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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黄蕊的“恨”

回到宾馆，两人爬上楼，从窗子回到房间。
罗刚他们走后，黄庆林也随着离开了宾馆，紧紧跟在他们后面。他怕出什么意外，但是他没有跟着进入银行，如果出事，银行会传出警报声。

黄蕊与罗刚在楼上的一切黄庆林都以看在眼里，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终究发生了，回到自己的房间，黄庆林静静的坐着，沉思着。

黄庆林从罗刚小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叛逆的心理，曾经想放弃这个徒弟，可是毕竟已经付出了太多的心血，还是没有狠下心。

罗刚长大以后，黄庆林的教导已经左右不了他的心，他比师傅做事更大胆，更有魄力，更有思想。这些使罗刚将来注定要成为一个成功的男人，会比他的师傅更强，今天一切已经印证了黄庆林的想法。随之会有许多女人情愿为他付出一切，如果那样，黄庆林怎么会把女儿交给他。

看着黄蕊一天天的长大，更加漂亮，黄庆林希望女儿将来能够幸福，不要嫁给一个飘忽的贼，也不要嫁给会辜负她的男人。

现在他不能做什么，徒弟已经学会了他的全部，他现在要让罗刚出名，让他能够独立，其它事情过了这段时间再做打算。

第二天一早，各大本地新闻和报纸纷纷报道了银行的事，各自有不同的说法，有的说是“哪个偷窃高手进入银行，只为炫耀自己。”还有的说“是银行内部职工的恶作剧。”

大都是猜测一类的话，银行方面还没有给出具体的解释，只是说没有发现有人进来的迹象，很可能是银行内部人员。但是对于窃贼不拿任何东西却不能回答。

师徒几个也在看着电视报道，黄庆林说：“罗刚，你看今天晚上再去一次怎么样？”

“为什么？我不明白。”罗刚有点困惑。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进去后尽量拿金条，但是不要拿钱。”

“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拿，还要今天再次进去？”罗刚更加不明白了。

黄庆林靠在椅子上，笑着说出了他的想法：“昨天一是考验你，二是为了让你出名。经过昨天的偷窃，银行的人会加强看守，今天进去会更加困难，正是这样，我才让你去。”

“那你不是害他吗？”黄蕊在一旁说道。

“您不是长说做我们这个不能出名吗？”罗刚也很想知道原因。

黄庆林面对两个徒弟的问话，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慢慢的说：“我想让你在道上搞出名气，将来对你会有帮助的。偷东西需要销脏，专门有人做这个。还有人专门盯着值得偷的东西，可自己没有能力，就会找人帮忙来做。这些人都会在报纸上打广告，但是对于不信任的人，也就是没能力的人，是绝对不会交易的。如果今天你再去偷窃银行，就能够证明你的能力与魄力，道上的人会流传开，以后等你离开我后就可以独立做事情了。”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您说在报纸上做广告是什么意思？”罗刚问道。

黄庆林找出一份报纸，摆在桌子上，指着中缝里的寻人启示说：“你看这里，第一行的第一个字，第二行的第二个字，依次类推，你读一下。”

罗刚按照师傅的话依照一个字一个字的读道：“银－河－路－八－号。”

“这个是销脏的，如果是找人合作的，就会是求职广告。”黄庆林解释道。

道上还有这些规矩，罗刚头一次听说，觉得很有意思，说：“我明白了，那就是说如果找不到想偷的东西就可以找这些人，想出手东西也到这里找。”

黄庆林说：“大概是这样，他们会抽取百分之四十的佣金，大家都要吃饭的。不过特殊的物品除外。”

罗刚上来兴趣继续问：“什么是特殊物品？”

“比如说古董，宝石，资料之类，一定要先有人要买才能去偷，不然不好出手。”

听完这些，罗刚思索着，他知道自己不久就会离开师傅，独自出去闯天下了。

黄蕊一直沉默，这已经是多年来的习惯，师傅的话她只需要听。

晚上，罗刚与黄蕊再一次进入银行，这一次麻烦了许多，银行吸取教训增加保安值班，只是没来的急增加鉴控报警设备。罗刚不是贪婪的人，只拿走了几根金条与黄蕊离开了。

陆续几天，黄庆林让罗刚先后在Ａ城许多地方偷盗物品，使得整个城市沸沸扬扬，各大金融机构组织起来开会，共同商量如何对付这个偷盗高手。

宾馆里，黄庆林与徒弟们也在开会。

最近的偷盗已经能够证明罗刚的能力，黄庆林说：“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你们所做的我很满意，是时候离开了。”

做的案子够多，再继续呆下去怕暴露，危险也就随之而来。

罗刚问道：“师傅，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现在你去把偷来的东西处理掉。以你的名义到银行开个户头，把钱存进去，我已经老了，钱对我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近来的日子，黄庆林看着自己的徒弟已经有所成就，紧绷着的精神恢复平静，已经没什么需要教给罗刚了，他再没有想做的事情，想退隐到宁静的地方，过他平静的下半生。

罗刚带着东西去找销赃的人，黄蕊想要回自己房间，她还是那么冷淡，对所有事情遵从师傅的安排。

黄庆林想是该解决黄蕊与罗刚关系的时候了，叫住黄蕊说：“你等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重新坐下，黄蕊静静等待师傅说话。

“你跟罗刚，你们是不是……？”黄庆林一边说一边盯着黄蕊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睛中读出些什么。

没等黄庆林把话说完，黄蕊急忙道：“我们没什么。”想极力掩饰，但平静的脸上却露出惶恐。

“你们第一次偷窃，我不放心一直跟在后面，你们在楼上，我都看到了。”黄庆林说道，然后叹了口气。

黄蕊此刻无法反驳，只能等待师傅表明态度，而她现在已经爱上了罗刚，深深陷了进去，她多么期盼师傅会原谅她。

黄蕊已经默认，黄庆林继续说：“我知道罗刚很出色，也讨人喜欢，可是你们不可以产生爱情。”

“为什么师傅？就因为我是她的师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反对我们在一起？”黄蕊第一次表达出自己的感受，她想争取，为了自己喜欢的人。

对于黄蕊的反映，黄庆林感到很意外，他亲眼看着女儿长大，她从来没有反对过自己，可这次，为了罗刚黄蕊不再沉默，黄庆林更加觉得他们的关系已经超出一般。

沉默了一会，黄庆林说：“罗刚注定一生是个贼，过飘忽不定的生活，而且没有安全，你跟着他不会有幸福。”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罗刚，不要让她对我产生感情，而现在你却让我远离他？”黄蕊极力反驳着。

黄庆林明知道黄蕊的美丽回吸引罗刚，而且多年的接触会让他喜欢上黄蕊，但是他没有理由去限制罗刚。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回答，因为这是自私，因为黄蕊是他的女儿，没有这样的关系，他根本不会在乎他们两个会发生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不想看到你对一个贼产生感情，何况罗刚这么出色，以后会有更多的女人爱上他，你不会得到幸福。”黄庆林忍不住说出了准备埋藏到永远的秘密。

黄蕊怔住了，没想到事情是这样。黄庆林从来没有像个父亲一样对待黄蕊，没有给她一点父亲的关爱，而现在为了让他们分开，才说出是自己的父亲，她无法接受。“不，怎么是这样？”黄蕊说着跑出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黄蕊呆坐着，困惑着。她不知道今后如何去面对黄庆林，他所给予的只有本领，没有父爱，没有关心，她有些恨他，但又想不起为什么要去恨他。因为他要分开自己与罗刚？不。

对于罗刚，黄蕊是想爱不敢爱，而对于黄庆林，却是恨又不能恨。

开始收拾东西，她准备离开一段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

罗刚带着东西按照报纸上的地址找到销赃人的住处，一个四十对岁年纪摸样的人坐在桌子后面，看到罗刚进来说道：“您有什么事情？”

“卖点东西。”罗刚说着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坐到椅子里。

这个男人打开袋子看了看，表情很吃惊，仔细打量着罗刚说：“请你等一会，你的东西太贵重，我做不了主。”

男人进到里面，一会的时间跟出个漂亮的女人，二十多岁的样子，个子很高，披肩长发，一身职业女性装扮，出来坐到刚才男人的位置，对站在一边的男人说道：“这些值多少？”

“还没准确估价，大体上价值八百万左右。”男人恭敬的回答，显然年轻女人是他的上级。

“算一下具体价值。”女人对男人吩咐后面向罗刚说：“看来要您要稍微等一下，需要时间核算。”

罗刚点头表示同意。女人始终微笑着，样子百般娇艳，罗刚被吸引住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女人的脸。女人也在看着罗刚，她觉得对面的这个小男人很帅气，而且这么年轻就以有所作为，心里升起一丝好感，因为职业的缘故，不能去刻意了解他。

女人起身冲好茶递给罗刚，说：“看不出你这么年轻，就能做这么大的买卖。”

罗刚笑了笑说：“你不是也很年轻，何况你赚钱比我要容易。”

“那还要依靠你们多照顾，以后有好东西需要出手可以直接来找我，在各大城市都有我的联系点，地址都是八号。”

“一定。”不知道是否还能看到这个女人，罗刚胡乱说着。

男人算好后说：“总共价值八百二十万。”

数目不少，但好象对这个女人来说不算什么，她拿出支票本说道：“规矩你知道吧？”

刚点了下头。

女人低头填写好支票，起身递给罗刚，说：“能问你个问题吗？”

正常规矩销赃的人是不能问人问题的，罗刚很清楚，于是说：“看你的问题我能不能回答。”

“不会对你的行踪有危险。”女人说道。

“那好，问吧。”

“再见面的时候能不能请你吃饭？”

罗刚笑着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回头说：“见面的时候再说。”

等罗刚出了门，男人说：“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我只是想拉拢个合作伙伴，你想哪去了。”女人看着罗刚的背影说。

“那个年轻人不一般，样子也很帅，我看你们挺般配。”男人看出女人的想法，自己已经是过来人，什么事情不明白。

其实从见道罗刚，她已经爱恋上这个男人，说不出来的感觉，大概一见钟情就是这样。

罗刚到银行开好帐户，把支票转了进去，偷盗的第一次已经使他富有，高兴的赶回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