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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当面对质

走在路上都能感觉到周围路人惊叹的声音，虞小蝶自信地笑着，昂首走进了客栈。
“两位客官里面请。这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呢？”小二老远就迎了上来，把虞小蝶和虞立鹤请进了客栈。

虞小蝶只顾自己在大堂里巡视了一番，没有看到萧明旭的身影，便问小二说：“刚才入住天字二号房间的那个公子出去了吗？”

“您说的是那位华衣公子吗？刚才他突然有人过来找他，不一会他便出了店，到现在都没回来过呢。”

虞小蝶和虞立鹤对视一眼，等不及的虞立鹤当然不会同意陪她在这里等着，也便转身离开。

“这里也算是我玉龙门的地界，不管发生什么事总能差得清楚，等你回去了，我自会把那许明做的好事一一查清楚了告诉你，也省得你牵挂。”一面走着，虞立鹤还一面温柔地说，好像真是怕虞小蝶担心似的。

虞小蝶白了他一眼，确实在不想跟他回去。不要说她现在对虞立鹤的怀疑还没有全信，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她也不见得就是那种真笨到明知是利用还要帮着外人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是希望能当面找萧明旭问个清楚。如果是虞立鹤所说的是捏造的，那么她是死也不会跟虞立鹤回去的，跟在萧明旭身边，想他虞立鹤也不敢用强的吧？而如果虞立鹤说的是真的的话，那就……

“怎么了二哥？”正想着，虞小蝶突然发现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抬头来看，原来是虞立鹤停了下来，望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个人是谁？”虞立鹤朝前一步让自己看得更清楚，甩开扇子微微扇了两下，脸上又浮现起了笑意。

虞小蝶顺眼望去，却差点没叫出声来。虞立鹤在看着的人，正是萧明旭，而且他现在，正从县令府上出来，被当地那个拽得要死的县令恭恭敬敬地送出门来，还在一味地点头哈腰。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就是你那不在客栈的许明公子吧？”虞立鹤突然转身，虞小蝶的表情来不及收敛全都印入了他的眼中。他眯起眼睛，笑意加深地说道。

虞小蝶无可否认，但又不甘心就此承认。看上去萧明旭对县令的热情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吧？虞小蝶想着，慢慢走了过去。而这次，虞立鹤再不会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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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旭本来倒是想好好休息一阵的，结果还没睡下，外头就有人找上了门，正是当地的县令派来的。他还当是皇后暗中调遣或是怎样，立刻跟着过去了，没想到却是个巴结江府的小官，在得知江府招待萧明旭之后，立刻急急地赶来巴结。

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想跟江家结个亲家。但是对于这种动机不纯的婚事，萧明旭骨子里就感到反感，更何况见过了县令的那个儿子，完全是个酒囊饭袋，比他父亲还不如。萧明旭把江家当作自家的话，是绝对不会把女孩嫁给那种男人。

模糊地应了几句，萧明旭委婉地说明了自己还有要事，县令立刻送上礼物，推攘之间手中又多了几张银票。萧明旭想反正也是搜刮的民脂民膏，与其让他挥霍不如自己留着还能帮上几个百姓，所有也就收下了。

见到萧明旭收下银票，那县令便好像得到了她的应允一般，整个人欣喜起来，非要亲自把萧明旭送到门口，还不停地说着话。萧明旭记得自己只告诉他她是江家一个远方亲戚，不过平民百姓一个，要一个朝廷命官如此大礼相待，实在有些过头了。

还好萧明旭知道自己担得起，还不至于折寿。与县令又纠缠了一会儿，终于脱身得以离开，正好看到路口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正朝这边走来，她的眼睛，一直钉在萧明旭身上。

不过一愣而已，萧明旭立刻就认出她来了。不得不说，这虞小蝶的确是个美丽可人的女子，一双杏眼水灵灵的甚是可爱。而且她今天这打扮，与第一次相见时候的简练不同，华而不浮，端庄中又不失俏皮可爱，真的是让人眼前一亮。

当然这一亮之后，萧明旭就再没更多的想法了。在宫中长大的她，什么样的漂亮女子没有见过？而且她从小养成的习惯，这样的女子不能多看，先是怕自己染上脂粉气，后来却是怕勾了那些女子的心。萧明旭倒是知道，自己还算是个俊秀的“男人”。

萧明旭显然忘记了，当虞小蝶还是男装的时候，她对她可又是深情注视又是勾肩搭背的，完全没把人当作女孩看。她自己是那样认为了，扮作男装的时候就是男人，她自己也相信了，可是虞小蝶却并没有这样想。

“许公子。”虞小蝶走到萧明旭面前，盈盈一拜，然后露出她最完美的微笑。

萧明旭只朝她点点头，应了声说：“是虞小姐吧？”

虞小蝶只看到萧明旭眼中一闪，然后就再没表示，略有些不甘心地说：“许公子倒是好眼力，记性也不坏。”

明明这些天天天都在一起，萧明旭想这应该与记性毫无关系吧。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虞小蝶突然就换了造型如此华丽地出现在他面前，但是这样的相见，萧明旭却早在意料之中，而且很是期待。当虞小蝶终于恢复身份成了虞三小姐的时候，萧明旭也就离玉龙门离江湖更进了一步。

与虞小蝶客气地说着过奖，抬头看到不远处的虞立鹤，一身青衣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面容温和见到萧明旭看他，便笑着朝他走来。

“在下虞立鹤，是小蝶的二哥。”

萧明旭立刻了然，与虞立鹤寒暄了几句，嘴上说着久仰久仰，其实听到虞立鹤玉龙门之类的，也不过是这两天的事情。

虞小蝶却反应剧烈，立刻睁大眼睛问他：“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玉龙门门主的女儿？”

呃原来只是猜测，最近才得到证实。萧明旭略一犹豫，还是点了点头。身份挑明了，以后更好开口不是吗？

不过她的犹豫，在虞小蝶看来却是另有深意。虞小蝶暗中抓紧了虞立鹤的衣袖，像是要发泄什么似的，忍着没让自己的表情有太大变化。

虞立鹤随她拉着，心里正暗自高兴着，又对萧明旭说：“家妹顽劣，这些天一直缠着许公子，一定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立鹤在这里替家妹说声抱歉。”

“虞少爷言重了，一路有虞小姐做伴，倒是开心不少。况且在下想要寻人，虞小姐仗义相助，在下还没来得及说声感谢呢。”这种应酬场面，萧明旭经历太多，几乎不用思考就立刻回答说。

只是这次，虞小蝶再忍不住了，有些失控地颤声问道：“你也知道，小鱼就是我，我就是小鱼喽？你是故意装作没有发现，看着我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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