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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求支持）

很快，亲卫们端上了些肉和素食，但并无酒水。吕和曾下军令，军中一律不得饮酒，因为饮酒不仅会贻误战事，同样，也是一种极大的奢侈。所耗费粮食甚多，所以在吕和的军中，便无酒水可用。
饭食备齐，吕和便命众人一起享用。阎柔也是感觉莫名其妙的，也在这种莫名其妙之众用过了晚膳。他不确定吕和是否紧紧是一个武夫。

晚膳用罢，吕和便命人将饭食全都撤了下去，这才转头问向阎柔道：“先生既然在这里等我，想必有什么话要对某说。现在先生可尽言，某洗耳恭听。”

阎柔年长吕和七八岁，吕和称之为一声先生，自然无可厚非。而阎柔听吕和叫自己一句先生，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动和信任。自己自从被鲜卑人掳走后，成为一名低下的奴隶，受尽白眼，何曾被人这般尊重。

当下收拾了心绪，重整了身姿，站起身来，对吕和一礼，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柔虽才疏学浅，但是对鲜卑的了解，柔敢说，这里无人能够了解。”说道这里，阎柔眼中尽是自信，这种自信也很快感染了众人。

高虎问道：“吾久居边疆十余载，亦不曾了解鲜卑。只因鲜卑乃是游牧民族，部落亦是逐水而居，居无定所。况且，长城塞外，那些游牧部落，亦只是些鲜卑民众，并非鲜卑主力。长城以北，乃是更是浩淼如烟的草原，就更加难以查探道鲜卑的主力所在。传言，鲜卑牙帐在弹汗山下，至于弹汗山在哪儿，却是无人知晓。所以，先生又如何了解鲜卑。”

“鲜卑之地，确实是沙漠、沼泽，山川，水草盐池纵@横相间，这也是世人也难以知晓鲜卑人主力所在的原因之一！”阎柔看了说话的高虎一眼，接着道：“不过，柔自少年时，便被鲜卑人掳去，生活在鲜卑之地十余载，对鲜卑人的生活习性也自然了解的很。吾，久居鲜卑，自然熟络鲜卑语，曾经随鲜卑牧民放牧时，暗地里查探过鲜卑势力分布和地形，也暗访过鲜卑牧民，对鲜卑之间的一些事自然有所耳闻。”

吕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而问道：“汝既然这么清晰鲜卑势力，那鲜卑势力如何？且鲜卑牙帐所在的弹汗山又在哪儿？”

“将军且莫急。且先说这鲜卑大王乃是檀石槐，因被父弃之野外，后为外祖母家收养。自幼勇键有智略。长大后，‘施法禁，平曲直，无敢犯者’，被推举为大人。桓帝时，建庭于高柳（今山西省阳高县）北300里之的弹汗山下，兵强马壮，才智过人，东西部大人皆归附。曾东败夫余，西击乌孙，北逐丁零，南扰汉边，尽有匈奴故地，‘东西万二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甚广’。建立起一个强盛的鲜卑部落大联盟。桓帝永寿、延熹年间，屡扰汉云中、雁门及其它边郡，拒受封王号及和亲之议。他将统辖地分为东、中、西三部约60邑，各置大人为首领，归其统辖。东部大人为弥加、阙机、素利，宇文莫槐；中部大人有柯最、阙居、慕容等，西部大人有鞬落罗、日律推演、宴荔游等。”

“那这么说，鲜卑牙帐便在高柳城以北？”吕和疑惑的看了看阎柔，道：“吾数次于高柳以北劫掠，却不曾发现鲜卑牙帐所在。此消息是否准确？”

“牙帐所在之地，柔也却是不知。但是据鲜卑牧民所言，那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是他们死亡后的天堂。但是具体在哪儿，属下也不曾得知。”

虽然不知道鲜卑牙帐所在，但是也无关紧要了。如果日后自己有实力，定要向北扫灭鲜卑，以除祸患。

这时一旁一直未说话的鞠义却突然问道：“方才先生说道东部大人阙机，不知先生对这阙机可否了解？”

“略有所闻！”阎柔微微一笑，自信道：“阙机号称鲜卑第一勇士。当年檀石槐被人刺杀险些命丧刺客之手时，便是这阙机击退那刺客，救了檀石槐。这只是其一，其二，这阙机还是中部鲜卑慕容大人之女的师傅。大人可知，自从鲜卑第一勇士阙机被大人所杀后，为何鲜卑人却没有南下寇关呢？去岁秋时，鲜卑人原本大举南下，却是意外的中途停止了。”看了厅中众人凝神静听，阎柔满意的很，便继续道：“只因阙机死后，这原本支持檀石槐的慕容惧檀石槐之威，便倒向了支持宇文部落。也就是宇文莫槐的部落。”

“将军也许不知道，这宇文莫槐乃是檀石槐的侄子，檀石槐弑兄夺位后，却留下了兄长的儿子，这宇文莫槐便是檀石槐的兄子。而今次，鲜卑人南下就是檀石槐为了树立在鲜卑中的威望而再次发动的战争。宇文莫槐与檀石槐有弑父之仇，又如何能够忠于檀石槐，只是宇文部落势大，檀石槐有所顾忌，如今又有慕容部落支持，鲜卑以东，俱是宇文部落独大，所以檀石槐才不得不再次南侵。”

经过阎柔的讲解，众人算是明白了此次为何鲜卑急着南侵，原来还有这等复杂的关系。这宇文部落有了慕容部落的支持，自然敢与檀石槐叫板，只是檀石槐乃是鲜卑公认的大王，宇文莫槐才会表面支持檀石槐，暗地里却是阳奉阴违。

随后，阎柔继续将自己在鲜卑中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直至深夜。吕和听的尽兴，全然不知天色已晚。直至阎柔说完时，吕和才抱歉的道：“先生见闻广博，实乃令我等佩服。有了先生所言，我等如拨开云雾见青天。也幸得先生指点，否则，我等也不知这鲜卑错综复杂的关系。先生真乃智者也！”

“将军谬赞了！柔不过略知些鲜卑之事，当不得智者。至于如何彻底根除鲜卑之患，不知将军有何计策？”阎柔脸上并无一丝得意之色，反而问道。

“此事本将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是目前，最重要的乃是守住高柳城，击退鲜卑人！”

“嗯，将军说的对，如今军情紧急，将军，不如趁早向周围邻县求救！”

“哼！”吕和突然冷笑道：“前次鲜卑来犯时，就不曾见到郡守有任何的救援，如今，哼，吾吕和却更不愿去求人。鲜卑虽然势大，但我吕和却不惧。”

阎柔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却见吕和说道：“先生也累了，来人，收拾客房，让先生下去休息去！”

“诺！”

门外转出一名亲卫，引着阎柔下去休息去。

“你们也去休息去吧！后天鲜卑人就要来临了，我等也要做好万全准备！”吕和对鞠义和高虎道。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