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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公开较量：卞星星的动作很温柔，小妮娇喘吁吁地说：“星星，别压着我肚子，当心孩子，啊。”

前面那个办事处主任两年都没有接到一个业务，我多月跟踪到两个业务，陆总能不高兴吗？今天上午，他和单若娴到我办事处来考察，看了非常满意。”
小妮又惊讶了：“考察？考察什么呀？怎么会是他们两个人来考察呢？”

星星觉得小妮的头脑还是很敏的。她一听，就能马上想到两个关键的问题，考察什么？怎么会是他们两个人来考察？小妮的政治嗅觉非常灵敏，这是一个能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官场的女人所应有的素质。

但他还不能跟她说实话，说胡诌道：“考察我的办事处收拾得干净不干净，有什么困难，需要添置什么设施。对了，他们同意我再买一台电脑。陆总还透露说，他很可能要提升为集团公司副总裁。我还听说，单若娴也有可能要提科技公司副总经理了。”

“哦？”小妮怀地看着丈夫，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会吧？我没有听说过。陆总怎么会把这种绝密的消息告诉你呢？他对你怎么严厉，应该不会这样的。单若娴也不应该再次获得提升，她又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和业绩，怎么会呢？这里有问题。”

星星听着，对娇妻的政治敏感和分析判断能力更加佩服了。我的小妮厉害，真的很厉害，将来也许比我还要有出息。

他正这样想着，小妮又说：“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从你刚才说的话中，我感觉你只用一些表面现象在搪塞我，是不是？你好坏，你再不告诉我，我不睬你了。”

星星在她起的红唇上吻了一口说：“宝贝，不要多了，你老公是不会在外面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的。有些事我暂时还不能说，等这几天有了一些眉目，我再告诉你，啊。”

小妮愣愣地看着他：“什么事？连我也不能说？”

星星说：“你不也有事情瞒着我地吗？我们还是暂时保留一些个人地为好。”

小妮警觉地瞪大眼睛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怀疑我了？可你后面这句话。说得很好。我爱听。”

星星一冲动。翻身伏到娇妻身上。腾空肚子。抱住她上身说：“宝贝。我们不要再说话了。作爱吧。”

小妮推拒着他说：“不行。你小心我们地孩子。”话是这样说。两手却也抱紧了他。

星星一边爱怜地吻着她。一边说：“小妮。我宝贝。我是爱你才这样暂时瞒你地。你要理解我。啊。过几天。我会把事情地经过都告诉你地。你呢？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应该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去对付。两个人地力量。总比一个人强。对不对？否则。你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纠缠。承受痛苦。对身心和孩子地成长。都是不利地。另外。作为一个妻子。遭受外面男人地骚扰和纠缠。一直瞒着丈夫不说。哪个丈夫都受不了地。”

小妮也坦诚地看着他地眼睛说：“星星。我再说一遍。我是为了我们好。才这样跟一些人周旋地。才变得有些神秘地。但跟谁周旋？又做了什么事？我想来想去不能说。说了反而不好。你懂我地意思吗？如果我说了。你憋不住去找他们算账。那就要出事。就会小不忍则乱大谋。反正。我没有在外面做太出格地事。我会掌握好一个做妻子地分寸。到实在坚持不下去。我再告诉你。然后商量对策。好不好？”

星星冲动地去吻她的胸脯，然后慢慢进入她的身体：“小妮，我真的是爱你，才这样做的啊，我地宝贝，你爱你……”小妮也抱住他激动起来：“星星，星星，我也是爱你，才这样做的，我们要互相理解，互相支持，好不好？”

“好，小妮，我真地越来越爱你了。”星星的动作很温柔。小妮娇喘吁吁地说：“你别压着我地肚子，当心孩子。”

第二天早晨，星星早早起床后，先是躲到客厅里去打小姨子的手机，还是两个手机都关机，他更加不安。再把包里准备好地另外一份举报材料藏进书房的书柜抽屉，锁好，才去厨房里做早饭。做好，他到卧室里来叫娇妻起床吃饭。吃饭的时候，他对娇妻说：“你去上班，我去街上看一看电脑。中午，你回来吃饭吗？”

“不回来吃了，你自己吃吧。晚上买些菜，孩子需要营养，你买条黑鱼炖汤，再买两只牛娃清蒸。”小妮说着，又不解地看着他说：“对了，买电脑，你怎么不到苏州去买啊？”

星星闪烁着眼睛说：“我先看看，反正没事。”

小妮一走，星星就拿了包出去，打的往市政府赶去。他经常从宏伟气派的市政府新大楼前面经过，但从来没有进去过。每次经过，他心里都对里边这幢庄严豪华的大楼充满了敬畏和向往。

出租车来到市政府大门前停下，星星付了车钱出来，心里禁不住有些紧张。他知道今天是决定他前途命运的关键一天，所以走向门卫的时候，他的心跳快了好多。

“找谁？”门卫叫住他问。星星昂挺胸地站在门口说：“我找改委的姜春秋。”

“来登记一下。”门卫拉开窗子说。他就走到窗口前去登记，然后拿了访客单忐忑不安地往那幢大楼走去。

走进底层大堂，他在那块银灰色标牌上找到改委的办公位置，就乘电梯上去。从十五楼出来，他一间间找过去，很快就找到了副主任办公室。但有三个副主任室，他问了走廊里一个经过的男公务员，才知道姜董在第一间副主任室。也就是说，姜董是改委第一副主任。他走到姜董的门前，镇静了一下，才举手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姜董沉稳的声音。

他旋开门走进去，随手把门关上，不卑不亢地说：“姜董，你好。”

姜董马上站起来，热情地说：“星星，来来，这边坐。我推掉了一个会议，特意在这里等你。”

说着给他泡茶，然后端到会客区，在他对面的沙上坐下来，笑吟吟地看着他说：“我从你的口气中听出来，你来反映的事情很重要，所以我很重视，今天上午所有的活动都推掉了。你，在那个办事处还好吧？”

“还可以，开始有些不适应，现在我已经跟踪到了两个业务，有些起色了。”星星有些紧张地看着姜董的办公室。尽管这里的副主任室没有兴隆集团的董事长那么宽大气派，却也豪华雅致，干净整洁，安静肃穆，让人一进来就有种拘谨敬畏的感觉。

“你喝口茶，不要太紧张。”姜董见他有些拘谨，亲切地说，“上次，对你的处分是太严厉了点。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觉得有些不妥。可严总说已经宣布了，我也就没有多过问。不过，到那里锻炼一下也好。年轻人嘛，有时太顺，反而不是好事。你刚才说，办事处已经有了起色。这很好，说明你星星还是有能力的。我印象中，那个办事处，以前的主任出过事，说是只干私事，一个业务也接不到，搞得一塌糊涂，就被陆总关掉了。”

星星说：“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陆总在客观上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说着，他下意识地抬头环视了一下办公室，才有些紧张地说：“姜董，这里说话不要紧吧？”

姜董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说：“我这里没有探头，也没有录音设备，你放心好了。什么事？你好象搞得挺神秘的。”

星星从包里拿出一份材料，递给姜董，神情凝重地说：“姜董，这是一份举报陆总和单若娴跟人勾结，侵吞集体利益的材料，你先看一下。”

姜董接过看起来，星星紧张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姜董的脸色越来越严峻，星星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他等待着姜董的反映，要是姜董不重视，或只应付性地说，你先放我这儿吧，我会处理的，那就完了。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星星的心悬在喉咙口，气也有些堵。姜董终于看完了，抬头盯着他说：“你这录音带，是从哪里搞来的？”

星星吓了一跳，以为姜董在不满地追问他，就有些结巴地说：“我，我派人到省城卧底，才搞到的。”他的神经太敏感，也太紧张，所以有些判断不准姜董的真实态度。

“什么？你派人到省城卧底？”姜董不无惊讶地说，“星星，你好厉害啊，那两盒录音带呢？”

星星连忙从包里拿出那两盒录音带，放在前面的茶几上。姜董拿起来看了看说：“我这里没有录放机，不能听。我想想，这里谁还有录音机？”

星星不知他是什么态度，紧张得气都不敢透，也不能问，只能默默等待姜董的表态。姜董脸色沉重，仄着头想了想，才回过来对他说：“星星，你做得很好。真的，这件事干得相当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