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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千年白狐

中年大汉问道：“你为什么不拦我，你太没人性了。我都快要死的人了，你还有心思笑。”龙羽往一块石面上坐下，道：“你想死，我自然不拦你。”
中年大汉纵身一跳，下了大树，走到龙羽前面，道：“现在，我不想死了。”“为什么？”“我发觉，我若死了，就不能替儿子报仇，这样一来，我一定会死不冥目。”“哦。那你为什么不去报仇。”“我打不过它。我去就是等于送死，所以，我才来寻死。”“打不过就寻死？这话好像有道理。”“你是谁，为什么要管我的闲事？”

龙羽突然笑了笑，道：“我好像没有管你任何事吧？我只是坐在这里，也没打扰你跳树，你可以继续。”“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你小子给我站起来。”

龙羽将头望向天空，道：“不站。”“往前二十里地，有一个玄冥洞，你去给我打前锋。我要报仇，我要杀了那个妖怪。”龙羽听他这一说，问道：“什么妖怪？”

中年大汉道：“你答应帮我打前锋，我就告诉你。”“我答应。”“嗯，那我就说了。说了不准害怕，不准后悔。就算后悔也没有用，谁叫你先答应我在先。等一下你去送死的时候，记得死了后，不要找我。”

“我不找你就是。你快说，什么妖怪？”中年大汉便坐了下来，道：“你相信世上有千年白狐吗？”龙羽摇摇头，道：“不信。”就是啊。打死我也不信。可是，偏偏我儿子就死在一只千年白狐手中，你叫我怎么不相呢？”“你说说，那白狐长什么样子。”“不知道。我没见过。”“没见过？那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千年白狐？”“我，我是猜的。”“当我没问？你继续说。”中年大汉突然一拳击在地上，“砰”地一声，地面上起了一层灰。龙羽立即跳了起来，以免被灰染到。

中年大汉叫道：“我要剥了那臭狐狸的皮，我要喝它的血，抽它的筋，我要将它碎尸万段。以报我儿子深仇大恨。”

龙羽皱着眉，道：“大叔，不要激动。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那只千年白狐。”中年大汉一喜，跳了起来，道：“小兄弟，放心，等你死了，我会为你收尸。”龙羽一愣，笑道：“好。大叔你若死了，我帮你收尸。”两人便一前一后往玄冥洞走去。行了十几里地，中年大汉就停止了前进。

龙羽问道：“到了吗？”中年大汉一指前面，道：“往前二里，在一处石壁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你就从那石洞里进去，我在这里等你。”龙羽愣道：“为什么你不去？”“我还要替你收尸。万一我也死了，就没人收尸了。”龙羽白了他一眼，笑道：“那我等你过来收尸。”

龙羽在山中寻了半天，最后才在一堆很深的草丛里找到了一个洞窟，他向洞窟里看去，里面黑漆漆一片，不过，他还真想见见连师父都会提及色变的千年白狐。便纵身跃了进去。

好深的妖气，龙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走了一段路程，突然眼前一个白色的影子一晃而过，龙羽便站住了，道：“你就是千年白狐。”但是没有人回答。龙羽继续往前走，远远地，一只雪白的狐狸拦住了去路。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道：“年轻人，你好大的胆子，单枪匹马闯玄冥，有没有想过有来无回啊。”

龙羽道：“果然是道修不浅。你竟然能开口说话了。这么说，你真在此修行了千年？”“咯咯咯，不错，但不是在此，此地要山没山，要水没水，我才不会在这个地方修行。”“那你平时在哪里修？”“白云洞。听过没有。”“没有。”“年轻人，你的修为不错，而且还与我有一些渊缘。说吧，到这里来找我，有什么事？”龙羽紧紧地盯着面前这只白狐，它的形态很漂亮，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抱一抱的冲动，道：“听说你杀了一个人？我是来找你报仇的。”

“杀了一个人？我一天都不知要杀多少人？”“那我就对不住了，我必须得替天行道。白狐，我要动手了。你怕不怕。”“咯咯咯咯。”清丽的笑声顿时响彻整个洞窟，良久，笑声一止，道：“妖魔原是同道，你还是走吧。我不想杀魔道中人。”

龙羽一听，怒道：“我是仙道。”“仙道？咯咯咯，再修练几千年，或许有一天能成仙。但是，你现在只是魔道。”

龙羽将凝霜剑祭了出来，道：“受死吧。”

飞剑直取白狐喉咽。白狐用尾巴一甩，飞剑倒飞了出去，龙羽亦后退几步。并有一股罡气向他飞来。

大惊之余，龙羽立即将渡天的通天神功将身体护住，并以通天神掌向白狐攻去。在这种场合，他还没有自大到使用不入流的无极剑法。所以，他一出手就用了杀招，想一击将它杀死。这可是只千年道行的白狐，自己能不能赢还是未知数。

“轰－－”

地面震动了一下，大块的石头从头顶上落下来。刚才白狐站立之处，亦出现了一个大坑。那只白狐已不知去向，龙羽得意的一笑，道：“哼，还不是被我一掌消灭了。”

“咯咯咯。年轻人的口气也够狂妄的。连消灭两个字都敢说出来。”那声音飞入龙羽的耳际，龙羽几乎被她迷惑，他一震，迎面奔来一物，将他撞飞。

龙羽全身的骨格像要散架了，从地上爬起来又跌了下去。真气像爆开了一样，四处乱蹿，口里一咸，喷出了一口血。

那只白狐又跳回到龙羽的前面，雪白的毛，雪白的尾巴，看去实在是很可爱。但此时的龙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它杀了。所以，一咬牙，跃身而起，向白狐击去。

“轰－－”

龙羽威猛地一掌却又落空，身体再次被重物撞到，飞出去三丈，重重撞击在墙上，喷出两口血柱，用手撑住身躯。

白狐的目光变得有些暗淡，但是，并不是说暗淡就变得不强，而是一种感情，它感到眼前这个人类的坚强与顽抗，有些令它心里不舒服。所以，它并没有攻击，而是，看他怎么从痛苦中挣扎着站起，又向自己攻来。

“轰－－”

白狐跃开了，也没有还击。

龙羽转身又排出一掌，并且身体快速身白狐靠近。

白狐一连跳了十几下，躲开龙羽的追击，然后，用尾巴击在他的胸口，将他送出三丈开外。

龙羽如同被高山压中，摔倒在地，咬着牙，挣扎了一会，又缓缓站起，开口笑道：“你很强。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

那清丽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道：“你快些走吧，我不想杀你。”

龙羽闻言哈哈大笑，他笑时，身体一歪一斜地，像要马上就倒下，但他的手扶住了墙，没有倒下，张开口，道：“你以为你真的能杀死我吗？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说说一下你的遗言，你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我可以帮你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