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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微凉几乎可以嗅到将至的自由的气息。上课的时候,她在课本上信笔涂鸦,写着晦暗生涩的小诗,写着曾经写过千遍万遍的乐府名句。
更多的时候,她写莫寒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她想他了,很想很想,她惊觉。这种念想让微凉感到背脊发凉。
微凉再上网时,看到莫寒的QQ资料,时下最流行的火星文,非主流,张狂地不可一世。下意识地点击*空间,映入她眼帘的,是他孤身在千里之外的深邃的寂寞,他的日志,教微凉,霎时泪眼婆娑。
微凉打电话给莫寒,莫寒,我想你。
微凉,我也想你,你以前写给我的信我一封不差地全部保留着。
微凉又一次给莫寒写信,时隔近一年后,再次写信给他。
这是微凉写给莫寒最长的一封信,写了整整十四页纸。
信末,她写着: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一天的时间,才搁笔,微凉的眼,觉着生疼。
下了晚自习她打电话给莫寒,问他要了地址。
莫寒,我自食其言给你写信了。莫寒,我想见你。微凉不再犹疑。
微凉,我收到你的信了,我看了整整两节课;
微凉,看了你的信,我感触很深;
微凉,我要去找你;
……
莫寒在电话里如是说。
微凉抬头看天,她第一次发现,高三的阳光,美得让人心醉。
去年的四月底,微凉去找的莫寒,这年的四月底,莫寒说好要来找微凉。
莫寒,我就在这儿,你会来的,不是么?
微凉,我临时有事,不能过去了。
莫寒,再一次食言而肥。
即将偃旗息鼓的战场,硝烟弥漫。微凉抬头,班头镜片下锐利的眸子散发的一闪而过的精光刺得她眯起了眼。
微凉交往了新的男朋友,单亲家庭的小孩,沉默寡言,功课成绩一流,颇受老师器重。
微凉微笑,抬头望着身边的高个子男生,你,千万不要喜欢上我哟……
男孩怔住,眸子黯了下,随即涨红了脸,哦,我知道了。
篮球场边无数“不怀好意”的眼神状似无意地飘过来,微凉不屑地撇嘴。
男孩木讷少言,微凉似乎还不谙与这种好学生乖宝宝的相处之道。
男孩冒冒失失地跑到微凉的教室来找她,微凉觉着别扭。
微凉去市里参加比赛,得两天才能回来。男孩给她打电话,她错愕,张张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得的自由,微凉上了几乎一夜的网,和莫寒聊天,忘记聊了些什么。微凉从视频中看到ZIPPO火光下映衬着的莫寒的脸,陌生而又熟悉。
很快就结束了,微凉对男孩说,对不起,我不能耽误你,我们,不合适。高考这一天,是微凉18岁生日。
走出考场的一刹那,微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微凉坐上了北上的列车,12个小时后,就会抵达那个城市,那个据说富得流油的城市,那个有莫寒的城市。
曾经的悸动,期许,呼天抢地,不就是为了这一天的来临么?
火车上的微凉,一夜无眠。
微凉在雨中等了很久,莫寒才坐出租车过来。微凉嗔怪,昂首看他,挺拔魁梧了不少,皮肤比以前还要*,眉宇间似有一股邪魅淡漠的气质,不似初见时的莫寒。都变了么?微凉心悸。
吃饭时,微凉要喝酒,莫寒不依,责怪微凉的举止不够淑女。微凉一怔,自己难道一直是个淑女么?莫寒,难道这么不了解自己么?看着跟朋友喝酒谈笑风生的莫寒,微凉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招待所的床上,微凉躺在莫寒怀里,她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莫寒侧过身吻*的唇,旋即,他的手,抚*的胸,她直觉地抗拒,推开,换来他的不依不饶。微凉感觉到莫寒**裸的**,抬眸,却看到他脸上依旧一副小孩子天真无辜的表情。
莫寒坐着抽烟,微凉坐起身透过烟雾看到他的眼神,空洞乏力。
莫寒边抽烟边絮说着他的一些事,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
微凉挺直了背脊,努力保持着一丝冷静。
肮脏的性关系,糜烂的生活,不为人知的交易……
莫寒,这就是现在的你么?这就是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所赋予你的么?你这么快就被这*的社会风气所同化了么?这,就是你所要的醉生梦死的生活么?
他,再也不复从前的莫寒,抑或是,她,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他。
微凉,现在从他的眼里看到的只是再明显不过的肉欲。
她的心里,早就应该有底了吧。
一夜的纠缠,微凉最终没有把自己交给莫寒。一开始的不依不饶,到后来的兴味索然,他也便沉沉睡去。
天亮的时候,微凉睁开眼睑,看到跟自己**相对的莫寒躺在身边,熟睡的他,却是蹙着眉,微凉叹息,俯身吻了他。
晚上的时候,微凉走了。莫寒前脚回了学校,她后脚就出门了,她害怕一个人住在这儿。莫寒不让她走,却又留她一个人。微凉脾气来了,就这么离开了。
微凉陪好友去见网聊了很久的男朋友。三个人去网吧夜机。好友和初次会晤的男朋友甜蜜地偎在一起,他手把手地教怀中的她开卡丁车,眼底尽是温柔。这画面炫目地刺得微凉流泪,教她想起第一次和莫寒见面的情景,心底顿生出了浓的化不开的惆怅。
微凉考上了西安的大学,她在QQ里留言给莫寒。
开学,办了新的手机卡,打电话给莫寒,莫寒草草挂了电话,言语似有不悦。
上网的时候,微凉发现她的QQ里莫寒消失不见。
黑名单,莫寒,将微凉的QQ号码放进了黑名单。
晚上,系里的男生过生日,喊了微凉同去。微凉空腹喝了许多酒,歇斯底里地叫嚣,半夜被送回去,吓坏了同寝的女孩子,心疼地喊,微凉,微凉,怎么喝成了这幅模样?
深秋的西安,微凉走在熙攘的长安路上,觉得脚踏着的这城,离自己好远。
校车上,微凉斜眼看身旁注视着她的男孩,心漏跳了半拍,这男孩,眉眼,身形甚至气质都和莫寒如出一辙。
微凉和他接吻的时候刹那间就泪流满面。
他送微凉回学校,在校门口说再见。再见,即是再也不见。
微凉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艰难地张张嘴巴,撕扯喉咙,却咿呀不出半个字。只能低低地*。从来没有烧得这样厉害过,烧得她动也动不了。微凉觉着自己仿若溺水将死之人,一身的负累,连呼吸都步履维艰。热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滑落,渗进嘴角。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这么差,每次发烧都跟被抽了丝剥了茧一般,难受得死去活来。
西安的冬天,有这么冷么?
微凉,在西安找个男朋友吧。代替我们,在你身边照顾你。微凉,知道么?
微凉轻扯嘴角,挂了电话。
西安的第一场雪,微凉,遇见了林南。
微凉不知道南方的男孩子原来是不怕冷的。
再下雪的时候林南会在宿舍楼底下大声喊着微凉的名字,然后将红着脸瞪着他的微凉轻轻地拥入怀中。
微凉缩着脖子看着林南在雪中喜不自胜的样子,嗤之以鼻。
微凉,做我女朋友好么?我会好好地保护你,疼你。
林南,我们之间够了解么?我也许没你想得那么好。
微凉,我觉得你是最干净的女孩子,有最干净的心。
微凉心下一紧,这话,以前她仿佛对莫寒说过,很久很久以前。
她抬眼看他,这个大他几岁的男孩子,有着好看的眉眼,温润如玉。
草长莺飞的时候,微凉坐在林南的车后让他载着驶过西安的大街小巷,风乍起,长发飞扬,一如她的心情。林南身上散发的好闻的肥皂的味道让她莫名安心。
这个对她极尽温柔的男孩子,教她失了神。
总是紧紧地牵着她的手,生怕她走丢;
在马路上背着她,任她在自己背上酣睡;
无论何时,蹲*,帮她系好松了的鞋带;
给她洗衣服,煲好喝的汤给她;
在意她的一颦一笑,一回首一驻足;
包容她的小性子,让她所有的坏脾气都融化在他宠溺的目光里;
分开几秒钟,便会念叨着,微凉,微凉,我想你;
……
微凉回眸看着车轮碾过的印子,心底溢出淡淡的甜蜜。
微凉围着厚厚的围巾踩着雪走在长安路上,咯吱咯吱的声音震得她的心微微地疼。西安的冬天,还是这么冷。银装素裹的古城,分外妖娆。
去年此时陪在她身边看雪的那个男孩如今已不在身边。
林南,曾经倾其所有给了她温暖和幸福的林南,在她大二伊始时签了外地的工作,不告而别。
微凉的幸福,曾经以为唾手可得的幸福,瞬间被现实敲击地支离破碎。
坚硬的城市没有柔软的爱情。生活,不会因为忧伤而风情万种,不是么?
快速的鼓点,匆忙的身影,麻木的眼神,虚假的笑容。这些,在西安的这一年,已经司空见惯了,不是么?
时间太短,指缝太宽。滔滔逝水,急急流年,那么多年弹指飞过,回首来时路,恍如一梦。
一回眸,依稀中,微凉仿佛看见了许多年前的自己,那个齐刘海,扎马尾的微凉。以及,唇红齿白的莫寒。
电脑散发的荧光在漆黑的房间衬得微凉的脸更加苍白。
“查找”——“添加”,输入那个早已烂熟于胸的QQ号码,微凉满心平静。
他居然在线。莫寒,午夜两点,亦在线。微凉抽气。她只是想再进他的空间看看,岂料被抓了现形。
寒暄,对峙,沉寂。微凉失笑。
有一年多了吧,微凉想着,维持这么久的平行线,怎奈又有了交错的时刻。凝视屏幕,视频中的那张脸,映着幽蓝的光,竟分外单纯无邪,微凉有一瞬间的恍惚。
言辞闪烁,狡黠反复,正经又轻浮,谦逊又张狂。如今的莫寒,居然亦跻身于名校本科生行列。“现实”二字,微凉又一次感受到它的分量。
遥想当年死于高考刀光剑影里的千军万马,微凉的好运比起眼前的莫寒算是微不足道。权势金钱可以助他逃离高考这场杀戮,难怪,这么多人对财势趋之若鹜。
盯着莫寒留给她的电话号码,微凉无力地扯扯嘴角。他,她愈来愈捉摸不透。
寒假,高中同学聚会,微凉出席。
觥筹交错间,有人问道:微凉,你那个高材生男朋友呢?
微凉心下一沉,笑而不言。
微凉没料到,她与莫寒的风花雪月,当年的纠葛,会在这次被提到酒桌上来,成为追忆高中岁月的娱乐之一。
“……女中豪杰……当代刘兰芝……网恋先驱者……”
喋喋不休的话语充斥着微凉的耳膜。
胡乱地拨号,按键,打电话,给莫寒。
不记得说了多久,不记得说了些什么。
突然,电话被抽走。
微凉醉了,就这样。
微凉抬起迷蒙的眼,是要好的高中同学。电话已被挂断。
吐到胃痛,然后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隔一日,收到莫寒的短信:女孩子是不能喝酒的,除非是陪酒小姐。前天你失态了。
失态?微凉失笑。这能算作是关心么?莫寒,是关心她的么?
发来发去,再没了下文。
再上网时,又遇莫寒。
穿越火线,微凉尚不知如今的网游似乎已然成了CF的天下。莫寒醉心于研究刀法,武器装备,俨然一副大将风范。
莫寒发来自己的“艳照门”。照片里的女孩,环肥燕瘦,搔首弄姿,风情万种。
昔有冠希艳照被曝,今有莫寒自造艳照。微凉垂首,这艳照,如今已成为时尚了么?这时尚,若不是拜莫寒所赐,微凉,该是接受不了的吧?
又有艳照陆续传来,猥亵的画面刺激着微凉的视神经。
始作俑者,莫寒,正乐此不疲。
微凉,这些东西一般我不给别人看,你是第一个看了这么多的。
喔,我该感谢你给我如此殊荣和眷顾么?
不敢不敢。
莫名的气恼,迅速下线,只觉脸上冰凉,一抹,竟是泪。
原来,哀,莫大于心不死。
微凉抱着书兀自走在喧嚣明亮的校园里,高跟鞋踢哒踢哒的声音此起彼伏。
身旁尽是如花朵般鲜艳的女孩子,或嬉闹浅笑,或顾影自怜,或面无表情。风空空洞洞地吹过,安静,又沮丧。
脚下这榴花路,尽头有着怎样的风景,微凉不得而知。
偶尔跟莫寒聊天,通话。
听他的言辞调笑,轻佻,*。
沉默,或一笑而过。
上网的时候玩劲舞团,上了这么多年的网,可笑的是,网游,她只会玩这个,水平,还是和当年一般的烂。
双十年华,早过了歇斯底里呼天抢地的年纪,再无尖锐,或是激情,可以透支。
BEC,托福。
安定,温暖。
听悲伤的歌,看幸福的戏。然后,转身,心无旁骛。
午夜,惊醒,泪流满面。
呆呆地伸手覆上自己的唇,刚才,莫寒,吻过的唇。
微凉,微凉,我过得不好,并不好……
微凉,你是最懂我的,不是么……
微凉,你的信,你的心,都给了我,不是么?
微凉,这么多年了,你最舍不得离开我的,不是么……
……
莫寒的话言犹在耳。
莫寒,莫寒……微凉呢喃,眼神空洞。
微凉,第一次做这样的梦,梦里的莫寒,失了神采,带着令人心碎的绝望吻她,牵她的手在风中穿梭。
打电话给莫寒,忍不住,絮叨开来。
突然发现自己的嘴,前所未有的拙,连场梦,都描述不清。
莫寒,我了解你的,不是么?你不想要这种生活的,不是么?
微凉,或许是吧。
莫寒,我,还可以再等你么?
微凉,我不想再负你,所以,别再等我,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
微凉莞尔,下一瞬,想起纳兰的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
彼年豆蔻,谁许谁天荒地老。
转身,泪已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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