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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古代技能培训

沐士臣抱着之敏回到了善济堂，怀里的小人儿已经睡着了，也是，走了一整天，哭了那么久，能撑到现在也不错了。来到后堂，伙计赶紧跑前跑后的侍候着。他边走边吩咐：“去把王掌柜和喜鹊找回来，就说小姐找回来了。”
走进房间，他径直抱着之敏往床前走去，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盖上薄被。刚想起身，觉得有一股力量拉着他的衣服，不能动弹。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之敏，睡着了仍然紧紧攥着自己长袍的一角，伸手想去掰开，还不是那么容易掰得动。快掰开了，却听之敏一声带着哭意的：“妈咪，，，”惊得沐士臣赶紧放手。

不能离开，他只好在床边坐下。床是那种古式雕花大床，小小的人儿躺在里边，越显得娇小。小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了灰，脏亏亏的；许是走路太久，流了汗，头被汗液打湿，贴在脸旁。盯了越久，沐士臣越将这张脸和记忆中那张磊落大方的脸重合在一起。临别学医的那年，那张脸笑意盈然的对着他说：“士臣，学好医术，要为天下苍生谋福哦。”那张脸带着期盼送他出门。再见时，却已全身冰冷的躺在石棺里。

回忆往事，沐士臣不禁全身颤抖，颤颤的伸出手，擦掉小脸上的灰，理了理鬓角的乱。在心底里对着自己说，“这一次，就由我来守护吧。管他什么上天浩命，天命之女，我会帮你遮住所有的风雨。”

没两天，他们回到了竹庐。沐士臣把之敏叫到了他的炼丹房，之敏一见到他，就依偎了上去。这在现代社会平常的亲密举动，却搞得沐士臣手足无措起来。想拉开她的手，之敏软软的叫着：“舅，您找我什么事啊？”失了神，反而被之敏更加的攻占领地，坐到他的膝上。“之敏，你不能坐在舅舅对面吗？那里有一张大大的椅子。”

“不要，我就要坐这里。我原来也是坐妈咪或爹地身上的。舅，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才会这样的哦。”之敏理直气壮的回答。“一般人我才不甩他呢。”

他默然。可怜沐士臣，虽然三十好几王老五一个，但是处在那个男女受授不亲的年代，这纯洁的第一次就被之敏给霸占了。

“之敏，再过一个月我们就要启程回王府去。这期间，我为你准备了药澡，每天要泡一次，”

“不好意思，舅，我想打断一下。”之敏动了动身子，以求找到更舒适的位置。

“王府，是什么王府？”

“之敏，之前你一直没有问过我，所以也没有告诉你。你的娘亲，哦，就是你这里的妈咪，是大理州郡主。也是我的姐姐。她和你的爹亲，就是你这里的爹地，他们曾是一对行侠仗义的神仙眷侣，在十二年前不幸遇难了。因为当时你只有两个月大，遇难的时候与他们一起，找到他们时，现你中了寒毒。但是找不到医治的办法。后来你的外公想尽办法，倾其所有，找到白族长老为你施法让你到21世纪去，因为白族长老说那里会有办法为你解毒。但是施法的法器恢复时间要十二年，所以我们在十二年以后才又接回你。”

之敏听了舅的话以后，没有作声。懒懒的靠在舅的肩头上，小脑袋瓜却转得飞快。行侠仗义，那不就是传说中在江湖里混的大侠？女侠？没想到自己的爸妈还这么威风凛凛；不幸遇难？估计不是被人仇杀就是劫财劫色。哎，说起来，我的命运也是坎坷多舛难啊，要不怎么老是离开父母身边，简单的一件事，被常年饱受垃圾电视剧污染的之敏变得好像长篇连续剧时，沐士臣适时而起的话打断了她的浮想连翩。

“当时我年幼，学医没有几年。要不然就早为姐姐做好提防。姐姐，姐夫的功力极高，若不是对方的武功以毒物养成，自带毒气。他们不会那么容易败下来。所以，之敏，这个药澡，是以无忘泉的泉水和苍山特有的红绛草泡成，每天泡半个时辰，一个月后，一般的毒近不了你的身体。”

“舅，那当年打是我爹娘的那个人还在吗？”

沐士臣回想起十二年前危害武林的那个大魔头，不禁摇摇头。“不知道，当时不只你爹娘，还有七大门派，四大帮会的高手一起，虽然不死，估计也是重伤。这十二年来，我和你外公一直探查着他的动静，可是一直没有现过。”

“舅，那你教我武功吧。”之敏挺直了腰，对着沐士臣的眼睛，正经的说道。

沐士臣一阵欢喜，不亏是姐姐的孩子啊，还想着为他们报仇。“真的吗？你要学好武功为你爹娘报仇？可是你现在学的话，岁数有点大了，，，只能从，，，，”他想着怎样寻找一套成的办法。

之敏听他这么一说，赶紧解释道：“不是啊。舅。我是想，十二年前世道就已经这么乱了，大家打群架。那我现在回来，说不定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哦，可能是更长的时间。不能不做好准备，哪怕挨打，学了武功总比不学的强，被打的没这么多嘛。再加上，我再和你学学怎么做毒药，一般的情况不就能应付得了？”说完这番话，正为自己的深谋远虑得意着，突然现舅正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就差没有满头黑线。

这个想法让沐士臣觉得无奈，但是仔细一想，也没觉得什么不妥。虽然年代不一样，这个时候的女子大多闭不出户。但是之敏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她的身份，与江湖息息相关，且沐王府受国家委任，一直镇守大理边境，家里的仆人长工都会一点拳脚功夫。学一点武功总是不错的。至于毒药，自己被世人称为“圣手医生”，但是会医就会毒，有时候毒也是药。当年姐姐姐夫就是败在沈血宜的千毒掌上，自己的功力挥不出来。多了解一下总不会有错。

月黑风高夜，远处一黑影急而来，翻身掠上高墙，往宅院里飞驰而去。他的动作并没有惊醒任何人，只是东边一间屋子的灯火亮了起来。黑影奔到屋门前，立定了身子，低声叫道：“少主。”

屋里一个似风冷入骨的声音响了起来。“进来。”

黑影进屋，取下面巾，一道刀疤从左额划到右耳处，如狰狞的蜈蚣般张牙舞爪爬在他的脸上，来人年纪颇轻，似十四，五岁上下，但神色及动作却非这个年纪的人所有。

“你去查过了吗？”

“属下查到，该名女子是善济堂幕后主人沐士臣的侄女。名叫沐香君。一直呆在竹庐，前几天来到苍远镇，在善济堂住下，住下以后，只是每日里守在药堂，或是呆坐着，或是招呼来看病的病人。”

“沐王府那边呢？”

“前几日沐士臣离开以后，沐老王爷命令下人收拾出来春意院，说是要欢迎小郡主回来。管家也四处购买新奇玩意儿或张灯结彩，说小王爷下的吩咐。欢迎自己的表妹回家。沐老王爷曾有两子一女，大儿子战死沙场，留下一女，身体一直不好，在苍山静养，看来是最近病已痊愈，要返回王府了。”

“嗯。”背着他的人慢慢转过身来，赫然就是那日在灌木丛中的少年。只见现在的他，脸色更显冷峻，一双眼睛没有一丝的温度。嘴角紧抿，虽然是一张娃娃脸，可是整个脸上看不出一丝喜色，反而那眼角眉梢的厉色，显得那张脸更加的骇人。

“沐老王爷的两子一女，女儿沐竞蔚，化名木静，十五年前名动江湖的“春迎玉女”，“玉侠”段皓凡的妻子。江湖上有名的神仙眷侣啊。”赞叹的话被他说来，听上去却有几分讥笑的意味。

“他们不是在十二年前的那场战役里战死了吗？”

“是啊，可是他们也曾留下一个孩子。一个身中寒毒，行将毙命的孩子。被天机子称为顺天命而生的女孩。”

“可那孩子中的是沈血宜的千毒掌啊，根本没有药救。后来不是听说死了吗？”

“青龙，”冷酷的声音更加冷绝，“任何事不能只看表面，眼睛在耳朵的前面，看到的永远比听到的真实。我们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是别人的嘴巴。何况春意院曾经是沐竞蔚居住的院子，虽说同是郡主，老王爷怎么可能让侄女住在自己姑姑的院子。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件事你去告诉王爷，另外派人跟着他们。”

“是，属下遵命。”

青龙正欲转身退出，突然想起一件事，“少主，那个，，，”

“什么事？”

“小王爷问，您的伤无碍了吗？”

冷峻的脸有一丝的波动，随即按下，“已经无碍了，让他不用操心。”

青龙嗫嚅着想说什么，却知自己跟随的这个主子，随着时间和环境的改变，对自己越来越严厉，不愿再接受别人的关心。只得黯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