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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凤阳仙子？

两人又沉默了好一会，蝶儿突然再次轻声抽泣了起来，就在萧寒莫名其妙，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幽幽说道：“木哥哥！对不起！我向你隐瞒了一件事！因为我真的希望能够听到你对我表达喜欢之情！”
“好了好了！我理解你！不管你隐瞒了什么，我也不会怪罪于你！”虽然不知道蝶儿所隐瞒的是何事，但萧寒仍旧劝解道。

“木哥哥！你一定很喜欢她，因为在刚刚说完那句话，吻了我之后，你就一直叫着她的名字，重复着那句话，躺在我怀里痛哭着……”蝶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所隐瞒的事，还真是够令人震惊的。

“她？”萧寒糊涂了。

“你说……”蝶儿突然学起了萧寒当时的语气：“万载沧桑情仍在，千世离别爱深藏！恒久守候为仙子，再上九天寻凤阳！”

“凤阳仙子！！”萧寒惊呼了一声，之后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怎么敢相信，这句令他产生出一股难以割舍感觉的情话，竟然是为凤阳仙子而说。此时，他已经被震惊得无以复加，脑海一时间是波涛汹涌，却是一片空白。

过了好久，萧寒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凤阳仙子，为什么自己会在那句话之后呼喊这个名字？为什么在听到那句话之后，会凭空生出一股难以割舍之感来？为什么洞壁中的那块平凡的凸起，蝶儿触碰就无反应，而自己触碰却发生了那么多事？那个留下洞**的仙人跟自己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会被他感染后会说起凤阳仙子，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萧寒思维大乱，疯狂地思索了好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待稍稍平静之后，他才理清了一点头绪。这洞**应该是仙人所留，而且似乎只能由他，或者由他这个体质怪异之人方能启动。但是，仙人留下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为了表彰自己意欲破天的理想么？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至于自己会想起凤阳仙子？为什么说出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话来？难道，自己曾经和凤阳仙子真有过那么一段凄美的过去？但是，那段话又是什么意思？

万载沧桑情仍在，千世离别爱深藏！恒久守候为仙子，再上九天寻凤阳！难道，自己曾经真是一个仙人？只不过不知因何缘故，需要历尽磨难方能再入九天？或者，这只是个幻觉？凤阳仙子只不过是自己想起的第一个名字，一直在自己脑海中缭绕，从而在受到洞**仙人留下的力量刺激之后，就像蝶儿一般，像做梦一般胡乱编造了一段“爱情故事”，并在自己迷糊间说了出来，又在醒来后通通忘掉？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疑问？谁来解答？

纠结了好一会，萧寒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地苦笑不已。原本离开莱阳村是为了寻找答案的，结果，答案未找到，疑问却更多，更乱了。

太多太多的疑惑，让此时的萧寒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深究，势必会陷入到无尽的悖论当中，无法自拔。经历了这么多，他也算想通了。他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一步是一步，慢慢地去揭开这些未知事物背后的真正面纱。而不是抓破头皮去推断这一切的可能性，那样只会适得其反，永远也无法达到效果。毕竟，他知道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木哥哥！仙子姐姐肯定很美吧！不然，你怎么会称她为仙子？”一旁的蝶儿在黑暗中并没察觉出萧寒的异常。

萧寒无从回答，在他心里，凤阳仙子只是一个让他感觉熟悉的名字而已，又怎知美丑呢？

“木哥哥！你知道吗？从你喊她的名字开始，我就希望，自己就是凤阳仙子！如果我是凤阳仙子该多好啊！”蝶儿憧憬地说道。

“这……蝶儿！我……”萧寒准备说些什么，却被蝶儿打断了。

“木哥哥！你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我只希望能够多呆在你身边一会，直到别人把我们救出去，或者直到……我们都困死在这里！你放心，我会保持安静的！但请你什么都别说了，好吗？”蝶儿的声音虽然轻快，但任谁都能听出这里面的悲痛之感来。

萧寒沉默了一会，回答道：“好吧！”

“呵呵！木哥哥！你能让我靠在你怀里吗？我冷！就像你刚刚靠在我怀里那样！”蝶儿又再次提出了一个要求。

萧寒再次沉默，也没做声，只是默默地将左手抽出，揽住了蝶儿的肩膀。

而蝶儿也异常欣喜地钻入萧寒怀中，缓缓地说道：“从这一刻起直到我们起身分开为止，我就是你的凤阳仙子！不许你推开我，不许你说不……”

蝶儿是个可怜的姑娘，一直只能生活在深宫之中，接受着各种各样的礼仪教育，终年不见天日。难得出来一次，还是待嫁之身，连要嫁给谁都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比起莱阳村那些整天只知道羡慕别人的小姑娘来，实在是差太多了。

我能够帮到她吗？不知道为何，萧寒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个问题来。带她离开是不可能的，武界的毒誓后果萧寒不止一次听说。而欺骗她？说自己喜欢她？那也未必不行！只是，在说完之后呢？仅仅是陪她在洞中度过最后一段时间，然后看着她出嫁？萧家知道，这两个字自己一旦说出口，就绝对不会就此罢休，肯定会无论如何也要去争取到她才行。

而去争取她……萧寒没办法！虽然自己有可能是萧雄之子，也应该算是萧家的青年才俊之一，具备竞争的资格。但那也只是有可能而已！万一自己不是呢？又怎么跟林、萧以及武国这三个势力斗？凭借自己仅仅武者的实力么？这三个势力何其强大，任谁也看得出来，这绝对不可能。

那么如果自己是萧雄之子呢？萧寒苦笑地摇了摇头。他之前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如果自己是萧家的那个萧寒，那究竟该不该回去与萧雄相认？假设自己是萧雄之子，拥有愿为一个无用的儿子与整个大家族作对的父亲，愿为一个废物儿子放弃家主之位的父亲。对于这样大爱的父亲，萧寒怎么忍心见其因为自己而离开萧家？如果选择帮助蝶儿，那岂不是害了父亲？

更何况，萧寒也未必能够在三方青年才俊比拼中争夺到蝶儿。如果争取不到，那不是什么都没了？而对于蝶儿，他自知对她仅仅只是好感而已，争取到她之后呢？自己又将如何？萧寒自认无法做到单凭怜悯去换取她终生的爱意，那样还不如期盼她能够碰到一个爱她疼惜她的人。

最重要的是，萧寒始终有一个念头，蝶儿她应该只是一时冲动，等到出了洞，或者什么时候，她彻底清醒过来，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如果自己现在就选择不顾一切地帮助她，最终她却清醒过来呢？那自己不仅没帮到她，反而因此而扰乱了局势。自己不是萧家之人还好，倘若是，那不是白白地害了父亲萧雄？

所以，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想到不能帮助蝶儿之后，萧寒的心不由一沉，一股莫名的悲伤袭涌而上。这姑娘这辈子，难道就只能这样了？万一真如她所说，她并不是一时冲动呢？

想着，萧寒不由紧了紧揽蝶儿的手，将她搂得更紧了。

感受到萧寒的力道之后，蝶儿似乎特别欣悦，紧紧地靠在他怀中，甜甜地问道：“木哥哥！你是不是想起仙子姐姐了？”

“不！我是想起了你……”萧寒如实回答道。

“真的？”蝶儿高兴地问道：“那……你能不能骗蝶儿一次，说你喜欢我？”

萧寒沉默不语，只是将另一只手也揽住蝶儿。

稍作沉默之后，蝶儿又问道：“那……木哥哥！你能不能……把我当成是仙子姐姐，不唤她名字，给我重复说那句话？好吗？只有那样，我才会觉得我是就是仙子姐姐，是你最爱的人！”

萧寒不由地有些哽咽，像这样的好姑娘，以她对自己的情愫，自己怎么能忍心伤害她，又怎么能忍心让她去过那种一辈子都注定的生活呢？这一刻，萧寒只恨苍天太无情，为什么蝶儿这个姑娘已经这么可怜了，偏偏还要在这紧要关头爱上另一个人呢？如果没有进这个山洞，蝶儿这丫头，或许还在憧憬着自己的未来夫君，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吧。

“万载沧桑情仍在，千世离别爱深藏！恒久守候终无悔，再上九天续前缘！万载沧桑……”

萧寒略微哽咽的声音在已被封闭的山洞中回响着，而蝶儿却紧紧依偎在萧寒怀里，时而开心，时而难过……就这样，一直到他们双双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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