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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是神还是人

奴古人终于来袭了。不知怎么地，韩冰闻此消息，心里不但没有紧张反而觉得有点兴奋，该来的终于要来了。作为一个现代人，能有机会在古代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带领千军万马纵横驰骋，也算是一种难得的体验吧？
韩冰带领士气高涨的将领们登上洪门关的城墙，奴古人的旗帜已经清晰可见，人喊马嘶声夹杂在一起，离此已经不远了。据探马回报，此次奴古人几乎倾全国之力来犯，号称百万，多数是骑兵。奴古骑兵迅猛地铺天盖地而来，在他们看来，取此小关，根本就是小菜一叠。然而，他们很快便为这种心态吃尽了苦头。

韩冰手一挥，关墙上的“飞石”不断扬起，天女散花般的石块从天而降，砸得奴古骑兵鬼哭狼嚎，死伤无数。“石雨”持续了半个时辰，韩冰命令停下。

骑马踏着同胞的尸体，奴古人一窝蜂地涌到了那条人工挖掘的护关河前。奴古骑兵纷纷下马，对于生在北方大漠的奴古人来说，水是一种更加致命的武器。他们只有隔着水，粗野地咒骂着，鼓噪着，呼喊着。

不久，卫兵来报云：一个奴古将领指挥着奴古骑兵，开挖护关河的河堤，想把水排干，然后攻关。韩冰大笑一声，站起身来，拉着青云的手走上了城墙。

河堤很快便被挖开，水一泻而出，很快见底。韩冰看了身后的章虎一眼，章虎心领神会，冲后面发出了一个信号：烽火台上顿时燃起烟火。大约半个时辰，凶猛的水流奔涌而至，措不及防的奴古骑兵顿陷于汪洋之中。原来，韩冰早就派人在博木湖岸边守候，一见信号立即掘开湖堤，开出一个宽约数十丈的大口子，高处的湖水顺着河道向下急泻，给奴古人来了个“下饺子”，一锅端。

经此一“煮”，奴古的百万大军死伤过半。大水过后，地面上密密麻麻地浮现着奴古骑兵的尸体，令人惨不忍睹。大自然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这是真理。

这时候，韩冰犹豫着，终于还是挥起了手臂。章虎手中的令旗一举，火炮开始发射，连续10枚炮弹下去，炸得奴古大军人仰马翻，血肉横飞。除了少部分逃离之外，大部分被炸死或者被火炮的冲击力掀起的沙尘暴活埋窒息而亡。

这仗，赢得太轻松了。此时的韩冰在正阳军人心中，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神。这是人所不能办到的事情。

帅帐内，韩冰聚集众将，宣布了自己准备趁胜追击彻底消灭奴古的计划。他说：奴古人的军队伤亡惨重，已经消耗大半，这时候我军趁胜追击，定能一举平定漠北。

大部分将领表示赞同，只有第一兵团主将李风等人明确反对。李风大声道：“元帅神谋，末将佩服，但出兵漠北，需得皇上旨意方可为之。”

“时机转瞬既逝，再去请示皇上，时间来不及了。就这样吧，如果将来皇上怪罪下来，我来承担罪责，与诸位无关。”韩冰霍然站起身来。

“不可，无诏而进兵，是大逆不道之罪啊！”李风面红耳赤，大声呼喊。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韩冰阳一字一顿说出了这句以后写进亚人界大陆历史、成为广泛流传的军事名言的话。

……

韩冰乘坐特制的战车（他还没学会骑马），率领大军30万，一路直捣奴古老巢漠北。一个月后，正阳的大军占领奴古政治中心拉拉城，斩杀奴古士兵48万。奴古国王哈为战死，奴古国灭，彻底退出亚人界大陆历史舞台。

……

又一月，韩冰领军凯旋。洪门关外，太子东方建白、公主青云率留守诸将前行10余里迎接。

韩冰走下战车，疲倦不堪地走向早已等候多时的建白、青云等人。青云身影一动，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她激动地连声喊道：“韩冰，你是我的骄傲！”

“青云，众将在侧，请注意形象哦。”东方建白嘿嘿笑了笑，提醒道。青云脸一红，轻轻离开了韩冰的怀抱。

东方建白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夏东阳，“先生辛苦了！”

“有劳殿下迎接，韩冰愧不敢当啊！”夏东阳平淡地说。几个月时间统率军队作战，那些深藏在大脑深处的军事智慧和优良谋略也全部被“开发”出来。

东方建白身后诸将蓦地半跪在地，齐声呼喊：“恭迎大元帅凯旋！”

“众位免礼，折杀韩冰了！”韩冰上前一一扶起众将。

这时，一骑绝尘而来，一名皇宫禁卫军大喊：陛下有旨，太子东方建白、青云公主、三军大元帅韩冰接旨！

“宣太子东方建白、青云公主、韩冰元帅即刻进京，钦此。”

洪门关从此更名为凯旋关。防务交由神机营统领章虎，韩冰、东方建白、青云三人带领数千护卫军，沿河西走廊返回正阳城。一路上，正阳帝国老百姓沿路夹道欢送，“韩冰元帅神威”的呼喊此起彼伏——造火炮，淹敌军，灭奴古……韩冰的“事迹”早在正阳民间广泛流传，在百姓心目中，他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每逢关口或者城池，当地的将领和太守都列队在城外迎接，那阵势比迎接皇帝也差不了多少。韩冰其实不胜其烦，而且，他发现，太子东方建白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些混帐东西，眼里光有元帅神威了，竟然将我这个堂堂一国太子视若无物。可恼，可恨！东方建白一边尴尬地站立一旁，一边愤怒地想到。

韩冰哑然一笑。这类“镜头”他以前在书上、影视剧中看到过无数次——功臣功高盖主，引起主子的嫉妒和不满。在王权时代，君是君，臣是臣，再厉害的臣、功劳再大的臣也不能盖过君王的气势。否则，功臣的下场一定很惨。想到这里，他明白，这是正阳帝国，皇家的威严是必须要维护的。要不，自己未来的日子恐怕就不太好过。因而，再遇到迎接的人群或者地方官员，他第一句话就是：“赶快来参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东方建白这才心里感到舒服一点。

一路风尘，韩冰一行终于回到正阳城。出人意料地是，正阳帝国皇帝东方豫烈竟然率王公贵族和文武大臣出城50里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