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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顺产

张正对发生在关富深和朱庆身上的奇异事情感觉非常纳闷，尽管董文娟就快生产了，但是出于对工作的高度负责，张正把自己拍摄的照片和对所看到的情景的描述整理好一个文件发给了高原，过了几天高原回复了，高原说科学院马上派几名专家到现场研究，为了保护张正，不需要张正接待，只需要暗中配合即可，并嘱咐张正在董文娟临产前要注意让董文娟休息，不要操劳过度。
董文娟在临产前一直都坚持在街头露宿，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她说她一定要把孩子生在街头，张正心里也没底，就去医院请医生帮忙，医生把自己的电话给了张正，说如果董文娟开始阵痛了就给他打电话。

这一天董文娟开始觉得肚子痛得厉害，一阵阵的，她根据症状判断自己是要生了，就急忙打电话叫正在上班的张正回来，张正急忙从街上跑回来，他回来后看见董文娟被几个女教友围着，他凑了过去，攥住董文娟的手，董文娟的疼痛一步步加剧，接着羊水破了，看来是真的要生了，旁边围的教友越来越多，大家都在为董文娟祈祷，张正几乎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董文娟开始痛得大叫，张正使劲地抓住董文娟的手，牙关咬得直响，他恨不得是他来生孩子，孩子的头先出来了，一个女道友帮忙托住孩子的头往外拖，出来了一个肩膀，这时董文娟的外阴已经被撕开了口子，鲜血直流，董文娟咬紧牙关，大叫不止，“使劲呀！使劲呀！”张正大喊着鼓励董文娟，孩子终于出来，是个男孩，所有围观的教友都把悬着的心放下了，因为就是自然主义者也没人见过在大街上生产的。

张正害怕董文娟受风，就去买了一个帐篷，董文娟就搬到帐篷里开始了做妈妈的生涯。

张正安顿好董文娟就给天津的爸爸妈妈打电话报喜，同时也给台北董文娟的父母报喜，并请爸爸给起个名字，爸爸说早就起好了，就叫张海生。

董文娟的身体底子很好，产后恢复很快，过了一个月，董文娟就按捺不住了，开始用背带抱着张海生到处采访了，海生饿了她就在街边喂奶，海生哭了她就抱在怀里哄哄。在海生快四个月的时候，又快过2085年国庆节了，董文娟的爸爸妈妈、张正的爸爸妈妈都来到了遥远岛看望张正、董文娟和四个月的海生，董文娟的妈妈看到孩子后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了，可是看到儿子和儿媳妇有房子不住，非要住在大街上感到非常不快。张正的妈妈因为来过一次，所以心里有了准备，尽管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也没多说，三家人就在遥远岛过了一个快快乐乐的国庆节。

国庆节刚过，张正接到了高原的指令：“一巡洋舰在南太平洋自然道海上城市附近出现奇怪故障，冷却水水管被众多小鱼尸体堵塞，发动机险些报废，军方怀疑有人为因素，请张正留意，寻找相关线索。”

张正接到指令后就开始四处搜寻线索，他用了一个月跑遍了热冰海上城市群二十几个岛，也没有发现可疑的痕迹，张正心想小鱼应该没那么厉害，会自觉地成群结队往大船的进水管里钻，可是如果是人为把死鱼塞进进水管也会被察觉，张正大惑不解。

这天张正怀里带着海生在捡垃圾，突然看见水边围了很多人，他觉得好奇就凑过去看，原来是人鱼朱庆在水里表演呢。朱庆骑在一条大海豚的脊背上在海水里一会儿高高地跃起、一会儿钻进水底，还有很多其他种类的鱼跟在朱庆的后面上下舞动，壮观极了，他们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兵团，朱庆就像一马当先的指挥官，后面千军万马跟着朱庆冲锋陷阵，岸上的人们不时地献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朱庆后面的鱼群越来越大，由开始的密密麻麻到黑压压一片。又过了一会儿，看来朱庆是玩够了，从水里一个鱼跃窜上了岸，岸上观看的人都报以热烈的掌声和赞许声。

张正也被他这神奇的特异功能震撼了，心里纳闷，为什么这些鱼就听朱庆的召唤呢？张正突然想到了巡洋舰的事故，如果朱庆指挥着鱼群，让鱼群往巡洋舰的进水管里钻的话，这些鱼会不会听话呢？怎么才能证明一下呢？

一天早上，张正抱着海生来到朱庆居住的地方寻找机会，看见朱庆在做早操，就凑过去搭腔，“朱叔叔，早上好！”

“你好”朱庆边做操边跟张正打招呼，“这孩子多大啦？”

“快四个月了。”

“哦，男孩女孩？”

“男孩。”

“我带他下水玩玩吧？”

“好呀”张正听说过很多学自然道的父母都愿意让朱庆带着吃奶的孩子在海水了游玩，据说能开发孩子的潜能。

说着张正就解开背带，把海生递给了朱庆，朱庆抱着海生走到海边，一跃跳到海里，张正惊异地看到海生竟然能自己漂浮在水中，而且好像很自在的样子，朱庆就在海生的四周游动保护海生，海生就像躺在海水上一样，时不时手脚还划划水，一脸欢快的样子。玩了大概有十分钟，朱庆就带着海生跳上了岸，把孩子交给张正。“这孩子挺亲水，你要是有时间就经常抱着他过来，我教他游泳。”

“好呀，那谢谢朱叔叔。”

“不客气，我喜欢带孩子玩。”

“对了，朱叔叔，我看见你带着鱼群好壮观呀，这些鱼为什么听你的话呀？”

“因为我长了声纳，能跟鱼说话，呵呵。”

“那朱叔叔，你能让这些鱼像军队检阅那样排好队吗？”

“不行，”

“为什么呀？”

“我能让他们改变方向，可是我不能让他们停止或者固定在一个位置。”

“哦，那像杂技那样钻火圈可以吗？”

“我没试验过，有少数鱼种应该可以，大多数鱼种还是无法完成这么复杂的任务。”

听了朱庆这么一说，张正觉得朱庆好像不是破坏分子，也感觉不到朱庆有什么破坏军舰的动机，他心想，说不定是巧合，一群鱼恰巧钻进了进水管。

为了接近朱庆，好培养海生游泳，张正和董文娟带着胡海生搬到了朱庆常住的靠近海边的花园，岛上露宿的人也没有什么家具，就是一些随身的简单生活用品，所以搬来搬去的也是常有的事，张正搬过来的理由就是要让海生跟着朱庆学游泳，所以也没有引起大家注意。

就在张正一家搬到朱庆附近后，在自然道集中的海上城市群里又出现了几个身体发生变异的自然道修炼者，一个叫刘德峰的五级督教在一个月前就突然开始吃海草，过些天就开始只吃海草，现在每天的食物就是四五公斤各种海草；还有一个五级督教叫刘广会，每天必须长时间泡在海水里，否则就会不舒服。像很多人一样，张正对这些奇异的现象感到很困惑，而这些发生变异的修炼者都以自己的变化而自豪，认为这些都是修炼的阶段性成果，只要继续努力修炼就会有更大的成绩。

这天，张正正在给海生把尿，听见与他们露宿在一起的邻居史维新大哥在跟自己的女儿说话，“小波”史维新的八岁女儿叫史小波，“爸爸要闭关一周，这期间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听妈妈话，没有天大的事情不要跟爸爸说话，”

“好的，爸爸。”

“如果有人来找爸爸，你就跟他们说我在闭关，不方便接待客人。”

“好的，爸爸。”

“爸爸已经跟你妈妈说了，这一周我不吃饭，只喝水，到了吃饭的时候你们吃就行了，不用管我。”

“好的，爸爸。”

“如果下小雨，你就和妈妈一起给爸爸支一把雨伞，如果下大雨，就给爸爸支起帐篷。”

“好的，爸爸。”

“听话，宝贝。”

张正知道修习自然道到一定程度就开始修炼心法，有时候需要闭关，不过这么近距离与一个闭关的修炼者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这一周，史维新基本上都在那里打坐，偶尔站起来活动一下，一句话也没说过，也没睡过觉，也没吃饭，就是喝了一点水，还有一次喝了一点糖水。到了整整一周的时候，史维新出关了，他开始跟家里人说话，说自己不饿，就是有点口渴，于是就开始大量喝水，一上午大概喝了十几斤水，喝完了就开始不停地上厕所，上了几次厕所，史维新对妻子和女儿说身体清理干净了，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张正发现史维新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拿出了一个很精致的盒子，分开了几层包装取出了一粒药丸，一张嘴吞了进去，然后喝了点水，把盒子和包装收拾好塞到了身边的草丛里，这时，史维新的妻子和女儿回来了，问史维新吃不吃午饭，史维新说午饭就不吃了，等着吃晚饭。

过了中午，史维新对妻子说要去公司看看，告诉老板明天开始上班，妻子嘱咐史维新说他身体虚弱，千万别干活，史维新点头答应着就走了。

睡醒了午觉，张正发现史维新的妻子和女儿也出去了，就来到史维新上午打坐的地方，看见那个装药丸的盒子和包装还在那里，看看没人注意，就拾起来揣在身上。

接下来张正发现史维新的生活恢复了常态，每天早上起来做操、跑步、吃饭，然后去上班，就是晚上不睡觉，取而代之的是打坐，张正感觉史维新的定力进步很快，可以坐一夜一动不动，再接下来奇异的事情也开始在史维新身上发生了，开始的时候史维新经常说自己总是吃沙子，吃着吃着就开始在碗里找沙子，有一天他咬碎了一个硬东西，吐出来一看是一些银白色的碎片，也不像沙子，他又在碗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类似的东西。史维新的老婆和女儿都很奇怪，因为她们没有吃到过一粒沙子，为什么爸爸总是说有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