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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豫到了约好的西餐厅,四处张望了一下,一个穿戴整齐的侍者迎上来问:“小姐几个人?有预订么?”
“有俞小姐订的位子么?”
侍者翻了手里的牌子,朝家豫点点,领着她走到靠窗的一个卡座上。
家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拿起旁边的杂志翻了几页。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二点一刻。心里想:这个人真会延时间,脸面上的功夫要化那么久!
招了侍者先点了一份海鲜脍饭,一客起司蛋糕。
等到香喷喷的海鲜脍饭端上来,家豫见人还没来,先闷头大吃起来。
一份饭吃得快底朝天,忽听一个声音在头顶上说:“好吃钣,你早饭没吃啊?”
家豫头也不抬,嘴里满是饭粒,口齿不清的说:“俞晓勤,是你约我吃饭,有没有时间观念的?”
俞晓勤敲了下家头,坐在对面:“没大没小,叫姐姐!”
家豫抬头瞪了她一眼:“统共大了我三个月,又不是三十个月,有什么好计较的。叫‘姐姐’,不你嫌听着老么?”
“大一分钟也是比你大!”俞晓勤看了眼餐单,给自己点了份蔬菜沙拉。
家豫皱着眉摇头:“那堆草能吃饱么?你又不是属羊的。老是要减肥减肥。”
俞晓勤轻抚了下脸颊:“我的脸最能长肉,份量稍微重一点,就全往脸上显。不像你,怎么吃都不胖。”
“我每天朝九晚五,风里来雨里去,还时不时要加班。你天天睡觉睡到自然醒,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长点肉太对不起姐夫了。”
俞晓勤伸手就想拧家豫的腮帮子。家豫边笑边躲:“喂,喂,这里是公共场所,注意点形象啊!”
俞晓勤收了手,叉了点沙拉:“我妈说你两个月都没去过家里了,叫你老说加班。你们什么公司啊?搞得跟国家干部似的。要不你辞职得了,你姐夫公司里多得是……”
家豫连忙摆手:“姐夫的公司做得是房地产,难道我去卖楼么?我也不会造房子,不去不去。”
“你是怕你姐夫看着你就不好无法无天了吧!”
家豫嘿嘿一笑,做了个“你知道就好”的表情。想了下晓勤的话又问:“姑妈叫我有什么特别的要紧事?”
晓勤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家豫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我妈以前局里的老同事,陈阿姨,上次来家里的那个。你不是夸人家年轻,保养得好么?”
家豫使劲地想了想,硬没想起来。估计自己当时也是随便拍了下马屁,哪记得哪门子陈阿姨。
“陈阿姨挺喜欢你,说你很有礼貌,就问我妈你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
家豫苦着脸:“怎么阿姨老喜欢调查别人的私生活?”
“别打岔!”俞晓勤挥挥手:“陈阿姨有个侄子,年纪跟你差不多。已经是我妈她们局里的信息科科长了。上个星期来过家里吃饭,我妈觉得跟你挺合适。你的照片人家也看过了,挺合眼的,想约你见个面。”
家豫“啊”了一声:“怎么我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你们就把我的底细全透露给别人了?”
俞晓勤笑睨了家豫一眼:“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加班,已经帮你约好时间和地点了。”
家豫瞪大眼睛,指着俞晓勤:“你……你……自作主张,不经过我同意,干涉我的自由。”
俞晓勤压下家豫的手:“有合适的人,见一见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你的缘份呢?我跟你姐夫也是别人介绍的,这不是珠玉在前么?”
“你和姐夫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们家出了你们这对已经很上档次了。何况我长得没你好看,身材也没有你好,这种事情绝对要自力更生,不可能不劳而获。”
晓勤听了满脸笑得快溢出蜜了:“小豫,你就不要找借口了。人都约了,难道你不怕丢了我*面子,下次舅舅训你,靠山也不帮衬你?”
家豫哀叹一声,整个趴在桌子上:“最近请我吃饭的都是鸿门宴,都算计我!”
十月一过,夜色一天比一天提前,未到晚上六点,已是灯光一片。闪闪烁烁的霓虹点缀得整个城市比白日更增妩媚。
约好是七点钟,家豫的习惯是宁愿等人,不愿让人等,比原定的时间早到了十分钟。结果点得一壶蜂蜜柚子茶已经添了一次水,“愤怒的小鸟”打通了全关,还不见“等的人”出现。
家豫心想,估计也是被逼迫的同道中人,心不甘情不愿。好歹也事先跟我打个招呼,串通一下,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
伸了个懒腰准备玩一盘“水果杀手”,若再不来就打道回府。
西瓜、菠萝、水*被切得果汁横飞,家豫玩得津津有味,浑然忘我。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沈小姐!”
家豫“啊”得叫了一声,手指一抖,划到一颗炸弹,屏幕上弹出“GAMEOVER”。关掉游戏,抬头向来人看去。
来的人已坐在她对面,五官长得一般,不好看也不难看,戴着眼镜,皮肤倒是很白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家豫心想,这个人肯定抹了发蜡。
“沈小姐,我是方俊涛。”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阿姨应该向你说过我的情况。有值得你不清楚又要了解的,可以直接问我。”
家豫看他抬头挺胸,坐姿端正,表情严肃认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对方也不说话,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家豫怔了半晌,不知该问什么,咳了一声,自顾自说:“呃,你是公务员?”
“是,我在XX局信息中心工作。”
“哦!你……今年……几岁?”
“二十九。”
“你……父母身体……都好吧!”话刚出口,家豫恨不得敲自己的脑袋,都不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方俊涛面无表情,回答道:“我母亲已退休,父亲还在工作。两老身体都很好。”
“那很好,那很好。”家豫把刚刚点单的小票折过来折过去,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好问的,只好说:“我没什么要问了,你要不点些吃的?”
方俊涛点点头:“我进来的时候就点好了。你只问了我三件事,这些我阿姨应该都和你妈妈介绍过,没别的了么?”
家豫拼命回想俞晓勤那天说过的话,似乎是有提到过对方的工作、家境之类,只是自己当时“嗯嗯啊啊”根本没听进去。只好硬着头皮说:“没了,我应该问点什么?”
方俊涛显然吃了一惊,脸上终于换了个表情:“你不问我年薪多少?有没有房子?房子在哪里?有没有按揭?有没有买车?”
家豫“哦”了一声:“你年薪多少?有没有房子?要不要按揭?有没有买车?”把方俊涛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又说:“别人问你一年挣多少少,你不觉得问得人没礼貌么?我们公司都实行薪酬保密,相互之间绝对不能打听。”
方俊涛的表情不知是困惑还是好笑:“我们今天是来相亲,你们女孩子不了解对方最要紧的经济条件,怎么判断值不值得交往下去?你这里第一次相亲啊?”
家豫摇摇头,又点点头:“前段时间被人介绍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你相过很多次了?”
见方俊涛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家豫心想,他今天肯定大失所望,碰见个搞不清行情的女人,也好,一记灭杀,以绝后患。
热气腾腾的套餐送了上来,家豫自顾自吃了起来,美味在口,尴尬少了许多。
方俊涛自顾自介绍:“我年薪八万,房子买在城西,没有贷款。今年换了辆‘天籁’。不过家离单位不远,平时不太开。”
方俊涛显然对家豫无所谓的态度不太满意,说道:“你不想问了,那我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不介意吧!”
家豫摇头,心里有些好奇,难道他也要问我工资多少,有没有房子?
“你工作的公司是做IT的?”
“嗯!”
“做IT的没什么保障啊。早几年行情刚起来倒是红火了一把,不过现在也倒了不少,以后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啊。做我们这行的前辈都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做IT’,是不怎么样。”
“你倒挺乐观,不担心公司倒闭?”
家豫扒了两口饭:“我又不是公司老板,倒闭了再自谋出路呗。”
方俊涛“啧,啧”两声,不以为然:“虽然事业以男人为主,不过女人也要能帮衬一点。你们女孩子,我认为最好是老师,或者像我这样的公职人员,一来收入稳定,福利可靠;二来作息正常,能顾到家里。”
家豫抬头:“你们局里应该不缺女同事吧,怎么没人帮你们自产自销一下?”
方俊涛愣了一下,随后有点恼,喃喃道:“这个……这个……暂时没什么合适的。你问……是什么意思?”
“随便问问,没什么意思!”家豫耸耸肩,继续吃饭。
两人一时无话,服务生上来撤换了餐盘,又给茶壶里添了水。方俊涛清清嗓子,又问:“你交过几个男朋友?”
这种事情也要交待?家豫有些吃惊,看方俊涛一股认真的模样,心想也没什么大不了:“一个。”
“那你跟你前男友因为什么原因分手?”
“他在深圳工作,我们各在不同的地方,时间久了,就分了。”家豫皱眉,心里颇不高兴,什么人么,喜欢探人**。
方俊涛对家豫的回答似乎挺满意,又问:“你们最要好倒什么程度?”
家豫惊讶地张大嘴,满脸的不能置信:“什么……意思?”
方俊涛毫不在意的问:“有没有*?是否同居过?”
这下家豫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私密的事,他居然问得像在说‘你吃了没?吃点什么?’那么堂而皇之。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相亲才见第一面,就要从里到外交待得一清二白?
见家豫半晌不说话,方俊涛又说:“只是说‘是’或‘不是’就行,我没别的意思,不过既然我俩见面是相亲,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结婚,了解一下彼此的过往是很必要的。我可不希望到结婚后才知道自己老婆有过多少男人。”
这叫没别的意思?家豫心想,要真有什么意思,连自己的三围尺寸,祖宗八代都要翻出来给他评评点点一番。看方俊涛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硬忍着没骂他‘有病!’喝了口汤,说:“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方俊涛点点头,家豫心里纳闷:这算是认为我有还是没有呢?还是认为自己的确没有回答的必要。
方俊涛刚想再说,家豫一伸手挡在两人中间:“这种问题我不会回答你,看来我也绝对不是适合你的人选。”
方俊涛倒是笑了笑:“虽然你的工作,我不是很满意,不过我俩合不合适,现在不好说。我还有一个问题,其余的,以后可以慢慢了解。”
家豫心里已是满心的不耐烦,想着这是姑*面子,硬忍着说:“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慢慢了解,最后一个问题说完我要走了。”
方俊涛似乎听不出家豫语中的不忿,依然用问天气的口气道:“你做过流产手术么?”
“什么?”家豫一怔之下,半晌没明白,等回过神来,胸口腾得冲起一阵火,几乎想要破口骂人。自己虽然长得不见得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模样,可也是正正紧紧,不穿环不纹身,既无吊带又不露脐,连头发都没染过。一个头次见面几乎陌生的男人居然问出这种话来。真不知道是他脑子进水了,还是自己不够开化:“你倒是看看,我的样子像是有还是没有?”
“这我可看不出来。”方俊涛一本正紧的说:“如果你和你前男友同居过,又没有……你有检查过你的生育情况么?”他自顾自的说话,丝毫没注意家豫的眼睛已是寒剑出鞘:“现在这个年代,风气开化跟美国接轨,有些事情,我虽然不能接受,但还是可以理解……”
家豫握紧拳头,想着瑜珈老师教的吸气吐气的方法,心里念着:世界是如此美好,我不生气,我坚决不生气……站起身道:“问完了吧,再见!”拎起包转身就走。
方俊涛一脸的不解:“沈小姐,你……这就走了?”家豫又“蹬蹬”走了回来,拿起桌上的餐单看了一眼,从包里掏出一百元拍到桌上:“我们AA制。”转身大步走开。
方俊涛一叠声的叫:“沈小姐,沈小姐……”家豫一阵小跑拐弯出了大门。
门口凉风阵阵,家豫发烫的脸被晚风一吹,热气渐消。正想打车回家,旁边也等着打车的男子看了她一眼:“沈家豫,好巧!”
家豫侧身看了他几眼,似乎有点眼熟,正想说话,一瞥眼看到方俊涛也跟着走了出来,赶紧撇过了头。
“沈小姐,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急急忙忙的走了?我买了今晚的电影票……”
居然还要看电影?家豫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不用了,你自己留着看吧!”
“我买得是双人票,我一个人看不是浪费了一张么?这个我们不用AA制,我请你看。虽然你条件和我要求的是相差了点,不过你做事倒很大方,不像有些女孩子,借着相亲白吃白喝……”
方俊涛絮絮叨叨地说着,旁边的男子看了看方俊涛,又看了看家豫,表情又是诧异,又是好笑。家豫长叹:我这是作了什么孽?今天碰到这么个变态。还没完没了了。
店门口进进出出的客人都朝他们这边看,家豫猛地拉过身边男子的衣袖,打断方俊涛:“我还约了别人相亲,实在是没时间。”
方涛俊刹那闭嘴,眼神先是惊异,后是鄙夷。家豫拉过那个男子快步急走,走了一段路回头看去,方俊涛仍站在门口,没有跟上来,不由松了口气。忽然发现自己手里还拽着一截袖子,赶紧松手:“不好意思,刚才情况危急。你是?”
那个人无所谓的笑笑:“不记得我了?”
家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来,指着他叫:“你是那个……你是佟雷!”
佟雷似乎挺高兴,点点头:“记性不差,能叫出我名字。刚才那个是你朋友?”
家豫摆摆手:“别提了,今天是我的倒霉日。”
佟雷脸上笑意更深:“你朋友挺……特别的。”
家豫大大叹了口气:“不是什么朋友,今天被逼来相亲。哪知道碰上极品了,真是遇人不淑。”
佟雷道:“这种事也要逼着来?”
“你平日里有不少不想去又不能不去的应酬吧?我这也算是。”见佟雷不解,又道:“你有结婚了么?”佟雷摇头,家豫疑惑地问:“你年纪应该比我大,难道你的亲朋好友就没给你安排过相亲这档节目?”
佟雷笑道:“我家里人不怎么在意这个。”
家豫大大羡慕:“你家的人怎么就那么通情达理呢?我的亲戚要也能这样就好了。”顿了顿又说:“今天幸亏你帮我解了围,改日请你吃饭。”说着转身就想看有没有出租车。
“小心!”佟雷猛地拉家豫一下,家豫一下踉跄,差点儿摔倒。一辆电瓶车风驰电掣地擦身而过。佟雷扶着家豫的手臂问:“有没有撞到?”
家豫摇头。如今的电瓶车性能越来越好,这辆又是经过改装的高速电瓶车,全速前进时几乎能赶上汽车。一个不小心被撞上,估计要直接躺着进医院。
“多谢你!”
佟雷见家豫没事,收回了手:“你们这儿这种车连人行道都让骑?”
“这条是中山路,因为是老街就一直没有扩建过。只有来往两条单行的机动车道。电脑车没有专用的非机动车道,有时就往人行道上开。”
佟雷微摇了下头,没有作声。
“今天多亏了你,救了我两次。”家豫抬头笑道:“你到是来出差还是旅游?近日不离开的话,过两天请你吃饭。”
佟雷嘴角一弯:“真要请我吃饭还是客气话?”
家豫一挑眉:“货真价实,地方随你挑,别是五星饭店就行!”
佟雷道:“我第一次来林州,对这里不熟。你若不急着回家的话,能不能陪我逛逛?”
家豫点点头:“你想逛哪里?”
“无所谓,要你领路。”
家豫边走边说:“我刚到这儿上大学的时候,也拉着我们班几个本地的同学到处逛荡。他们家住这儿,平时就固定几个点,不像我哪儿都想去。现在他们还不如熟悉呢!”
佟雷让家豫走靠店铺的一侧,自己在旁边慢慢地跟着家豫缓步而行。
中山路只有一侧竖着玉兰花状的灯柱,因为不是主干道,灯光不是很亮,昏黄的光线温柔的散落下来,不少飞蛾绕着下班灯罩拼命地想飞进光线进去,发出噼噼扑扑的声音。
家豫一边走一边和佟雷介绍中山路的来历,两边哪些店铺虽然看着不起眼,却已有百年历史;哪些是新开的特色小店,经营的老板是甫出校门的学生;哪些是家庭作坊,老板的手艺都是祖传……佟雷听得认真,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走到中山路的尽头。
十月的天气,中午热,早晚凉。家豫只穿了一件长袖衬衫,虽然一直走着不觉得冷,但被路口的风一吹,背上泛起一阵凉意。刚想把斜背着的包抱到胸前,肩上嗖得落下一件长风衣。
家豫侧脸对佟雷说了声“谢谢”,双手伸进衣袖里,把风衣的领子拢了拢。
中山路的尽头是一家花鸟市场,白天经营户出售家养宠物、花卉盆栽,也有装裱字画、镌刻印石的店铺。夜晚几乎都关闭店门歇业,到处都静悄悄的。
家豫平时喜欢来这里逛逛,逗逗各式各样的小猫小狗,买些好养的植物回家,对这个花鸟市场很熟悉。看佟雷似乎还想散步的样子,指着前面的一家小店说:“那边有家咖啡店不错,过去坐坐,我请你喝咖啡。”
佟雷顺着家豫手指的方向望去,拐角不显眼处有家小小的店铺,门口立着一根仿古的杆子,杆子上装了一盏椭圆形的灯。店铺的下班窗上写着“转角咖啡吧”。店门口支着两张圆桌,零散的几把靠椅。
家豫推开咖啡店的门,对着里面叫:“春春,抹茶蛋糕有没有了?”
里面一个声音回应:“还有三块,我还想打包回家吃呢!”
家豫和佟雷坐在露天的位子上,一个系着绿色围裙的女孩端着两个盘子走出来,在家豫和佟雷面前各放了一个。“这么晚还在外面闲逛,奶茶要冰的还是热的?”
家豫笑嘻嘻地说:“我要不冷不热温温的。再来一杯春春招牌咖啡。”
春春应声进去。佟雷看了眼四周,“你是这家店的常客?”
“嗯,我是VIP。这里的咖啡和抹茶蛋糕超好吃,你尝尝。”说着叉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
“老板原先是我们公司的topsales,也是我大学师兄。跑客户跑厌了,就来开咖啡店。”
春春又端了两个白瓷杯出来。搁在家豫面前的杯子上宽下窄,佟雷面前的是一个矮矮的大肚杯。杯子一放下,一股浓郁的咖啡香飘入鼻端,佟雷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好香!”
“这都是春春亲自挑选的咖啡豆手磨出来,一杯杯冲泡的,味道绝对比‘星巴克’的好,只不过名气没他们大。”家豫面有得意,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奶茶也绝对一流,不放香精色素。”
佟雷笑道:“打广告?”
“她是想多卡点油。”春春又转出来,手里拿着个铁皮小盒。
“齐哥回去了。曲奇本来是我要拿回去当点心的,便宜你了。”
家豫接过,笑嘻嘻地说:“好春春。”
春春拍了家豫一下:“嘴上不用谢,要有实际行动,我的杯子呢?”
“做是做好了,不过还没上釉。下个礼拜给你带来。”
春春道:“说话要算话,要不取消你的VIP。我要回去了,你帮我锁门。”说完朝家豫挥挥手,背着包走了。
佟雷诧异地说:“看样子你也算是半个老板。”
家豫摇头,“我是不入股,没工钱的伙计。有空到他们这里打打杂,骗点春春的点心吃。”看佟雷面前的蛋糕一口未动,问道:“你不喜欢吃蛋糕?”
佟雷摇头,“我不怎么吃甜食。”
家豫有些失望,“还好春春走了,要不她可要伤心了。这可是她的看家本领。你不吃我吃了。”说完拿过佟雷面前的盘子,几口下了肚。
佟雷凝视着家豫,说道:“你吃东西的样子,让人觉得什么东西都很美味可口。”
家豫抬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很能吃吧!”
佟雷双手交握放在桌上,“能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家豫刚想咀嚼他话里的意思,又听佟雷说:“你跟这里的老板又是校友,又是同事,应该很熟。”
家豫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般吧,齐锐以前是我们这行的风云人物,他大我五届,我上大学的时候他早毕业了,所以学校里根本不认识。我还在念书的时候,他已经在业内叱刹风云。家里没什么背景,不到三十岁能在林州买房买车,全是靠自己的本事。我毕业找工作,他给我面试,知道我也是林大毕业的,想让我跟他做单。结果我入职半年他就离职了。我以为他是跳槽,要不就是自己单干,结果他倒是自己当老板,但开得却是完全不相干的咖啡店。”
佟雷默默听着,手里的咖啡渐渐没了热气。
“风光无限的时候转行,也许有不能说的苦衷。”
家豫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吸管在奶茶杯里戳珍珠。“我是问过他,但他没说,我跟他也不是很熟,不好多问。不过看他现在也很好,有自己的地方,自自在在,清清闲闲。以前做销售的时候,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接触得的人不是老客户就是新客户。别人节假日可以休息,他休息天要陪人打牌喝茶泡酒吧。忙到两三点钟是家常便饭。虽然钱赚得是多,可自己的时间一点也没有,又有什么意思?”
佟雷若有所思地看着家豫,“得到的和付出的是正比,付出多少,得到多少。有时付出的多,不见得有回等的回报。如你所说,他也算回报率不错。”
“是,所以齐锐算是有房有车有店铺的成功人士。不过我觉得他本身应该不怎么喜欢干销售,否则也不会放着锦锈前程不要。他已经做到销售总监的位置了,据说我们公司的大老板用入股挽留他,也没留住。”
“你是他带得徒弟?”
家豫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千万别这么说,被齐锐听到非气死不可。他是想让我去他他部门来着,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好吃懒做,要我天天这么日夜颠倒地干活,我肯定三十岁就长白头发,四十岁就早衰。钱么多有多花,少有少花,我胸无大志,销售这门活我干不了。”
佟雷好笑地看着家豫一副自我贬低相,“你而言的时候是这么跟齐锐说的?”
家豫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是啊,齐锐对我很无语。我本来投简历应聘得就是美工,他不知道哪只眼睛从我的个人介绍里看出我适合做销售,他看错人,我当然不能跟着他将错就错。”
佟雷笑得很是开心:“沈家豫,你这个人,实在……”一时想不出什么形容词,低头微笑,手指敲着桌子。家豫身子向前探,“你想说贬意词吧,说就说好了,我不会介意的。”
佟雷自顾自笑了一会儿,抬头说:“你是个很真实的人。”家豫半张着嘴,一脸的不解。佟雷站起身:“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去。”
家豫看佟雷手上戴着手表,拉起他的手看了一眼:“哇,快十二点了,明天早上要起不来了。我住城西,你住哪里?如果顺路我们可以打一辆车,反方向的话就不用送来送去了。”
佟雷帮家豫把杯碟收拾好放进店里的厨房间。“没关系,可以顺便熟悉一下市内的道路。”
家豫把大门锁好,拉下卷闸门:“晚上可不怎么看得清楚,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怎么好打车。”
两人走到路口,家豫东张西望地看有没有亮着“空座”两个红字的出租车开过,佟雷双手插在裤袋里,半靠着家豫身后的栏杆。
等了十来分钟打到一部空的,家豫想尽地主之谊先送佟雷回去,佟雷说时间太晚,家豫是女孩子,路上不安全,执意先送家豫。
家豫坐上车感慨:“你绝对是个谦谦君子,我那帮哥们,不跟我抢就很不错了,绝对不会送我到家。”佟雷笑不作声。
深夜的林州,路上没有了白天的喧闹和拥挤,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家豫住的小区门口。家豫下车和佟雷挥手道别,刚走进小区大门,又跑了出来:“衣服忘了还给你了。”说着脱*上的风衣递给佟雷:“多谢你的衣服。”
佟雷接过衣服,*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家豫刚想开口问,佟雷道:“快进去吧,小心着凉!”转头和司机说了个地址,出租车油门一轰,不到一分钟,只看到车尾灯闪着红光,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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