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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五年之约

龙敏略一点头，这小子不仅仅调皮到有举一反三的天分，孺子可教，便解释道：“这又不同，冰雪被身子捂热，便会化而为水，而且这寒玉胜过冰雪之寒数倍。这寒玉床另有一好处，大凡修练内功，最忌的是走火入魔，是以平时练功，倒有一半的精神用来和心火相抗。这寒玉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物，修道人坐卧其上，心火自清，因此练功时尽可勇猛精进，这岂非比常人练功又快了一倍？”
杨过当即喜得心痒难搔，便道：“姑姑，你待我真好，你借了这床给我睡，我就不怕武家兄弟与郭芙他们了。全真教的赵志敬他们练功虽久，我也追得上。”

这小子到是活宝，无时无刻想着争强好胜，而小龙女的古墓派武功却讲究清静修为，该敲打敲打他一番，于是便道：“祖师婆婆传下的遗训，既在这墓中住，就得修心养性，绝了与旁人争斗之念。”

杨过急道：“难道他们这般欺侮我，又害死了孙婆婆，咱们就此算了。”

龙敏概叹拿出原本小龙女的那套无情说辞道：“一个人总是要死的，孙婆婆若是不死在郝大通手里，再过几年，她好端端的自己也会死。多活几年，少活几年，又有什么分别？报仇雪恨的话，以后不可再跟我提。”

杨过觉得这些话虽然言之成理，但总有甚么地方不对，只是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就在此时，寒气又是阵阵侵袭，不禁浑身发起抖来。

龙敏见这孩子如此寒冷难耐，便道：“我教你怎生抵挡这床上的寒冷。”说罢将右掌贴上杨过后背将自己的寒冰内力缓缓踱到他体内，一边教导：“我这寒冰内力初始可能比这寒玉更为寒冷，你按我在你体内运行的路线，自行运转直至产生自身的内力便会好很多。”

果然杨过起始冻个半死，真是比不练内功更冷彻动人，不过依法而练，便觉寒气大减，待得内息转到第三转，慢慢地怕是聚出了自己一丝内力，慢慢也不嫌冰冷难熬，反觉睡在石床上甚是清凉舒服，双眼一合，竟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睡了小半个时辰，被床上的寒意冷醒了过来，当下又只能依法用功。如此忽醒忽睡，闹了一夜，次晨醒转却丝毫不觉困倦。只一夜之间，内力修为上便已有了好处。

第二日，趁着小杨过还在熟睡中，龙敏悄然回到摆放石棺的房间，第四个石棺想必就是原著中日后小龙女躺入时发现密道的那具石棺，龙敏没有犹豫点燃蜡烛，推开厚重的棺盖，躺了进去借助烛光果然发现棺盖内侧的十六个大字：“**，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这十六个字以浓墨所书，笔力苍劲，字体甚大。其后还写得有许多小字，无非是说王重阳当年被祖师所败，不过是全真派的粗浅武功而已，但较之最上乘的全真功夫，**又何足道哉？看来古人也蛮可爱，哪怕武功高绝至天下第一境界，也不乏争强好胜之心，和个死人还要争论一番。

不及细究，龙敏四下摸索，果然摸到个可容一手的凹处，先朝左转动，再向上提，只听喀喇一响，棺底石板应手而起。龙敏拿了烛台，从石棺底走入，下面是一排石级，石级尽处是条短短甬道，再转了个弯，果然走进了一间石室。

室中也无特异之处，抬头仰望，但见室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符号，最右处刻着四个大字：“九阴真经”

九阴真经中所载实乃武学最高的境界，龙敏看了一会，但觉奥妙难解，不及细想先抄下来再说。

却不知龙敏在墓底抄袭九阴真经，上面的杨过早已睡醒想起自己孤零零的留在这古墓之中，大是害怕，墓中更无半点声息。杨过心中猜想，不知姑姑去做什么了，不会是去找全真教的道人麻烦了吧，但姑姑孤身一人，别吃亏才好。

杨过胡思乱想了一阵，四下也不见声响，心中害怕便出了大厅，沿着走廊向西走去，走不了十多步，眼前便是一片漆黑。他只怕迷路，摸着墙壁慢慢走回，不料走到二十步以上，仍是不见大厅中的灯光。他惊慌起来，加快脚步向前。

本已走错了路，这一慌乱，更是错上加错。越走越快，东碰西撞，黑暗中但觉处处都是歧路岔道，永远走不回大厅之中。他放声大叫：“姑姑，姑姑，快来救我。”回音在墓道之中传来，隐隐发闷。过了一阵子，仍听不见什么回应，突觉耳上一凉，耳朵被人提了起来。

龙敏提着这小子耳朵，厌烦道：“你哭什么？又乱跑什么？”

他先是大吃一惊，随即大喜，叫道：“姑姑，你来啦，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龙敏心想，给你知道，这小龙女数十年轻功白练啦，也不回应他问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杨过道：“我走错了路。”

龙敏嗯了一声冷道：“不认路就不要乱走。”

说完拉住他手便走，虽在黑暗之中，然而她便如在太阳下一般，看来这小龙女在地底待久了都炼出火眼金睛了，转弯抹角，行走迅速异常。

杨过道：“姑姑，你怎么能瞧见？”

龙敏道：“习惯了，你如果在黑暗中长大，自然不用光亮。”

杨过才在这一个多时辰中惊悔交集，此时获救，自是喜不自胜，对她是又喜又怕，只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想到孙婆婆的临终嘱托，龙敏回头接着道：“有一件事，你去想想明白。虽说孙婆婆临终前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但你一个男子长大后终究是要娶妻生子，我最多照顾到你成年，对了，你今年多大？”

杨过一怔：“啊，姑姑，这样也可以啊，婆婆，婆婆不是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还要我……”

龙敏拿眼一瞪，他吓的一怔不再罗嗦忙改口道：“13岁。”

“13啊。”龙敏恍然，嘿嘿，好数字啊，是有点蛮13的，接着道：“婆婆那是老糊涂了，我也大不了你几岁。”此时小龙女也就十六七岁模样。“当然婆婆的遗言我也不会完全不遵，那我便最多照顾你5年，这5年若想学我古墓派武功就要拜我为师，到你18岁时自可离去闯荡江湖，你可明白？”龙敏自不会像原来的小龙女那样要求杨过一生一世居住在古墓。

杨过毫不思索，道：“我自然拜你为师。姑姑传我武艺，我也会听姑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