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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 捉那什么奸

绿源茶舍巨大的玻璃窗外，一对样貌出众的男女偷偷摸摸地蹲在台阶旁，贼贼地往窗里瞟。两旁路人纷纷侧目，转眼N个版本的故事已在校园间传播。只是传颂的人们始终闹不明白，这一双男女到底是来捉奸的呢，还是被人捉那什么奸的。
当事人更是不明白，杨若水晃了半天脑袋，愣是没闹明白，自己怎么就跑这来了？

捉那什么奸？切若水立时踩掉这个猜测，关心，这是关心好不。小杰好不容易正常的谈个恋爱吧。她身为主人的自然要来关心一下。

“在那！”顺着太常指的方向，杨若水（偷）窥到那位上官老师正亲热地摸着艮杰的眉毛。闹什么？为君轻抚眉吗？

玻璃门边，一个不识相的服务生好心地提醒道，“先生、小姐，里面有空位。”

面对服务生灿烂的笑脸，杨若水脸灰灰地拉着太常走进大门。唉，她怎么就这么衰呢？莫名其妙的跑这当贼也就算了，还得被迫跑这种鬼地方消费。消费也就算了，还是跟太常这小白脸一起，这得勾起多少男人an女人的嫉妒啊。就算这些忽略，若水同学的衰运还能到得更远。

话说她拉着太常低着头大步往里冲，羞愧中的她方向感稍稍差了点。她这埋头一冲，“砰！”一下就撞着人了。相撞的一那，杨若水脑中收到两个信息，其一，她闻到被害者身上淡淡的幽香。其二，她撞到的地方很软。是成年人都猜得到撞的是哪。所以当杨若水把头抬起来前，她的脸已经红到耳根。还好她是个女地，长得也很无害。被害者应该不会怀疑她非礼吧。

沉住气，微笑。抬头，杨若水暗想要把对方的怒气溺死在自己的可爱地微笑中。抬头，笑僵住了，杨若水的脸红直接从耳根唰地一下红到了脚根。

受伤者略带惊愕地看着她，温柔地笑脸依旧。…朱唇张合，幽兰轻吐，“若水，你怎么也来了？”

杨若水脸红脖子粗，头顶呼呼冒着白烟，“我，我，我……老师，对不起。”若水继续羞愧。低头，装乖学生。

“扑——哈哈哈一边看戏的两式神，艮杰、太常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杨若水压下羞愧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笑什么笑，闭嘴！一边去。”

这次那两家伙还真很老实地闭嘴占一边去了。这茶舍的环境本来就安静。他俩一走就只剩下杨若水和上官罄然尴尬相对了。

“我。我，我真。真不是有，有意的。”别奇怪她结巴，实在是她喉咙里憋着气，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这边坐吧，若水。”上官罄然温柔如故，恬淡如水。

只是尴尬状态依旧，最多也就从站着变成坐着。杨若水调整了一下呼吸，咬牙抬起羞愧的头，“我……”

她一抬头刚好是四目相对，这是杨若水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上官罄然。记得初遇佟馨儿时，若水心里是有些小小地嫉妒。可见到上官罄然，她被震得只剩安静的份了。不知是否书卷的熏陶，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已让人感受到她的安静恬然。杨若水本来乱七八糟的心景，也在她的影响下慢慢平静下来。

她似乎有能影响人心情的魔力，看着她皱了皱眉，杨若水像是回到遥远的过去，心里莫明的泛起一股遥远地痛。突然，若水灵光一闪，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哦？”上官罄然疑然不解。

杨若水却已傻呵呵地笑了起来，“你终于出现了，我们等你很久了。罄!”

好吧，这回上官罄然更懵了，本来一个艮杰的亲近态度已经让她摸不着头脑，这回还加了一小丫头。怎么她熟人很多吗？个个学生都亲热地叫她罄。只是杨若水的亲近更让她熟悉，在她心底似乎有一段封印地记忆，正要破土而出。可真去挖掘时，它却像是淘气孩子，左右躲闪的，让她抓不到头绪。

她面前地杨若水更显淘气，她高兴得几乎是呲着牙在笑，可却又是一副高深莫测不愿继续说下去地样子。让她忍不住想敲敲她的脑袋，潜意识里或许她已经认同了若水地话，他们是相识的，他们找了对方很久。

“小杰。”杨若水咋咋呼呼地叫招来艮杰，趴在耳边问，“你为什么不开启罄的记忆？”

艮杰摇了摇头，也学着眼她当着人面咬耳朵，“她的法力比我强，我做不到。阿水，别揭穿她的身份，她的仇人不比你少。”说完他也呲着牙对着上官罄然笑了笑。

虽然面前这两个孩子让上官罄然感觉很亲近，可看他们笑得那“奸诈”，她忍不住摄住心神，拿出老师的架子唬道，“你俩偷偷摸摸地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说你很漂亮。”几年的默契再次显现，杨若水和艮杰同时呲着牙回道，那笑意是**裸的奸诈。

这事换别人，上官罄然会生气，可这两孩子一笑，她又没脾气了。“你们……”

艮杰忙接道，“我们很喜欢你，交个朋友吧。”他脸上还渗着奸诈的笑容，杨若水在旁配合着勤奋地点头。

这两人表情怎么看怎么像骗子，上官罄然心里敲起警钟，被学生喜欢是常有的事。这第一次见就被强邀过来，还直接说喜欢的，她还是第一次碰到。从这两学生表情看，一点也没把她当老师的意思。

艮杰更是直接热情地伸出爪子，等着跟她握手。看到罄眼中的犹豫，杨若水一把打开艮杰的爪子，她面带笑容，呲着牙小声教育道，握手要女士优先，知道不？”说完，她贼笑着伸出自己的手。

上官罄然心里不停想着，我是他们老师，我是他们老师，可一触到若水那跟小鹿班比似的眼睛，她又没脾气地伸出手。临末她终于想起，问道，“能告诉我，什么叫我终于出现了，等我很久了吗？”

“这个……”杨若水转头看着艮杰，用眼神跟他打着商量。

艮杰贼贼地笑着，打起了官腔，“你以后会知道的。”他那口气让人想起，小时候遇到不懂的东西，老师就在一旁用这种口水敷衍着，你以后会知道的。

姜是老的辣吧，她上官罄然怎么可以被两学生唬得团团转呢？不可以，她整了整心神，摆起严师的架式，说道，“别敷衍我，说实话。”

这一招有点作用，杨若水转头继续用眼神跟艮杰商量，要不要告诉她呢？说了她也不会信吧！

一瞟眼，她正好看到冷落在一旁的太常，这家伙正睁着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上官罄然。看来他色狼的本性又暴发了，杨若水贼眼一转，再次露出她那骗死人的笑脸，“罄，我们只是感觉和你很有亲切感，就像一家人一样。没别的。”

“是吗？”上官罄然试着整理心中零乱的想法，可在这两人面前一贯平静的她似乎有点不受控了，默叹了一口气，暗下决定，她还是先逃吧。“我有点事，先走了。下回再聊。”

看着她飘然而去的身影，杨若水由衷地叹道，“罄比你们说的还好。她给人的感觉好亲切哦。可是她看起来又那么高贵……”

转眼，若水身后，一道火红的影子毅然地竖着，朱雀双手抱臂，潇洒平静，只是一双眼已百转千回，情丝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