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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节 钻木取火

出谷的路走的非常不顺，谷中的水并不是死水，他们不停的翻动着，激荡着很多小船撞在了山上。I损失了三分之一的船只后，燧人才率领着族人来到了高峡的最后方——西关，此时跟他一起出的人中足足少了两成之多，让他很难过。
西关也已经成为了一个孤岛，但是西关背靠平原积水并不严重，燧人留下了燧石和三万人在这里后，带领大部回去部落。同时燧人也留下了不少完好的大船，用来给西关守军运送补给。燧人安排的井井有条，此时他还不知道在部落中有什么等着自己

没想到燧人并没有能够回到部落，因为部落已经完全的消失了，消失于水中，他们的船被迫停在一处山腰处，大水已经淹到了半山。站在部落前，眼前一片泽国，放眼望去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水面，尽了眼力也只能看到天边的白。一片水乡泽国景象，但是却并不美丽，水面上飘着片片人类的尸体，天上有乌鸦盘旋。

部落的惨状让燧人久久无语，众人也全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桂生还算冷静，他看着已经完全没入水中的部落，还有一个个浮上水面的尸体，心中虽然也是痛心但远不如燧人这个自小长于部落中后来成为领以及那些同样长于部落的人。于是桂生开始号施令，他的第一道命令是寻找逃脱的幸存者，第二道命令是在水中打捞尸体和搜索是否有尚未罹难的人。

搜索的结果让人心痛，没有一个幸存者，打捞上来的尸体倒有上万具，还有更多正在打捞。燧人完全失去了带领族人的能力，要么呆呆的坐在一边，要么傻笑甚至有时放声痛哭，叫喊自己德行不够让族人受难。一切的事情几乎都是由桂生安排的，这时候原来支援高峡关后来一起撤下来的盟友部落大都撤走了，他们也担心自己部落的情况。只有有熊氏留下了两万人帮忙救援，有熊氏的领少典当时对众人说，各部跟随燧人氏作战未有一战之功，且均无损失，独燧人氏损失数万精装，今燧人部落有难大家理应患难与共，随即留下了两万士兵，自己独自和两个儿子炎和黄回去部落。

坏消息越来越多，伤亡人数越来越多，水边不停的有找到亲人的士兵传来低沉的哭泣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平静。一时间接连的哭泣声、水声，打捞尸体的呼和声凑成了一曲哀乐。终于有了好消息，有一部分族人在洪水中逃掉了，他们上到了部落背后的小山上躲过一劫。桂生马不停蹄的赶到山上想看看幸存者的状况。幸存的这些人大都是妇女孩子，老人在灾难来临的时候任何反抗都是无力的，只有女人在母爱的支撑下能爆出前所未有的潜力。正是这些潜力让十几万妇女和数万的孩童得救了。

逃到山上的人情况也不容乐观，幸存的二十余万妇孺孩童有不少都受了或重或轻的伤，大多数人都在洪水中生病了，更严重的是食物严重短缺。桂生到山上的时候现这里似乎并不比山下的情景更好一些，整个山头坐满了精神萎靡的人群，一个个母亲抱着孩子神情呆滞，相比这里比山下似乎更加绝望。

人类的坚强在逆境中有时候显得格外珍贵，在绝望情绪弥漫的人群间还是有这么一些坚强的人的，他们用自己坚强的信念托起整个部族的希望。她们是一群年轻的姑娘，青丘就在其中，桂生带着人上山后，其中一个喊道：桂生大人带人回来了，我们得救了。然后这么一群坚强的姑娘呼啦啦就把桂生围了起来，他们在灾难的时候显得那么坚强但见到了桂生反而娇柔起来，许多都哭了。边哭边诉，有的说大人我们没有食物，有的说人都病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的询问山下的水什么时候能退，还有的问自己的亲人回来了没有。

桂生看到这么一群脏兮兮的姑娘，一股从没有出现过的感情升腾起来起来，可是却无法表达出来。他默默的走到了一个妇女身边，这个妇女抱着个孩子，桂生轻轻蹲下道：“你是个英雄，我知道你在大水中救出了七个孩子，和两个老人。”妇女神色黯淡：“可我的孩子却死了。”桂生一时无言，叹息一声默默走掉，心中祝福着这个可怜的母亲。

“你是桂生吧”，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桂生一回头原来是冰仙子，桂生点头道：“我是，仙子有事？”

冰仙子还是那么一副神情淡淡的样子，冷冷道：“是的，我来是要告诉你，你应该做点什么了，要不然这些人类就活不下去了。”

桂生想了想道：“是啊，病人太多了，食物也没有。”

“他们需要的不是这些。”

“嗯，什么。”

“他们需要希望。”

※※※

“又一条大鱼，可是还是不够啊”，孤雾站在自己扎的木筏子上，又从网子里拉上来一条大鱼，对身边趴着的小兽小蛊说道。自从大水淹没了部落后，孤雾几乎没有休息过，他扎起木筏子整日捕鱼，可相对于数以万计的人数来说，这显得微不足道。

“孤雾”，一条船开了过来，上面站着三个士兵模样的人。

“什么事”，孤雾对来人道。

“听说你很擅长捕鱼，桂生大哥让你过去。”

“好的，我把鱼放回去就过去。”

“师傅我回来了。”

巫著正在一个山洞子里，身边放慢了瓶瓶罐罐，“徒儿你过来。”

“什么事师傅。”

“这是我做的药，你都拿去吧，给那些生病的人服用。”

孤雾见到面前一大堆的坛子，问道：“这些都是吗。”

“没错，都拿去，记住还有这个跟药一起服用。”巫著又给了徒弟一些黑色的丸状东西。

“这些是什么，我怎么感到怪怪的，好像活的东西一样。”

巫著道：“这是我收集的人类的精神碎片，在这个时候或许能给他们一些勇气。”

“哦，那我走了。”孤雾拿起东西，走出了山洞

“你是孤雾，”桂生看到眼前瘦弱的少年问道。

“是的，桂生大人。”

“嗯，听说你会捕鱼。”

“是的，会一些，现在鱼很多。”

“很好，我这里有很多船，都给你，你带人去抓鱼吧，越多越好。”

孤雾怯怯的问：“让我带人去吗，我怕做不好，他们会听我的吗。”

桂生道：“会的，好好干，现在我们需要英雄。”

“英雄？好的我去。”

“怎么你还有事吗。”

孤雾拿出了一些药道：“这是我师傅配的药。”

桂生接过药道：“很好，你师傅真是有心，还有吗。”

“还有很多，在山洞里。”

“嗯，你去吧，我会派人拿的。”

大走了孤雾后，桂生出了自己临时的营帐，又到半山腰上，这里正在搭建一个新的营地。看到许多的士兵忙碌着，竟有不少妇女前来帮忙，她们脸上的少了些起初的无助多了些坚韧，桂生看着心想：“这样可以给她们带来希望吗。”桂生安排好了所有的事，分配好了人去搭建营帐，寻找食物。自己又来到了山脚下，燧人就在这里。

※※※

在山脚下的水边，不知是跪着还是坐着的燧人疯疯癫癫的，披头散嘴里嘀嘀小蛊着谁也听不清的音节，黄金萝卜等人都在他周围，担心他的状态怕他出意外。

燧人心里自责极了，他后悔自己带兵出战，想着要是留在部落里那么多老人妇孺就不过遭难，悔不该自己冲动，巫人来了可以避吗，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一个士兵突然在燧人身边摔倒了，再也没有起来，燧人过去抱着倒下的士兵，那士兵满脸通红，身体瑟瑟抖，脸色疲倦眼皮也耷拉着似乎没有力气睁开一般，“火，我好冷，我想烤火。”

怀里的人突然不动了，燧人用力摇他，却再也不动。突然燧人站起身来，疯了般四处冲突，嘴里念着：火，火，火在哪里。突然找到一块木头，这木头早已经湿透了。燧人抱着木头呆笑，“火，好，木生火，这木头中一定有火种，我把你挖出来。”见到燧人用手抓，用牙咬一块木头，身边的人都不知该怎么办。这时候桂生过来了。

桂生见到燧人的样子心里难过，上去招呼，燧人却看不见他似得。他听得到燧人嘴里呢喃着‘火’，于是找到黄金萝卜让他用法术点起火来，萝卜大人却拒绝了，表情认真道：族长有大机缘了，都莫要打扰。

一块短短的原木在燧人的手里，又湿变干，又完整变得坑坑洼洼，燧人的手上嘴上都流出了血来。突然他找到了一块石头，拿起石头砸那木头，石头碎了，又另找了一块，嘴里喃喃道：火种一定藏在木头里面，破开它就出来了。

一块石头碎了，又找到另一块，突然燧人摸到一根头尖尖的石棒子，突然一呆人似乎清醒了许多，转而慢慢的讲石棒子的尖头放入了原木的一个裂口里，两只手抓着慢慢的钻起来。燧人越转越快，越转人似乎越清醒，突然一股青烟从原木上冒了出来，紧跟着燃起火来，燧人氏钻木生出了火

桂生看到不知道那里降下了一道神华，萦绕在火上久久不散，火焰变得旺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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