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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租借土伦

吴邦禄心中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家大当来时就给我等提了三个条件，第一郑氏需要将欠我们的银子尽数补上，第二需要补偿我等些次出兵费用，第三需要将土伦租与我们。ｉ只要此三个条件一旦达成，立即退兵。”
郑重脸色一变，愤愤的道：“第一个条件还可以答应，第二个条件实在荒谬，你们来打我国，还要我国补偿出兵费用，这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吴帮禄笑道：“郑大人且听我说，要是你们没有欠钱不还，怎么会有今日出兵之事，这完全是你们的过错，我们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跑来此地打仗难道不该给予补偿吗？”

“这也不可能，我们大人不可能会答应此等条件，要是我去给在人说这些不是给我自找麻烦吗？”郑重说道。吴邦禄装做思考了一阵才开口说道：“也罢，想来这个问题确实有点为难郑大人，暂且不说，那郑大人觉得第三个问题如何。”

郑重想了想说：“这更不行了，要是割让国土的条件我能答应的话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我安南无人，大人一定会杀了我。”“不是割让，是租借，是我们大当家付钱给你们郑天河大人将那无用的土伦租来使用，时间一到自然还给你们就是，这怎么会是割让呢。这个条件对你我双方都有利可图”吴帮禄继续说道。

“你们郑氏与阮氏连年交战，想来你们国库己是空虚。如果你们能答应我们大安家的条件，不但可以与我等休兵专心与阮氏争雄，二来还可以获得我们长期低价的供应你们武器，三来土伦你们本就没用，还不如拿来换银子。”

吴邦禄说完静静的看着郑重看他怎么说，这郑重想了想去也不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犹豫不决的说道：“这些事我是不可做决定，一切还要看大人的意思。”吴邦禄又说道：“只要你家大人能答应这些条件，不但可以向以前一样赊给你们武器，我家大当家还说了可以卖些火器给你们，郑大人你可瞧见了这火器的威力的。”

这郑重心中一惊，这次大战他自觉自己没有犯过任何错误，可却败的实实在在，让他实在想不到以前完全不放在眼里的火器竟会有如此威力，想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心中寒。这些贼子主动提出可以卖火器倒是让他真的动心，在他相来这土伦人不过二千，这等小城租给他们也无妨，以后还是要还回来的。

见郑重脸上不继变换的神色，吴邦禄心知这事算是说动这郑重了，接下来就看这郑氏之主郑天河如何决定了，想来他也不会拒绝才是，吴邦禄开口说道：“这事也不会太麻烦郑大人，只需大人净我等书信带给郑天河大人即可。”郑重缓缓的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谈完话喝过酒后安排下人带郑重去休息明日一早就放他回上京去，上京就是日后的河内。郑重离开后王俊才从后堂出来，吴邦禄站起身来冲着王俊行礼道：“吴某与那郑重己经谈好，只等郑天河如何决定了。”王俊扶住行礼的吴邦禄道：“辛苦你了，我想那郑天河也不会拒绝这等好事。”

吴邦禄说道：“大当家之计令人佩服，如此一来当可不用武力渐渐控制住这安南，日后我方强大之时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安南，这等伟业想来真是令人神往。只是大当家如何要将火器卖与安南人，这可是我等手中利器，怎么可卖与他人，万一他们拿了火器到时用在我等身上岂不是做茧自缚。”

王俊哈哈一笑傲然道：“卖给他们又如何，他们会用吗，他们会造吗，我们不会再造更好的火器吗，就是他们拿火器我等拿刀枪一样可以打败他们。”

第二日一大早郑重就在吴邦禄的礼送下被放出了城，还有他的几个亲信己一起被放出，并且送了数匹快马与他们，几人骑上马心急火燎的向上京急驰。

现在安南黎朝真正的当家人是郑天河，至于国王么不过是他手下的玩物而以。昨日以来这郑天河的心情就一直不好，面色阴沉的吓死人，己经处死了几个做错了一点小事的下人，还在朝会之上当庭处死两名官员。

原来郑天河昨日接到离那会安不远的顺化知府的急报，说是前去攻打会安贼子的官军己经大败，只有几百人逃到了顺化，其余人等要么战死要么被俘，连主将郑重都是下落不明。这个消息惊的郑天河目瞪口呆，敌人不是只有不到千人么，再怎么能打也不至于全军覆没，这郑重真是一头猪。

找来亲信商议是否出兵再战，手下人等都说无兵可派，而且那南边姓阮的现在是咄咄逼人，知道此事还不趁乱占便宜，这正是郑天河最害怕之事，对他来说贼人占了会安与南方姓阮的一比只是小事，难道这些贼人还能永远占着不走。

正想着如何处理此事，一个下人跌跌撞撞的跑近来老远就高声喊道：“大人、大人，郑大人回来了”，郑天河眉头一皱吼道：“慌什么慌，什么郑大人，没头没尾的，成何体统。”下人跑来跪在他身前连汗都不敢擦一下回道：“大人，郑重将军回来了”“在什么地方”郑天河猛的坐起来急问。

下人答到：“郑重将军正跪在府外不敢进来。”“他还不敢进来啊，还知道害怕啊。来人，带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把我数千精兵丢个精光的”郑天河一拍桌子道。

不一会几个下人架着郑重从门外走进来，一见郑天河这郑重连忙挣脱下人猛的跪在地上一步步的用双膝向郑天河走去。

“啪”郑天河一拍桌子道：“郑重，你可知罪，你还好意思回来啊，你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你该当何罪。”

郑重爬在地上不住瞌头，口中说道：“小人也知罪孽深重，原想就这样死在外面算了，但一想到大人知遇之恩，却不敢以死脱罪。小人回来是有事禀告大人，将当日之事说个清楚以免日后有人再犯此错。”

看到郑重的额头血都瞌了出来，听郑重说有事要说，郑天河道：“不要瞌了，假惺惺的做给谁看啊。有何事快说。”为了自己的性命与前程郑重只得拼命的将敌人说强，只有与敌人谈成谈判自己的前程才不会受损，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看自己笑话。

详细叙述了当日河边之的战的情况，郑重还沉侵在恶梦之中难以自拔，看此情形不像是说慌，郑天河也中大震，有些不可思意，没有想到贼军会如此强悍，数百人大败数千人，居然折损不过几十人，他们手中的火器是何等威力。

叫起还跪着的郑重，问道：“那依你看要如何才能打败他们，难道真让他们一直占着会安不成，这叫我脸往哪里摆，这会安可是重要的税赋之地。”

郑重一听心知紧要关头来了忙说道：“这些该死的贼人放我出来就是要我来告知大王他们退兵的条件，大王可千万不要答应啊。”

郑天河用脚猛的将郑重踢翻在地，努声吼道：“答不答应是我的事，倒底是何条件，你快说，你怎可替我做决定。”郑重心中一松连忙将吴邦禄所说给郑天河说了，冒着冷汗等待郑天河大人的答复。

郑天河闭着双眼冥思苦想苦想，他心中对这些条件倒是比较满意，特别是对方继续卖给他武器和可以卖给他火器这一条令他相当心动，现在南方阮氏占尽优势咄咄逼人，只是这面子上却不好看。

想到这一切都是那郑泽黎惹来的祸事，对这个黎朝国王的亲戚真是忍无可忍，吼道：“来人，却将那郑泽黎拿下大牢等侯落”，然后又对着郑重喝斥着泄心中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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