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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空战

十月三十日，苏联战前扩编的海滨第一集团军、第十五集团军，外贝加尔军区的第十六集团军和第十七集团军分兵三路直插我军事要地，战争终于爆发了。苏联远东第一集团军下辖步兵第二十二、第三十九、第五十九、第二三一、第三○○和第三六五师，坦克第七十五、第七十七和第二五七旅，独立坦克第四十八团，在开战后强攻黑龙江梨树地区，意图直插牡丹江市。第十五集团军下辖四个师，三个坦克旅配和实力最强大的第十六集团军强攻对苏联远东运输有直接威胁的海拉尔地区。第十七集团军实力较弱仅三个步兵师，两个坦克营，他们在七万蒙古军队配合下目标直指我们的重工业基地——包头。
在苏联先头的海滨第一集团军刚进入中国境内便遭到了我们顽强的抵抗，这一天也拉开了亚洲最大规模的空战的序幕。当苏联飞机为地面部队提供掩护并轰炸我军阵地的时候，前线早已待命的飞机迅速起飞。高志航中将在空军指挥部坐立不安，轰炸日本的行动让空军赢得了所有中国人的尊敬，蒋委员长亲自颁发了“青天白日勋章”并按照我们的要求任命为他为空军中将，成为中国空军军衔最高的指挥官。而我们的空军规模不仅比中央大两倍，飞机性能更是他们望尘莫及的。我把航空部队编为第一军航空军，下辖三个满员歼击航空兵师，一个强击（俯冲轰炸机）航空兵师，一个运输航空兵师和一个独立轰炸航空兵团。对高志航这些指挥人员都送到了德国进行了高级指挥培训，以适应现代大规模空战的指挥任务。

高志航对副军长李丹桂将军说：“我对空军的小伙子们很放心，他们这些年的严格训练下来，技术也十分精湛，在日本轰炸时的表现就非常突出。但是面对苏联这样强大的敌人，我不得不担心呐！我们损失不起啊，必须按照我们的计划，迅速的消灭比我们两倍还多的苏联航空部队，肩上的担子可是不轻啊。麻烦的是他们强大的国力和军力，飞机即使损失了很疼，却不会伤到他们的根本，我们要是打坏了，对我们空军的毁灭性的打击。”

李丹桂对这个十几年的好友说：“我们飞机只有他们一半，可我们作战飞机多，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飞机均为良好，随时可以参战。他们保养很成问题，飞机只是和日本战斗机在一个级别，比我们的战斗力差了不少，且出勤率只有百分之七十不到。根据我们的情报，他们刚在大清洗中屠杀了大量的各级军官和大量有经验的飞行员，这个仗不用打也知道结果了。”

高志航点了点头说：“这个也是，他们清洗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中级军官和大批的飞行员这对他们的军队是致命的错误，战前大量的军校生和基层指挥官提升到指挥岗位，如果让他们慢慢学习必将是一股新鲜的血液，可惜他们一来就要进行这么大规模的战役，没有实战经验就一定会犯错误，只要犯了错就会被我们那个比狐狸还狡猾的司令抓住的，到时候肯定让他们‘学到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不过我最高兴的是他们大批的飞行员被他们自己人‘处理’了，来的飞行员相当一部分是刚从航空学校出来的，就让他们成为了年轻航空兵腾飞的垫脚石吧，我们目的不仅要打赢，更应该打好，尽量减少我们自己的损失！如果面对他们都打不赢我们航空兵也没有脸见人了。”

机场的警报急促响起，飞行员从值班室冲出来迅速升空，根据地面的指示飞向苏联入侵方向。高志航看着飞机一架架的升空，喃喃的说：“这一天终于来了，可惜不能亲自驾机杀敌了。”李丹桂笑着说：“是啊，虽然在指挥岗位上，可是对飞行还是有那么股依恋。好了，老高，咱们就等着小伙子们的好消息吧！”苏联七十六架伊—15和伊—16战斗机掩护四十四架德勃—3和斯勃—2轰炸机进入黑龙江，直指密林上空。我军附近四个航空歼击机中队五十六架歼击机迅速起飞迎敌，敌机为我军两倍，但这些飞机已经是附近可以迅速在第一时间赶来支援的最大数量了。

董建齐看见苏联的编队也吓了一跳，乖乖，看样子怎么说也有上百架，自己这边是刚赶来的空二师第五团第十四大队第五十三中队十六架歼击机，友军飞机在三分钟后可以达到。董建齐是中队长张成江的僚机，张成江中队长是一个老飞行员了，从东北军就开始开飞机，飞了十多年了，对人很严格，飞行技术可是在整个团都数得上号的，师里技术比他好的也找不出几个来。原来就是十四大队的大队长，之所以当中队长是因为上次轰炸日本东京的时候，他带队去轰炸完预定的目标—飞机场后，又跑去把小鬼子的皇宫炸了，用的是燃烧弹，皇宫毁得挺厉害的。后来根报纸说好象把什么殿炸了，当时日本皇室在开会什么的，日本的一个亲王被炸成重伤，亲王的老婆当场被炸死了，还有不少皇室的成员都受了伤。

听了消息我们很是出了口气，后来军法处来人严肃说说，不遵守纪律什么的，要对他惩罚。十四大队的人一听就火了，围上来对和军法处的争论起来，可不敢动手，军法处代表是军队的权威，动口他们不说，要是动了手他们枪毙人都没有任何责任。军法处的那几个家伙笑着看十四大队人跟他们辩护，卖了半天官司才说：“鉴于张成江少校在轰炸过程中，因为技术有限，错识地图上目标导致‘误炸’日本皇宫，造成了各界‘巨大’的反响。特给予降级处分，保留军衔，降级为十四大队五十三中队少校中队长。”

那些为大队长争论的人一下蒙了，一向军法处只管重大有恶劣影响的事件，他们来绝对没有好事，最轻的也是判几年刑。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成江就惊呆了，自从听到自己老家吉林的那个屯的人因为包庇抗日游击队全村人都被杀完了，心中就有一肚子的火，这次私自改变命令也知道处分是非常严格，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他们只是轻松的说“误炸”降了一级了事。原本最大的希望是还能开飞机，毕竟十多年了对飞行也很有感情了，割舍不下。在张成江发呆的时候，军法处的几个人笑着小声说：“***炸得好，我们哥几个对你也挺服的。”他们走了后，董建齐说：“看不出来，那些冷冰冰的家伙也是条汉子。”旁边的人说：“你才知道，那些家伙不是军校的高才生就是名校毕业，学历高得吓人，他们抓的也是那些不良之马，从来也没听说他们冤枉过什么好人是不是？”旁边的人不停的点头，张成江脑子一片迷糊，只知道自己又可以上天了。

看着张成江激动抱着飞机的样子，飞行员们打心眼里替他高兴。职务降低却保留军衔，就是意味着立功后可以迅速的重新升上来，对他大家信心十足。虽然只是个中队长，可大队，甚至团里谁不给他面子，团长是他东北军战友，大队长是他原来的僚机。跟着他底气都足，训练打仗全都是不要命的家伙。后来团长告诉他本来高志航军长为这事向司令请罪，司令只说了一句：“难道要我的优秀飞行员为那些发动侵略的家伙的死活负责？”所以才有这个不是惩罚的惩罚，按照军法处的那帮家伙的计算方式是，轰炸日本皇宫是一功，没有命令私自出击是一过，功过抵消，但两架飞机被击伤被迫在山东迫降是小过，所以略有惩罚。那些航空师师长都大叹说：“老子怎么没有想到？让这小子占了先！下次他娘的都不要抢。”据说第一航空师师长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才把那些家伙收买，得到了第二次轰炸的“优先权”。听了这些话让张成江苦笑不已。

张成江看见前面的苏联飞机，一声冷笑，什么破玩意，大声说：“兄弟们，先干掉他们的单翼飞机，剩下的就只有看着我们屠杀的份了。他娘的，什么破乱玩意也拿出来。”苏联的护航战斗机看见中国飞机迎面飞来，迅速的脱离编队迎击。张成江对董建齐大声说：“在上空掩护我，注意侧翼。”面对低速的苏联战斗机张成江信心十足，如离弦的箭一样插入苏联歼击机编队中，大机动盘旋，高速度的爬升让苏联歼击机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张成江刚尾随跟住一架伊—16歼击机，瞄准后迅速开火，伊—16凌空爆炸，董建齐松了口气，在这种情况下跟的上机动得这么厉害的张成江中队长本身就是一种成就，刚擦了一下汗发现张成江被两架苏联歼击机悄悄形成夹击态势，他警告张成江后，马上爬升运动到张成江右翼的苏联歼击机的上方，突然一个俯冲扫射，那架双翼的伊—15歼击机拖着长烟撞向地面。这时候张成江也把左翼的歼击机吸引过来，张成江一个大幅度的爬升，苏联飞行员也跟着爬升，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和董建齐形成了迎面飞行，在刚准备爬升的时候，董建齐突然开火，飞机起火，飞行员爬出机仓跳伞逃生了。

第五十三中队如同猛龙过江一样迅速的打乱了苏联编队，一个照面下来苏联人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击落了十一架飞机，而中国空军只损失二架，而且飞行员成功跳伞逃生了。但是苏联仍然占据数量了极大的优势，就在这时候空军的第五十四中队、第五十五中队及时赶来，中国歼击机达到了四十多架，虽然苏联人仍然占据数量上优势，可是从他们表现出的战斗的素质来看，只是待宰的羊羔。空战形成了一边倒的局势，我们飞行员利用歼1的优良战斗性能和精湛的空战技术，彻底瓦解了苏联飞行员的斗志。在苏联损失了五十七架歼击机后，所有飞行员不顾一切的向苏联国界飞去，一部分尾随攻击又击落了五架，大部去退出战场转向对付苏联轰炸机。

等张成江赶上苏联轰炸机编队的时候，看见目瞪口呆的一幕，迟到的第五十一中队正在对苏联防护力极差的轻型轰炸机展开屠杀，一架架德勃—3和斯勃—2轰炸机拖着长烟载到了地上。张成江看到这一幕，一边骂五十一中队长：“他娘的于胖子，老子和歼击机拼得累死，你个兔崽子在这里拣便宜了来的！”一边马上指挥飞行员投入战斗，那些本来就被十多架战斗机打得东躲西藏的苏联轰炸机看见我们的歼击机部队增援过来彻底绝望了。此次和苏联的第一次空中交锋我军以少击多，取得击落敌机一百零六架，我军损失十二架战斗机，飞行员仅牺牲两人，其中入侵的轰炸机全部被击落的辉煌战果。

战后表现最突出的五十三中队被授予集体功勋，五十三中队长指挥灵活、作战得力提升为航空兵第二师第五团副团长兼任第十四航空大队队长。由于在战时只是简单的庆祝了一下，张成江和那几个一样升了职的歼击机中队长一起找原五十一中队长于“胖子”，几个人带着于“胖子”上了馆子，尽量点那些贵的平时不常吃的东西，吃饱喝足了后张成江借口上厕所，五十四中队长说陪他，张成江特地还把一个公文包留了下来。过了一会一个士兵对五十五中队长程虎说：“中队长，团长有事找你。”程虎对于“胖子”说：“没办法，有事情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吃。”于“胖子”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张成江他们的人影，等到饭菜都凉了，服务员来收钱的时候，才感到事情不妙。他忙把张成江的公文包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条：“看在你这么‘诚心’悔改，还热情的请我们吃饭赔礼的份上我们就大方的原谅你了。哦，记得吃饭后把包还给我，我明天还要用的。”于胖子看了菜单面如灰死，整整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和补贴在这一顿饭里吃得干干净净。他们是看准了刚发工资才来大宰一顿的，难怪这段时间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这事怎么能怪我，是那些苏联飞机自己撞上来的，总不能让他们就这样飞过去吧……真是交友不慎啊！

第一次空战就损失惨重，让远东空军大吃一惊，战前得到的情报虽然表明了这几年中国和德国关系密切也得到了一批德国先进的战斗机，但是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有如此大的悬殊，原本自信满满的苏联军队已经有了一丝动摇。布留赫尔元帅被招回莫斯科后就没有音信了，暂时接替他的是朱可夫上将。朱可夫清醒的认识到过去对中国的观念应该改观过来了，现在面前的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对手，必须把他们拿到和自己一样的高度来考虑。直接向最高统帅部报告自己分析的情况和想法，要求得到更多的飞机和部队来支援。

苏联战斗机在我军航空兵英勇战斗下损兵折将，苏联人后来研究根据自己飞机时速低，但俯冲速度大优势想出了双机下滑攻击和“打了就跑”的战术来与我军对抗。开始苏联训练有素的飞行员采取这种战术有时还可以得手，那些经验不足的往往成为我军飞行员的靶子，在后期我们演练出新的编队，运用我们高速爬生以及优良的机动性能逐渐完全掌握了中国境内的制空权。

在基本掌握中国境内的制空权后，航空部队参谋部门制定出了出境作战的“屠熊”计划，力图彻底掌握战场的制空权，消灭苏联空军的有生力量。从而进一步捣毁他们的补给线和前线补给站和军用物资仓库等军用大型目标。这个计划很让人心动，不说他们有了日本的前车之鉴，机场等地防卫严密，现在战争中他们的防空火力不是缺少钢铁只重视海军建设的日本可以比拟的，大量的侦察照片显示他们的防空火力异常的强大。他们飞虽然比我们落后，可是伊—16歼击机在大规模的战斗中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更重要的是苏联有航空部队向远东移动的迹象，根据侦察和情报确认已经有至少二百架飞机从外地调了过来，而且将有更多的飞机将到来。我们取得优势只是暂时的，苏联人不会这么轻松就让我们取得战争的主动权。

十二月三日夜，名山附近的观察哨依然警惕我注视着苏联方向，向这样的防空观察哨沿着边界部署了不计其数，目的是做到早期发现，早期预警，早期拦截，这样可以把损失减少到最低。忽然值班的战士丁川听到好象有飞机的轰鸣，但是在夜晚云层过高无法观察到详细的情况，他马上报告给预报站，预报站不敢拿注意，又怕贻误战机，直接像部队说明情况，部队高度重视这个情况，所有的飞机都准备待命，在可疑范围派出了侦察机去核实情况。苏联人不知道他们苦心挑选的“良辰吉日”准备偷袭就这样被我们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