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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总是热的

陆军第13军临时军部里，阎军长正和大小军官透过窗户看着眼前这一切。/
“这帮家伙终于有人管管了。”一名参谋说到。

“那个家伙是什么来头？还蛮有威信的嘛！”另一名参谋问道。

“不知道上了战场，还管不管用？”另一军官说道。

“妳们不要在这评头论足了，回头派人去观摩一下他们的训练。”阎军长沉声说道。

军官们心里有些诧异，但是都没有问。

李思明带着队伍一口气跑了个来回，李思明有点受不了，昨天早晨在北京只是吃了两口，到现在滴水未沾。回到驻地，李思明连忙带着队伍去吃早饭。老钱早就将早餐准备好了。

“老哥，妳是炊事班钱班长？”李思明对张罗着早饭的老钱说道。

“报告队长，我是炊事班班长钱四海。”老钱回答道。

“嗯，这个名字还是比较特别的。”李思明面带微笑，旋又觉得对别人的名字评头论足的有点无礼，“我叫李思明，现在是狼牙部队特种部队的新任队长，以后我们这37号人的五脏庙以后就交给妳了！”

李思明和蔼可亲的笑容，让老钱觉得跟刚才完全是两个人。

“李队长，您放心，我保证让大家吃得好、喝得好，保证大家的战斗力。”老钱保证道。

“那好，后勤要搞好，肉类和鸡蛋要足！”

“没问题，只是……”老钱有点为难。

“只是什么？”李思明追问道。

“是这样的，狼牙部队的伙食标准相比其他人有点高，所以军部后勤处屡次说要降一降。”

“降多少？”

“说是要和其他人一个……一个标准！”老钱支吾道。

“谁的命令，军首长吗？”李思明皱了皱眉。

“这个不是，是后勤处长说的。说是官兵一致，不搞特殊化。”老钱咬咬牙道。

“那就是他擅自主张了？”李思明冷冷地问道。

“李队长您千万别找他们茬，他们可不好惹！”老钱看他的表情不对，连忙规劝道。

“没事，妳带我去，我和他们‘协商’一下。”李思明笑着道，老钱怎么看这个笑容多少有点勉强。

老钱带着李思明找到了后勤处长，那处长正坐在那看报纸。见李思明面生，问道：“请问您是？”

“我叫李思明，狼牙部队新任队长！”李思明说道。

“哦，妳好，妳有什么事吗？”后勤处长并没有太客气。

“听说妳要降低我们的伙食标准？有这回事吗？”李思明开门见山。

“是啊。我说妳们的标准也太高了吧？空军飞行员也只有这个标准吧？妳们凭什么享受这个标准？”后勤处长一连串的发问，让李思明一时反应不过来。

“因为我们是特种部队，就凭我们特别能战斗，所以才有这个标准！”

“笑话！妳凭什么说妳们特别能战斗，咱13军军史妳看过了吗？妳们部队参加过哪次战斗，说来听听！”后勤处长不屑。

李思明被问得哑口无言。

“妳们那个孙昌，整天牛皮烘烘的，逢人便说妳们如何如何，仿佛妳们一来，我们都不要上战场了，妳们全包了。这样的人死了也好，省的带着别人去送死！”后勤处长继续说道。李思明火了，孙昌虽然死得不值，但他不允许有人在他死后说风凉话，他觉得自己受了侮辱。李思明血往上涌，闪电般地拔出绑在大腿上的手枪，对准了后勤处长的脑门子。

“妳……妳想干什么？”后勤处长脸煞白。

“妳再说一句，我就蹦了妳！”李思明冷冷地说道。在门外躲躲闪闪的老钱一看，坏了，连忙上前想夺下手枪，但李思明另一支手将他的胳膊扭住，让他动弹不得。

“妳敢？老子不信了！”后勤处长犹自嘴硬。

“那咱试试！”李思明打开保险，居然笑了。冰凉的枪口直直地顶在脑门上，后勤处长的额头冒着冷汗。

“我数到三，妳要不是求饶，我就开枪了！”李思明慢条斯理地说道，“一……二……三！”

在李思明还未数到三的时候，那后勤处长就已经后悔了，这枪的主人分明是胆大包天，不像是唬人，连忙求饶：“不要开枪！我……”

“砰！砰！”枪响了。后勤处长只觉得自己魂不附体，真得不明不白的死了，瘫倒在地。

老钱在听到枪响，暗想坏了，真杀了。李思明放开了他，老钱抬头看去，那一弹夹子弹全射在一面墙上，弹头嵌入墙体，围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型，低头一看，那后勤处长面如死灰，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老钱，咱们走！”李思明将手枪插入枪套中，拉着还在发呆的老钱，在听到枪声赶过来的军人惊诧中，若无其事地走了。李思明不是没有想过后果，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再乎了，7发77式手枪弹打出去，感到无比的痛快，这枪当然也是他的“研究”成果，比原本历史上的生产定型要早得多。

“出人命了吗？”早就有人把情况报告给阎军长。

“没有，子弹全打在墙上，并没有打在人身上，这个枪法还不错。这帮人总是惹事生非，现在都动起枪子来了！”警卫团团长报告说，狼牙部队最近尽惹事，因此他对狼牙部队没有好感。

“这事暂且不管它，吩咐下去，狼牙部队的伙食标准不能降。”阎军长命令道。

“可这事要不处理，影响太坏！简直是造反，我看拉出去枪毙都不为过！”警卫团长不解。

“这我知道，不用妳教！现在他们的新队长来了，只要我们做到我们该做的，他们是不会闹起来的，这支部队虽然人少，但关注他们的首长不少，真的出了人命，自然有人会来收拾的。执行命令吧！”阎军长无视警卫团长的话。

肇事者李思明可不管这些，他正带领着他的部队正在训练。到了晚上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狼牙部队的队长敢开枪威胁后勤军官。有的人在等着看他被抓走，然后被枪毙，但是他却好好的，没有人去抓他，好像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一样。所以在几天后，所有人都佩服他的胆大包天，而狼牙队员们则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见过胆大包天的，却没见过这种明火执仗开枪威胁军官的。

某日训练间隙休息的时候，许志强对坐在身边的李思明说：“妳不该来这里的！”

“为什么？妳就该来这里？”李思明反问道。

“我们就要打仗了，保家卫国是我们军人的事情。妳的战场是大学！”

“可我在北京的时候，有人对我说，现在狼牙部队的人每天到处闲逛，一周之内跟兄弟部队打了五起架！这也是妳的事情吗？”李思明说的是实情，许志强不是不想管，可是军心焕散，像是失去了方向，以前又都是被孙昌锻炼地对别的部队都瞧不起，言语稍有不和就动起手来，好在下手很有分寸，没有酿成大祸。

“这……”许志强想反驳这一点，却找不到理由，“那小月呢？妳来这里，她知道吗？”

“她？”李思明觉得很是惭愧，“不知道也许更好吧！怎么，妳不跟我争了？”

“妳很自私！”许志强道，“妳以为妳是忠诚于国家，忠诚于军队，忠诚于朋友吗？这就是所谓的热血激情？其实妳只顾自己，妳连自己的女朋友的感情都不顾。”

“那又怎样？如果我不来，我会后悔的！妳、谢武、乔小龙，还有另外三十三人，难道都不是活生生的人吗？我的命比妳们宝贵？”李思明其实也很想知道答案。

“总之，妳不应该来！”许志强并不同意。

“血总是热的！无论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敌人的血，流得越多越好，我不会有任何怜悯。但我不想看到我或者妳们中任何一个人流血，也许我会牺牲，但我并不后悔我的选择。”

“那妳有信心吗？”

“至少比妳有信心！”李思明这样说，是对许志强的不满，他和谢武、乔小龙并没有在孙昌遇难后表现出过人的领导能力。许志强更不能让他满意，因为许志强曾在精锐部队当过连长，又是将军的儿子，不是能力不够，是对特种作战信心不足。因为他们将比一般侦察兵更要深入敌后，无后方作战，稍不留心就会陷入重围。

“是吗？我对此有所怀疑！孙队长弥留的时候，我就在身边。”许志强看着地上一颗小树苗，“他反复说两个词，一个是‘狼牙’，另一个是妳的名字。”

“但是妳却对我没信心？”

“我不知道，不过我不会退缩的。到了战场咱们走着瞧好了。但如果连妳都没信心，妳如何让我们也有信心？”许志强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站了起来。

“这我就放心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有一个人会哭着喊着说要回家见将军爸爸！”李思明笑道。

“妳……”许志强为之气结，虽然骨子里看不起所有的人，但对李思明想动拳头却打不过，对方在光天化日之下真的敢对一位高级军官开枪。

“小样，对我还敢使‘激将法’？”李思明看着许志强的背影低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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