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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决定

ps：前边这几章写得很纠结，在别人的指导下修改了无数遍，第一章更是在朋友读了我的稿子之后提出来让我加的。最纠结的是这一章，我不喜欢虐主的，唉……
“啊！啊！啊！”莫然张牙舞爪地朝着两人大喊，眼泪不自觉的滑落，这是英雄末路之悲，天意弄人之痛。

“哈哈！”矮胖修士，上前一步，一脚将莫然踢飞了出去，像是一只在玩弄老鼠的猫一样，恣意地狂笑着。

忽然，他不知何时又来到了莫然的身边，一脚踩在莫然的脸上，狠狠地蹂躏。毒辣的笑，揉踩的脚，再加上“呸”的一口唾沫吐在莫然的脸上。

接着，他又“嘭”的一脚，踢在莫然的侧脸上，将莫然踢飞了出去。

落地，鲜血淋漓。

莫然浑身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一点人样的都没有。他站了起来，像一头发怒却无法挣脱死亡的野兽，愤怒地咆哮着。

“嘿嘿！”矮胖修士和那君子观的修士看到莫然的样子，从心底发出一阵狂笑，这笑是恶毒的笑，是恣意的笑，是一种人性的解放。这就是人性，一种侵入人心的毒药，一种邪恶的毒药。

终于，莫然的嗓子都嘶哑了，那两个修士的嗓子也嘶哑了。莫然无力地站在那里，可是双眼的愤怒丝毫没有遮掩，那愤怒的眼神像是一根在挑弄着两个修士鼻孔的狗尾草，立刻就将两人给惹怒了。

“你小子，看什么看！给你把眼睛挖出来！”沈姓修士怒道，说着便抽出了长剑，一步一步地朝莫然走来。

愤怒再次被恐惧所替代，那修士在莫然的眼中就好像是一座高山在向着自己一步步移动，每踏出一步，给自己身体的压力就像山崩一般。

“快……快逃！”莫然心中大喊着，可是连逃跑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了，只能惊恐地愣在原地。

“莫然，你还是莫然么？”莫然心中响起了自我质疑的声音，“啊！”莫然再次咆哮了起来，从地面上拾起石块就奋力向那修士的头颅扔去。

可是那石块连那沈姓修士周身一尺都没有靠近，立时就被震成了敷粉。莫然没有因此而吓住，就算死也要站着死！

莫然每扔出一块石块就要大喊一声，“啊！”

“啊！”

“吼！”忽然莫然的声音变成了猛兽的声音，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莫然自己都给震慑住了。

“哼！君子观的人果然是垃圾，竟然连一介凡人都不放过！”

莫然定睛一看，才明白那声音并不是自己发出来的，而是一个壮汉胯下所骑的白虎发出来的声音。那白虎仅仅是一个若有若无的虚影，身上的白斑与白虎那锐利的双眼，竟相呼应，闪烁着骇人的幽光。

那沈姓修士也冷哼一声道，“周师弟，有活干了，先不用去管那胆小的废物，量他也逃不远。”

虎啸剑鸣，怒火难遏，两方对峙，大战在即。

莫然见此情况立刻掉头就跑，可是由于自己刚才过于激动和恐惧双腿一时间不听使唤，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哼！果然是废物！”那矮胖周姓修士冷笑道，“量他也跑不远，先解决这蛮子再说。”

莫然扶着树干，拼命地往回跑，如陨石一样的火球不断地从天而降打在自己的身边，莫然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或许此时此刻，他更希望自己被一块火球击中，直接死在这苍茫大地之上吧。

浓烟滚滚，呛得莫然大气不敢喘，只能拼命的跑，不是因为怕那两个修士追上来杀死自己，而是因为所受之羞辱深深触痛了莫然的尊严，只能如此发泄。

在这嘈杂的战场，没有人去在意战火波及的边缘之地，有一个身影发疯了似的往昆仑山底跑。

终于，莫然再次看到了那个布满藤蔓的隐秘洞口。

“呼呼……”进入山洞之后的莫然，大口大口呼吸着，不是因为一路上的大火让自己喘不过气来，而是因为心中的委屈、愤恨压抑着自己喘不过气来。莫然跪在地上，右手狠狠在地上打了一拳，又一拳……

“啊！”莫然大喊一声，仰头怒指苍天，却久久没有迸出一个字来。

许久之后，莫然才无力地停了下来，自嘲道：“呵……布衣之怒，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莫然啊莫然，你这个样子与那庸夫有什么不同啊……”

“可是，可是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君子观，我与你不同戴天！”

说着，莫然站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那红得发紫的天，忽然听到一个雄浑的声音回荡在天空：“尔等来犯我昆仑，就应当有死在这里的觉悟！”

“连岳青峰三回首，一回首：昆仑之怒——彗星袭月！”

“二回首：昆吾之怒——日落天崩！”

“三回首：不周之怒——天地为笼！”

“不好！”莫然有种感觉，此人这三招一出，这山洞外端必毁无疑。想到这，莫然掉头便往山洞深处跑，“那山洞深处，结构奇特，能生天地灵物，必然有独特之处，希望能够保我一命！”

山摇晃的越来越厉害，山洞明显要支撑不住了，莫然咬着牙扶着墙壁，拼了命的往里跑。再度看到那如月光般柔美的亮光时，一颗悬了许久的心终于稍微放松了许多。

莫然坐在墙壁旁边一块和洞口处一模一样的石板上，感受着山体的剧烈摇晃，回忆着那傲视一切的声音，压抑着心中的屈辱感，忽然想起了那位乌鸦老者的话：“这里是修士的世界……你想吃下这阴阳火灵果成为一名修士么？”

“阴阳火灵果也太过危险，要承受人间之极，近古以来无一人能够承受住那痛苦，老夫也不敢保证你能够成功。”

想到这莫然咬了咬牙，有些害怕，有些不知所措，“也就是说所有尝试过这阴阳火灵果的人都死了？”

莫然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刚才那沈姓修士和那矮胖修士恣意的笑容，自己的那狼狈的样子。

双手握拳，莫然平地而起，“好好好！既然天让我来到这个地方，那我莫然，就在这片天地先混出一个样子来，想丧家犬一样被人打了回去，这不是堂堂七尺男儿的风格！”

莫然从口袋中拿出了乌鸦老者送给自己的玉简，喃喃道：“只能希望乌鸦大叔给的这个东西能够帮我渡过最难的关口吧。”

看着那较大的暗红色果子，莫然攥了攥拳，摘下一颗一下子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果皮柔软，像是一层糖衣。糖衣一破整个果子的汁液、果肉像是世界上最美的食物拌着世界上最浓醇的佳酿滚入了莫然的口中。

那种美妙的感觉，就像是酒鬼喝到了五粮液，多塔男泡到了冰美眉一样，**到了极点。

“呵……”莫然刚要赞叹，可是“好”字仅仅说出了一半，剩下的那个金黄色的果核，竟像是一个小孩一样轻快地跳到莫然的喉咙中，然后卡在那里，敲醒了莫然的春秋大梦。

咳咳……”莫然捂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似的，呼吸渐渐困难起来。

“水……水！用水冲下去！”莫然在心里呐喊着，可是这干枯的山洞，上哪里找水！

这时，剩下的那几个果子映入了自己的眼帘。莫然没了办法，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另外两个暗红色的果子吸进了自己的嘴里。

佳酿美食再入口，堵住的喉咙当即通畅无阻。莫然立时就像再入天上人间，堵得要死和瞬间通畅的落差让他逍遥神魂，忍不住“呼”了一声。

莫然突然有种不详的感觉，好像自己忘记了什么似的。

就在这种感觉出现的那一刻，两个熟透果子的果核却像是两个见饿得半死突然到羔羊的灰太狼，齐刷刷的朝莫然的喉咙冲去。

两颗果核齐刷刷堵在了他的喉咙之中，刚刚舒爽的感觉立时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无力感和窒息感，绝望、后悔、无奈、愤恨的情绪产生了咒骂、无力、暴力的**。

可**终归是**，莫然整个脸都变得紫红紫红，那玉简也没有任何反应。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抓起两个闪亮的小果子一口填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