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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崩塌

至于记忆文字和文章的内容，安迪克林再一次展现出让伊莎修希尔惊艳的能力，一张书页只要安迪克林详细的阅读几次，他都能在之后很短的时间里把它们完整地默写出来，甚至包括了安迪克林认得和不认得的文字，至于安迪克林是否理解这张书页所要表达的深刻含义，答案绝对是否定的，安迪克林现在还无法理解每个词语所表达的意思还有其衍生出来的含义，更别说将这些词语组合而成的复杂语句所蕴含的深刻道理，所以伊莎修希尔把主人这种惊人的记忆力归纳为极其强悍的死记硬背。
而安迪克林又一次在脑海中玩耍了好玩的小把戏，脑海中浮现的线条随着安迪克林阅读文字的动作一个字一个字地在意识中勾勒出虚幻的书页，用此方法将整张书页记忆下来的安迪克林之后所作的不过是在意识中重新回想起这页纸片，然后逐字逐句地誊抄下来。

先是一页两页三页，然后连一本伊莎修希尔用以打发时间名为《玫瑰骑士》的歌剧剧本也被安迪克林一字不差地默写出来。

被主人展现出来的非人天赋刺激的伊莎修希尔让维克托搬来他能找到最厚的书籍《查士丁尼法典》，帝国历史上最为雄心勃勃的查士丁尼大帝认为例如《十二铜表法》和《狄奥多西法典》这些旧有的法典有着无法掩饰的基本缺陷，于是敕令当时的“圣宫廷”司法长召集众多知名的法学家共同编撰了这本有着十二卷内容并且每卷如石块一般厚重的《查士丁尼法典》。

这部叠起来有一人高的《查士丁尼法典》即使简单的念完它也需要整整一周不吃不喝的时间，更何况每一页写满了人类智慧的结晶，经过法学家们锤炼的语句秉持了法典应有的严谨结构和浩繁深邃，其中有许多的文字即使是伊莎修希尔也无法识得。

安迪克林即便对这些代表知识的典籍充满了敬畏，但是面对如此厚重的书籍脸上依然出现了少有的发憷表情，更何况他只是在这段时间内认识了些许文字而已，这么深奥的典籍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个沉重的负担。

伊莎修希尔轻轻地挥了挥手让将法典搬来书房的维克托退下，然后注意到主人安迪克林面对堆积如山的典籍时脸上出现少有的神色，抿嘴笑道：“我的主人，若是您能将这部《查士丁尼法典》的内容全部记下，那您的学识将会媲美帝国内任何一个法学家，要知道，传闻中至今还未有人能够完全地背诵下这部法典的全部内容，即使是以公正和博学闻名的现任‘圣宫廷’司法长圣约翰在审判帝国重犯时也会随身携带整部法典以便随时查缺补漏。”

早已意识到自己的奴仆伊莎修希尔其实没有多大的学问，知识贫瘠的安迪克林也从没想到什么循序渐进因材施教的学习方法，饥不择食最能形容现在安迪克林对于汲取知识的态度，根本没有深究伊莎修希尔漏洞百出的说辞，反而对获得媲美法学家的学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主人一本正经地开始阅读记忆枯燥的《查士丁尼法典》之后，想象着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强壮的主人将会在纸面上受尽折磨，伊莎修希尔带着些许报复的快感抿着笑意离开了书房，作为安迪克林的血奴，印入灵魂的血契让伊莎修希尔即使对之前被主人塞入臭水沟中产生怨恨也无法做出过于激烈的报复行为，但是并不妨碍伊莎修希尔顺水推舟地做出一些恶作剧来平衡心中的不满，，越想越觉得有趣的伊莎修希尔在走廊上再一次笑了出来。

记忆法典的日子极其枯燥无味，挑战极限的安迪克林花费了足足一周的时间，在精神几近崩溃的状态下才将这部《查士丁尼法典》的第一卷看完，随后他意识中好玩的小把戏被人类的巨著彻底的击溃，枯竭的精神甚至无法凝聚出一点回想起这部典籍的念头，更别说浮现出的线条会勾勒出任何点滴的图像。极其疲倦的安迪克林陷入整整三天三夜的沉睡中，纵使伊莎修希尔和女仆们如何呼唤也无法叫醒他。

如果以巫师间流行的多米诺骨牌法便可以很好的解释安迪克林在记忆《查士丁尼法典》上的遭遇，将每个词语比作一张多米诺骨牌，众多词组按照语法的结构组合成表达特定意义的语句便可以比作一条按照特定的约束规则组合而成的魔咒，而写满语句的书页在这时候看来就成了一副副繁杂深邃的魔法阵图案，并且当一个法阵图案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另外一个法阵图案便在它的下面，于是这些法阵图案在书页翻动的时候就有了正反两个属性。

这样安迪克林用他的小把戏所作的事情就变成了这样，一个连魔法学徒都算不上的家伙在一个平面的正反两面用多米诺骨牌排列出魔法阵图案，然后将一张又一张这样的平面紧密地叠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异常复杂的大型立体结构魔法阵，并且随着平面数量的增多进一步增加了这个立体结构的复杂程度，相比单薄的《玫瑰骑士》歌剧剧本如石块一般厚重的《查士丁尼法典》第一卷就已经超出了安迪克林现在所能承受的范围，犹如一个只能面对一万枚多米诺骨牌的魔法学徒突然面对数百万枚多米诺骨牌的情景，安迪克林在意识中搭建的法典第一卷结构不出意外地在某个临界点崩塌了并且荡然无存，陷入长时间的沉睡不过是饱受重创的精神在本能地进行自我保护。

经过三天三夜沉睡后醒来的安迪克林依旧无法回复原先饱满的精神状态，即使再强壮的**也无法抵挡从意识层面传来的倦怠感，疲倦的安迪克林躺在充满热水的浴池中眯着眼睛享受着伊莎修希尔和她两个贴身女仆细心的按摩，柔软的指头夹杂着滚烫的热力**着安迪克林全身每一寸肌肤，富有节奏的指法一点一点地帮助安迪克林回复枯竭的精神。

待到安迪克林恢复少许精神，丰满白皙的夏奈尔在伊莎修希尔的示意下羞涩地跨坐在安迪克林的身上轻轻地摇晃着臀部，她将为虚弱的主人奉献上新鲜美味的血液，一时之间，浴池内弥漫着**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