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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二次亚提斯会战（六）
“参谋人员起草了数套诱敌方案，都被否决了，预定的攻击时间接近了，如何诱敌深入仍然没有头绪。”
——摘自M伊特的战时日记（时任格瑞将军的副官）
达斯沃德?芒斯特也许是现存的最后一位穆伦战争老兵了，即便以穆伦人三百年的极限寿命来算，现年二百九十八岁的他，也是一个很老的老人了。我很难想象，一个普通士兵是怎么在那场绵延近百年，连皇帝（银河帝国皇帝鲁道夫）的生命都吞噬掉的银河战争（注：
包括穆伦战争在内的一系列战争被史学家统称为银河战争，也有人不赞同这样的命名。）里生存下来的。
健康状况不佳的达斯沃德老人，近年来甚少会见媒体。我通过朋友的关系与他的曾孙取得了联系，没想到老人同意了我的采访请求，也许今天我能略微探究到一些谜底。
采访是在老人的私人医生和护士的陪同下进行的，待在治疗舱中的老人，全身浸泡在绿色的生命维持液中，穆伦人特有的红色眼睛中透漏出时间的气息。嗡~嗞~啪……~嘤，这是老人的护士在给他调整送话器。“年轻的人类，呵，已经很久没有人类来看我了，我在皇帝麾下服役时的战友恐怕都不在了。”老人伤感起来，半天没有说话。
“呵，忘记我的小客人了，快坐吧，人老了往往会陷入过去的幻象当中忘记了现在。”
“想知道些什么？年轻人？”老人的口气略带调侃。
“能请您谈一下第二次亚提斯会战的情况吗？先生，根据史料记载，您当时就在伊基塔亲王的旗舰上。”
“那年代啊，关于第二次亚提斯会战的有许多大部头的书，我想你想了解的是细节吧。”
我点点头。
“当年我还很年轻，在年轻人的字典里没有失败这个词，刚巧碰上战争爆发，我就参军了。”
“现在的人，包括穆伦和人类，都没法理解我们那个年代的教育。”
“传统的穆伦社会，当兵是男孩最好的出路，在学校里老师教育我们要效忠天子要勇武杀敌，在家中我们读那些骑士小说，呵呵，就是那种勇敢的骑士消灭下贱的外星人，保护女孩效忠陛下最后被封为贵族的东西。”
“我的家族是当中贵族的另类，很久以前我的家族就开始经营商业了。
“我的父亲是个很富有的骑士。”
“他试图阻止我加入军队，但是当他得知我瞒着他加入了军队，他还是为我花费了很多钱。”
“在父亲的安排下，我成了昆顿侯爵的卫兵，一半靠父亲的钱，一半依靠昆顿侯爵喜欢照顾家乡人的习惯。”
“我不明白父亲的用意，认为父亲不想我立功，现在想起来，如果不是父亲的安排，我可能早就死在亚提斯了。”
“我的老长官昆顿，按照贵族传统是一个高尚的人，他对我们这些穆伦兵很好，对其他种族的奴隶士兵是很残酷的。”
“我记得亲王给他下了一个命令，一个月的时间，他必须找到联邦舰队的残余。”
“昆顿侯爵很着急，那个时候他的眼睛总是充满了血丝。你知道我们穆伦人的眼睛天生是红的，你不可能有希望能够看到更可怕的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昆顿侯爵开始感到绝望，他开始屠杀尤达族侦察兵，消解他的恐惧。”
“现在想来，那些绿色皮肤的小矮人，都是可怜人。”老人停了停补充道：“一个时代的悲剧。”
“最初，我们侯爵下令让我这样的卫兵杀死那些小矮人，他欣赏，后来他开始自己动手。欧文将军，经常参与侯爵的娱乐。”
“那是我第一次杀了人，杀人的味道和感觉非常不好。”
“年轻的我很好胜，虽然杀了人后，我看到肉就想呕吐，但我仍在同伴面前谈笑，照常吃肉，没有人的时候我就吐个痛快。”
……
——摘自《历史的细节?寻访银河战争老兵?穆伦战争篇》戴普?康马著
遥远的过去，被包围中的亚摩斯元帅，正监督他的工兵改装他的战舰，一艘艘庞大的飞船被装了撞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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