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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初试画画小牛刀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过去形容时间过的快，往往是用这两句文词。

以前感觉这词用的有点夸张，如今回过头来，感觉光阴过的真是挺快，不知不觉中已是三年过去！转眼之间盛烈盛藩已读完初小。

上了高小的盛烈和盛藩看去孩子气少了，学生气多了，穿戴也很是样，兄弟俩穿一身学生制服，小立领，土黄色，戴着硬遮发亮的黑色学生帽，帽沿还有一道皮条做装饰，帽前头当间别着校徽，阳光下闪闪的。

小哥俩走在街上，吸引不少路人欣喜的目光。

“啧啧！这是谁家的小学生？这么讨人喜欢！”

“看！人家这两个小学生，真精神！”

有的路人走过去了，还要回头看一眼，见小兄弟俩肩并肩，亲亲蜜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是一对双……因为他们长的实在太像了，个头差不多，而且老是那么形影不离！

那时的城市设施不像现在这样先进，柏油马路，上下水全是走地下管线。那时相当落后，几乎都是土路！没有自来水，是几家几户，甚至十几家，几十户共用一个水井，俗称洋井，忙时大大小小，各式各样水桶会排成排，宛若长龙……一往前挪动你就听吧，扁担勾水桶叮当作响，像是奏响了一曲打击乐。水桶像是产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排子向前移动！

那时候，排水也落后，每家每户都在小院角落里挖一个脏水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菜窖呢！那是用自然渗透办法，供倒脏水用！

那时不管大街还是小巷，路两边都有排水沟，只不过有的宽一点，有的窄一点，有的深一点，有的浅一点。这些沟平日都是干涸的，不起什么作用！非但不起作用反而影响交通，但是到了连雨天，那就起了大作用了，原来那是用来城市排水的，依靠大小沟相连，把城市积水排出去！最后排到河里。

不过有的沟却是常年积水，当然水不是太多，但常有！那就是离各家水井较近的沟。那水就是水井流出的，不断补充的结果，沟底已经淤积一层稀泥，不小心踩上去，会弄一脚，让人十分狼狈！看去水底有点发绿，是苔藓还是什么不清楚，走过还能闻到一股异味！

在通往学校的路上，有不少这样的沟。最长的一段沟当属聂家花园那段沟。

说是聂家花园，其实早已不是聂家了，已经几次易主。如今这里成了菜园子，种了两亩多地的蔬菜瓜果。

那时候都市里有这么一大块绿地，不是很稀奇，城东城西，城里城外都有。太阳一出来，望去一片绿汪汪的一派生机盎然，令人十分赏心悦目，路过此地人们都会多看几眼。

种蔬菜离不开水，所以园子中间有一口大井，井上有灌溉用的水车，灌溉时靠一匹老马，慢悠悠拉着真应了那句话“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依靠水车不断把水提上来，通过大小渠道流到菜地里每一个角落。剩下富裕的水就流进墙外沟里。

水足肥勤那菜张的……疯了般……掐一下，别提有多鲜嫩。

菜地管理的是不错，长势更喜人，但是周围环境不好，每当果蔬成熟时，总有十几个赖皮赖脸的人，不请自到，不用购票，连招呼都不打，拿自己不当外人，大大咧咧的来此一游，顺道拔根水萝卜或者黄瓜之类，用袖头子擦吧擦吧便大块朵颐嚼吧起来！

菜园子主人对此不礼貌气急败坏，离老远大声呵斥，可这些人充耳不闻，还是我行我素，别说呵斥，撵都撵不走！

若说品尝一点，倒也罢了，可气的是临走还要捎带点，真是贪而无厌！这些人还专找好的大的拿，两只大脚在地里跋得来跋得去！将一个菜园子糟蹋的不成样子！更有甚者将此菜地作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生活来源，借机摆摊卖起菜来！卖了就到菜园子来取，将菜园子视为己有，将别人的劳动无偿占有，这样的人他也不脸红！真是脸皮厚机关枪打不透！

要说什么事都是由小到大，由秘密到公开，由胆小变胆肥！这些小地赖也一样，一开始还有点忌讳，乘着夜幕降临，在夜幕的掩盖下，偷偷摸摸，小的溜整点，后来越来越胆大，发展到今天，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入内，当着菜园子主人面，想要什么就摘什么！他们心里有老猪腰子，反正你也不能把他怎么的！

见此情景，园主人岂能善罢干休，但是喊破了嗓子，跑断了腿，也无济与事，其情景真像是唐代大诗人杜甫诗中写的那样“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其中改三个字就行，即“公然抱菜回家去，唇焦口燥呼不得！”

园主人操不起这份心，所以不惜本钱筑了四周一人高的土墙。上面还插了不少玻璃茬子，有的墙段为了增加高度墙头还摆上了破瓶子烂罐子……这些都是为了防止小偷攀爬，企图一劳永逸。

可是他想错了，墙是死的，人是活的，架不住人工破坏，不久好好的墙就出现了豁口！真是防不胜防！起初园子的主人还有点锲而不舍的精神，费了不少工夫搭了不少钱补了又补，但是他哪能敌得那些小无赖们的蚂蚁啃骨头精神！

没有正当营生的小无赖们，游手好闲，他们类似水浒传中被鲁智深踢进粪坑的泼皮们，你补他就拆，反正一天没事干，便和菜园子主人玩起游击战！

修补多费劲，哪比破坏来的快，几轮过后，菜园子主人便筋疲力尽败下阵来。

我想此时菜园子主人定会仰天长叹：“如果花和尚鲁智深在世就好了，可惜呀……”

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只好在豁口处放下破木头简单拦了拦，算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吧！再不上心去管，再者也把他弄的心灰意冷，也不稀得管了！算是半开放搞活！

土墙外面是大约一步多宽的水沟，里面有水不多，都是园子里排出来的，沟和墙之间有一尺多宽的一道土塄，刚好能走一个人。由于经常走人，土塄被踩的溜光瓦亮！

这道土塄路是盛烈和盛藩还有二和尚等其他同学上下学必经之路。

今天，上完一天课的王盛烈，刚想收拾书包回家，班主任女老师走了进来。

“王盛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老师有事要找你谈！”

王盛烈吃了一惊，他看了一眼老师。王盛烈是多么聪明的一个学生，他会察言观色，他见平日总是和蔼可亲的老师，今天有些异样，脸上好像敷着一层薄薄的冷霜，阴沉着个脸感觉似乎有一层乌云浮面，总之看上去是一副很严肃，令人生畏的样子……

盛烈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可是能是什么事呢？他一时想不明白。

他怕弟弟盛藩为他担心，就悄悄告诉盛藩和一道结伴而行的“二和尚”：

“老师找我有点事，你们两个先回去吧，路上要小心！记住，没事早点回家，免得父母担心！我的事，回去也不要和父母说！”

盛烈真是一个十分懂事的孩子，他想的很周全，他怕父母为他担心。

可盛藩不是这么想，他在替哥哥担心。

“老师！您找我哥什么事？是好事还是坏事？”盛藩大着胆子向老师问一句。

老师见是盛藩在问，便朝盛藩笑了笑，不过笑的很免强。

“没什么大事，随便找你哥聊聊！不用担心害怕！你们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就在外面等一会，我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

“那我们等他一会吧！”盛藩说。

“不用！你们都快回去吧，回去晚了父母又该担心了！若是时间不长……说不一定，我也许随后就能撵上你们！”

盛藩拗不住二哥只好和“二和尚”悻悻先走了。

这边王盛烈低着头一边寻思一边跟着班主任后边，来到老师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老师把课本，教案放到办公桌上，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没有说话而是沉默一会。

她是刚从校长那出来，校长是听到有的同学反映她的班里存在一些问题才找她谈的，她是个好强的女人，有损班级的名誉的事，听了自然很生气，故脸色很不好看，她生气不完全是针对王盛烈，而是对隔着锅台上炕的那个人！让她恼火！针尖大点的事也值得上校长那去！

所以她是在克制一下自己，也是在安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是在告诫一下自己，千万别发火，把握好态度，盛烈是好学生，他还小……

她看了一眼王盛烈。

“你是班长，又是好学生，老师对你得严格要求！你不应该……”

此时王盛烈心里直打鼓，他真不知道老师今天找他是什么事？他站在那里，偷眼瞧周围还有几个老师不时再看着他，此时的他觉得浑身很不得劲！

“老师找你来是因为……有同学反映你，给同学起外号，这很不好，无形中给一些同学的人格名誉都造成很不良的影响，说的严重一点是对人格的侮辱……你有这事吗？”，

“我……我……”王盛烈一听老师这么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件小事！

说心里话，他根本没把起外号当回事，反而觉得好玩，有意思！同学之间逗逗笑话，没什么了不起的！所以对老师的发问，他回答有点支支吾吾，他不知怎么回答好。

“我，我什么啊！……今天回答问题怎么吞吞吐吐的……老师在问你有没有？”

老师气的敲一下桌子。

“有，有……”王盛烈低个头承认了，但是他不明白闹笑话怎么成了人格侮辱……但是他没敢说出来。

“什么“三角眼”“二和尚”“眼镜”“瘸子拐子”的……是不是都是你起的？亏你想得出你是不是觉得起外号很好玩？很风光，能发挥你的聪明才智？能抓住一个人的特点，能得到同学们认可赞许传扬……能博得同学们一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高人一头，想像力丰富，从而心里得到满足？”

老师气的一连串的发问斥责。

王盛烈感到老师的话，字字中的，句句说到自己的心理上，他确实有这种自鸣得意的心理。

“可是你知道，你这种自鸣得意的心理，却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对吗？这好吗？他们都是你的同学啊！可能都是一辈子忘不了的同学呀！然而你却伤害了他们，他们还都小，当然你也不大……从小心灵就受到你的伤害……你居心何忍！”

“老师！您别说了，我知道错了！我改……我以后保证绝不再叫外号。”

“好，知错就改便好！你是个好学生，老师也不想多说！”

老师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王盛烈，真的没有再说下去，她舍不得批评好学生，今天若不是校长提出来她也不会。

她沉吟了一会后才又说

“另外就是你的画画问题，美术老师也和我说过，你对画画很有天赋，画什么像什么，很有情趣味道！如今不管是高年级的还是低年级的，全校的老师都算上，对你的画都竖起大拇指，都知道你王盛烈的大名！老师也希望你能画出名堂来……对这些老师都给予肯定！不过老师还要提醒你，现在你还是打基础阶段，还应该全面发展！绘画是一种综合艺术，离不开各科支持，离不开全面发展！尤其文学，数学，历史……有同学反映你有偏科现象，还违反课堂纪律……这可不太好！”

“噢！……谁反映的？”

王盛烈最讨厌背后打小报告的人！

“这你就别问了！老师也不会说！”

“老师您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三角眼”！”

王盛烈冲口而出。话说完猛然意识到说错了，又叫了外号忙闭了嘴。

“你听听，还说改呢！就这么改法？……”说着老师瞪了他一眼。

过了一会才缓了一下口气又说道：“你就别管是谁说的，我问你上数学课时你在下面画画，有这事没有？”

王盛烈一想，老师怎么什么都知道呢！他更加确信一定是“三角眼”告诉老师的！因为这事关系到“三角眼”

“这个坏小子！”他暗暗骂了一句。

“有！”王盛烈低着头承认了。

“既然有，就别怪人家说！”

“他说我，他上课睡觉怎么不说呢！”王盛烈有点气不公。

“他上课睡觉？”

“是，我画的就是他睡觉时的情况，我就想让大家看看！”

“呵，你还想拿画作武器，学鲁迅用冷嘲热讽教育人？……”

“别人说他，他不听，还跟人家激头白脸的！”

“噢，可是你这么做……他能接受得了吗？你是想出他的丑，这个动机正确吗？效果又如何？”

“我没想那么多！”

“那你应该多想一想……效果好，也不至于哭着告到校长那去！”

“哼！我就知道是……他！”这次盛烈又好险没说出是“三角眼”话都到嘴边了最后改称他字。

“……你别管谁说的，咱们对事不对人！他是他，你是你！老师要告诫你，今后你们之间一定要搞好关系，要友好相处！一旦发现你有报复问题，我先拿你试问！”

说到这老师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王盛烈“你把在课堂画的那个，拿出来给我看看！”

王盛烈不想拿出来，但是在老师的目光逼使下不得不拿出来，他从书包里找出那张小画！双手规规矩矩交给老师。

老师看了一眼，真想笑，可是她还是努力板住脸，说了一声：

“回去吧！这张画老师没收了！”

就这样谈话结束了。王盛烈长出口气，如释重负转身离开老师办公室。

他还没走多远，就从后边办公室里传来笑声，好奇的王盛烈有点莫明其妙，他又悄手悄脚返回到办公室门前屏着气倾耳细听。

只听一个男老师边笑边说：

“哈哈！别说，他画那个同学的睡态，真是惟妙惟肖！有意思！有意思！……”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