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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冬季限定

……不要告诉别人你今天难受过，什么也别对别人说，因为说了也没有用……
认识他，从《晃晃悠悠》这本小说开始，书的名字象极了我当时的状态。是的，很久以来我就是以这种漫无目的状态生存着、晃悠着；我的身体，我的思维，我的灵魂，甚至于我的感情。

认识她，从《晃晃悠悠》这本小说开始，书的名字象极了我当时的状态。是的，很久以来我就是以这种漫无目的状态生存着、晃悠着；我的身体，我的思维，我的灵魂，甚至于我的感情。

知道这本书是从网络上，知道他也是从网络上，这几乎是同一时间的事情。书，是一个叫做石康的男人写的，抛开文章的内容和作者的生平不说。我觉得这本书触动我的是它制造出来的凄惨氛围和其中的一句话：“不要告诉别人你今天难受过，什么也别对别人说，因为说了也没有用……”阿莱是把这句话说给周文听的，周文，颓废，无聊，流氓，悲观，但是让人迷恋；他，象极了周文。

认识她，和看到这本书，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的事情。书，是一个叫做石康的男人写的。石康是这样一个男人，在他充满了流氓气息和男女肉欲的文字中能让人内心真正得到慰藉和认同的*。她对我说，仔细找找这样一句话：“不要告诉别人今天你很难过，什么也别对别人说，因为说了也没有用。”说这话的女人叫阿莱，一个天使，一个精灵，一个周文生命的因子；她，象极了阿莱。

他，是一个迷恋石康的男人，因为他觉得只有这个人写的东西会和他的生活擦出火花。而我是一个信奉“快乐至上”的女人，但是，当我遇见他的时候，他，不快乐！那个时候，他曾经对我说，他喜欢这本书！因为小说里的男主角象他。他还说，他也是一个生活在动荡中的人。最后他说“我们在一起好吗？这样我们俩个都不会再漂泊下去……”所以，我们有了一个限定。就在这个冬季，我会走到他面前，走到他的生活中看看他头顶上的那片天空到底是什么颜色。

她，是一个迷恋阿莱的女人，因为她觉得只有阿莱的快乐，阿莱的悲哀，阿莱的小小巧巧，阿莱的漫不经心才是她生活的写照，而我，是一个彻底绝望的人。在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告诉我：快乐，再快乐一点！活象是D厅里喊麦的DJ。可是我无法快乐。她告诉我，她喜欢这本书，因为她想和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她还告诉我，她在晃晃悠悠着，她的身体，她的思维，她的灵魂，甚至于她的感情。最后我说：“我们在一起好吗？这样我们两个都不会再漂泊下去……”所以，我们有了一个限定，就在这个冬季，她会来我这里，到我的生活中看看我头顶上的那片天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生活在这样一个城市里，毕竟承诺是不容易实现的。也许，真的，这个限定只能起到一种麻醉剂的作用，在那阵醉人的麻痹过去以后你会感到丝丝痛楚。或许，我只是想得到有人的温暖，而你只是想摆脱无人的寂寞。当冬季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知道了一种叫做“冬季限定”的巧克力。巧克力是香滑的，但是爱情却是略带苦涩的。毕竟，我们生活在现实生活中，网络上的一切就象罂粟，虽然美丽，但却是不可触摸的。

在我的生活中，承诺的实现是如此的艰难。也许，真的，这个限定只能起到一种麻醉剂的作用。而，在那阵醉人的麻痹过去以后，我还能剩下点什么呢？也许是更多的绝望。对我，或许我只是想摆脱无人的寂寞，而她，或者只是有人的温柔，当冬季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告诉我一种叫做“冬季限定”的巧克力。我不喜欢吃巧克力，我更喜欢喝咖啡，我知道巧克力和咖啡很象，咖啡还要比巧克力便宜。我总是在咖啡里放很多的糖，试图欺瞒自己原本的苦涩。可每天从夜里出来的时候，我总察觉到嘴里止不住泛出来的酸涩和苦闷。毕竟，有些东西最终是无法欺骗的，比如犹如罂粟一般弥漫在网络上的美丽爱情。

这个限定对我们来说，太漫长了，太飘渺了。无论我怎样想伸出双手抓住她，可是最后还是两手空空。*复一日地重复着自己简单而混乱的生活，间或的我会想起她。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比我的更来得清爽些，而限定到来的时候，我们会怎么样呢？抛弃现实的生活？或者，不负责任的抛开一切，抛开所有的承诺？抛开自己的生活？甚至抛开这个限定？我迷惑了，我犹豫了，我又绝望了……

最后一次在网络上见见到她，她问我，“如果我走了你会找我吗？”

我说：“会”

“会一直找吗？”她又问

“会”我努力地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字打到了屏幕上。

“……”

我会这样问，是因为我们都刚好看了一部叫《苏州河》的电影。故事在老掉牙的爱情和死亡的主题中挣扎，妄想整出点什么点什么新意，男主角马达在失去了他的女朋友以后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找回他的爱人。剧中这样的一句对白，是马达和他的爱人双双徇情后，另一对知情的男女说的。

女孩子问到：如果我走了，你会象马达那样找我吗？

男孩会

女：会一直找吗？

男：会

女：“会找到死吗？”

男：“会”

但是，那女人真的走了，那男人夜并没有象他说的那样去满世界找他，他*兮兮地留在原地苦等。他说女那女人虽然走了，但是他会心里记挂这女人，然后快乐的度过剩下的每一天，这样，女孩就算是身在他乡也会过的安心……看这片子的时候，我着实被感动了一大把。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徇情的那位，反而最后这个心态平静的男孩，他让我觉得真实。

后来，他说“我会找你的！是真的……但是，你还有一句没有问我？你没有问我会不会找你找到死？”

“……”

是的，我没有问！我不问是因为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

后来，当我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的时候，他在找，他在找！他在努力的找！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能感受到我的心在痛，但是我却躲在一边，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我怕伤害他更多，我怕伤害自己更多！但我记得有那样一个限定。我始终没有离开，我就在这里，我知道，冬天过后总会有一个温暖的春天。

快乐很重要是吗？起码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快乐，我希望大家都快乐，但是这个……这个很难……现在我只用一个牌子的香水，它的名字叫罂粟！

快乐很重要吗？也许对她很重要，对我来说，快乐只建立在柏拉图的理想国。就跟她一起，生活在遥不可及的遥远的另一边，我一直在找她，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会找到死，但是我知道，我会在每个冬季来临的时候，想到这个约定……你会等待我的寻找，一直到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