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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乐极生悲

会稽城南门城楼上，楚国群臣都聚集在此，一个个神情焦虑，文宇有些失去往日的镇定，双手负背来回踱步；申洪双手抱胸抚须，眼帘低垂不知沉思些什么；蒲将军紧绷着脸时不时朝远处张望一下；项庄更是小声滴咕着：“怎么还不回来？”
“快看，霸王回来了！”郝飞眼尖，远远就看到二条黑影迅朝城门口靠近，那身影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霸王。．

殷通带着虞子期满怀欣喜的回到城中，见群臣那切盼的眼神，心中一暖，朝众人额示意。旁边项庄迫不及待地问道：“霸王，事情如何？”

“瞧霸王神色就知大事定成。”文宇乐呵呵笑道。

殷通微一点头道：“走，回堂再议，本王想听听文公、申公的经过。”

回到郡守府议事大堂，君臣入座后，文宇与申洪分别汇报了自己的出使情况。殷通愕然，尤其是申洪游说英布之事，他竟然将一切罪过推给了项伯，反将矛头指向刘邦，暗示一切皆是刘邦所指示，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还真有这么一股味。

想他项伯，在楚军中的声望地位仅次于项羽，可就是这么一位肱股之臣却公私不分，为了自身的一点私利完全不顾楚国大局，垓下之战，楚军尚未彻底溃败就投降张良去了，简直就是吃里扒外的主。这次若能替项羽背负起弑杀义帝、灭英布全家等罪责，也算是替楚国做点贡献吧，更可借此向天下百姓揭示刘邦的虚伪。

对于文宇许诺给彭越的钱粮，殷通毫不在意，主要是他并不清楚府库中具体数目，不然肯定会肉痛好一阵子，不管怎么说打仗实际上打得就是钱粮，这钱粮充足一些对自己总是一种优势，目前楚军能占优势的地方几乎没有。而且文宇在领彭越部将查看府库时，之前已经有人暗中作了手脚。

这时随后回城的武涉正向群臣叙说齐营的事，再度令群臣对殷通刮目相看。文宇申洪听完老脸微红，赞叹道：“霸王的说辞胜老朽等多矣，韩信焉能不动心呢！”

殷通内心里也感自豪，要说服韩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三王已答应撤军，不过形势仍不乐观，传令下去切不可有丝毫懈怠。”殷通谨慎道。

“霸王所言极是，此事暂不告诉守城士卒，令其一心一意守城便是。”文宇点头赞同。

殷通刚想说接下去得把防御重点向北门转移，那里可还有刘贾兄弟的十数万大军，耳边隐隐传来战鼓声，这些日子以来殷通对于战鼓声相当敏感，并且能迅判断出是那边又起战事。

“不好，南门出事了。”殷通失声惊呼。

群臣闻言一愣，随之脸色大变。“报！”传令兵飞奔入堂，急促道：“不好了霸王，齐国大军突然起猛烈攻击。”

殷通顿觉心口一阵绞疼，双眼怒睁，嘴里崩出二个字：“韩信！”

殷通感觉自己太嫩，人家随便耍了心眼自己就当真，他韩信是何等样的人物，岂会那么轻易地被你说服。身体一晃，殷通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道：“快，随我去南门。”

南门外齐军的攻势比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猛烈，猛将陈贺、孔熙齐上阵带人冲杀，在强弓硬弩的掩护下，齐军抬着梯子，推着冲车一步步向城墙下靠近，齐营中还推出数十辆巨型的投石器，随着一声令下，一块块重达百余斤的巨石呼啸而至，城墙顿时被砸得石块飞溅，留下一个深深的坑。一旦砸进人群堆中，便是一堆肉泥。

殷通带人赶到时，城楼上已**间炼狱，鲜血几乎已染红地面，不过蒲将军依然带人坚守着，冲杀在最危险的地段。殷通猛地抽出天子剑，怒吼道：“有本霸王在，敌人休想越城池一步，杀呀！”

有些失魂落魄的楚军又有了主心骨，奋起抵抗，将齐军的攻势暂时性的扼制住。

“咚咚”齐营中的巨鼓再次敲响，节凑虽没有前几天那么快，可每一击鼓声都是那么震撼人心，殷通举目望去，只见盔缨鲜明的韩信亲自击鼓激励士气，看状况他此番是势在必得。

“弟兄们，随我杀呀！”孔熙左手持盾，右手挥舞着刀，一脸狰狞道，说完率先冲向城墙。

“轰！”一块巨石将整个箭垛砸崩，附近的士卒被飞溅的石块打得面目全非，一架梯子随后靠上城墙，一名齐军死士嘴里叼着利刃登上城头，没等周围的楚军反应过来，猛冲上去就是一顿乱劈，砍倒三名楚兵，而他自己也倒在楚军的乱刀之下。就那么刹那间的功夫，已有十数名齐军死士登上城头，缺口越来越大。

“杀”殷通大步上前，一声冷吼，右手天子剑横削而过，齐军死士见殷通的相貌一慌神，而就是这一下，天子剑如切豆腐一般将其级削飞，鲜血如喷泉般四溅，洒得满脸都是，强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殷通的神经，双眼死死地盯着齐军死士，竖砍、横削，侧剔最简单的几式，在殷通手下也显得威力无群，片刻功夫就将缺口夺回。

殷通握刀的手微微颤，以前觉得僵硬的胳膊此时挥洒自如，更令殷通吃惊的是，这一路杀来非但没有觉得累，反而越来越精神。

“给我滚下城去！”另一边蒲将军的长槊也将最后一名敌兵挑下城楼。

“霸王，将士们死伤惨重，从其它三门调些兵过来吧。”项庄满面鲜血地冲上前道。

殷通何尝不想这么做，可是韩信的失信使殷通对于准南王英布与梁王彭越的诚意大打折扣，深怕他们会趁机难。

“快，挡住敌人。”董标、程军突然各带千余人马赶到增援，走到殷通身旁道：“霸王，文公与申公用百姓从东西二门各换下千余兵马，命我等带来支援。”

殷通暗叹，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反正这几天楚军将士有半数是穿着百姓装以起混淆视听的效果，此刻又杏代桃僵倒是给楚军增添不少‘军力’。

“杀啊！”一声暴吼，齐军大将孔熙报仇心切竟然杀上城头，周围的楚军士卒被他砍瓜切菜般放倒一片，直奔殷通而来，董标见状，提枪迎上。

孔熙认出董标，咧嘴狞笑道：“哈哈，老天有眼，又让老子碰上你，正好一雪前耻。”

孔熙董标先后受伤，此时都可说是带伤出战，不过董标的伤势明显比孔熙要重，再说孔熙的实力原本就胜董标数筹，不到十回合，孔熙双手使刀硬是荡开梨花枪，刀锋突转斜劈，在董标身上划了道长长的口子。

殷通也顾不得那么多，冲上去二手握剑，把剑当刀使朝孔熙当头砍下，孔熙见状大惊，就地一个驴打滚狼狈脱过，殷通一击不中打了个踉跄，身体一顿，再次双手挥剑横扫，朝孔熙拦腰削去，孔熙心头火起，也抡刀劈来硬挡。

“铿”孔熙的普通兵刃那么挡得住殷通手中的天子剑，被截成二断，殷通此时那还会吝啬力气，能使多大力就使多大。孔熙惊恐，连退数步，更不幸的是身后的城墙早被齐军的投石器砸烂，一时收势不住摔下城去，可他在摔下去的那一刻将手中的断刀破风射向殷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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