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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算什么……

……有点微虐……咳咳 漫天的火光照亮了青空的侧脸，燃烧起来的草地带起一阵浓烟，青空的眼睛被熏得生疼，但是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偏偏是在自己受到重伤的时候命运女神才开这样可恨的玩笑！？

遍地的死者尸骸，将整个绿洲的泉水都染红的鲜血正在少女的脚边流淌，火光映照了少女的侧脸和盗贼们那扭曲的脸庞，还有商队的无辜人员恐惧的表情。

除了青空以外，所有敢于反抗的人已经全部被杀死，死者那排成一条直线的头颅对于深信勇者之道的少女来说像是一种重压，让她喘不过气来。商队雇佣的几个佣兵已经在奋勇的战斗中死亡，“死亡之鹰”盗贼团的残忍所为，让深知无法反抗的度箩最终选择了妥协。

看着被数个带着猥琐笑容包围着的少女，青空的内心不由一阵刺痛——

“……只要我们乖乖听话，就不会有问题了吧？”度箩的眼中印着火焰璀璨的光芒，就算是面对着这种恶徒，少女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的怯懦。

橙色长发的少女看向一旁，那里的一颗死不瞑目的死者头颅却让度箩闪亮的眼眸中流淌出泪水。那是她的父亲的，这支商队的老板，也是第一个带头反抗的人。他的死亡让所有人明白了一点，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抵抗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死亡之鹰”盗贼团的老板是一个光头的胖子，是个一眼看起来就像脸上写着我不是好人的家伙，此刻，这位恶棍正啃着一个香喷喷的鸡腿，手中的斩首巨斧上染着尚未干涸的血迹。

“哦，小姐，你明智的选择，让我深感欣慰。”胖子将啃完的鸡腿骨头随手一丢，打量着身材发育良好的度箩咽了口口水，道，“那么你该怎么表达所谓的‘乖乖听话’呢？”胖子猥亵的目光开始在少女身上上下打量，带着赤果果的**。

虽然心里厌恶得要死，虽然真想一刀杀了这个畜生，但是为了商队中其他无辜的人，度箩却只能选择妥协。

垂下眼帘，度箩握紧了拳头，黯然道：“随您如何处置，我……是您的了……”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度箩将手伸到领口，缓缓地从上而下解开了衣服的扣子——

只是不等度箩将扣子全部解开，光头胖子已经猛然扑了过来，将少女娇弱的身躯压在身体下面，而裤裆处则早已支起了一个帐篷。

光头胖子具有难闻的口臭，此时被压在身下的度箩更是深有体会，但是为了各位她不敢表达出任何的不满。

“小丫头身材发育得不错吗？还有这脸蛋还真是极品……”说着，胖子开始疯狂地撕扯起少女的衣服，而度箩则只是淡淡地看着一边的青空，露出一个无奈而又疲惫的苦笑。

只是，这样的笑容却让青空的内心如刀割般难受……

这算什么！？这样无力的自己算什么勇者！？青空的额头上不知道是被什么利器所划伤，一丝血迹顺着额头流淌而下。

“……放开她！”一想起那个拥有那样纯真笑容的少女即将受到的悲惨遭遇，青空就再也无法忍耐，就算牵动伤势又如何？如果连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的话，那么自己所一直追逐着的勇者之道又算什么！？

青空深呼吸了下，握紧了手中的剑，而少女的眼中则闪耀起十字架的纹章，这是属于她的圣印能力，能够增加自身的反应速度的刻印。

在下一秒，青空的身影已经在原地消失，携着翡翠的气势向着盗贼们冲去，不过，那势不可挡的气势却在半途被一把剑挡住了，那是一个有着一头飘逸的褐色长发的青年男子，也正是这个男人让自己刚才的所有攻势无功而返，虽然身处对立面，但是青空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实力并不在自己之下。

双剑碰撞，带起一阵金属的颤鸣声，这一击之下再次牵动起少女的伤势，青空虽然倔强地强忍着涌上喉咙口的腥味，但是依旧无法阻止一丝血迹从嘴边流淌而下。

“何必这么卖力呢？”褐发的男子持剑挡在青空面前，让青空和度箩的距离变得短暂却又无法到达，“比起别人，自己的命不是最重要的吗？你在这样下去的话，只有死亡一条道路等待着你而已，那么那个女孩的自我牺牲又有什么意义呢？”

“像你这种人又怎么会明白！”青空怒吼一声，身上斗气暴涨，竟然一剑将青年男子击退了出去，“所谓朋友的重要！”

——霜华，霜华，幸好你出去了，不然的话……

在握剑准备死战的同时，青空却突然觉得有些庆幸。

青空看到度箩在摇头，那是在让自己逃走吗？但是……

对不起呢，如果这么做的话，我将无法再向心中的梦想前进一步！我一辈子都会活在阴影里！失败也好，死亡也罢，就算路就此终结，我也不能够丢下你！不仅是因为所谓朋友的珍贵，更加是因为我爱着自己的梦想啊……

所以，请原谅我任性一次吧……

“真是愚蠢之极，那巴尔，让这个死丫头知道厉害！”光头胖子的兴致被打扰了，不满道。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褐发的男子却冷哼了一声道：“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光头胖子脸色微变，显然褐发男子的话让他感到有点难勘，但是由于某种原因却又不便发作，所以只得呵呵一笑道：“怎么会呢，只是作为一个盟友的建议而已，作为沙之国最著名的剑客的你想要料理那种小丫头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冷冷哼了声，那巴尔将视线落在青空身上，沉声道：“……无论如何也要保护那个少女吗？即便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吗？”

面对那巴尔的提问，青空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巴尔的嘴角挂起玩笑的浅笑，低声道：“有趣，那么让我看看吧，你的那份决心能否让你的剑锋利起来呢？”

……

一次又一次地倒下，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青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彻底染红了。虽然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是那清澈的双眼却依旧闪耀着坚定的光芒……

那么的耀眼——

“够了，真的够了，青空！”度箩呐喊着，同时将手指按在戒指上，这枚魔法戒指上封印着7级的魔法‘地狱火海’，其实她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她不是笨蛋，不会愚蠢到相信臭名昭著的“死亡之鹰”盗贼团的承诺，如果想让别人的活下来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那一刻，满身污浊的少女下定了决心，戒指上闪耀起微弱而又坚强的光芒，在下一刻，冲天的炽热光芒刺痛了青空的眼睛。

在青空愕然的目光中，整个绿洲燃烧起了冲天的火光，夹杂着盗贼团无数人的哀嚎声……

是的，只有这样，只有这样大家才能够得救……青空才能够得救……

在火焰的撕扯中，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少女对着她露出了抱歉的笑容，明明只是那么短暂的相处，为什么会有那种将对方铭刻进生命里的感觉呢？这算是缘分吗？父亲大人——

不对，那是因为光芒啊，青空的身上闪耀着的光芒，不知不觉就吸引着自己，然后不可抑制地为她着迷……

——没想到，只是那么短的相遇，我就会喜欢上一个人呢……青空……

“度箩！！！”遍布烈焰的绿洲上响起了青空悲伤的声音。

……

“糟糕，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霜华刚回到绿洲就看到了遍地的焦土和双眼失神的青空，还有那不断四处逃跑着的盗贼们。

看着商队的人员的尸体，霜华几乎一瞬间就理清了思路。

该死的，居然是盗贼团！

“青空，没事吧，青空？”霜华站在青空面前，但是青空的眼神却依旧暗淡无光，就像丢失了灵魂的傀儡，让人心疼。

紧紧地将青空拥入怀中，霜华内心涌动起怒火！这群人渣！

“桑德尔！”少女巫妖王大声命令道，“一个不留，给我全部屠杀干净！”

火光中，黑衣的死亡骑士缓缓浮现出来，陪伴着他的是无数的骸骨部队，在他们的王的命令下，这些不死者们向着盗贼团发起了攻势。

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彻底的屠杀，就像之前盗贼团对商队所做的那样，那份死前的悲伤与绝望原封不动地全部返还给了他们。桑德尔骑着高大的梦魇，带领着死亡骑士的冲锋，就算在松软的沙地上，梦魇也能够无视地形，奔跑如平原一般。

这场屠杀一直持续了数个小时，死亡骑士们一直追杀出了数里才将盗贼团剿灭干净，除了一位褐发的剑士以外，这支曾经危害一方的盗贼团终于宣告了破灭。

但是，比起桑德尔给自己的战报，霜华更担心怀中的少女的情况。

因为青空的眼睛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光芒，只是颤抖着说了一句话：“……我算什么勇者……”

——连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