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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老奸巨猾

“zhao，我真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了许久，弗瑞德才一脸真诚地看着赵子丹道：“但是请你相信我，zhao，除了查尔斯这件事情，我没有对你有任何的隐瞒！”
此时的赵子丹也不像刚才那么愤怒，恢复了活跃思考能力的他想到了从查尔斯.唐之前所说的话中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弗瑞德说完之后，赵子丹凝神看了弗瑞德几秒钟，而后问道：“你和查尔斯的合作是在和我之前？”

弗瑞德是聪明人。所谓“闻弦而知雅意”，赵子丹的这个问题明显已经透露了一种退让，他当然懂得抓住这个机会为自己稍稍作一下辩解：“是的。因为我发现查尔斯是那种只为自己考虑的人，所以从一开始和他的合作就只是单纯在mos的特种武器方面，还有提供一些必要的情报，再没有其他了。”

“你觉得查尔斯不可靠，然后又找了我这个盟友，是准备双保险，对吗？”赵子丹的语气平静之极，可是却让弗瑞德心中惭愧不已。

“是的，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弗瑞德承认了自己当初的想法，用一种哀伤的语气道：“当时的我刚刚从一个囚笼来到了另一个囚笼，甚至因为自己的能力连累了父母。面对查尔斯递出的橄榄枝，我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当时那是我和父母的唯一希望。”

“当然，在和查尔斯接触一段时间之后，我选择了曾经为了救我而面临巨大危险的zhao你。虽然那时候的你仅仅是一个普通人，可是我仍然相信你会像之前那样救我！”

说这话的时候，弗瑞德满脸的真诚，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也是选择赵子丹的原因所在。虽然现在的弗瑞德已经知道当时赵子丹这样做，更多的原因是查尔斯的逼迫，可是赵子丹那种为了正义不惜得罪权贵的形象已经深入他的心灵，更不用说在救他之前，赵子丹曾经也冒着失业的危险帮助过一名黑人。

弗瑞德的感情是真挚的，赵子丹可以感觉得出来。可是想要他现在就原谅弗瑞德，他觉得自己还不做到。所以面对弗瑞德期待的眼神，赵子丹再次使了一个拖字诀：

“弗瑞德，你的时间差不多了。至于这件事情我们下次再谈，我需要平静一下——”

虽然和自己的期望有所距离，可是了解赵子丹性格的弗瑞德知道zhao现在的表现其实已经作了妥协。所以他满心欢喜地道：“当然，没有问题，那么我先走了。”

屏幕上，弗瑞德就好像走入深处一般渐渐消失在赵子丹的视线中。最终屏幕终于恢复到了表面的手表模式，而赵子丹也长长叹了一口气。

就像弗瑞德所判断的那样，其实赵子丹已经在心底里原谅了弗瑞德的这种行为。站在弗瑞德的立场之上，他的行为根本无可厚非。

在深陷牢笼的情况下，当时还是“众神之国”外事长老，算得上位高权重的查尔斯.唐主动联系弗瑞德要求合作。在确认了对方的合作诚意之后，弗瑞德自然没有放弃这个盟友的理由。

至于查尔斯.唐这个人如何，赵子丹那是再清楚不过。表面上好像是一个标准的绅士，可是实际上却是狡猾无比的老狐狸，对手下更是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在这一点上他甚至还不如平时笑里藏刀的弗兰西斯。

和他合作，自然是吃亏无比。按照当时的情势，查尔斯.唐根本不可能在救出弗瑞德及其家人的事情上下苦功。他只是借助弗瑞德充实自己的力量罢了。

弗瑞德不是笨蛋，自然也感觉出来了。不但在合作上精简到极点，连情报也是有限地提供。不但如此，他开始为自己寻找了一个新的合作者，也就是赵子丹。

赵子丹自然知道两人之间的合作极其真诚，两人都尽了最大努力。他们两人之间的合作才算是真正的合作，弗瑞德之所以没有停止和查尔斯.唐地合作，恐怕也是害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并且牵连到他还有他的父母。

所以即便和赵子丹的合作全面展开，可是弗瑞德还没有停止和查尔斯的联系。不过这种联系明显地越来越少，而且弗瑞德的理由也很充足。“众神之国”遭逢巨变，自然一切都需要小心，查尔斯.唐对此也没有话说。

其实，有了武器资料的查尔斯.唐已经根本不需要弗瑞德的帮助了。有了这些资料的他，可以用在担任外事长老期间积攒下的大量资金秘密生产大量的武器。本来他已经训练了一批人手，毕竟也和一个雇佣兵团联系好了，到时候就可以组织一支精锐的特种部队。

或许，正面面对“众神之国”没有战胜的可能，可若是进行偷袭之类的却是还可以做到。最妙的是，身为普通人的士兵们拿着武器接近超能者的时候，一般很容易被超能者忽略过去。当然，那种具有很强第六感以及精神类的超能者，不在此列。按照查尔斯.唐的估算，只要s级的超能者不出现，相互之间的战斗胜负情况应该是在五五之数。

至于s级超能者出现，就像他之前所说的使用远程攻击武器，利用装备上的绝对优势打击对方。

计划很好，可是出了弗兰西斯想要干掉查尔斯.唐这一档事，计划不得不作改变。

这个时候，二十年的长老生涯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受到追杀的查尔斯.唐迫切感觉到自己需要帮手，其中据说得到了“生命之石”并且和火神以及海神有着恩怨的赵子丹似乎成为了一个完美的选择。

通过在二十年时间之内于全世界范围之内建立的秘密情报网，他查到了香港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zhaolong”，相关的资料都十分神秘。最重要的是，看到赵子丹此时外貌照片的查尔斯.唐本能地感觉到他就是赵子丹。

于是查尔斯.唐悄悄潜入了香港，并且在一幢早先用特殊材料建成的房中呆了一个多星期，并且最终从自己在香港的眼线手中得到了“赵龙”的详细资料。

当然，这些资料是很肤浅的那种。不过放在查尔斯.唐这个对赵子丹有很深了解的熟人眼中，可以推测出很多东西。之前查尔斯.唐所叙述的情况，绝大部分是他猜测出来的。而且老家伙为了让赵子丹相信他已经知道这些资料，还在最后加了一个猜测，以表明对之前那些情况的确定性，如此也能够衬托他和弗瑞德合作这个事实。

冷静下来的赵子丹，自然发现了其中的种种疑点。就算是查尔斯.唐的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得到这么详细的情报，甚至连“龙域”的事情都能够猜到。

所以，查尔斯.唐应该只是试探，而不是最初赵子丹想像中的由弗瑞德提供了这些消息。而且赵子丹当时的不置可否以及拖延战术，更是向查尔斯.唐表明了他所说的这些情况的完全正确性。

想清楚其中的纠葛，赵子丹恨恨地捶了一下沙发，强大的力量直接在沙发上击出了一个坑洞。看着基本上报废的沙发“伤口”，赵子丹微微苦笑，自己和这样的老家伙相比起来还是太嫩了点。

全盘想通的赵子丹，自然不可能再对弗瑞德产生愤怒的情绪。只不过，刚刚还质问人家，现在又马上原谅他。赵子丹做不到这一点，至少在那点不愉快的情绪消失之前，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于是，在之前他选择了拖延时间的办法，一如面对查尔斯.唐的咄咄逼人。

事情想通了，赵子丹就需要考虑如何面对查尔斯.唐的这种带着威胁性质的合作了。

查尔斯.唐最大的靠山（弗瑞德）其实已经没有了，他所具有的唯一优势就是掌握着赵子丹的身份秘密。若是将这个秘密透露出去，不但火神和海神将会除之后快，到时候就连美国政府以及mos都会兴趣非常，毕竟在半年多之前赵子丹可是让美国政府大大地丢了一次脸。

现在美国在国际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名誉可言了，最后的遮羞布被赵子丹连同其他人揭掉了，一旦知道了赵子丹的身份，他们还不马上行动起来，为那原本就空虚的尊严而战？

赵子丹并不喜欢受人威胁。即便上次面对柯冰他们所代表的“龙域”的威胁，他都没有妥协，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查尔斯.唐？

首先，赵子丹想到的就是干掉对方。有弗瑞德在，掌握查尔斯.唐的行踪那不是小菜一叠？至于干掉对方的资本，即便不利用手中的“龙域”交给自己的资源，以自己训练之后提升到b级的实力，加上自己其他手下的配合，干掉查尔斯.唐也是不在话下。

但是一怕一万，就怕万一。谁能够保证查尔斯.唐没有预备的手段？赵子丹可不想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之后再亡命天涯。所以，其次赵子丹想到的是智慧手段。

既然查尔斯.唐要合作，那么就合作好了。多了一个查尔斯.唐帮助自己生产武器，反正人手全是来自赵子丹，主动权在赵子丹手中。

不过在这里面似乎也有一点问题。人手由赵子丹提供，那么他查尔斯得到什么好处？难道他不怕赵子丹在得到了大量武器之后，反过来干掉自己？就算赵子丹不这样做，仅仅依靠控制着那些人手，还是占据绝对的优势地位。

查尔斯的好处又在哪里？赵子丹可不认为查尔斯.唐是这样热衷公益事业的家伙。

赵子丹将自己代入查尔斯.唐这个角色，心想要是自己是查尔斯.唐，那么为什么要和赵子丹合作？

想了半天，赵子丹似乎找到了一点苗头。首先，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查尔斯.唐还处于危险中。

赵子丹固然怕自己的身份泄漏，可是查尔斯.唐何尝不担心自己的行踪暴露？但是找赵子丹合作，并且由赵子丹提供人手那么就完全不同了。

即便真地发动了对“众神之国”的战争，那么若是对方调查攻击者的身份，肯定是从人身上下手，而不是从武器上。“众神之国”奇能异士多的是，那种能够控制人心灵的超能者并不少见，大部分的精神类超能者其实都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样一来，面对“众神之国”疯狂报复的只会是赵子丹，而不是他查尔斯.唐。所以，即便失败了他查尔斯.唐也没有危险，到时候只要一走了之就行了。反正只要有武器，世界上的人还不是多的是？再说了，到时候，查尔斯.唐甚至还可以来一个“黄雀在后”，捡便宜！

不对！武器，应该同样是查尔斯.唐利用的一种手段。所有的武器都是根据mos的武器资料制造的，在熟悉这些武器的“众神之国”看来，当然是mos的标准制式武器。这个时候，“众神之国”就会想，这是mos连同赵子丹的一次阴谋。

至于这里面存在的赵子丹和美国政府以及mos之间有仇的问题，很容易解决。对国家来说，利益才是第一要素，所以没有永远的敌人。当然，也可以理解成赵子丹在mos的逼迫下，不得不踏上了和“众神之国”的对抗之路！而且是自杀式！这样一来，似乎也合情合理。

甚至，查尔斯.唐还可以在赵子丹和“众神之国”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主动地通知mos方面，以将这池浑水搅得更加浑浊。

所有的一切，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绝！

反正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说，我们的查尔斯.唐先生都没有任何的危险，还有可能得到巨大的好处！

赵子丹虽然不能肯定自己所想的全都正确，也可能有所遗漏，可是却可以肯定查尔斯.唐的必定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若是等到在合作之后再除去查尔斯.唐，恐怕就显得迟了。所以这个时候，赵子丹反而倾向于选择第一种武力手段，将所有的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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