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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寺是百里洲岛上的一个村落,离林纯鸿的造船厂不过十里。一眼望去,整个白马寺就是一片棉花的海洋。只见满片绿sè间杂着白sè的星星点点,那是已经成熟的棉桃炸裂开来露出的棉花。今年干旱,一直没怎么下雨,正好适合棉花的生长,百里洲的棉花大获丰收,让付出了大量劳力的农民心喜不已。
顾大嫂的当家人顾秀凯年初就搬到了百里洲,在白马寺这个地方租了十五亩地,带着两个儿子jing心的侍候着这十五亩地,棉花的长势要比别家强不少。他家地的旁边,就是顾秀林租种的五亩地。顾秀林家没有壮劳动力,自己在外面干活,老婆今年又生产,只有老爹一人干活,侍弄这五亩地十分吃力。顾秀凯念着当初秀林介绍顾大嫂出去干活,平常也经常帮帮顾秀林老爹,两家关系相当融洽。
顾秀凯种了一辈子的地,棉花也种过,经验比较丰富,顾秀凯帮着老人干活也有回报,老人尽可能的指导顾秀凯父子三人,他们地里的棉花长势好,与老人的指导分不开。
干活闲下来,顾秀凯就喜欢和老人聊聊天,一起抽抽旱烟袋。老人裹旱烟也有一手,经他裹出的旱烟既紧密,抽起来味道足,而且还不容易熄火。顾秀凯帮老人点上了旱烟袋,也给自己点上,吧砸吧砸的抽了几口,说道:“大叔啊,今年看着棉花长势,怎么着一亩地也能产个百斤吧,十五亩地差不多有一千五百斤啊,按照往年的价格,一斤皮棉也值个将近半钱银子,呵呵,有七八两银子咧!”
老人在木头上磕了磕烟灰,又抽了几口,不紧不慢的说道:“呵呵,你和你家两个小子舍得下功夫,要说啊,人可以骗人,这地是不会骗人的,你下了多少功夫,他就给你产多少东西!”
这话让顾秀凯赞同不已,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回报更让人开心了。他嘿嘿的笑了几声,说道:“不过这比孩子他娘一年挣的银子还少,哎,这个咋回事?咱们爷俩仨人还不如一妇人,这个也真够丢人的!”
老人人老成jing,斥责道:“你整天钻钱眼里去了?什么事情都拿钱来比较,这天下还有种田的人?记住了,什么都离不开种田。你家媳妇也是给典史家干活才有这工钱,你看看,哪个在外面干活的人能有这么高的工钱?再说了,账也不能这么算,再过一个月,就要种小麦了,你还要算上小麦的收成。棉花倒也罢了,那小麦可是非种不可的。典史说了,租了土地,就要收购粮食呢。你也想想,要是你家里没点粮食存着,一家大小能安心的干活?”
说完,老人把嘴凑到顾秀凯耳边,悄悄说道:“我听二小子说啊,典史大人正缺粮呢,去年还到处找粮食呢,连土人的红薯也不放过,保不准,今年的粮食价格就很高呢!你看看,修江堤的人成千上万呢,一天就要吃掉多少粮食?”
顾秀凯顺着老人的指头看向江边,那里正有大量的流民在修筑江堤,自从洪水退了后,修江堤就开始了。如今白马寺这里的江堤差不多快完工了,据说还要种草,护住堤坝。顾秀凯对粮食价格有多高并不在意,毕竟他家人多,老的老,小的小,一年的口粮就需要不少。
看着顾秀凯对自己的话不感兴趣,老人又说道:“今年你家里就要收上上千斤皮棉,要是有人脱籽,再纺成纱啊,再织点布,卖给刘巷的货栈,那可不是七八两银子了,那是几百两银子啊!”
“大叔尽出馊主意,又在打趣我了,咱们家就大小子的媳妇一人纺纱织布,一个人一年才能用多少点棉花?织的布自家用还不够呢,还去卖?”
老人见自己的主意受到了轻视,很不高兴,说道:“没有人就不会找人啊?你看看,那里的流民都是壮丁,他们的女人呢?你到刘巷那里走走,住着很多女人啊,你随便招几个回来帮你纺纱织布不就完了?供顿饭给她,她就感激的不行,还奢求什么?”
顾秀凯一听,感到可行,马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说道:“大叔,我先走了,我回去和小子们商量商量。”说完,抬脚就走。
望着顾秀凯的背影,老人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大喊道:“秀凯,今年雨水少,阳光足,棉花才产量高。棉花怕水,来年要是被水泡了,就收不了多少!”
顾秀凯头也不回,叫道:“大叔,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
和顾秀凯一样想法的人不少,到处求购搅车、纺纱机和织布机。李承宗带着张小成瞅准了这次机会,带着木匠们夜以继ri的打造这些机械,也算小小的挣了一笔。要说现在百里洲岛上木匠最多,造船的消耗了一大批,留给李承宗的并不多,但搅车、纺纱机和织布机打造简单,一般的木匠都会,而且材料都是现成的。百里洲缺什么也不会缺木头,现在木材市场稳定了,每年的销售量变化不大,但从清江和长江上游来的木材却越来越多,都堆积在百里洲岛,消耗了大量的土地存放,而且拖上岸来也浪费了不少人力。林纯鸿一直苦于木材下游市场开发不够,李承宗打造这些机械,也算淌出了一条小小的路子。
要说消耗木材的大头还在造船,可惜现在大明长江沿岸的造船基本陷于停顿,没有消耗多少。另一个消耗的地方在于建房子和家具,这个市场现在也差不多饱和。实际林纯鸿还想到了一个消耗的大头,便是造四轮马车。可惜林纯鸿把自己的想法和李承宗一商量,便被泼了冷水。李承宗认为,四轮马车转弯不是问题,转向的零件好造,道路泥泞也不是问题,大不了多费点好木,把木轮造宽点,减震也不是问题,车厢放在弹xing的多层钢圈上就可以了,但最关键的是造四轮马车需要大量的钢铁,四轮马车的关键部位都需要优质的钢铁,而现在到处都缺优质的铁。
在大田堡大肆打造军器后,钢铁的供需矛盾更加突出,成了林纯鸿的心头病。
至于关仁美出产的铁,被李承宗贬的一文不值。他认为,关仁美出产的铁根本就没有用,太脆了,不可锻炼!上次为了造船,从关仁美那里买了一批铁造铁钉,但根本就没法用起来,最后只好打造成农具完事,铁钉得另外采购。现在百里洲最闲的反而是铁匠,整ri无所事事,不是他们懒,也不是百里洲不需要铁器,关键是没有原材料来源。
林纯鸿琢磨来琢磨去,估摸着关仁美的铁含硫量太高,但他也不知道如何降低钢铁的含硫量。他后来从各种渠道了解到,大明根本就不禁止民间开矿炼铁,只不过需要将炼铁的三十分之一交予官府即可。林纯鸿知道这点后,大骂关仁美不仗义,为了阻止林纯鸿炼铁,居然这点也不告诉他。不过后来,林纯鸿又自己安慰自己:毕竟关仁美没有义务帮助他,更何况是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
正如林纯鸿所想,关仁美的采矿和炼铁陷入了困境,大量的生铁生产出来根本就没人要,只把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认为生铁和钢太脆,肯定是工匠出了问题,将一些工匠严刑拷打,也审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倒引起了工匠的大量逃亡,使炼铁雪上加霜,前景堪忧。
关仁美别的生意挺多,即便立即停止炼铁,也不会让他伤筋动骨,但是他就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xing子,一定要把炼铁做成赚钱的买卖。他想来想去,只好亲自前往南直隶,为他的钢铁寻找出路。令林纯鸿大跌眼镜的是,关仁美上南京一趟后,炼铁不仅没有停顿下来,反而把规模扩大了好几倍。林纯鸿想来想去,越来越觉得害怕,南京消耗铁最大的用户便是南京军器局,难道关仁美将这些废铁卖到军器局了?
林纯鸿觉得关仁美在玩火,严令核心人员逐步减少与关仁美的生意往来,以求避祸。但是自己需要的铁材怎么办?林纯鸿无法,只好令郑天成在武昌下游的大冶拼命收购,能收多少算多少。
但林纯鸿还面临一个紧迫的问题:六月的时候,滕余浩就提醒他,百里洲今年的棉花产量超过三百万斤,这势必引起整个枝江县的棉花过量,农民卖不出棉花,会积累怨气,甚至会造成动荡。林纯鸿便想着在百里洲建立扎花、纺纱和织布工场,自己来消化这批棉花。但郑天成给他算了一笔账,招募工人、培训、打造机械、销售所费……所有费用加起来肯定竞争不过苏松地区的棉布,最终就是亏本的结局,让林纯鸿打消了这个念头。郑天成认为,与其织布,还不如收购棉花卖至苏松地区,利润更丰厚。为此,林纯鸿准备了大量的现银准备收购。
卢诗源由于识字,在商场打拼过多年,管理经验非常丰富,被调到行知书堂担负重任。现在百里洲的货栈和农业生产都由滕余浩负责,上次出了事情之后,滕余浩想尽一切办法挽回自己的声誉,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再说林纯鸿非常看重他的管理能力,就把百里洲的这些事情交给了他。滕余浩没有辜负林纯鸿的信任,将百里洲管理得井井有条,要说今年百里洲的棉花能够丰收,与他的努力分不开。
按照林纯鸿的吩咐,滕余浩在百里洲货栈竖立了一个大牌子,上书:“收购棉花,一斤半钱。”这个价格稍稍比市场价高一点,按照滕余浩的设想,广大农民会踊跃前来售卖棉花,并安排了大量的伙计应付收购事务。
令滕余浩吃惊的是,棉花收获期已经过去了半月,货栈也没有收购到多少棉花。滕余浩大惊,在百里洲走访了一圈,才发现百里洲出现了多家收购棉花的工场主,这里面就包括顾秀凯。并且经常有人过来询问货栈收不收棉布,并且价格便宜,一匹布二钱银子。
滕余浩马上行文给林纯鸿报告这个情况。林纯鸿接到报告,心喜不已,这帮农民居然弄出了乡村手工业。他当然要鼓励这种行为,大笔一挥:“全部收购。”但他对农民把布卖得这么便宜百思不得其解,按照这个价格,即便加上运费,和苏州松江的棉布也有得一拼,而当初郑天成给自己算的账,一匹棉布成本都超过二钱银子?
林纯鸿马上令郑天成和滕余浩调查是什么原因。调查的结果不久就出来了,原因也很简单,工场主的人工非常便宜:大多数工场主在流民中招募妇女进行劳作,仅仅就是供饭而已,工钱最高的,一年不超过一两银子,而林纯鸿手下的工人一年的工钱起码就是五两!这让林纯鸿不由得哀叹: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果然充满了压榨。
※※※
顾秀凯刚从刘巷的货栈回来,卖了四十匹布,得到了八两银子。这让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当初买搅车、纺纱机和织布机时,手里的钱远远不够,差点让他打消了织布的念头。但顾秀林得知后,专程请假回家了一趟,拿出一百两银子凑份子,两家各占五成的份子。现在两家拥有了一台搅车,纺纱机和织布机各四台,雇佣了七个妇女,从事纺纱和织布,顾秀林的老婆和大儿媳也参与纺纱和织布,至于搅车则由他和两个儿子分别摇动。现在顾秀凯卖出了第一批棉布,感叹道:“幸亏典史的货栈敞开了收购棉布,否则真不知道卖到何年何月为止。”
顾秀凯心情好,不仅自己买了酒和肉,还给七个妇女开了一顿好的伙食,她们仅仅就是吃饭而已,并不拿工钱。顾秀凯叫来顾秀林老爹,一起喝酒聊天。
酒过几巡,两人都有点醉意,顾秀凯说道:“照这个速度,咱两家的皮棉明年三月就用完了,到九月收获下一批棉花还有六个月呢,我想着能不能到别处收一些棉花过来,大叔你看行不行?”
老人咪了口酒,说道:“收不收棉花并不决定于我们,得问问典史的货栈收多少棉布!”
顾秀凯呵呵笑道:“我问过滕总管了,他说啊,有多少收多少,只要我们有货,就收!”
老人突然站起来,指着顾秀凯说道:“那你还犹豫什么?赶紧去买呢,现在百里洲也收不到了,只好到对岸看看了。”
“大叔,我算过了,四台织布机,至少得十台纺纱机供应纱,咱们还得再买六台纺纱机啊。搅车一台就够了,我和两个小子辛苦点就够用了。”
“买吧,就是还得雇六个纺纱的女子,但咱现在手头没多少银子,这可如何是好?咱们两家买这些机器都已经是砸锅卖铁了。”
两人一时找不到解决办法,只好不停的喝酒吃菜,不一会,脆生生的猪耳朵便被消灭。老人望着空荡荡的碟子,突然说道:“咱家老二已经是副总管了,看能不能通过他找典史借点钱,照这个势头,年底咱们就能还上。”
顾秀凯一听大喜,不停的说道:“还是顾老二有本事,呵呵,我以前咋就没看出来呢,嘿嘿!”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憧憬着未来,就如jiān商盘算着利润一般,谁又能想到他们现在的身份只是农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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