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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坏小孩

“出去，直到雨停。ＥＮｘｅＩ。Ｏ”禹辰轻声说。
被冰幻之力缠绕的人们如同木偶神情呆滞地走出城隍庙。

“围成一个圈子”九渊插嘴，这些人听话地围成一个圈子。禹辰心中一惊，原来自己的冰幻九渊也可以控制。

“互相掌嘴。”九渊笑着说。

于是小乞丐面前出现了让人终生难忘的一幕，一群江湖豪客被一对容貌昳丽的夫妇控制着如木偶般站在雨中相互掌嘴。

“真好玩。”九渊的目光忽然停在小乞丐身上。

小乞丐一阵心惊。

禹辰按住怀中的九渊：“人家是好人，让我们在这里烤火。”

“哦”九渊像只乖巧的宠物缩回禹辰怀中。

“在下花馥柩,十岁半，天资聪颖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好材料，两位大侠可要收在下为徒？”小乞丐毛遂自荐。

禹辰听到小乞丐的这番说辞哑然失笑，这叫花馥柩的小乞丐已经十岁，可看起来只有七八岁，还有一头古稀老人才有的白发，想来是生活困苦，想到这里禹辰对小乞丐多了一丝怜惜。

“不收！”怀里的九渊一口拒绝。开玩笑，二人世界多美好，哪容得电灯泡的存在？

“先别拒绝嘛……要不我请你们吃饭，算是培养感情。”小乞丐不死心。

“免谈”九渊回答的还是很干脆。

“铁砂帮帮主郭仁义家的大厨的师傅可是皇宫里御膳房的主厨啊。”花馥柩再次引诱。

“……禹辰？”九渊看看禹辰。

“麻烦小兄弟带我进郭家赴宴，我们夫妻有事在身，不能收徒，不过我也不会亏待小兄弟你的，如何？”禹辰微笑着询问。

“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反悔是小狗！”花馥柩生怕两人反悔一锤定音。

“是是，绝不反悔。”禹辰见这孩子着实机敏可爱，心中添了几份喜爱，又在怜惜：这么小的孩子就在江湖上混日子。

“你们等一下。我去找请帖”花馥柩跑出城隍庙，顶着雨在互相掌嘴的人身上翻搜请帖。果然他一共找到五张请帖。

“这是请帖。”小乞丐像献宝一样把搜到的已经被雨水打湿的请帖拿出来炫耀，把最为干爽的两张请帖给禹辰和九渊，自己也留下一张，剩下的两张投进火堆中。

禹辰接过请帖，低声轻叹，请帖上被涂了药，想来请帖的主人是不会在自己的请帖上下毒的，那么这毒就是眼前的小乞丐下的，好在倒不是什么剧毒，只是让人手脚无力的软筋酥骨散。应该只是眼前这孩子怕他们毁约的手段。

这么小的孩子心思已经这么深沉。

“请帖已经给你们了，可以教我一些功夫吗？我想学你们刚才控制人那招。”小乞丐用渴望的眼神望着禹辰。

“那不是你能学的，”禹辰微笑着回答，“伸手”禹辰吩咐小乞丐。

小乞丐听话地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因为刚刚淋了雨，手上还有泥水。禹辰并不嫌脏，他用自己的手覆上小乞丐的。

小乞丐只觉得一只干燥而冰冷的手握住自己的，这只手白皙洁净如玉，手指修长，指甲圆润散发着珍珠一样的光泽，他暗暗对比一下自己的手：小拇指因为偷人家的鸡被鸡的主人用剪子剪去了，手心手背布满老茧疤痕，参差如狗啃过的指甲里是绿色的污泥，加上刚刚着了水，让这只手更显的肮脏。

“这个漂亮人握住我的手时没有半份犹豫”小乞丐心里想着。在他的记忆力只有母亲曾经这样握住自己的手，当时一切都很美好，阳光灿烂，路边野花在草丛里开得鲜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蝴蝶飞舞，母亲牵着自己的手，母亲的手温热柔软，那是幸福的感触。可当幸福破裂时，当时的美好成了现在的梦魇，因为时光无法倒流，因为死去的母亲再也无法带给他温暖。

禹辰的手虽然冰冷，却给小乞丐一种奇异的温暖的感觉。

“有毒……我的手，你小心。”他支支吾吾地提醒禹辰，干干巴巴地吐了几个字又懊恼地闭上嘴巴，脸上露出一幅“你死了我与我无干”的表情。

“没事，我不怕毒。”禹辰笑着回答，握紧小乞丐的手，他催动血狱诀。

一股寒气从被禹辰握住的手心流入小乞丐体内，循着全身筋脉游走，小乞丐只觉得自己受了酷刑，忽然之间感到严寒，就像三九天被人扒光衣服淋上冷水抛进雪地，但是不光是寒冷，还有难以忍耐的酸麻痛痒，“啊，你……暗算我！你们已经中了毒，不放开小爷，小心毒发身亡。”小乞色厉内荏地威胁禹辰。

“我说过我不怕毒。”禹辰微笑，更多的血狱真气侵入小乞丐体内，小乞丐觉得身上又传来被筋脉撕裂的痛楚，这下他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只能用发红的眼睛死瞪着禹辰，在心里一通乱骂。

禹辰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血狱诀在小乞丐身上流转，把血狱诀送入他人筋脉中游走这其实是和九渊双修时的做法，当然这个又与双修完全不同，双修是血狱诀相互运转，禹辰和九渊都有收益，现在时禹辰单方面在小乞丐身上推动血狱诀，为小乞丐打通纠结的筋脉，并加以修补和拓宽。小乞丐的筋脉仿佛一个耄耋老人的筋脉，陈腐纠结还有多处破损，更奇怪的是筋脉中还淤积着毒素，各式各样的毒素，禹辰都有些好奇，身体破烂成这样若是常人恐怕早就死掉了。这小乞丐看上去竟然好好的。

不过禹辰的血狱诀在小乞丐体内运转一圈后，禹辰就为这小乞儿道声侥幸，如果禹辰不出手，换成任何一个凡人为这孩子梳理筋脉，眼前的孩子也最多活不过半年。

禹辰为小乞丐疏通筋脉逼出毒素耗费了一些真气，对于禹辰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不过却是十分损耗心神，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这个孩子就夭折了。

九渊温柔的擦去禹辰额上细碎的汗珠："小辰辰真是个烂好人。只是我只希望小辰辰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我们的时间已经……"

想到这里，九渊褐色的眸子闪过一缕黯然。

她拿出一个小苹果，这果子她曾给武不休一个，是洞府里果园的苹果树结出的果实，虽然没有熟但其中蕴藏到灵力已经可使服食它的凡人百病不生，使二流的武林混混变成先天级别的高手，甚至使凡人灵根大涨有机会一窥仙道。

按理即使小乞丐身事堪怜催人垂泪九渊也不必给小乞丐苹果的，但是禹辰出手救人那么九渊就要让这人活得很好，同理如果禹辰动手杀人九渊一定把禹辰要杀的人推进十八层地狱还要保证对方永世不得超生。

血狱诀在小乞丐身上来来回回运转了四十九圈，小乞丐竟然出汗了，不，不是汗，黑色的恶臭浓汁从毛孔里冒出来，那是小乞丐体内的腐血杂质和毒素，禹辰小心地收回真气，放开拉着小乞丐的手，而小乞丐已是没有一丝力气，直直倒入禹辰怀中，就在小乞丐投入禹辰怀抱的一瞬间九渊出拳，打在小乞丐的下巴上，小乞丐受这一拳之力直飞出城隍庙，躺倒在地，此时外面大雨瓢泼。

禹辰无言地看着九渊。

“我没有用力，真的！我只是想让他洗洗澡。”九渊无辜的说。

“九渊……”禹辰看着九渊，欲言又止。

“什么？”

“我们能有自己的孩子吗？”禹辰问。

“……我不知道，多半……不能。”九渊支支吾吾地回答。她只说了半句话，剩下的半句是：“我们没有时间，我的天劫就要到了。”

禹辰摸摸九渊的头顶，“我们收养这个孩子，怎么样？”

“不要！”九渊摇头，“小辰辰我不想要孩子，小孩很烦人。”有了孩子会让你给我的关怀变少，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我不允许任何人跟我分享你。

“好好，不收养。”禹辰朝小乞丐勾勾手指，一条冰绳围在小乞丐的腰，把小乞丐拖回城隍庙。

“冰铠”禹辰双手在小乞丐身上一抹，小乞丐身上结了厚厚一层冰，“冰碎”禹辰打了一个响指，小乞丐身上的污垢、衣物伴随着覆盖全身的坚冰一起碎成细碎的晶体，现在的小乞丐就像剥了壳的鸡蛋，在空气中袒露着白嫩的**。

“咕噜”九渊吞了口口水，“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九渊说。

“衣服。”禹辰朝九渊伸手。

“让我咬一口吧，就一口，就当，就当这小孩在请帖上下毒的惩罚。”九渊双眼露出渴望。

“不行，给他衣服。”禹辰不为所动。

“小气，给我咬一口又不会死。”九渊小声叨咕，从储物戒指里翻出一张熊皮：“没有这么小号的衣服，先拿这个给他裹上，等到雨停了去裁缝店给他买衣服吧。”

禹辰接过熊皮把小孩裹得严严实实，又从火堆边找个舒适的地方把小孩安置在那。

“你不会变衣服吗？”回过头的禹辰纳闷地问九渊。

“我只能把我自己变成衣服，不过只允许你一个人穿！”九渊咬牙切齿地回答。

“好九渊，那就让我穿一下好吗？”禹辰若有所指地吻上九渊细嫩的脖子。

九渊怔了一下，随即红了脸，轻声说：“小辰辰我们去镜像。”

“不去镜像，就在这里，没有血狱诀……”禹辰长袖一挥在城隍庙布下冰幻之力，于是城隍庙消失了。那些连夜赶到小镇的人听从客栈掌柜的指引来到城南却根本找不到掌柜所说的城隍庙，只有一群江湖人士双眸呆滞地相互掌嘴。当夜九渊做了一个梦。梦中她躺在禹辰的怀中，迷恋地看着禹辰。

“原来你躲在这里。”一个身背青铜巨剑的青衣男子无声无息出现在在城隍庙里，。

九渊一惊，面色惨白就连那双润泽的唇都失去颜色抖得仿佛暴雨中的梨花。

“青冥，你还是找来了。”她苦笑着。

“恩，已经过了预定的时间还没有看到那个人，我就知道是你暗中做了手脚。”青冥看了一眼站在九渊身边熟睡的禹辰，脸上划过失望。

“说你把他藏到哪去了？”青冥走过来拔剑，冰冷的剑尖抵住九渊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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