

看着小丫头说得兴奋的样子，王澹便没有打断她。虽然她是侍候自己的丫环，但是毕竟是个孩子，该有的童稚天真还是不要缺少的好。

小丫头手舞足蹈地说了好一会，才醒悟过来，自己是在少爷面前。赶紧垂下头，闭上嘴，拿眼睛斜着去看王澹，见到他正带着微笑看着自己，没有要责怪的样子，吐了下小舌头，乖乖地站在那儿，没敢再多说。

前世时因为娱乐项目多，过元宵节时反而感觉不到热闹，而王澹对元宵节的庆祝活动即使经历过也没有留下什么印象。现在穿越到这里，听小玲讲得好玩，也想着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庆祝元宵节的活动。

“走吧，小玲，咱们快点出去。”想到就做，王澹招呼着小玲就向外面跑。

“少爷，你等着。要先吃了早饭，现在出去根本没有人啊。”小玲看到王澹跑，也跟在后面，口中还向他解说着情况。

听到小玲的话，王澹立住身，这才感觉出肚子饿。轻笑着摇了下头，暗道：“难道这身体换成了少年，心思也变了吗？竟然顾着玩而忘记吃饭的事。”再一想，还有去向父亲、母亲、奶奶请安，这也是他应该去做的事。即使在他的后世，早起后向家人问个安，出门道个别也是应该。

但是他没有承继前身任何的记忆，对于家中的情况那是一点也了解。便摆手叫过小玲，也不掩饰，直接向她打听。反正小玲对他没有记忆的事情已经接受，问什么也不会引起她的惊诧。

从小玲口中得知，父母竟然早就已经起来，并且还到房间去看过自己，王澹心中一阵赫然。虽然小孩子贪睡，可是自己的灵魂已经是成年人了，怎么还会睡得那么沉呢？不过想到这具身体已经躺了几天，估计是躺得疲惫，这才没有醒过来，也就安下心不再去多想。

小玲在前面领着路，王澹跟在后面去拜见家人。从他的房中出来，先是到了父母的院中去拜见了父母，然后按照父母的吩咐，又到了老太太王刘氏的院中去拜见王刘氏。

见王澹过来，王刘氏紧忙着从床边站起身来，将王澹搂到怀中，“心肝、宝贝、好孙儿”地又叫了一通。这才让王澹坐下，再仔细地看他。

“澹儿，你这一病，倒是清瘦了不少，可要好好地吃，把身体养好。”说着话，王刘氏又吩咐丫环到厨下去，让厨娘为王澹特意准备一份早餐。

正说着，王表的两房小妾也各带着女儿过来。昨天王澹醒来时已经天晚，她们已经哄女儿睡下，便没有去探望。此时听到王澹来拜会老太太，自然要过来见上一见。

“哥哥，哥哥！”王澹的两个小妹妹一个五岁，一个七岁，见到他，喊着，向他的怀中扑。虽然王澹痴傻，但是待两个妹妹极亲。小孩子自然喜欢亲近善待他们的人。

看着粉雕玉琢，如同瓷娃娃般的两个小女孩扑到自己怀中，王澹一时不知所措，半晌才醒悟过来，亲昵地拍了拍两个小女孩的头，拉着她们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澹儿的身体可是好了，怎么不多在屋中休息一下？”王表的二夫人周氏，三夫人秦氏一起开口问王澹。

“谢谢二娘、三娘的关心，我的身体已经痊愈。”王澹对着两人微笑着点头说道，又看了老太太一眼，道：“我是过来向奶奶请安，还要告诉奶奶一声，准备到外面去看闹元宵。”

“咦！”听到王澹的话，老太太和王周氏、王秦氏一齐诧异地叫了一声。与她们一问一答，现在王澹说话的条理清楚的很，根本不像是痴傻的样子。

“澹儿，你……”老太太惊喜地看着王澹，欲言又止的样子，唯恐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让她白欢喜一场。

明白她们的意思，王澹点了下头，对着老太太和周氏、秦氏笑着说道：“奶奶、二娘、三娘，我这醒过来后，感觉脑子清楚得很，不再是以前那种浑浑噩噩的样子。只有一点不好，就是以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记不起来。”

“真的？”听到王澹的话，三人齐声惊叫着。老太太更是高兴地流出泪来，“太好了！澹儿，你能够清醒，这是老天爷开眼，派下凡的神仙将你治好的！过去的事情忘就忘了吧，你是小孩子也没有什么经历的。”

“母亲，你们在高兴什么事情？”随后赶来的王表与林氏在进门后，看到众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好奇地问道。

“玉章，难道你们还不知道？”老太太问了一句，见他们迷茫的样子，知道王澹神智清醒的事情还没有告诉他们，便说道，“老天有眼，让我们澹儿神智清醒，不再是以前那副模样。”

“什么？”突然间听到这个消息，王表与林氏也是惊得叫出声来。刚才王澹去见他们时，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也没有说明这方面的事情，他们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现在听到老太太这么说，一时间竟然无法接受。愣了好一会后，才反应过来。兴奋地拥到王澹身边，将他抱住，不住地向他问一些问题，以此来证明他确实已经神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