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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穿越众的小心思

由于中华国未来仍然会采用纸币与金属货币同时流通的货币政策，因此，穿越众并不担心华元过度贬值，从而造成金融动荡。再说了，那些铝币的成本也没有多少，几乎可以无限量生产，如此，即使民众对纸币不放心，中华国同样可以提供足够的金属货币。
不过，海旭阳现在可没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他的鬼心思已经转悠到大明通行宝钞上来了。大明宝钞是明王朝官方发行的唯一纸币，始造于洪武八年。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因为明廷缺铜，而且中国历来就是一个白银匮乏的国家，在金属货币严重不足的背景下，纸币货币的出现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再者，元朝时发行的至元宝钞亦为朱元璋指明了这个从国民手中掠夺财富的手段，只要他老人家自己愿意，这种宝钞想印多少就可以印多少。当然，这种经济手段亦是控制明王朝的有效手段，有利于老朱家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大明宝钞印框高约三十厘米、宽约二十厘米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纸币。宝钞初期分六等：壹贯、五百文、三百文、二百文、一百文。后因为使用不便，洪武二十二年（1389）朝廷又发行票面幅面较小的五种小钞，即拾文、贰拾文、叁拾文、肆拾文、伍拾文。由于此时印刷技术相当落后，山寨这种用桑穰纸制造的纸币根本没有什么难度。因此，海旭阳开始考虑是否利用明廷的这个漏洞，为中华国谋取取利益。

对于中华国来讲，利用明廷货币政策的漏洞推行华币，应当具有很强的操作性。特别是现在的华币全是独一无二的金属货币，不但采用模具冲压技术制造，而且全部进行抛光处理，根本不存在被山寨的可能。这对于喜欢把钱币埋在地下的国人来讲，应当具有很强的吸引力。

想到这儿，海旭阳向王敬业告了个喏，遂离开船舷返回驾驶仓，准备和东方辰等人一起商量此事。

“我告非，没必要通过如此下流的手段从明王朝吸血吧？要知道大明百姓可都是我们的目标客户，过份掠夺他们的财富必然会导致市场的萎缩。”王天辰极力反对海旭阳的提议。

“此刻，大明占据世界六成以上的GDP，如果我们试图让华元达到后世美元那样的国际地位，经济上就必然要控制大明这个当前世界上最大的经济实体。否则，此前我们的设想都将成为一纸空文。再者，实行华元体系，对于大明普通老百姓来讲，至少能够保证他们的利益，而不会象现在这样随便明廷剪羊毛。”海旭阳进一步解释了自己的设想。

“虽然我们的想法不错，不过，明廷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货币控制在外人手中？如果朱元璋没老糊涂的话，他绝对会下旨禁止华元在大明境内的流通。海子，不要把古人想地太简单，这些政治精英哪一个都不是凡人。”东方辰如是说。

“呵呵，现在已经是1393年十月底，距离朱元璋辞世不过四年零八个月的时间。且不说这个老家伙会不会年老昏聩，就是距离朱棣叔侄争权的靖难之变亦不久也。对于我们中华国来讲，这是我们涉足大明事务最恰当的时机。如果操作得当，打开大明门户，控制大明经济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海旭阳笑道。

“从时机上来讲，确实是如此。如果我们不能利用这个机会笼络大明百姓的民心，未来将很难在大明拥有话语权。要知道，朱棣和他老子一样，都是极其强势的帝王，一旦其地位得以巩固，咱们将很难涉足大明的政治事务。如此，咱们转变国人思想的谋划必然会落空。”

“老船长说的对，这个机会一旦错过，咱们要想实现自己的理想绝对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甭指望在朱棣朝完成咱们的谋划。历史上朱棣死于1424年，到那里，咱们也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是否还有那个雄心都难讲。”

“呵呵，海子，你这个说法并不科学。你看，咱们东方船长不就是五张了，这老东西哪里有半点颓废的模样，还不是一样胸怀天下，雄心未泯。”肖指扬笑道。

敢于如此戏弄东方辰的家伙，只能是一直跟着他的老战友肖指扬。肖指扬虽然年龄并不大，不过，这家伙已经和东方辰共事了六七年，两人的关系熟着呢。

“对于某党精英来讲，只有到了这个年岁才可能踏上权坛的顶峰，然后还可以公仆个八到十年。以这些人为参照，五六十岁不是正当年嘛。”

“海子，人家那是公仆的待遇，咱们算个鸟？不过，按照穿越大军的普遍待遇，咱们这拨人怎么也要活个**十岁，甚至上百岁的高龄。这样算下来，五六十岁就让大家休息了，真还有些残酷。说起来咱们这帮人一个个学究天人，最好还是为国家多工作几年。”

“天辰，知道你们医生是越老值钱，放心好啦，你小子就是干到入土之时都不会有人有意见。小命重要啊，谁让咱们这次只带了你这个医生的呢。”

“海子，你羡慕哥吧，没听说哥只是传说么。”告非，天辰这小子竟然得瑟起来了。

“你们这帮家伙只要一聚在一起，就鲜有不互相开涮的场景。可惜我这个老家伙实在是有些民有余而力不足了，也只能艳羡地来一句：年轻真好。”

“姑且不说笑一笑十年少了，咱们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时空，几乎什么娱乐都没有。这半年时间下来，不但苍井MM们的经典几乎都能背了下来，就是两只手都快磨出了膙子。如此艰难时势，大家不一起逗逗乐子，那不是要把人都逼疯了？”

“好，经典。不过，海子，咱们境内怎么也有上万适龄女子，有必要天天作践五姑娘么？”

“一看到那些那些黑不溜秋的小豆丁，二兄弟立马就萎了，哪里还有什么性趣。苦啊，还不如山沟沟里的贫民百姓，人家没事干还可以拉灯造人，咱们，唉……”

“说到这我还真佩服那些下南洋的前辈，他们怎么能够忍受这些土妹子的。”

“切，没听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呀？更何况这些下南洋的前辈们，一向禀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传统。为了所谓的孝，他们只好操练那些土妹喽。不过，无论如何，这总比你买块肉，打一洞来地好，至少那些蛋白质没有浪费。”王天辰真是闷骚，一出口就是句狠的。

“哈哈哈……，天辰，你小子……”众人笑了起来。

虽然众人逗着乐子，不过，关于在大明建立华元货币的体系的讨论并没有中断。当伏波号抵达泉州外海之际，众人对于这个问题已经得出一些结论。譬如首先明确了在大明建立华元体系的必要性；现阶段要做的工作就是通过这些海商，使得华币得以流入大明境内，让民众逐渐接受这种新型金属货币；逐步增加大明物资的采购范围与数量，进一步促进华币的流入；利用倭寇的名义占据大明外海的岛屿，为下一步经济侵略确立前哨基地等等。

考虑到三五年时间内，中华国不一定有能力涉足大明的政治格局，因此，众人决定进一步加强与各海商的联系，把这批抬眼看世界的商人拢络在自己手中。正因为这个原因，穿越众已经在考虑是否进入泉州城走一走，拜访一下那些潜伏在水下的大家族。只是考虑到这种行为很可能会引起王敬业他们家族的反感，因此，众人对此还有些犹豫。

此前海旭阳只计划在泉州外海停泊一个晚上，不过，没想到贪心不足的王敬业竟然装载了三万来吨的货物。虽然装船时只用了两天多时间，不过，他们动用了很多麻拉码头的机械设备。因此，穿越众很清楚，单纯依靠人力进行卸载，没有三四天时间是无法完成的。如此一来，穿越众亲临泉州就成为可能，说不得他们真会踏上故土，领略这个时代泉州的风情。

下午两点四十分，伏波号莅临泉州外海，心情激荡的穿越众站在窗前远眺这块故土，久久说不出话来。原本就是泉州人的二轮管陈千睿，更是冲出船楼，跑到船舷边上静静地站在那里，激动地泪水悄然滑落。虽然其它人看起来很坚强，其实大家都有泪涌的冲动，毕竟这片热土才是自己的根，对她的感情早已渗透到骨头里。

唯一让众人感到不适应的是，此时的泉州湾空旷无比，且不说二十一世纪那种繁忙的景象，就是帆船都难得见到一只。除了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只有那海岛间或嘶鸣两声。

“王掌柜，这泉州湾怎么会如此死寂，看上去一点生机都没有。”海旭阳问道。

“朝廷禁海之后，沿海的民众都被迁入内地，原本依靠打渔为生的海民亦沦为种地的农民。如此一来，原本千帆竞舸的泉州湾差一点成为一片死海，只有我们这些闯海的海商或者朝廷的舰队才会出现在这里。长达二十多年的禁海期间，朝廷的舰队亦日渐没落，很多卫所都已经荒废，难得有条好船。正因为如此，近些年泉州各大家族才会再次组船出海进行海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