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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艰难的决择

就像叶小局看到［激情式突发］这词时所怀疑的一样，赵佑天先前给叶小局的报告实际上只是一份表面性报告，而且就是这么一份隐瞒了事实真相的报告，还都只有魔法异能中心的骨干工作人员才能获得。
因为在这数十年与暗黑浮游的交战中，［铁锤与镰刀联盟］是从来没有失过一次手的，两年前那是出现第一个阵亡的案例，这种事情传开来的影响会有多严重，自不用多说。更为重要的是，露西亚少尉这时当着众人的面，明摆地说道：“不可否认，心灵频道肯定是还存在着我们恐怕永远都补不完的漏洞。但是，在作为整个心灵频道中枢的午夜女王，其精神运转状态一切正常、且在受到严密监控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任何其他外力介入，是绝对不可能导致第1小组包括教官在内的4名浮游猎人全部阵亡这种严重情况！”

“第1小组的教官是谁？”叶小局不禁有所猜测地问道。

“就是叶小局同志你的母亲，林惠贤。”露西亚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谁最有嫌疑？”叶小局紧接着眉头紧锁地再问道。

露西亚也毫不避讳地就说道：“就是你现在的教官，赵佑天同志。”

整个大厅里，所有在岗军职人员顾自迅速地进行工作中，仅仅只有一阵的沉寂，叶小局也没有回过头去看赵佑天。

露西亚便又说道：“当然，希望这一次由赵佑天同志自行提出的任务请求，能够洗清他的嫌疑。”

“现在要干什么？”随即，叶小局直接问道。

露西亚这时候抬起手来，这是看了看她的手表，说道：“还有些时间，你们现在就到整备室，10:30正式开始对这所医院的侦察行动。另外，刑严同志会负责这次的任务指挥工作，行动吧。”

“跟我来。”那名刑医生，随即转身离开。

叶小局和徐安萍、何子健也立刻转身跟上，只留下了赵佑天一人留了下来。也是在这瞬间，叶小局不经意地看到了这家伙嘴角边的某种阴冷笑意。

在前往整备室的路上，刑医生没有多说什么，叶小局则忍不住问了道：“慧，真的不会有事吗？为什么她会可能成为浮游源体？”

“正常情况下，她已经得到及时救治，应该不会有事。”刑医生这可是很让人不放心地回答道，“至于她为什么会可能成为浮游源体，其实暗黑浮游并不只是利用人的负面心理，只要是过于激进或者过于压抑的情感，都有可能成为暗黑浮游的发展根源。你的女朋友，就是因为长期的过于压抑，才会险些成为暗黑浮游的发源体。”

“压抑……”叶小局不由地一愣，忽然间是回想起来了，这两年来，每天上下学，林慧都是那么安静地跟随在自己的身后，“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吗？”真没有想到，这样都行。

“话说到这里。”突然，刑医生一下停住了脚步，“其实，翠首长和露西亚少尉，要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有多个选择的。”

叶小局一停下来，却是明白：“恐怕都是不太好决定的选择吗？”

“看你是如何看待的。”刑医生便说道，“第一，取消这次行动，带你的女朋友出院，反正她已经对你表白了，心病早已解除；第二，继续行动，但你的女朋友同样可以出院，以避免卷入任何可能的麻烦中；第三，同样是继续行动，但你的女朋友仍旧留院观察一天。”

“跟慧究竟有什么关系？”还真是有够古怪的选项，叶小局当然要问清楚了道。

刑医生回答道：“很简单，看那个内鬼，究竟会不会趁机下手。也就是说，你的女朋友也许会是很不错的诱饵。”

诱饵……听起来是个多么难听的词语，如果是刚才的话，叶小局大概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二项这个折中方案。但是，叶小局这时候稍是一思量清楚，先是不急于回答了道：“让我考虑一下。”

“可以。”刑医生便继续转身向前走去，“但是，行动开始时间一到，你最好马上选择清楚，否则我们就默认视你为放弃了这次行动。另外，你现在的大脑是处于心灵频道连接状态的。”一说着，叶小局听到脑内响起了他的声音道：｛相关资料档案库的密码为**********。｝

叶小局便立刻在自己脑内，记下了这个密码，然后伴随着整个人猛一恍神，叶小局突然感觉到自己脑子里面清楚地记录下了一大堆的资料讯息，就好像往电脑硬盘里拷贝资料一般，自己的大脑里也是被直接进行了拷贝。所以，叶小局这时候得以直接了解到了非常多的情报资料，非常之多，但全都已经整理备好，大概内容如下：

第一，是有关于赵佑天这个人的各方面情报资料，什么出生地日期之类的东西真是应有尽有。当然，这些全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加入了［铁锤与镰刀联盟］以后的一系列人生履历，概括来说就是技术人才、屡建奇功之类的，但其中令人值得注意到的一点是二十四岁才加入组织的他，其之后的成长速度实在是过快了，他所领导的第3小组甚至于都要盖过第3区实力最强的第1小组的风头。

于是，第二就是有关于自己母亲林惠贤的各方面情报资料，叶小局可不曾想自己的母亲居然从6岁起就加入组织，历经三十余年艰辛努力，才逐渐成长为第3区最重要的技术骨干人员。

第三，是赵佑天与叶小局母亲之间的关系。赵佑天是由林惠贤在大学时代才带进来的后辈，两个人曾经一度擦出过爱情的火花。但是，赵佑天之后由于把精力过于放在工作上面，导致了与林惠贤之间的关系逐渐淡漠，尽管赵佑天的初衷是为了想要配得上林惠贤，可长久的淡漠终于是导致了两人最终未能走到一起的遗憾局面。并且，值得注意的是，赵佑天努力工作的初衷在后来是逐渐改变成一种激进状态，即使是通过心灵频道来调和他们俩人，结果却反而造成双方正式断绝了关系，赵佑天从此更加卖力、简直如痴狂般投入进了工作当中。

也是感觉到赵佑天未免太过于激进，上层组织终于是放缓下他的工作，但之后有一段时间，经常有大的事件需要处理，第3区人手严重不足，赵佑天所领导的第3小组不得不到处奔波。问题，也就是在那个时期产生，同样忙于工作奔波的林惠贤没能注意到自己儿子的情况，先是叶小局自己想要通过魔法异能与电脑程序相结合的手段强化自己，却不小心感染上实际具有暗黑能量特性的阿米巴原虫程序，这种病毒程序当时其实风靡全球过一时。不过，在各国公众性魔法异能安全机构的名义通牒下，浮游猎人组织利用具有阳光能量特性的杀毒程序算是得以平息下这一事件。值得注意的是，至今制造这种病毒的家伙还未能查清是谁所为。

但不管怎么样，在这一事件中，叶小局却是成了一个例外，他先天性的［魔法异能CP障碍症］令任何阳光能量特性的杀毒程序几乎没有什么功效。不过，当时还是有两个方案可以解决，才意识到自己儿子这些年在干些什么的林惠贤索性就想让叶小局完成强化、提升其CP后再植入杀毒程序即可。但是，赵佑天则提出一个以毒攻毒的方案，也是叶小局现在所被植入的这个未定义魔法异能，实际是以一个能够受到有效控制的暗黑浮游合并掉这个病毒程序，但结果是叶小局将像午夜女王一样、得要永远背负着这个暗黑浮游，直至现在还得加入进浮游猎人的组织。

林惠贤当然是反对赵佑天这个方案，反正她还打算在叶小局CP提升后再利用某个软件将之CP重新降至低点，实际上叶小局所得的先天性［魔法异能CP障碍症］就是其母亲所为，为的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接触魔法异能这种东西，只要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生活下去就可以了，尽管这种普通人在当今时代反而更像某种异类。但不曾想，就在那一天，叶小局收到不明的光盘，里面正是编制了有大学时代林惠贤和赵佑天的老师、即铁锤集团第一代首领闪电稻草人编制的一套智能程序，并有一个预先设定完毕的暗黑浮游即艾芙莉存在其中。结果，后面的事叶小局再清楚不过。

当然，这个光盘究竟是谁交给叶小局的，这最可能的嫌疑人自是不用说了。只是至今为止，还没有确实的证据能够肯定，真是赵佑天交给叶小局的。另外需要注意，艾芙莉这个暗黑浮游终究是被人预先设定好的，关于她先前有提到叶小局母亲的老师和午夜女王这事，应该是嫌疑人的恶作剧设定，大魔王什么的事那就更是扯淡到没边的设定。

对于赵佑天和自己母亲的这些情况，叶小局这算是有了相当多了解。但这些内容总结下来，其实就是说赵佑天的确是有太大的嫌疑！就差确凿的证据……但是，干脆假设这一切全是其所为好了，叶小局这时是想到那他的动机究竟是什么？从这些资料描述来看，跟自己母亲的感情问题也许有一定成分在内，但并不是主要因素才对。

过于激进……叶小局这时候猛地回想起来，赵佑天昨天晚上和自己之间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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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想参加这次的行动，会怎么样？”

“我实际上并不喜欢威胁人。但是，为了研究如何对付浮游，我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我和你母亲不一样，是个完全的实际效率主义者，在我的行事方针当中，没有对与错这种无聊的选择，只有是否更有效率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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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研究对付浮游，不惜一切手段……甚至于要牺牲可能阻碍到自己的同志，也再所不惜吗？这样的人，根本就是典型的疯狂科学家形象。

等等，也就是在这时候，叶小局又看到了有关于赵佑天第3小组的徐安萍和何子健的相关资料，特别是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人……现在全都没有一个亲人。那么，这明显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了……｝顿时是无比担心起来的叶小局，当场再清楚明白不过，｛行动我是肯定会继续的。不过，我要跟赵佑天当面谈一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