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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发放功田

看到部队听令的停止屠杀，并且开始打扫战场，甲一才回来向康斯禀报：“主上，需要追杀那些溃败的敌军吗？”
康斯摇摇头：“不用，他们只要没有领头人，闹不出什么大事来的，留下三个百人队打扫战场，其他人立刻启程前往普特骑士大人的领地。”

听到这话，甲一笑了，既然这个普特敢当出头鸟来挑衅自家主上，那说不得要把他领地给夺了。

“遵命”

甲一蹦跳在雪橇车的了望手位置，举着旗帜布起命令。

番号最后的三个百人长看到命令后，垂头丧气的指挥手下继续打扫战场，而番号前面的七个百人长则兴奋异常的大呼小叫招呼手下朝敌军追去。

大部队离开后，在场的领主卫队先是控制俘虏。

因为雪橇车只要不是驾驶员阵亡的，几乎很难拦住，所以雪地里抓住的俘虏只有不到五十人的样子。

不过那十辆慢吞吞的倒霉马车，则给卫队带来了上百人的俘虏，而且还有大批的军械和粮食。

把这些家伙捆绑在一起后，领主卫队就开始寻找已方的伤亡人员。

不过搜寻行动才开始的时候，了望的士兵突然警报，清香镇那个方向驶来十数辆雪橇车！

一得到消息，领主卫队立刻戒备起来。

随着队伍的前进，可以看出这十来辆雪橇都是民用的，而且看看这些人手里的兵器都是些简陋的木棍加铁钉组成的狼牙棒，领主卫队都松了口气，这样的敌人凭借弓手就可以灭掉他们。

不过虽然这样，领主卫队却没有动手。

因为他们现这伙民间雪橇也挂着红底白蔓黑玫瑰的旗帜。

别的士兵还没反应，只以为是领主府派人来支援了，可三个百夫长可是很清楚，领主大人根本没有下达让领主府支援的命令，也就是说这些人是私自挂旗！

自己的旗帜给外人用了，这还得了！

三个百夫长立刻赶着雪橇迎上去准备狠狠教训一下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货色，可一照面，三个百夫长就脸色难看的停下。

来的人他们认识，是贱民区的帮派头目，说起来还真能挂上这面代表领主下属的旗帜，因为他们算是领主大人的外系手下。

“你们来干什么？”

三个百夫长没好气对那三个帮派头目说道，以前还有点顾忌他们，现在自己成为了领主的百夫长，当然不把他们看在眼里，只是双方都属于领主麾下的人物，也无法当敌人来看待。

三个头目脸色苍白的打量一下四周，然后万分惊讶地说道：“领主大人胜了？这也太快了吧？”

“难道你要我们打上一天才算不快啊？快说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我们现在还处于战斗状态，没空搭理你们。”一个百夫长很是不满的说。

他还准备把战场打扫完毕后，借着禀报的借口去追随领主继续作战呢，现在被他们这样一拖拉，恐怕赶到后也没有立功的机会了。

“我们是来帮……呃……”

一个头目这话才刚出就被同伴打断，这个同伴满脸笑容的说道：“我们是来看看领主大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可以效劳的。”

这话让另外两个醒悟过来的头目纷纷点头，现在还敢说是来帮手的吗？领主已经追到敌人老巢了。

唉，早知道领主大人的卫队如此厉害，自己就应该早早赶来参战才是，那就不用像现在低声下气的看人脸色，反而还能获得功田的赏赐了，可惜啊，就是因为想要看看风色，大好机遇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三个百夫长当然知道这三个头目的心态。

他们都在心中冷笑，你们想在大人跟前献殷勤？做梦吧！立刻板着脸用卫队的名义征召三人帮忙打扫战场。

三个头目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违背这样的正式军令，只好捏着鼻子带着人手帮忙抬尸体了。

匆忙跑回自己领地的普特，还没有来得及召集所有人手重整军队，了哨就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嚎叫道：“大人！康斯军追来了，已经可以看到旗帜了！”

“什么？他还真赶尽杀绝啊！”

普特当然知道了哨已经可以看到旗帜，那抵达自己这里需要多少时间，所以才骂出这句就立刻卷起库存的金币，也不管其他财务，带上家小，赶着雪橇车前去投奔哈尔子爵了。

留下来依靠住宅抵抗？拜托，在雪国只有真正的贵族才可以修建城堡，也就是男爵以上的贵族才可以居住在城堡内，自己一个小小的骑士只有这一座被院墙围住的庭院，这样一个东西能够抵挡蜂拥而来的敌军吗？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跑去哈尔子爵那里投诉康斯，虽然这个投诉有点渺茫，但出兵是封臣统一意见的，有他们的帮助就算不能拿回领地，那也得让康斯出笔资金赔偿自己才行！

一看领主跑了，普特领地的那些军官亲信奴仆们，先是无头苍蝇一样的四处乱窜，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冲进了普特骑士的住宅。

他们开始疯狂抢掠普特没有带走的财物，被财物晃花眼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越来越近的敌军，更没有考虑依靠普特领主的住宅进行防御。全都专心准备抢夺几件财物就跑得远远的隐姓埋名。

不过当这些抢夺财物的人员心满意足准备逃跑的时候，才现能跑的工具早就被没有财迷心窍的同伴们带走了。

用两条腿在雪地里行走？这些人绝望的瘫倒在地，手里的财物完全失去了吸引力，因为这些财物将不属于他们了。

康斯望着这座被积雪笼罩的庄园有点感慨。

这个庄园占地数十亩大小，周围用泥砖墙砌的围墙围住，单单只看围墙四周的了望塔的构成材料，就敢断定庄园内的建筑肯定差不到什么地方。

不过就算再怎么差相信也比自己的领主府要好呢，面积大了数倍，华丽强了数十倍，和这个骑士驻地相比，自己那领主府都是垃圾堆，更别说要和那些真正的贵族城堡相比了。

可是自己参观过的子爵城堡，却又没法和自己原来的都督府相比，这样看来雪国这边各方面都比外面差许多呢。

下已经把整个普特住宅围住了，康斯把手一挥，卫队士兵立刻跳下雪橇，深一脚浅一脚尽量用最快的度翻墙而入。

这个时候，康斯没有奢望普特还会待在住宅内，甚至希望他早就离开，逃得越远越好，毕竟这里遵照贵族免死的规矩，真把普特骑士给抓起来的话，那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呢。

这次的战斗真是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卫队士兵刚翻入围墙，还没作战，照面的敌人立刻趴在地上投降了，一清点下来，俘虏了一百多个兵丁，50个仆人。

当然，这次战斗，又有十数个卫队士兵因为**掳掠，私藏财物的罪名，而被砍掉了脑袋。

组建卫队以来的第一次战斗就被连续两次大规模处罚违背命令的士兵，明白无法抗衡的卫队已经学会把“服从命令”这个词深深的刻在脑海中了。

军官们在清点收获，康斯则在打量这个骑士住宅。

如刚才所想的一样，这个庄园建有数十栋大小不一的建筑，而且都是泥砖结构的，除了这些建筑外，还建有小花园，不过都被积雪掩盖了，从这些看来，普特骑士还满有格调的。

“主上，缴获统计已经上来了，金币估计都被普特骑士带走，现场没有留下一枚金币，而且估计普特骑士是个穷光蛋，除了那些壮丁配备的武器外，仓库里就剩下破烂货色，可以说整个宅区里值钱的只有一些古董和镶金戴银的器具，另外还有三千多件皮毛，略微估算一下，最多值三千枚金币左右。”

甲一很是无奈的向康斯禀报道。他可从没想到堂堂一个拥有领地的骑士，值钱的东西居然只有这么点货色。

康斯笑着摇摇头：“你是眼光太大了，所以才觉得这点钱不算什么，除了这些外有没有库存的粮食？”

康斯觉得与其在意金币还不如在意粮草，已经可以预计因为天谴的缘故，秋收绝对会很困难，到时候估计有钱都买不到粮食呢。

“是，有三座粮仓，但其中已经空了一座半，剩下了大概三千石小麦，六千石土豆，另外还有五千多块熏肉。”

甲一这个时候倒是满欢喜的，因为这些食物足够保证和领主府有关人员度过这个粮荒年了。

“嗯，收获还不错。”康斯点点头说道：“是了，普特骑士的领地是多大？有什么特产之类的？”

甲一忙把一份抄来的文件递了上来给康斯。

“这是普特骑士书房找到的领地资料，普特骑士实封领千亩，这处庄园就是这一千亩土地中的中央地带，而这里因为是平原地带，土地肥沃，每年夏季耕种的小麦和土豆都能获得丰收，不过除了农业外，普特骑士的领地就没有其他的资源了。”

“不要贪心，单单这点就够可以了。”

康斯很是高兴的的笑了起来。

清香镇不是没有农田，只是这些农田都是那些势力控制的，不想引起清香镇大清洗的话，只能承认他们的所有权。

也不是清香领缺少良田，清香领面积如此广阔，而且大部分都是平地，加上积雪的浸润，只要开出来那绝对是上等良田，只要人力物力够多，甚至有可能成为雪国的大粮仓。

只是前提是要开成功，按照清香领现在的人口基数，暂时不要想了，因为能务农的人力都被各个势力收拢了。

想到人口，康斯立刻问道：“普特骑士领有多少领民？”

甲一回答道：“主上，普特骑士领下面有三个庄园，他们记录的资料是三百多户，约有二千来人左右，青壮大概有四五百人左右，不过要扣除这次战斗的在战死者和逃匿者，才能知道真正的壮丁人数。”

“嗯，留下两个百人队在这驻守，任务是保持这块骑士领的稳定，并且做好当地领民的登记。”康斯说道。

甲一不由问道：“是，那就留下第一第二两个百人队？”

康斯点点头：“可以，回去后再派一个百人队进行粮食输送，留下够驻军和领民一年的粮食就行了。其他的都运回清香镇去。”

甲一当然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里可是占领地，谁也不知道上面会不会把这领地给要回去了，所以好东西都运回总部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整理完毕后，五个百人队就迅往回走，每辆雪橇车上都装满了皮毛和古董，而留下来驻守的两个百人队则指挥俘虏开始打扫地方。

两个百人队也开始挑选自己的住房。

看着这个自己以后的营地，两个百人队都非常满意，住得好，粮食充足，还有仆人，真是没啥好挑剔的。

当然，普特骑士所居住的那栋房子是没谁敢住进去的，而且不但不能住，还得仔细维护打扫，要知道这可是专门给领主大人留下的歇息地呢。

走到半路的康斯军遇到了打扫战场的三个百人队，也看到了那十辆大马车，如果大马车里面不是装满了物资，估计康斯会立刻让这十辆大马车加入运输队。

就这样，一百多辆雪橇车，押着俘虏，带着兄弟遗体，赶着十辆大马车一同往清香镇赶去。

＊＊＊＊＊＊＊＊＊＊＊＊＊＊＊＊＊＊＊＊＊＊＊＊＊*

在康斯召集卫队离开清香镇的时候，清香镇联谊会总部又一次的迎来了清香镇大势力集结，十四名大势力脑齐聚于此。

这十四个脑刚聚在一起都没有说话，只是透着窗户静静的看着康斯卫队迅离去，看不到人影后，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叹口气的各自坐下。

沉寂了一会儿，那个艾隆先出声说道：“你们说，康斯这次能够胜利吗？”

看了康斯卫队离去时的姿态，众人不由得都有点迟疑：“应该，或者，也许，有可能会胜利吧？”

一个外表彪悍的脑挥挥手，非常肯定地说道：“胜利肯定会胜利，不过应该是惨胜，毕竟那个普特虽然还不到一千人，但怎么都是些经过训练的武装，这方面倒和康斯不相上下。

“而康斯的千人队应该能够凭借人数的略微优势而获得胜利的，但损失就可能惨重些了。”

“哼，损失惨重就损失惨重，那些壮丁自送出后我就当没了！失去了武器的康斯回来看我怎么嘲笑他，看他还敢不敢如此的自以为是！”一个有点阴沉的脑冷声说道。

这话引起很多脑的共鸣，纷纷出口迎合，不过古怪的是，没有一个人说出侮辱或谋害康斯的话语。

眯着眼睛看着这些脑们叫嚣的侍从长不由暗暗一笑，这些家伙都怕侮辱了康斯，遭到康斯那个能够隐身的刺客的刺杀呢。

不过这些家伙都小瞧了康斯呢，如果不是自己不愿招惹麻烦，彻底站在康斯那边也不是不可以的。

至于这些家伙既然这么担忧报复，却为何还要隐瞒情报呢？

一是报复一下康斯拉走自己这么多壮丁，二是看不惯康斯如此没有自知之明，三是考验一下康斯看看他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攻击、虽然康斯给了个让自己这些人有机会尝试贵族权利的滋味，但单凭这个可不值得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给陪了上去，当然得左右观望一下，以不得罪任何人为妙。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得罪康斯？

就算是现在，康斯的实力也还奈何不得自己这些人，等他赢了，实力被削弱得更小，说不得自己这些人还能够有更好的筹码控制康斯这个领主大人呢。

如果康斯输了的话，那什么都不用说，自己这些人就静等下一个领主出现吧，虽然下一个领主可能不会把权力分给自己一份，但应该也不具备那种神秘的刺客，说不得换一个领主，自己这些人更能保住权势呢。

这些家伙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侍从长摸摸胡子深思，等看到大家都在说废话，不由摆手道：“好了，这些事等结果出来后再考虑吧，我们这次聚集在一起，是要准备一下一个月后海商将要抵达的事情。”

一听这话，大家立刻改口：“没错，天谴这么长时间，我们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接待海商了，估计不论是海商还是商人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嘿，不但是海商和商人，就是我们这些人不也等得不耐烦了？”

“是啊是啊，我的积蓄快要耗空了，如果贸易还不展开的话，我们上下老小只能去喝风吃水饱了！”

说着说着，在场的脑纷纷诉苦起来。

天谴出现之后，雪国这边除了下的雪多一点，时间长一点之外，跟以往没有什么区别;但海商那边就不同了，据说整个海面都沸腾起来，根本就没有一艘船只敢在海面行驶。

海商不能出现，整个清香镇的贸易足足断绝了好几个月，自己这些人可是完全靠积蓄在过活呢，再这样下去，恐怕很多势力会摇身一变成为盗贼团了。

侍从长神态自然的说道：“我先说一下情况吧，我的老主顾，在天谴消失的当天，就冒险派人前来打前站，别的我不知道，但这老主顾已经表明，海浪一平静，就会亲自带领十艘盔乔级的商船抵达。”

这话让众脑暗自鄙视的同时也暗自惊喜不已。

鄙视是因为侍从长拿这个来炫耀，可又不把关系介绍给自己这些人认识，惊的是人家客户派人来通知，自己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明摆着联谊会的情报系统绝对比自己高级。

喜的是十艘盔乔级的商船载重过十万石，不管运载的是什么都是老大一笔交易啊。

瞥了一下众人的脸色，侍从长有点得意的摸着胡子继续说道：“这次老主顾将准备带一批维尔特的高端兵器，一批食盐，准备换来等价的木材，皮毛和粮食。”

在场的脑立刻双眼光。

食盐和兵器都是雪国缺少的货物，非常好销售，而木材和皮毛则是学过的特产，遍地都是，只是粮食就有点困难了，毕竟可以确定秋收绝对会减产，所有势力都只会收购粮食而不会卖粮。

可是，人家天谴一停就来贸易，肯定就是瞄准了粮食，这样看来还得拿出一些库存粮食交差才行呢。

一番商讨后，在场势力脑很快就决定出大概的货物分配比例。详细分配当然得等客户的商船抵达了才能决定，提前分配只是方便收集货物而已。

商议好后，已经到了下午了。

就在大家准备离去的时候，他们的副手突然急切地闯了进来，一进来就大喊道：“康斯军大获全胜，已经前去攻打普特骑士的领地了！”

“什么？！双方的损失如何？”

脑们立刻询问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副手忙回答道：“详细情况不清楚，但康斯军留下两三百人打扫战场，剩余的都被康斯带去普特骑士领了，而普特军则全军溃败！”

留下两三百人，带走去攻打普特骑士领的最少也要四五百，也就是说康斯最多就是损失四个百人队，手中肯定还剩余六百来人的卫队。

虽然没有极度削弱康斯军，但起码也削弱了一半，说话的声音肯定没有以前那么大了。这样看来，众人还是能够接受的。

想到这些，脑们互相对视了一下，点点头，然后由侍从长出声说道：“大家回去准备一下，为我们的领主大人举行个凯旋仪式吧。”

脑们离去后，清香镇立刻热闹起来，其实在下层人员中，所谓上层的情报根本就不是秘密。脑们才刚商议完毕，下面的人就知道领主大人打了个胜仗，而且已经去占领失败者的领土了。

雪国人可是非常清楚贵族之间的战斗是怎么回事，最好结果是康斯侵吞了普特骑士领，最差的就是被迫吐出占领地，可就这样也能把对方领地的物资给搬空，要知道这可是胜利者的权利。

所以但凡家人是领主卫队成员的民众，立刻喜色满面，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家可以捞到好处了。

康斯军抵达清香镇的时候，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势力脑们还特地亲自跑来恭贺康斯。

一番热闹后，卫队驻进领主府，物资搬运进仓库，俘虏被关押起来，事情好像一下子就平息了，不过和领主府卫队有关的人员全部眼巴巴地等候着。

“主上，战果统计出来了。”甲一拿着文件禀报道：“主上，这次卫队战死七十二人，伤三百二十四人，杀敌一百八十五人，俘虏二百四十五人，缴获雪橇车三十五辆，马车十辆。”

“立下功勋的有多少个？”

康斯虽然脸上无所谓，但心底却很是不满，装备如此好了，一次正面战居然还要战死七十多人，这说明训练不足。

只是想想自己麾下的卫队都是别人送来的壮丁，而且才这么点时间，能有这样的结果算是训练有素了，自己也不能强求。

甲一迅说道：“是，立下功勋的有一百一十二人，其中两次功勋的有三十人，三次功勋的有十五人，六次功勋的有五人。”

“哦，居然有五人建立了六次功勋？是谁？”

康斯很感兴趣，因为这就等于说这五人每人都杀敌六人呢。

甲一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主上，就是您统帅车上的五人。”

康斯愣了一愣，有些失笑，没想到自己这个统帅所在的雪橇车反而是杀敌最多的呢，不过也不能说不用把自己这个统帅统计进去，不统计自己的话又怎么统计统帅车的四人呢？

看到康斯不说话，甲一有点小心的提醒：“主上，增加他们的薪金倒容易解决，但是赏赐给他们功田该怎样处理呢？镇外开的田地都有主了，而无主的土地又离镇子太远了。”

康斯想了想说道：“功田暂时不下去，等派去哈尔城堡通报战事的信使回来，再做决定。”

甲一立刻明白了。

主上是准备把普特骑士领拿来当功田，如果普特骑士领没有被收回的话，那里可是上好的良田呢，而且都是开妥当的，赏赐下去，不但解决了功田问题，而且还能进一步的控制这块肥地，完全是人人满意。

“主上，您看哈尔子爵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甲一有点担忧的问。

康斯笑道：“估计是按照规矩办事，也就是说我们占了就占了，因为不管怎样说我这个勋爵也是哈尔子爵任命的，而刚任命没多久，普特骑士就立刻前来攻打，实在是不给面子，所以哈尔子爵不应该放任不理的。”

甲一也笑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得开始提前处理普特骑士领的事情了。

事情和康斯说的一样，哈尔子爵对康斯的禀报只是给了个“知道了”的答复，并且完全没有理会普特骑士的哭诉。

这个消息一传出，康斯的卫队及其家眷立刻沸腾起来，而清香镇的诸势力也主动上门送礼祝贺。

一番热闹后，清香镇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挤在领主府，用复杂的目光望着校场中央的百来名卫队士兵。

这百来名士兵每一个都站得笔直胸膛高挺，脸色有点红光焕，眼神更是激动万分，而领主府校场周围负责警戒的卫队士兵们则全部都用羡慕，不忿之类的目光注视着这百来个袍泽。

除了这百来个士兵之外还有七十多个很是拘束的妇孺，这七十多个就是战死者的亲眷。

他们因为是亲眷战死的，所以康斯特许一亩功田，而且一些建有功勋的照样等到和功勋配合的功田。

当康斯把特意搞到的两个巴掌大小，有着签名和印章，代表着功田所有权的羊皮纸颁给这些立功战士的时候，拿到羊皮纸的士兵一边激动得满脸通红，一边高喊誓死效忠领主的誓言。

不怪他们如此激动，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功田被划分在普特骑士领，那里都是开过的熟田，天气暖和后，直接就能耕种。

而且领主大人还在那里拥有大量良田，根本不怕那里会被领主放弃，自己的家眷完全可以在那里居住了！

外面那些人眼睛全都集中在那个薄薄的羊皮纸上面。

谁都清楚，有了这张东西，拥有的土地就是合法的，可以传世的。而且就算这个领主倒霉被灭了，只要占有的土地数量没有恐怖到会威胁新领主的情况下，新领主一般都会承认这张东西的合法性。

领主赐予的土地和自己开垦的土地绝对就是两回事，自己开垦的，不管你收成多少都得把三分之二缴纳给地主，也就是领主，而且一旦招惹权贵，说没收就没收，让你白干一场不说，还能给你弄上几个罪名。

而有了领主的赐予，功田就是永世免税，别人胆敢侵占还能够去投诉，也没有权贵敢侵占功田，因为这就等于是蔑视领主的权威。

别看功田才一亩两亩的样子，要靠这点功田养活一家子很困难。但羊皮纸上专门写了一句话，那就是拥有功田的人，本人及其亲属可以自行开荒，而且只须缴纳十分之一的赋税。

也就是说清香领这么庞大的土地上，任由这些功田所有人和他们的亲眷开荒，有了这个条件那真是不愁饿死人了。

坐在观礼席的十四名脑，一部分人以为康斯只是在收买人心而不以为意，一部分则在皱眉苦思，只有侍从长好整以暇，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艾隆身边一个脑撇撇嘴不屑的低声说道;“这一亩两亩的能养活多少人？居然专门帖请我们过来观礼，真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艾隆摇摇头叹口气才搭话道：“不在于功田能养活多少人，而是拥有功田的人和他的亲眷能够自行开荒地，缴税也只有十分之一这上面。”

“这怎么说？”这个脑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意义，立刻问道。

“很简单，也就是说，那些私自开荒的人只要说是这些功田拥有人的亲眷，那他们就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当然，他们肯定要拿出一部分收入孝敬给功田所有人，但怎么孝敬都能比原来需要上缴三分之二的收入强吧？”艾隆仔细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些功田所有人变成了地主那种专门收租的人了？”看到艾隆点头，这个脑不由好奇的问：“这又能怎么样？”

艾隆忍不住想鄙视这个没头脑的脑了，但脸上还是平静的说道：“没怎么样，只是除了我们之外，清香镇又会出现一个权贵阶层而已，而且这些权贵阶层不但手下有大量的依附者，又都是依附领主大人才能拥有这样权贵的，你说到时候领主的权利会变得怎样？”

这个来也不是特别愚笨的人，立刻瞪大了眼睛。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很快恢复平静，但看他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眼珠子就知道他在沉思着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