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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花事太匆匆

待我们再见到书生时,他已在众僧群起而攻之下被制服,手脚被捆,被当作极度危险分子锁于柴房之中,透过柴房的门框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伤及寺僧,照理说应被押送官府,但好在除了有几人扭伤了手肘擦伤了膝盖,其他均无大碍,而且这些伤还是他们碰撞到一起时造成的,并非书生直接加害。

众僧见他暴走完后以后还算斯文有礼,再加上师父为他求情,于是众僧同意不将他押送官府,也无需赔偿那点医药费,但免不了得赔偿一点精神损失,就罚他将柴房里的柴木全部劈完才准下山。

当然,众僧只说要他劈柴,却没说一定要劈成什么样,所以就算劈出来以后大多都是木渣碎片,他们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放了他。

至于师父放弃重返佛门的决定,长老们虽然深感痛惜,但他与我的事已在光天化日之下有目共睹,他们只道师父如今是“已经中了魔障,执迷不悟无可救药”,一番叱责之后,还是只能答应放他离开,但从今往后,永世不得再踏入玉关寺一步。

自从在“铁树地狱”门前破镜重圆,师父就一直握紧着我的手,手心的温度愈加温暖,即使是一起在长老跟前跪下请罪之时,也没有放开。

直至在迈出玉关寺门之后,他没走几步就又回了头,松开我的手在寺门前再次跪下,缓缓叩首三拜,最后一拜时却长久伏地不起,待我忍不住过去扶他,才发现他已浑身发烫,几近昏迷。

想来这大半日他历经酷暑严寒,大喜大悲,除了临行前饮下空柳哭着给他端来的一盏清茶,其余就滴水未沾,还流了泪出了汗。能强忍到现在,已超出他的极限……

我只得又劳烦书生将他赶紧背下山去找客栈,这书生也不知哪来那么多使不完的力气,一口气劈了那么多的柴,还能毫不费力地背着师父健步如飞。

一起行至半山腰,他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连兄了?怎么一直没看见?若是不等他,待会他找不着咱们怎么办?”

冷连他……怕是因为我擅自违背约定,一气之下独自离开?

但现在救师父要紧。如果以后有缘再见。我再好好向他赔罪道歉……再说我虽答应要跟他一起隐居。却没说不会带上别人一起去……

于是我对书生说:“范兄不必担心。他有追香虫。想找我们地话随时都能找到。”

书生一边继续走一边语重心长地叹道:“贤弟啊。不是我说你。既然你已经有了连兄。又何必再招惹这个和尚?莫非你们这些公子哥。即使是做断袖。也非得三妻四妾不成?你可知俗语有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便能解渴……”

我怕他继续唠叨。只得斜睨了他一眼笑道。“范兄你对连兄如此在意。莫非是看上他了?”

书生地脚下一个踉跄。我慌忙扶住他。以防他不小心把师父给摔着。

他侧过头来看着我。苦着脸说:“贤弟。我不是断袖。”

我故作惊讶:“你不是说过你要试着做断袖么?”

“那是因为,因为……”他欲言又止,转回头去长叹一声,便径自加快脚步继续前行。

我追上去拍拍他的肩说:“范兄不要叹气,你帮了我这么多忙,以后我要是发达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到时我会给你找一堆美人,男地女的都有。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想攻就攻,想受就受,就无需拘泥于这些细节了!”

“贤弟你……你……唉!”

书生终于被我说得没了言语,于是这一路上,我的耳根都无比的清净……

时隔不到两年,重回山脚下的小镇,又进那座客栈。还是师父上回住过的房间。

洒满阳光地庭院。苍劲翠绿的古树,系着粗麻绳的秋千……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但人心已变。

当时的我,把婚姻当作儿戏,把“诱僧”当作挑战,不管别人心里怎样想,我只知道我要怎样怎样。

而如今的我,明白了爱情是一种责任,人心是一门学问,凡事变得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这样的转变,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不管怎样,至少我与师父几经波折之后仍在一起,我们依然爱着彼此,这就足矣。

现在我只想珍惜,那重新交缠在一起的十指,还有他昏睡时候的梦呓——予蝶,予蝶,予蝶……偷笑着偎进他的怀里,心满意足地嗅着檀香地香气,管它是缘还是劫,是梦境还是真实。

有关那个曾导致我们决裂的“欣姑娘”的事情,师父烧退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急于向我解释,似乎生怕我还对他心存疑虑——

那日我为了照料墨松冉,留在墨松冉那里,而师父独自回房以后,怎么都静不下心,既担心墨松冉会再也不醒,又担心他醒来之后会再次与我纠缠不清,他毕竟是我名正言顺地夫君……

为了平复心绪,师父便去了镇上的集市,想给我买点能缓解害喜的东西。他见集市上到处都在卖梨,想来正是吃梨的时节,而我那天早上又正好提到了梨,于是就打算给我买一些回去。

可是摆在摊上卖的都是业已熟透的黄梨,想来应该都是只甜不酸,我不一定爱吃。所以他找到一位卖梨的老伯,问他家中的梨园可有还未熟透的青梨,有地话就劳烦帮他摘一些,他转天再去取。

那老伯为人热情和气,非要让他留下住址说转天一早就给他送上门去。他几经推辞,无奈盛情难却,就只好点头答应。

回到客栈之后,他继续在房里等我,但是一直等到该用晚膳之时还没等到我回去。他难免有些担心,便忍不住想去看看我,没想到看见的。却是我在回廊里主动去吻冷连的情景……

他知道冷连对我有情,而冷连又曾救过我俩的性命,所以他虽然揪心,但还是选择赶紧转身离去,也选择相信我那样做肯定是另有隐情,就像他上次在兴都的大街上看见我被项逸南抱在怀里。其实我是迫不得已……只要我回去向他解释清楚,他就不会感到介意。

然而当夜,我不仅没有回去向他解释,还彻夜未归,原因不明。

他彻夜难眠,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但还是相信我是身不由己……

转天一早,他听见有人敲门,还以为是我。结果打开门看见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地少女。直至看到她手上的青梨,他才恍然记起昨日跟卖梨老伯地约定,心想她大概就是那老伯派来送梨的。谁知她后来跑得太急,都没来得及给她银子,他想追上去,又怕万一我待会回来看不到他会着急,于是就想转天再送去,然后继续留在房里等我。

而那一夜,我还是没有回去……

捱到转天清晨,他觉得不能再将买梨的钱拖欠下去,就打算趁早去趟集市将此事了结。顺便将盛梨的篮子也一并还回去。

待他取出篮中地青梨,才发现篮底有一封信。看信上的内容与笔迹,应是那送梨的姑娘留下的,上面说若想还提篮与梨钱,就去某处找她,不必再去集市,落款是“欣儿”。

师父思来想去,觉得此事甚为不妥,还是决定去集市直接找那卖梨的老伯。可刚一出门,就看见了我。

之后发生地事情,就完全超出了他地意料与控制……而我非但不容他解释,还扑进冷连怀里,任由他将我抱走,默认了我们之间的“私情”。

亲眼看见这一切,就算他地心再如何坚定,也无法再选择相信。

想来冷连地确是对我真心相待,而且比他更能保护我。有能力给我更好的生活。所以万念俱灰之下,他选择了成全。不仅不再纠缠我。还去官府投案,愿一人承担劫狱之罪,只为能平息事端,让我与冷连逃脱罪责,从此不必再过逃亡的生活。

他想,这也是他,能为我和孩子尽地最后一点心力……官府对此事自然不敢懈怠,先暂且将他押进大牢,再上报刑部听候发落。可是待他突然昏睡后醒来,就发现自己竟已回到了玉关寺的禅房。

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其实他从未遇见过我,也从未离开过玉关寺,更没有与我相爱过,孩子什么的,更是虚无,这都是佛祖对他的试炼,意在让他真正将红尘看破……

直到空柳端水走进禅房,向他哭诉再见的欢喜,还说是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将他送了回来,他方知这一切都不是梦,遂又抚胸咯血,大病一场。

寺里的长老都来规劝他再入空门,了却烦恼。他也觉得自己再无流连红尘的必要,但他始终还是放不下心里地牵挂,所以甘愿接受“阿鼻地狱”的惩治,倘若当真能在磨难之中顿悟,他就愿再次接受剃度。

谁知在他受刑的那一天,他又见到了我……

虽然现在他已将误会解释清楚,虽然这一切分明都是我的错,而且我还告诉他是因为我的疏忽才失去了孩子,但他始终没有对我责备过一句,只是在悲痛之后搂着我怅然低叹道:

“以前每次你在外游离之后再回到为夫这里,为夫都是这样,怀着失而复得的心情将你抱紧。想来你定是又在外面经受了不少的事情,还总是逞强独自承担一切,所以为夫就算有再多的腹诽也尽量藏在心里,不忍心对你多提几句,事事都由着你顺着你,生怕你再受半点委屈……”

“可是,你的心思总是转得那样快,就像你地眼睛,为夫一直在尽力追寻你,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你的视线与心绪,你心里何时到底在想着何事,为夫非但无法领悟,反倒总是被你弄得措手不及,只能任由你牵引……予蝶,为夫到底该怎样才能弄懂你的心?怎样才能……才能真正与你心有灵犀?”

我只能在他怀里静默不语,我们的心虽然如此贴近,但我们的思维方式却隔了一千多年的距离,这让我如何向他讲得清?

面对他的一片真心,我不想再戴什么蝴蝶精魅的面具。可是,若要说出实情,又让我从何说起?就算我说了,他又会不会相信?

而且,他会爱上我,到底是因为我是“由佛祖点化的蝴蝶精魅”,还是因为……我是我自己?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又该钻进牛角尖了……

师父见我良久不语,便又无可奈何地叹息:“你看你,又不肯言语,为夫不知道你此时在想些什么,就只能心急……”

我便伸手勾住他地颈脖,在他耳畔悄声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摸摸看就知道了……”

说罢就抓住他地手,放在我已经褪去缠布的胸前,又吻住他地薄唇,一点一点,轻吮辗转,终于成功地将他的注意力转移,一心只给我炙热的回应。

于是温情渐浓,隔阂渐远,心与心之间的距离终于被亲吻与拥抱填满,直至满溢得无法排遣,他就摸索着我的衣襟与腰带,要为我褪去衣衫……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书生的急唤:“贤弟,贤弟!大事不好了贤弟!”

师父手上的动作嘎然而止,缓缓将我松开,垂下凤眼极力平复自己的低喘。

我咬牙暗骂书生来得不是时候,此时还有什么大事,能比得上床第之事?!

无奈敲门声愈加急促,我怕他一时控制不住把门板敲破,只得亲了亲师父业已涨红的脸,便起身整理好衣襟去开门,刚一打开,他便跨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语无伦次地说:“予蝶,予蝶,予蝶……予蝶她……”

我心头一惊——他如何知晓我的真名?!

但再仔细一听,才知道他原是在说他妹子玉蝶,而非“予蝶”,遂又松了一口气,忍住手上的痛安抚道:“范兄,镇定,镇定!玉蝶她到底怎么了?”

书生深吸一口气,终于理顺自己的语序:“方才我听人说……听人说太子不久将登基称帝,各地官府都在下令,凡是闺名中有个蝶字的待嫁女子,都得被送进宫去做秀女!”又传晚了,昨天的份拖到今天凌晨才更新唉,没有存稿还是很郁闷滴,某蝶这个月的全勤奖已经没戏,但还是会坚持每天更一章,就算有时候断更,第二天还是会尽量补上滴。所以今天下午或晚上,应该还会再赶一章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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