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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政治就是妥协的艺术

放在前世，这次庆典活动的规模并不算大，不过，中华国为此花费的资金可不少。据说，政府为此支付了三百五十万铜钱。当海旭阳听到这个消息时，那是直嘬牙花子，“这么多？太他女马的不把铜钱当钱了吧？”
“幸好此次东征期间收获了五六吨黄金和众多白银与铜钱，要不然咱们这点微薄的家底子还真不够折腾的。”对此，东方辰亦有同感。

“这笔钱如果拿来采购大象牛马啥的，估计应当能够极大地缓解菲律宾大开发所导致的运输压力。我看以后这种活动还是少搞，完全是劳民伤财。”张京说道。

“呵呵，咱们要一分为二的看问题。这笔支出虽然有些庞大，不过，以这部分费用来稳定国内局势和震慑宵小，我认为这还是很划算的。目前我们的人口基数过低，哪一个都是宝贝，咱们可损失不起。”苗瑞杰解释道。

“呵呵，大家都不要纠结于这笔开支了。毕竟开国大典也不能太寒酸，那样的话不是太儿戏了？还有，既然钱都已经用出去了，后悔也就没有什么用处。各位把心胸放开一些，这一次也算不上太奢侈。”

“海子，你就会和稀泥，充好人。貌似这场争论还是由你引发的吧？”张京说道。

“呵呵，我不就抱怨一下开支太多了么，兄弟们没必要上纲上线吧？对了，苗哥，黄哥，咱们已经积蓄了相当一部分铝土矿、铬铁矿、铁矿、铜矿、镍矿等矿石原料，你们计划什么时候开炼呀？”海旭阳很自然地把话题转移到工作上来。

“呵呵，海子，这事你就不必操心了，上个月老黄他们就已经开工生产了。”

“是的”，黄鹏辉接着说道，“自上个月下旬起，钢铁厂分别进行了铁矿、铝土矿、铬铁矿、镍矿、铜矿等的深加工试验，并且陆续获得了三十吨钢、十二吨铝、三吨铬、十一吨镍和不到两吨的铜等成品。不过，由于矿石供应不正常，或者配套的添加剂已经消耗殆尽，最近这段时间项目组一直把精力放在研制特种用途合金和机械加工上面。如果情况顺利的话，到这个月底，我们就可以拥有第一代的车床、镗床、刨床、钻床、磨床等工业母机。”

“呵呵，看来钢铁组成绩斐然啊。这些金属你们千万不要用完了，银行需要一部分原料生产金属货币。”此前，海旭阳他们只生产了银元和金元，辅币仍然使用大明朝的铜钱，现在终于有条件制造钢币和铝币。

“海子，我们是生产镍钢元还是铝元？抑或是象以前那样采用镍钢元—铝角—铝分的体系？要知道以前那个时空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铝比黄金还贵重，咱们为什么不从中捞一笔？”

“张哥，还是镍钢元—铝角—铝分的体系吧。另外，铝比金贵只会出现在某种特殊时期，此刻这个基础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我们已经拥有大规模地生产金属铝的技术，这种金属必然很快就会回归其真正的价值。如此一来，即使我们去投机，那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而且很可能会危及我们的货币体系。”海旭阳明确自己的决策并对此进行了解释。

“这倒也是。毕竟地球上铝土矿的储量极其庞大，生产成本也不是太高，这就决定了它只能是一种贱金属。一旦我们人为提高其价值，必然会产生很大的负面作用。未来，中华国不可避免地会使用铝材来生产轻型建材，到那里，我们根本无法掩盖铝的真正储量与价值。”

“这就对了，张哥。咱们可不能向那些造假币者敞开大门，毕竟金属货币的防伪技术并不是太多，一旦钱贵铝贱，保不准大家都把铝材拿去造币去了。”海旭阳说道。

“好象历朝历代都没能禁止假铜钱的出现，想来这就是因为钱贵器贱造成的。再说了，那些私人铸造的劣质铜钱，一向是尽可能地增加铅的用量，这样一来，钱的成本就更低了。”

“东方叔说的有道理，实际上就是因为价值的不同，这才会出现钱、器之间原料流向的变动。对于这个时代的手艺人来讲，制造钱模并不是多大的难事。”

“行，海子，你把自己的想法整理出来，明天咱们进行集体讨论，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把这事定下来，以期尽快完善咱们的货币体系。”苗瑞杰说道。

早在七月份，海旭阳就计划筹建中华皇家银行，并以此为基础逐步完善中华国的金融体系。此前，因为一直受制于造币金属原料短缺，中华皇家银行举步维艰。不过，这个瓶颈既然已经得到解决，那么，中华皇家银行很快就要苦尽甘来，大展雄风。

开国大典结束之后，穿越众终于在中华国民众的心中打开了一道门，未来必然会逐渐形成强大的向心力。到了那个时候，中华国才会真正具备一个国家的基础，其发展壮大的速度亦会越来越快，从而才能够构建一个中华日不落帝国。

歆享美食美酒的同时，穿越众三三两两的地聚集在一起，就一起感兴趣的问题进行深入的讨论。毕竟从今天开始，自己这一行就要真正站在国家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任何一个议题的提出都必须要经过慎重的思索，不可能还象以前那样随意。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大家都要成熟起来，都要为中华国的未来奉献自己的光与热。

正因为这个原因，这天晚上穿越众几乎又熬了一个通宵。经过激烈的争论，就某些事情，各小组相继达成了初步共识。正因为这个原因，从8月17日到8月18日，中华国议会才会在短短两天时间里通过了上千页法律条文和政策。在此基础之上，穿越众制定了阳历4090年至4095年，也就是公元1393年至1398年，第一个跨度五年时间的发展计划。

虽然整体情况还算顺利，不过，很多议题还是经过了激烈的争论，最终才获得通过。譬如钢铁组周颜提出的信仰自由这个议案，穿越众一直辩论了两个小时。不过，让周颜感到失望的是，他的这个提案并没有获得通过。

集中所有的力量投入国家建设这个大业是当前的大前提，现阶段为之付出一些牺牲是必须要做的。正因为如此，四十七位穿越众中有三十八位认为现阶段绝对不能分散精力。因此，这就需要统一认识，拧成一股绳，而不是搞窝里斗。

因此，眼下提倡信仰自由就非常不合时宜。根据中华国自身发展的需要，其境内应当统一推广天教，以此来集中全国人民的力量。不过，议会对周颜的这个议案也没有一棍子打死，众人相约以三十年为期限，此后，中华国境内将会放开宗教限制。毕竟按照天教的教义来讲，现今所有宗教都是它的畸形分枝，总要给这些小弟弟留条活路。

再说了，穿越众宣扬天教，其核心的思想还是号召大家大力发展科技，而不是固步自封拘泥于现状。天教的哲学纲领就是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这个未知世界，毕竟思想有多远，人类的脚步才能够走多远。

还有一个议题就是汉文到底是直写好呢还是横着写好？阅读汉文书籍到底是横着看科学呢还是竖着看更舒服？汉语的表现形式是文言文呢还是白话文？这个方案想来不可能是那些粗人提出来的，其始作俑者就是石化组的汪涵。

“这个问题有必要讨论吗？贾童、王天辰，你们两位编写的那些识字课本采用的是什么排版形式？不要和我说两种方式都用过哈。”海旭阳问道。

“这……，你都知道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王天辰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告非，你们两个家伙不过真地如此流氓吧？”这一刻，海旭阳差一点吐血。

“那些教材是大家一起编写的，当初这个认识就没有统一，当然就有的横排有的竖排了。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们来的那个时空，还不是有很多人反对繁体字书籍横排出版。我也是受不了那些编辑的胁迫，千万不要把板子都打在我的身上，那对我可太不公平了。”

“小时候我也练过书法，当时就很困惑，为什么一拿毛笔写字，就非得从右向左从上往下写，不但难以把握行距，而且时常把衣袖搞的一团墨汁，如果是写小楷，就更烦人了，握笔的右手还会阻挡视线，看不到已经写好的字。问老师，老师说古人就是这样写的。这话等于没解释。

后来我查到了另外一种说法，汉文右起直写和先人使用竹简有关。这种说法有点道理，因为竹简平时都是卷着的，阅读的时候需要摊开。为阅读的方便，自然是从右向左打开比较好，因为这样的话，更便于右手批阅。如果竹简是从左向右铺开的，那么，右手就会被还卷着的竹简搁着，不好写东西。

不过，无论是哪种模式都有其特定的适应阶段。当阿拉伯数字、计算公式、字母文字相继进入人们的生活之后，中国传统的书写模式必然需要做出相应的改变。就象现在一样，既然我们已经准备把人类引入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那么，就必然需要通过更加便捷的模式，和更加通俗易懂的白话文进行传播。

实际上中国传统的文化是贵族文化，那帮有钱有闲的家伙为了卖弄自己的常识，彰显自己高人一等的社会地位，或者是出于愚弄民众的目的，这文字越晦涩，越模棱两可，对他们的统治就越有利。而这，却并不是我们此刻的需要。对于大家来讲，越便于传播知识的表现的形式，就越符合我们当前的需要。因此，我建议最好还是推广白话文。”

海旭阳的提议当然引起了大家的热议，甚至因为这个话题再一次引起了简体字的争议。好在大多数人并不是复古运动支持者，关于文化传播的模式很快明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