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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生命

想了好久，李新华牙一咬心一横下定决心，对于父亲他欠的太多，多的让他不知道几辈子能还清；从小到大父亲对他总是无微不至的关心，溺爱让他小小年纪脾气糟糕，总是想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如果得不到即便是毁了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就是这种自私心里，放任自流的管束，才成就今天他这个纨绔子弟。
不管他做错任何事情，父亲总帮他善后，从小到大一直如此；直到二十天前，听说父亲失踪了，非但如此一起与父亲开会的好几百人都集体失踪；他焦急寻找知情人，经过多方打探才知道父亲与其他一些失踪的人被囚禁在一个秘密地方。

说来也巧，李新华无意间听到妹妹打电话给一个人询问父亲的事儿，对方很小心的告诉李纤雪不用执着，一般这种情况李书彭死多活少，但在李纤雪不断哀求下对方无奈告诉了黄老门主的电话，并说明要想救她父亲只有找秦子夜。

长长吸了口气，李新华赤红眼中流露出坚定，“好，你说话要算数，不然我化做厉鬼也不会饶你！”

“小妹，我…，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父亲，多年来我整天…，唉，算了，总而言之我走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老爸，他老人家身体…”说到这儿李新华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多少年了，这小子总算说出句人话。

李纤雪视线被泪水遮住，粉嫩的小脸留下一道道泪痕，哥哥死了，就死在自己面前，可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自杀；天哪！为什么一个幸福和睦家才几天工夫竟变成了这样，她不理解，只是失魂落魄的坐在沙上，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行了小子，躺在地上冷不冷，你已经死过了，现在那条命可是我的，把身体冻坏了你赔的起吗？”秦子夜跷起二郎腿双手环胸颇有意味的瞧着，直挺挺躺在地板上的李新华；这可真是语出惊人，他自己觉得这话很轻柔没多大杀伤力，可听在李纤雪与李新华耳里可就不一样了。

“没死，我没死，可我怎么就没死呢？”李新华左看右看似乎不太相信，直到确认这副身体仍是自己之时，才如同顽皮小孩那样道：“小妹，你看看我是不是真活着，来掐我一下。”

秦子夜此番嚣张的话如盆冷水泼在这对兄妹头上，李新华的从兴奋一下子跌入谷底，这才意识到自己小命还在人家手里；“你想怎样？”说这话时已经严重缺乏刚才的火爆气焰，就象霜打麦子那样搭了着脑袋，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秦子夜很喜欢这种感觉，掌握别人命运是多么的有意思。

舒云山庄离BJ不远，坐车2小时就到，远处高公路出口驶来一辆凯迪拉克L8，不用说都知道是秦子夜的专车，车里除了司机孙毅外还坐着三个人；秦子夜坐在副驾驶一脸平静的望着车外，后面坐着一男一女正是李书彭的两位子女，他们跟随秦子夜来看李书彭。

李家兄妹相互看了一眼心里暗自惊讶，难怪他们家属们用尽全力，翻江倒海也找不到失踪的人，原来都在这种地方；军事禁区他们当然不可能查到，即便是查到又能怎样？难道告诉警察自己家人都被关入军事禁区吗？说也是白说，人哪，还是现实一点。

孙毅曾是复员军人，很清楚卫兵们敬礼的意思，更明白这种人烟稀少的军事禁区都是什么性质，只是他不明白自己这位门主大人什么时候和军方有了关系；难道说…不敢想下去，孙毅非常聪明，知道什么事儿该知道，什么事儿不该知道，从来不多嘴问，毕竟好奇心过重很可能害死自己。

这里不是军营也不是监狱，亭台楼阁处处假山大树，小桥流水间透露宁静和谐，让第一次来这里的人张开大嘴有点难以置信；没错，这里是另人难以置信，不光是他们就连秦子夜第一次来时同样如此，这里就是深渊的秘密训练基地，被秦子夜临时当作关押385人的监狱，因为只有这里才最安全。

这是什么天气？严寒，前几天天上还下着3月桃花雪，气温直降到零下3度，可就在这种气候、环境下，这些人还在刻苦训练；秦子夜看了一眼只笑了笑，仿佛这些人所做的事儿很简单，也没什么了不起，简直不值一提；开车的孙毅摇着头颤目惊舌，别不人不知深浅，可他却十分明白，这种训练有着极其恐怖的残酷性；他以前也受过类似训练，只不过那是在夏季，冬天这么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报告长，人犯带到请指示。”两个士兵把李书彭带进房间，秦子夜坐在沙上喝着热茶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李家兄妹在一旁站着，听到声音后回头望去，神色激动不已。

“孩子们，你们怎么来的，爸爸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黄老门，我…”他的确没办法把话继续下去，这时的他早已悔不当初；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凡是后悔的人总希望能得到一粒，哪怕代价巨大的无法承担也在所不惜。

精神上的痛苦和创伤，往往是伤害最深也最难治愈，那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而是一点一滴的消磨意志，毁灭灵魂；在许多情况下绝大多数人宁愿意选择逃避**折磨；但过后却后悔不已，恨不得把自己撕成碎片，这种内心的痛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让人无法逃避，可往往体验到时为时已晚。

既没有阻拦也没有吭声，秦子夜只是注视他们兄妹，悲哀无助的表情一览无余出现在他们脸上；自己年迈多病的父亲竟给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磕头，这对兄妹心里难受，特别是李书彭额头碰地的声音，每次响起他们心头宛如刀割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