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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过往

第434章 过往
“你不是说不会要了皇子的命吗，为什么？”黑暗中，一声暗哑的声音低声问着。

又是一道女声响起，“我确实没有要皇子的命，三皇子不是好好的吗，至于七皇子那只是失误。”

“那是天花，要人命的，怎么可能失误。”

“暗一，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我，属下……”

“你不是本宫的属下，本宫也从未当你是属下，暗一，本宫一直当你是知己。”

“可是你答应过我不危机皇子的性命的，皇上属意的一直都是太子。”

“是皇上现在确实看重太子，可那是因为七皇子还小，若是七皇子长大了呢？暗一，你跟在皇上身边多年，还不了解他吗，他对琉璃宫那位动了心了，而我，陪着皇上几十年，可到头来，还不如琉璃宫那位。”

“怎么会，皇上还是看重你的，不然也不会立六皇子为太子，晋你为皇贵妃。”

女声嗤笑，不屑道：“皇贵妃，呵呵……连你也认为，本宫配不上后位吗？”

“当然不是。”

“可皇上却宁愿中宫之位虚空，也不愿意让给本宫。”傅贵妃的声音带着些落寞和不甘，情绪也有些低落。

暗一本来是过来质问着傅贵妃的，但看到此时的傅贵妃，心中一软，“娘娘现在是皇贵妃，离后位一步之遥，属下也相信皇上看重娘娘和太子，后位非娘娘莫属。”

“暗一，你说的这些话等于没说，本宫掌管着宫权，却是跟着琉璃宫和月诩宫一起的，皇上根本就没信过本宫，若不是傅家对皇上有恩，也许这后宫都没有我们母子的一席之地。”

“娘娘……”

“暗一，你不用再为他说好话，我知道你忠心于他，也不会背叛他，你能为我做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暗一，我很感激你，这么多年，若是没有你，我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有时候我真的感觉好累，好累。付出了这么多年，他却从来没有看我一眼，怀上太子也是意外，而这之后，他更是没有碰过我。你让我别想太多，我能不想吗，他又何偿给我安全感，既然得不到他的情，我至少也要得到名份和地位和权利，若是都失去，我会崩溃，会死的。”

傅贵妃整个人隐在黑暗处，声音里显的脆弱和孤独。

“娘娘”暗一轻唤了一声，走了上前伸手想触碰傅贵妃，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然后缓缓收回了手，他配不上她，只能默默地守着她。

“暗一”傅贵妃看着暗一那与司马景相似伟岸的身材，那隐在暗处却看不清的面容，这一刻，傅贵妃仿佛看到了俊美非凡，英气威仪的司马景，当即扑了过来狠狠地抱住。

暗一身子一僵，紧绷了起来，身侧的手也紧紧地握起，克制着自己上涌的情绪。这并不是他和傅贵妃的第一次拥抱，暗一之所以叫暗一，也是因为他是司马景的第一个暗卫。暗一出身武林世家柳氏，本该是长子，但生母是青楼出身并未被纳进门，生母死后，三岁的暗一被带回柳家，在柳夫人的干预之下，暗一被充作嫡子的小厮养大，受尽欺负。八岁时偷练了柳家家传绝学，表现的比嫡兄弟优秀，却并没有让柳父欢喜，反而是一顿暴打。

暗关在了暗牢里，得知嫡母要趁此废了他的武功，断他的手筋脚筋，当即趁柳家一众不注意，偷了柳家武功秘籍，成功出逃，也一路被追杀。

司马景救下暗一的时候，正是大冬天，暗一身受重伤，也差点被冻死了。

这之后，暗一便成为了司马景的第一个暗卫，也开始替司马景训练暗卫，感激司马景的救命之恩，对司马景确实也忠心耿耿。

只是二十多年前，司马景被贬出京，却并没有老实待在封地，而是把暗一留下来做替身，自己带着毕陶和几个暗卫周游各国，征战商场。

也因此，暗一和傅贵妃有了接触，也对傅贵妃动了心。

傅贵妃一开始并不知道司马景已经不在封地了，而留下来的便是替身暗一，从小追逐司马景多年，傅贵妃是契而不舍的，就是司马景和吕玉娇在一起的时候，傅贵妃都没有放弃过，更不说到了封地，已经没有吕玉娇了。

傅贵妃不胜余力地找机会接近着司马景，跟司马景相处，伪装司马景的暗一越是躲，傅贵妃却是不放弃，渐而两人也就有了接触，暗一更是对傅贵妃生了暗生情愫。

司马景没有回来之前，傅贵妃并不知道暗一和司马景的不同，在司马景回来后，也就察觉出来了。因着傅家的恩情，司马景对傅贵妃更多是像妹妹一样的照顾，甚至抗拒着傅贵妃的亲近。

而暗一当替身的时候，一开始也是拒绝着傅贵妃，但最后虽没有和傅贵妃有肌肤之亲，可拥抱还是有的。

当年，这些都是傅贵妃主动的，可在当时对暗一来说，却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如今再被傅贵妃抱着，暗一一直压抑着的情感在这一刻波澜起伏，膨胀整颗心。

“娘娘，不可。”暗一压抑身体的颤动出声道，娘娘是后妃，他这样做是不对的，他不能对不起皇上，不能背叛了皇上。

“暗一，让我靠靠好不好。”傅贵妃的声音里带着脆弱和无助，柔弱可怜。

暗一僵了僵，还是没有拒绝，也不舍得再拒绝，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对不起司马景。

“暗一，别怕，你并没有对不起皇上。这么多年来，你为皇上做的已经够多了。”傅贵妃感受到暗一的不安，说道。

“不，皇上对暗一的恩情，永远还不完，没有皇上，暗一也不可能活着。”暗一道。

傅贵妃当即恨铁不成钢，“你这是愚忠，他若是真对你好，怎么不给你取个名字，你看雷霆雷云雷震雷雨都有名。”

暗一沉默，久久才缓缓道，“我有名的，也告诉过你。”他有名，但他更愿意叫暗一。

傅贵妃一顿，这才想起，暗一确实有名字的，柳一明，她确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