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十七李广射石惊神技参悟天机决大胜(上)
一月后,任是非北巡至云中郡,当他来到时,云中守将李广不在将军府,任是非一打听,李广在树林里练习射箭。李广已由右北平太守调任云中太守。任是非大是不高兴,心道:“***李广,真不是东西,没听说老子要来巡边?干吗不来接老子?老子来了,还去射你的破箭。你箭射得好,把匈奴射跑了吗?去年匈奴大入渔阳,你又干什么去了?”道:“李将军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去练箭?”一个小校道:“回大人,李将军几天前打猎,草丛中有石头,误以为老虎,一箭射去,中石而入,直没至羽。后来李将军多次射石,竟不得入,将军一怒之下,勤加练习,发誓要再次射入石里。”
一个人内功修为练到极高境界,用手掷箭入石不是不可能,但要直没至羽,几乎不可能。任是非不信,道:“哼,大胆,你竟敢欺骗本钦差,该当何罪?”小校吓得一哆嗦,忙跪下磕头,道:“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实言。小人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骗你老人家。”任是非道:“当真?”小校道:“真的,真的。”
任是非又问了几个军校,军校异口同声说有这回事。任是非道:“***,竟有这种事,老子不信,要去瞧个明白。要是假的话,哼,看老子如何收拾你们。”军校忙磕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任是非道:“带路。”军校应道:“是,大人请跟小的来。”带着任是非,朴天正和风天南去看李广练箭。
来到城东五里,有一片树林,军校道:“大人,李将军就在前面树林里射箭。大人请随小的来。”任是非三人随军校来到树林里,一个将军,身长七尺,紫膛脸,美须髯,阔嘴巨口,虎目豹睛,精光暴射,似利剑又似冷电,猿臂,手长及膝,金盔金甲,威风凛凛,宛若天神。
任是非心里赞道:“好男儿!”道:“这就是李将军?”军卒道:“回大人,这就是李将军。”叫道:“李将军,钦差大人任大人来了。”李广竟是未觉,双眼直视,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又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蓦地,从箭壶取出一支狼牙雕翎箭,搭在弦上,猿臂轻舒,开了个满弓,向三丈外的一块巨石射去。去势如电,破空之声大作,嗖嗖之声不绝,似有千支万支箭射出一般,箭一着石头,砰的一声巨响,断为数截,竟不入石。石头从着箭处迸裂开来,碎成拳头,碗口大的好几十块,飞出三五丈,威势好不骇人。
任是非,朴天正和风天南三人见李广一箭之出,威力若斯,情不自禁地赞道:“好箭法。”李广回头向三人看了一眼,双眼茫然无神,连连摇头道:“好什么好,连石头都射不进去。”随即双眼神光暴射,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偷看本将军练箭。”飞快地从箭壶中取出三支箭,搭在弦上,对准三人,喝道:“你们偷看本将军练箭,是受何人指使?说。”一个说字,似炸雷般,直震得树木沙沙作响。
小校道:“将军,这位是钦差任大人。”李广道:“钦差大人?”向任是非瞧了一眼,见任是非年纪甚轻,有些不信。任是非施礼道:“任是非见过李将军。”任是非之名早已传遍天下,李广是知道的,心道:“听说任是非是个少年,当不会假。”抛下弓箭,跪下磕头道:“末将不知大人驾到,多有失礼,还请大人原谅。”任是非跪下还礼道:“将军免礼,快快请起。”二人对拜,站了起来。任是非道:“李将军,这位是朴天正朴大哥,这位是风天南风大哥。”李广施礼道:“朴大人,风大人,末将这厢有礼了。”朴风二人还礼道:“将军免礼。”
任是非赞道:“李将军,你的箭法可好得很呐。”李广大喜,他以善射自诩,任是非赞他箭法了得,自是开心得很,逊道:“让大人见笑了。大人驾临野外,有何贵干?”任是非道:“我听说你要把箭射进石头,一时好奇,就来看看。不知将军乾坤如何?”李广道:“几天前,末将打猎归来,已是黄昏,路过此处,误把草中石头当作猛虎,一箭射去,直没至羽。末将一时狂妄,心想既然能够射入第一箭,就能射入第二箭,第二天来到此处,发矢射石,竟是箭折石碎,不能射入。末将一发狠,不理事务,天天来此射箭,十多天来,竟是毫无进展,徒费心思罢了。”
任是非道:“射箭之道,我略有所知,不及将军远甚,不敢妄言。以将军一箭之威,要射进石头,也许能够做到。”李广双眼放光,满怀希冀,道:“大人,此言当真?”
任是非道:“或有可能,还有几个问题没想通,这要请教将军。”李广道:“不敢,大人但有所问,末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任是非道:“请问将军,射箭之道为何?”
李广道:“弩生于弓,弓生于弹,弹起古之孝子。古者人民质朴,饥食鸟兽,渴饮雾露,死则裹以白茅,投于中野。孝子不忍父母为禽兽所食,故作弹以守之,绝鸟兽之患,歌曰:‘断竹续竹,飞土逐肉’,此之谓也。神农黄帝,弦木为弧,剡木为矢,弧矢之利,以威四方。黄帝后,楚有弧父,生于楚之荆山,生不见父母。为儿时,习用弓矢,所射无脱。以其道传于羿,羿传逢蒙,逢蒙传琴氏。琴氏士楚为三侯。
“后楚有善射者养繇基,陈音者。养繇基号称春秋第一射手,习得百步穿杨之技,能在百步外射中杨树上作记认树叶。和人赌射,箭射七重铠甲。楚与晋大战,晋将魏锜射伤楚王眼睛,楚王召养繇基,赐两矢,命报射目之仇。养繇基得命,驰入军中,一箭杀魏锜。相传,楚王猎于荆山,荆山有通臂猿,善接飞矢,楚军围之数重,王命左右射之,俱为所接。无奈之下,楚王命人急召养繇基,猿闻养繇基之名,啼泣不已,养繇基至,一箭穿心,取猿性命。
“陈音佐越王勾践,教射于越军,越军习射,尽得其巧。然陈音精力耗竭而死,勾践葬于西山,号陈音山。”
李广善射,于射箭之道所知甚博,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李广嗓门粗大,说话如打雷,威势不凡。养叔陈音事迹,任是非于书中读过,听李广道来,又别有一番韵味,心道:“你们能做到,老子为什么做不到?”胸中豪气陡生,道:“李将军,我们一定要把箭射进石头。”
李广十余日来,一直为此事绞尽脑汁,任是非如是说,大起知己之感,一把将任是非抱住,道:“兄弟,真的?”一语方了,忆起眼前之人是钦差大人,忙改口道:“不,大人。”
任是非给李广一抱之下,只觉李广双臂如铁钳,力大无比,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运起上清真气,方才恢复正常,道:“李大哥,小弟心中已有点谱了,还有几个地方未想清楚,还要请李大哥帮忙。”任是非虽是胡闹,为人却甚是豪爽,喜交朋友,李广威猛不凡,异于常将,已从心里喜欢,再被李广一抱,觉出他力大无比,大是佩服,也就称兄道弟起来。
李广道:“大人如此称呼,折煞末将了。”任是非道:“李大哥别客气,我们就兄弟相称。要是李大哥瞧不起小弟也就算了。”钦差大人如此折节下交,厚爱若此,怎不令人心喜,李广大喜,道:“兄弟说哪里话来,大哥不是这个意思。”这么说,自是兄弟相称了。
任是非道:“请问李大哥,射箭要诣如何?”李广道:“正射之道,射若戴板,头若激卵,左蹉右足横,左手若附枝,右手若抱儿,举弩望敌,翕心咽烟,与气俱发,得其平和,神定思去,去止不分,右手发机,左手不知。大哥所知有限,还请兄弟指教。”
任是非从水成海学过箭术,水成海于此道所知有限,任是非所学也不多。李广的话,他听所未听,闻所未闻,打从心眼里喜欢出来,欢喜无限,道:“李大哥,可是这样?”左足在前,右足在后,双手举于胸前,左手若握弓,右手若拉弦,摆定了射箭的姿势。
李广道:“正是。”为了逼真,把自己的铁弓递给任是非。任是非接过,入手沉重,比普通弓重得多,用力一拉,只拉了个半满,又弹了回去。李广心道:“毕竟是个娃娃,没甚力气。”道:“兄弟,大哥这弓,加入玄铁,精金钢母,有十石之力,除大哥之外,没人能用。天下间,能够开得半满的人已不多,兄弟能够开半弓,很是了不起。”说来大有得色。世间弓,最多五石之力,李广多力善射,特地请能工巧匠做了这把十石硬弓。
任是非一拉之下,竟是未拉开,大是不服,心道:“***,有什么了不起,你能开,老子就不能开?”道:“小弟再试试。”运起上清真气,任是非用功甚勤,内力修为已是不浅,劲贯双臂,力气大增,使劲一拉,也不似先前沉重,开了个满弓,心道:“***,也不难开,有什么了不起?”
李广万料不到,任是非竟然开得了自己十石硬弓,直惊得桥舌不下,直过了好一会儿,才叫好道:“好,好。好兄弟,真有你的。”朴天正和风天南也齐声叫好。
任是非松了弦,道:“李大哥,可否借一支箭?”李广一拍脑门,道:“兄弟说得是,你看大哥多糊涂,竟未想到。”忙从箭壶中取出一支狼牙雕翎箭,双手捧了,递给任是非。任是非接过,往弦上一搭,左手持弓,右手拉弦,开个满弓,瞄准李广射过的石头,觑得真切,右手一放,嗖的一声,狼牙雕翎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其声之响,不下于李广适才一箭,射在石头上,砰的一声巨响,狼牙雕翎箭断成数截,石头也迸裂开来,拳头碗口大小的十多块碎石,落在三丈外。威势之猛恶,不下于李广。
朴天正和风天南齐声叫好。李广多力善射,自诩射箭之技天下第一,无人能及,哪曾想到,任是非不仅开得硬弓,而且一箭之威不下于己,既是惊讶,又是惭愧,过了好一阵子,才明白过来,欢声叫好,道:“好兄弟,了不起,了不起。你看大哥这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大哥兄弟这么大,还开不得这弓,更射不得这箭,惭愧,惭愧。”
李广多力善射,天性使然,无师自通,许为天下第一,已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奇才。任是非武功精绝,人又聪明,跟水成海学过射箭,已有根基,一见李广射箭,顿明其理,二人各有千秋,一箭之下,竟是难分轩轾。
任是非万料不到,自己一箭之威,竟不下李广,大喜不已,道:“大哥说哪里话来,小弟还有许多请教处。李大哥,我们去瞧瞧,看是你的箭断的截数多,还是小弟的多。”又道:“大哥应是七截,小弟应是五截。”李广心道:“截数和射箭又有什么关系?又没数,你怎么知道?”道:“好。”率先行去。任是非,朴天正和风天南,跟过去。
一数地上断箭,共有十二截,五截是任是非的,七截是李广的,果如任是非之言。李广和朴风二人惊得桥舌不下,李广道:“兄弟,你怎么知道的?”任是非道:“断箭时,小弟瞧得明白。”李广大拇指一竖,赞道:“兄弟,好眼力。”叹道:“射箭之道首重眼力,大哥不知断箭多少截,这年岁真是活到狗身上了。”言来大是懊丧。任是非道:“大哥不用气恼。小弟只不过用上了上清真气,要是真比眼力,可不是大哥对手。”李广这才明白,不是自己眼力不如任是非,是自己未习上乘玄功,懊丧之情尽去。
李广道:“兄弟,断箭数目又有什么关系?”任是非道:“小弟琢磨着,要把箭射入石头,首先就要做到箭不断,试射一箭,只断了五截,比大哥少了两截,小弟又多了两分把握。”李广这才明白,满怀希望,双眼放光,赞道:“兄弟,真有你的。”
任是非道:“手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若腾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同。射箭之道,与此仿佛,要精气神俱在,方能入石,此事大是不易,慢慢来。”任是非念的是一篇剑道歌诀,李广不习剑术,不知所云,朴天正是此道行家,大是佩服,心想此人不仅武功高强,更难得的是心胸广,无门户之见,一见面就以如此要诀相授,难能可贵。
任是非将歌诀细加解释,李广用心记忆,这歌诀直说到李广心眼里,不住叫好。任是非这番解说,李广和朴风二人听得清楚明白,三人俱受益良多。
任是非解说完毕,从箭壶中取出一支狼牙雕翎箭,搭在弦上,一箭射去,一数之下,只断成四截,比适才少了一截。任是非道:“不错,就是这样。”再射一箭,又是五截。任是非连射几箭,四截五截都有,心想能有四截,已是大大不易,进步了不少,把弓递给李广。李广接过,取箭在手,搭在弦上,精神专注,目注箭尖,一箭射去,还是七截。连射几箭,竟有两箭是六截。任是非欢声道:“李大哥,六截,六截。”按任是非的想法,这断箭每少一截,功夫就进了一步,直到整支箭不断,就算小成。
李广见自己射出六截,也是高兴,把弓递向任是非,一瞥间,见朴风二人站在旁边,心想这两人是任兄弟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可只顾着我哥儿俩,冷落了他们,把弓递向朴天正,道:“朴大人神技,可否让末将开开眼界?”朴天正欲待不接,任是非道:“朴大哥,就试试。”朴天正心想李广和任是非二人,一个射箭之技,天下无双,一个武功精绝,能得他们指点,定是得益良多,也不推迟,接过弓,道:“不到之处,还请将军不要见笑。”李广道:“朴大人神技惊人,末将正要请教。”
朴天正左手持弓,右手握箭,搭在弦上,若抱婴儿,摆定了架势,运起丹田真气,一叫力,劲贯双臂,向后一拉,这是十石硬弓,开之不易,朴天正一拉之下,只开得半弓,再一叫丹田真气,竟是不能再开得分毫,知道力有不如,不能强开,放松弦。一放之下,弦迅速弹了回去,直震得朴天正手臂发麻,脑袋嗡嗡直响,吸一口气,定一定神,道:“朴某无能,还请将军不要见笑。”李广道:“这弓甚难开,朴大人能开半弓,也就是常弓五石。末将有幸,今日得见高人。”朴天正道声惭愧,把弓递给风天南。风天南见朴天正不能开此弓,自己更别谈了,接了过来,递给任是非。
任是非接过,又练了起来,射得几箭,递给李广。李广射几箭,又递给任是非。二人就这般,你几箭,我几箭地练了起来。到后来,任是非的箭只断成四截,李广也只断成六截,二人大是高兴,练得更是起劲,直到把箭用光,才回郡府。
晚上,李广在太守府大张宴席,为任是非接风洗尘。李广得任是非指点,射箭入石有望,高兴异常,殷勤敬酒。任是非笑语吟吟,诚恳相待,李广心想他如此爽气,甚是难得,对任是非更增三分敬意。任是非兴致高昂,作陪百官也打点精神,不住向任是非劝酒。任是非高兴万分,来者不拒。一餐饭直到二更方罢。
任是非一觉醒来,用过早点,带上朴风二人,来到太守府,李广早已在等他到来。任是非道:“李大哥,我们这就去练箭。”李广虽是太守,出身行伍,不喜文法事,日常事务自有郡丞处理,欢然道:“好,好。我们这就去。”取过一把弓,道:“兄弟,你看这弓如何?”任是非取过一瞧,样式和李广手中的一模一样,入手沉重,拉个满弓,赞道:“好弓,好弓。大哥,这弓好象要轻些。”李广大拇指一竖,赞道:“兄弟,真有你的。这弓只有九石半,没有十石。昔年,大哥无意中得到玄铁,精金钢母,访得能工巧匠,先铸了这把……”把手中弓扬了扬,接道:“再铸那把时,精金钢母不够,力道不足,只有九石半。”连连摇头,虽隔多年,仍觉可惜。
任是非甚是喜爱,把弓细细看了一遍,又开了两个满弓。李广道:“兄弟,要是喜欢的话,大哥就送给兄弟。”任是非道:“不敢。”李广道:“兄弟,你就别客气,就收下。”任是非心里着实喜欢这弓,也不客气,道:“如此,就多谢大哥了。”李广道:“自家哥儿俩,何必客气。本来嘛,送东西给朋友,要送最好的,才是君子,只是这把弓,大哥用得久了,一是舍不得,二是顺手,要是换把弓,不顺手,还请兄弟不要笑话大哥小气。”李广喜射,对弓箭自是爱逾性命,他肯以如此好弓相送,这情谊比天还大,任是非甚是感动,握住李广的手,道:“大哥说哪里话来。小弟得大哥厚礼,已是感激不尽。”
任是非要朴风二人也带上弓箭,二人心想有李广这样的大行家在侧,是千载难得的良机,向他多请益的话,定是得益良多,也不客气,挑好弓箭。朴天正挑了一把五石弓,风天南挑了一把三石弓。四人带好弓箭,骑马来到树林。
李广教了朴风二人射箭之法,二人自到一边练习。任是非和李广在一起练习。任是非一箭射去,断成三截,任是非大喜,叫道:“大哥,三截,三截。”李广也甚是高兴,道:“兄弟,看大哥能射得几截?”一箭射去,竟是五截,二人大喜,练得更加起劲。
练到中午时分,任是非的箭,已有断成两截的,任是非心道:“老子只要再进一步就可以不断了。”李广于射箭之道,浸淫数十年,经任是非一加提点,用心思索了一晚上,得益不少,进展神速,到午后,只有三截,开心得很,对任是非更是感激。
日当正中,四人肚子有些饥饿,李广说要回去用饭,任是非说不必,就到树林里打些野味就行了。朴风二人无可无不可,唯二人马首是瞻。李广正在兴头上,心想要是打野味,可节约不少时光,多练会儿箭,就不再坚持。四人向树林深处行去,四人均有武功,任李二人箭术了得,不多一会儿,就打了不少野味。朴风二人见任李二人兴致高昂,自告奋勇,提着野味,拔毛剥皮,烧烤去了。任李二人兴致正浓,也不客气,继续练箭。
肉烤好了,四人用过,又去练箭。到黄昏,任是非已能射箭不断,李广也是偶有不断,心想离入石之期不远了,二人心中狂喜,难以抑止,就要挑灯夜练。李广心想一日不归,郡中恐有事端,身为太守,不可不去瞧瞧,向任是非一说,任是非心想自己身为钦差,不能放纵郡守不理公务,只得作罢。
四人回到郡府,一宿无话。第二天,任是非四人又去练箭,这日练了下来,任是非之箭能够触石不断,但石头迸裂,依然不能入石。任是非道:“李大哥,我们这第一步是成功了,接下来,要把箭射入石头,要把整支箭的力量集中在箭尖才能做到,可就难得多了。非数日之功不可。”李广也能勉强不断,很是高兴,道:“全仗兄弟指点。”
此后数日,任是非一直在钻研,如何把箭射进石头,而石不碎,正如任是非所说,这可难得多,直到三日后,任是非才把箭射入石头三分,而石不碎。任是非喜道:“成了,成了。”李广,朴天正和风天南俱来道贺。
任是非高兴了一阵子,摇头道:“才三分,和李大哥一箭相去甚远。”李广所用箭异于常箭,足有五尺长短,直没至羽,少说也有三尺,三分与三尺,相去不可以道里计。朴天正道:“兄弟不用急,第一箭射得进去,后面就好办多了。”
任是非道:“小弟也是之般想。小弟已摸到窍门,为期已不远。要把箭射进石头,最重要的是要把整支箭的力量,集中在箭尖。要做到这点,首先就要使箭触石不断,这点我们已经做到了。要把力量集中到箭尖,一定要精气神专注,似有非有,似无非无,把全身力量通过弓,集中到箭尖,就可以入石。”任是非乍见李广射箭,就想到此法,他武功精绝,深通蓄力用力之道。
任是非将诀要一说,李广连连点头,试射一箭,入石三分,而石不碎,大喜不已,连连向任是非道谢。二人又练了起来,练到日落,已入石三寸,二人均是喜慰不已。
十天后,二人箭箭入石,直没至羽,算是练成了。任是非道:“李大哥,我们这般辛苦,才练成这玩意,定是空前绝后之举,羿善射,不能入石,养叔神技,也不能入石,陈音更别提,不可没有名目,就请李大哥取个名目。”
李广道:“大哥粗人,文墨之道寻常得紧,还是请兄弟取个名目。”
任是非道:“第一箭是大哥射出来的,这名目就叫李广射石。”李广逊道:“不敢,要不是兄弟,大哥哪能习得如此神技,就叫是非射石好了。”任是非道:“要不是大哥射出第一箭,小弟万万想不到,人力之巨若斯。大哥也就不要谦逊了,这名目就这么定了。”朴风二人也说名目不错。自此之后,李广射石这典故就流传下来了。
今日方得大功告成,四人均是高兴不已。看看天色尚早,任是非道:“李大哥,养叔与人赌射之事如何?”李广道:“养叔习得百步穿杨之技,和潘党赌射,潘党箭透七重之甲,养叔兜底一箭,把潘党之箭送出,己箭留在甲中。这本事可高明得紧,大哥可还不会。”
任是非道:“大哥太也谦虚了,依小弟看,养叔之技,未必能过大哥。”李广道:“兄弟别夸大哥,大哥于射箭虽有独到之处,要和养叔相比,相去甚远。”任是非道:“要是大哥不信,我们就来试试。”不等李广说话,跳上树去,拔出短剑,在三片树叶上刻上一二三,跳下树来,道:“李大哥,试试。”李广站到百步之外,搭箭上弦,射了三箭。
任是非跳上树,取下三片树叶,交给李广,李广一看,自己的箭正好穿过树叶正中,大是惊奇,心道:“一月前,我还在苦练此技,不能成功,怎么今天竟是行了?”摇摇头,连道:“不可能,不可能。”大是不解。
任是非笑道:“李大哥,是不是有些不解?”李广道:“正是。”任是非道:“这一点不难理解。射箭之道在于精气神专注,心到意到,意到气到,气到力生,其目自明。半月来,李大哥专注射箭入石,目自明,力自生,箭术已大进一步。恭喜李大哥。”
李广恍然大悟,对任是非佩服得五体投地,感激万分,道:“这都是兄弟之功。”任是非道:“大哥说哪里话来,小弟受大哥教诲,得益良多,也能百步穿杨。”把三片树叶放回树上,站到百步外,弯弓搭箭,射了三箭。取下树叶,每片树叶,又多了一个箭孔。李广,朴天正和风天南三人俱向任是非道贺。任是非道:“这都是李大哥教诲之功。”李广道:“哪里。”李广和任是非二人,各善一技,要是二人不互教,不可能成此神技。任是非精用力搏击之道,李广善射,二人半月切磋,竟成此神技。
任是非道:“李大哥,我们就来试试送箭之法。”李广见任是非兴致高昂,自己也是技痒,也想试试进境如何,道:“好。”吩咐随行军士去取五十副铠甲来。
军士取来铠甲,李广道:“兄弟,叠在什么地方?”任是非道:“就叠在石头上。”四人七手八脚地叠铠甲,叠好七重,李广道:“够了。”任是非摇头道:“不行,我们至少可射十重之甲,再叠三层。”又叠了三层。二人站到百步外,各射一箭,走到石头前检视,不见箭杆,原来尽没其中。以尺寸计,箭不仅穿透了十重铠甲,还射入石里两尺。
任是非大喜,道:“李大哥,如何?我们射箭之术,已不下于养叔。”自吹自擂道:“了不起,了不起得很。”李广未想到,一箭之出,威力若斯之巨,大出意料,也是兴奋不已,一把将任是非抱住,叫道:“好兄弟,好兄弟。”激动之下,不知说什么好。朴风二人见二人箭术如此之精,咋舌不已。
任是非道:“李大哥,我们这就来试试送箭之法,不要让养叔专美于前。”李广道:“好。”二人站到百步外,弯弓搭箭,瞄准箭尾,射了出去。二人这一箭射出,箭杆尽没,一点也未留在外面,任李二人万未想到,一精若斯,李广这箭长约五尺,外面没有箭杆,自是五尺箭尽入石中,那是何等的神技,大喜若狂,抱在一起,高兴得跳了起来。
高兴过后,任是非道:“李大哥,我们瞧瞧去。”二手携手来到石头前,翻检铠甲,一翻之下,满腔喜悦化为乌有,懊丧不已。二人之箭并未把前箭送入石头,任是非那箭,把前面一箭震得寸寸断裂,散落一边,李广一箭,把前面那箭从中劈了开来,原原本本地插在原来箭孔中,哪里是把箭送入了石头。
任是非气得跳脚大骂,道:“他***,他***。”李广虽是不言,也是懊丧万分。
任是非骂了好一阵子,双眼放光,跳了起来,叫道:“原来是这样。”李广道:“兄弟,怎么了?”任是非不答,展开浮光掠影身法,一溜烟,掠到百步外,射了两箭,第一箭射在铠甲上,第二箭射在第一箭箭尾上,射进去了半尺,其余露在外面。
任是非大喜,叫道:“成了,就是这样。”一溜烟,掠了回来。任是非一年来,武功大进,展开浮光掠影身法,来去如风,李广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任是非已射完两箭,回到原处。任是非翻检之下,第一箭并未断裂,完好无损,被第二箭送入石里半尺。
李广一见之下,精神一振,懊丧之心尽去,迫不及待地问道:“兄弟,怎么回事?能不能说给大哥听听?”任是非喜滋滋地道:“大哥,是这么回事。送箭之法和射第一箭略有不同,第一箭要力注箭尖,第二箭要把力量集中到第一箭箭尖上去,才能把第一箭送进石头。老子没想到这点,真***笨。”
李广似有所悟地点点头。任是非把用力之法说了一遍,李广明白过来,大喜道:“这就试试去。”跑到百步外,射了一箭,再一箭射在前一箭箭尾上,长长的箭杆露在外面,不用说,自是成功了。一检点,入石半尺。
二人摸到门道,再也难以抑止,马上练了起来,练到天黑,已能送入尺许,进步当真不小。任是非兴致不减,还要继续练下去,李广三人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了回去。
送箭之法比射箭入石又难了许多,一丝一毫都不易,二人直花了半月时光,才送入三尺。送入三尺,再也送不入一丝一毫,任是非用尽了一切办法,也不能有所作为,气得跳脚大骂,道:“他***,他***。”
李广心道:“如此神技,自盘古开天地以来,仅我兄弟二人而已。古往今来的大射手,如后羿,逢蒙,养叔,陈音之辈,谁有此神技。技艺至斯,也该满足了。”道:“兄弟,人力有时而穷,大哥已满足了。兄弟不要再为此事费神了。”
任是非聪明机智,武艺高强,除了在药苑一时大意,被左吴震散护身真气外,事事占尽便宜,行事无往不利,难事遇他迎刃而解,毫不费力,明知李广说得有理,兀自不服气,道:“不行,老子一定要送得更深。”
李广见他发火,不知如何是好,心念一转,心想此人甚是好玩,就诱以玩乐事,道:“兄弟,你瞧这好不好玩?”连射十八箭,一支接一支射出,后箭接前箭,尽数射在百步外的一株大树上,第一箭射在树上,第二箭射在第一箭箭尾,把第一箭送了出去,射在前面树上,第三箭,第四箭都是这样,十八箭都是这样,威势好不吓人。
任是非大喜,火气立降,跳了起来,叫道:“大哥,你藏私,如此绝技,不教小弟。”李广道:“兄弟,不是大哥藏私,实在是大哥没有时间。自从大哥和兄弟相识以来,我哥儿俩整天想的就是如何射箭入石,大哥哪有功夫教兄弟。大哥能够射箭入石,全拜兄弟所赐,大哥心想这连珠箭法,无论如何,一定要传给兄弟。”任是非甚是高兴,道:“大哥,小弟多有失言,还请大哥不要见怪。”
李广道:“兄弟说哪里话来,大哥哪会怪兄弟。来,兄弟,大哥教你连珠箭法。”任是非道:“多谢大哥。”李广道:“自家兄弟,客气啥。兄弟,不是大哥吹牛,大哥这连珠箭法,可谓独步天下,绝无仅有。”任是非道:“大哥神技,自是非同凡响。”李广道:“别人的连珠箭,最多射六箭,就是皇上子也只有九箭,大哥能连射一十八箭,箭箭不落空。”任是非刚刚见他显过这手段,知所言非虚,道:“除了大哥,别人哪有这等神技。”
李广将连珠箭法要诀给任是非说了,解说明白,任是非练了起来。任是非聪明过人,资质极高,习练射箭入石,送箭之法,时日已久,根底已厚,到天快黑时,已能连发十八箭,箭箭中的,绝不虚发。
李广不得不叹服,此人当真聪明过人,道:“兄弟,你真了不起,定会超过大哥。别的不说,就说这连珠箭法,大哥花了三年时光,才练成,兄弟只用了半日时光就练成了,真是了不起。”大拇指一竖,赞叹不已。
任是非忍不住阵阵得意,心道:“这有何难,竟要花三年时间,真他妈笨。”道:“这都是大哥教导有方,要不然,小弟哪能这么快学会。”
箭术练到这种程度,已无再练必要。任李二人招呼朴风二人回去。朴风二人一月来,跟着任李二人练箭,箭术大进,风天南不再用三石弓,改用五石弓。
16977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