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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塔门的暗哨

出乎意料的是，瑰拉并没有告诉亚瑟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告罪一声就匆匆离去。亚瑟虽然奇怪却也不好多问，便不在意。而且他要做的事也不方便瑰拉参与。
妮可看瑰拉离去，心里有些紧张，但出乎意料的是，瑰拉随口问了她一些塔门的地方就自顾自的走开。

清晨时分，大街上人流已经开始多了起来，妮可望了望消失在人海中的瑰拉和亚瑟，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得郁闷的往回走，这时一个人影从小巷旁边闪出来道：“别玩了大小姐，大人让您回家呢！”

妮可明显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别扭了几句，最终无奈的跟着那个人影，一样消失在人海中。

是的，所有人都有秘密，再怎么亲密的人也一样，更别说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了。

在喧闹的街头，亚瑟随意的看了一眼街边商店的橱窗，确认没有人跟踪后，就转到一个小巷子里去，这个巷子没有什么名字，非要本地人才会知道，亚瑟故意问了妮可很多地方，将自己的真实意图隐藏，然后转了好多地方，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才来到这里。这是亚瑟在血棘总部做夜莺的时候知道的，血棘在塔门的联络点。

敲开小巷尽头的一个木门，那里是一个酒吧的后门，平时一般是关闭的。房门只打开一条缝，一只眼睛从里面望着亚瑟，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谁？”

“我找小鸟！”亚瑟道。

“这里没有什么小鸟！”那人说了一声就要关上门。

但亚瑟的大手已经撑住了门，对方的力量显然不如亚瑟。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关上被亚瑟一只手撑住的门。只得无奈放弃，用恶毒的声音低声道：“进来吧！希望你不要后悔！”

这种喽啰亚瑟理都不理，径直走进去，和外面的清净相比，屋里幽暗非常。那个看门人低声道：“跟我来！”就走在前面带路，亚瑟跟在他身后，观察周围的设施，非常大的一片场地，中间有一个擂台，两个大汉正在上面对打，擂台下各种练习设施都有人在练习，一个人异常高大的男人把一个沙袋打的砰砰作响，亚瑟听得出，里面装的都是铁砂。

只是亚瑟从他们身边走过，壮汉们纷纷停止练习将视线投向亚瑟，使亚瑟感觉仿佛走进了兽群一般。不过亚瑟面色如常的从他们走过，目不斜视。这些人虽然比那些野盗贼要强的多，但在泥丸面前也就是变成肉泥和变成肉块的区别。

很快穿过幽暗的走廊，看门人走到一个房门前，轻轻敲门。门里的喘息声让亚瑟皱眉，但接着一个懒懒的声音不悦道：“谁啊！”这个声音却让亚瑟心中一喜。

“老大，是我，有人要见您！”看门人用尽量谦卑的声音说。

“杀了他！”冷冷的命令声传来。看门人的手已经放在腰间。

亚瑟顺手敲昏了看门人，笑道：“老朋友也不见了吗？”

屋内安静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是不是直接叫人干掉门外的亚瑟，但过了短短一瞬，那个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进来！但愿你真的是我的朋友，不过也许我又要少一个朋友了。”

亚瑟微微一笑推开房门，屋里的装饰很是华丽，但却非常凌乱，看得出，它的主人无心打理。一个赤着上身的英俊男人正坐在床边冷冷的看着亚瑟，一个姿容艳丽的女人用被子裹着身体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亚瑟。谁都看的出来，他们刚刚在做什么，这种事被打断，谁都会有杀人的心情。

亚瑟随意的在屋里兜了一圈，提起倾倒在地的椅子坐在上面，拿起桌上酒杯，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喝了一口道：“你最好让她睡一会！”

“你这是第三次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了！”男人冷冷道。

“第一次我大概知道，但第二次是什么？”亚瑟好奇问道。

“在**的时候杀人！”男人看着亚瑟，陌生的面孔让他杀气毕露。

“唉！如果你再不让他睡一觉，恐怕待会儿真的要在**的时候杀人了！”亚瑟叹息道。

“别听他胡说，杀了他，洛奇！”女人尖声道。

男人不去看她，而是想了想，看了一眼亚瑟道：“你最好真的是我的朋友！”说完一手击在女人颈上，力道恰到好处，女人顿时昏厥过去。

“哈哈，我发誓我是，菲尔德！”亚瑟哈哈大笑道“南方的娘们快把你掏空了吧！”原来这个人正是把亚瑟从昆西接到血棘的菲尔德，他出任务到南方后，亚瑟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而正是他发现的消息让兄弟让出圣罗尔才有亚瑟的会长生涯。这么一想亚瑟也感觉自己和这个菲尔德真是缘分不浅。

“你是？”菲尔德惊疑道，知道他本名的人绝不太多，但他应该都见过的，但面前这个人例外。

“亚瑟向您问好！”亚瑟举起杯示意了一下道，接着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亚瑟！”菲尔德像被踩着尾巴的猫，惊叫着从床上跳起来。

“我们最好换个地方说！”亚瑟微笑道。

酒吧地下密室中，亚瑟将自己遭遇的一切娓娓道来，让菲尔德为那种惊心动魄的经历震颤不已。

“你最好赶紧把消息传回血棘，这件事有地下城的参与，虽然不敢肯定，但恐怕跟兄弟会没什么关系。”亚瑟肃然道。预言术也不是万能的，虽然亚瑟已经决定要离开血棘，但也不想血棘被人算计。

“恩，我会的。你不知道，因为你的事，血棘和兄弟会已经对峙几个月了，冲突不断呢？你再不出现，恐怕又要打仗了。”菲尔德认真的说。

“呵呵，不说这个了，这件事你抓紧就是了。你在这里好像很爽啊！我跟安东尼都羡慕的不行呢！”亚瑟促狭道，玩味望了一眼菲尔德的下面。虽然是地下工作，但血棘和兄弟一直处于和平状态，都知道对方在自己的地盘有暗哨，一般来说，是不会特别打击的，只要彼此都注意分寸就是了。

“爽个屁，我都快闷死了，我倒是宁可去和食人魔搏斗。”菲尔德抱怨道。

“大中午做这个还嫌闷，人类还真是不知足啊！”亚瑟装模作样的叹息道。

“你现在住在哪里？在我这里，如果你想，随时随地都可以！只要你撑得住”菲尔德笑问道。

“我在金辉城堡有一个房间，就不住你的狗窝了！”亚瑟摇摇头拒绝道。

“金辉城堡！你还真是有钱。”菲尔德惊讶道，在现在这个时节，想在金辉那里有一个房间那可是很不容易的。

亚瑟敲了敲自己的手臂，发出咚咚的声响，苦笑道：“有钱？我现在连汗毛都没有一根。跟着别人混饭吃而已。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还要回去呢！”

菲尔德笑道：“你如果需要钱，可以来找我！”

亚瑟不由惊奇道：“你发财了吗？这么大方？那你先借我点好了。”菲尔德在血棘的时候可是很抠门的，安东尼还曾玩笑说：跟他借钱比跟龙借钱都难。怎么现在变的那么大方。

“我又没说是借，看到外面了吗？每天晚上都会有赌局，我看你现在的身板很适合这种游戏。”菲尔德道。

“原来是变成你的赚钱工具，我就说你没这么大方！不过我跟的人有的是钱，完全不需要干这种体力活。”亚瑟道。

“呵呵，那就恭喜了，不过你在这里还是小心点！毕竟这里是兄弟的总部，而且听说“祖父”就在这里。”菲尔德关心道。

“祖父？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爷爷都未必认得出来！”亚瑟摆摆手打开密室的门。

“那倒也是，那就祝你丰收节快乐了。”菲尔德道。

“你也一样，小鸟。说实话，你的外号真够逊的！”亚瑟道。

“去你的吧！”菲尔德笑骂道，只是当亚瑟走出密室的那一刻，他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局势似乎有新的改变呢？

走出幽暗的地下密室，亚瑟再一次穿过酒吧，带路的还是那个看门人，只是他看亚瑟的眼光已经完全改变了，仿佛感染了面对菲尔德时的谦卑。他还从没见过能和老大在密室里谈这么长时间的人。

不过他的态度对亚瑟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当再一次走到大街上，亚瑟深深的呼了口气。望了望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阴沉下来。未到傍晚已经俺的厉害，空气中弥漫的水汽让亚瑟感觉有些舒心。想想自己还没吃午饭，加紧脚步向着金辉城堡走去。

亚瑟走进房间，瑰拉已经在那里了，亚瑟不想多问，但还是关心了一句：“没什么事吧！”

只是瑰拉的回答注定要超出亚瑟的想象，让他心情比天空更加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