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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叛变

韩复渠望着满不在乎，大大咧咧吃着东西的飞行员，要不是报纸的报道和李成坤发来的电报，真不敢相信对日本的轰炸是他们杰作。不过说回来，这些年日本人在中国头上作威作福，想不到也有这一天，真是大快人心！飞行员吃完了以后说：“非常感谢韩主席和山东各界对我们这几天来的照顾……我们是军人，我们的战友还在战斗，我们必须回到战场和他们一起战斗……”在坐的人都明白他们说的有道理，也不阻拦，只是说些祝福的话云云，会场的气氛又高了起来……
有到场的名记者看见他们吃饭前，把那些好吃的能装东西都装了一半，十分看不习惯，又不能说什么，就半开玩笑半刁难的说：“请问你们在开席前把那些菜和糕点装起来干什么？是不是连黑龙江那么富足的地方现在都粮食缺乏？”韩复渠找到机会也说：“要是他们养不起，可以呆在我们这里，我们都非常欢迎……”他的小九九打得响得很，看见那几架刚修复好从东京返航的大家伙就梦想自己也能拥有……

我们的飞行员听了严肃的说：“韩主席，你们的东西非常不错，我们很喜欢。只是我们几个掉队的人在这里大吃大喝，自己的兄弟却在和日本人打仗，我们很是过意不去，我们进入部队后发过誓，所有的兄弟都同甘共苦，所以想带点回去让他们尝尝！如果给大家造成了什么不便我向大家道歉！我们黑龙江……”

好象在回味什么美好的事物，满脸骄傲的说：“我们黑龙江是中国最美丽的地方，那里居住着一群善良的人，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但是在黑龙江在外还有无数的同胞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更有外敌入侵我们的祖国，我们善良的人民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丈夫、儿女送上了战场……”在座的不仅有山东的各界人士，更有中国各地来的记者等文人，听了硬是没有一个人啃声，心中只有无比的震撼，中华如此人物就永远不会灭亡！

在他们眼睛里，他们那种举动不仅是不是不礼貌，反而是他们的真性情，是兄弟情深的表现……名记者也是个人物，马上端了酒来一一向飞行员赔礼道歉，大家一下都释然了……飞行员看着山东各界送来的各种小礼物，笑着对送行的人说：“我们给小鬼子送的是炸弹，你们给我们送了这么多的礼物，我们一定把你们对我们告诉全黑龙江的战友……再见了……

名记者在酒会后热血沸腾，这些年看到社会多少黑暗，却不曾知道还有黑龙江这么个美丽地方。从四年前和日本大战后黑龙江的李成坤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虽然每年都有大批的知识青年前往黑龙江等地，可是也大量的消息传来，原本富足的黑龙江在政府的提倡下，生活水平比以前大幅度降低！据说粮食刚够人吃饱，只是品质口感差了许多，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至今没有发生一起为此抗议的事件，每次追问那些带来消息的人士，他们要么说不知道，要么笑而不语说：“你们不会懂得的，只有你到了黑龙江你才会明白它的魅力……”直到今天知道自己实在错的太厉害了，所以的人都错了，难怪没有一个到黑龙江的教授学生回来，也许这是中国真正的希望吧……

飞行员的话不由在眼前浮现起来，拿了笔奋笔急书：“……当我们高呼爱国抗日的时候，我们真正的为国家做了什么有用的事情了吗？回答是肯定的，没有！当这几年大家各地都在喊抗日，贪污的还在贪污，受贿的继续受贿，夜夜莺歌，醉生梦死……黑龙江、内蒙古、新疆人民却在李成坤将军的提倡下勒紧了裤带默默的积累每一分钱支援军队和建设！他们上至李成坤上将下至贫民百姓都是粗茶淡饭，却让部队装备了最先进的枪支大炮，宁可居住长年失修的旧房子，捐出自己所有的工资也要建立一支强大的空军！

当我们的部队在感叹日军装备精良、火力猛烈而碌碌无为的时候，他们已经进行了长期的积累，军队武器实现了质的飞跃，从无到有，从弱到强！这一切看似平常，却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甚至想都没有人想起！几百架先进的飞机总共不过数亿美圆，中国拥有四万万同胞，能发挥的能量是不可估量的，我们能从黑龙江的经验中学到些什么呢？

……

我们不提倡完全照搬李成坤将军的做法，他们能取得巨大的成功是因为他们完全解决了老百姓的基本的民生问题，让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特别是在他们提倡节约后对儿童和知识分子的生活标准却做了非常高的要求，他们把儿童看做是中国未来的希望，他们希望每个儿童都可以快乐愉快的成长起来，他们学习生活全部由政府负责，而现在还有很多地方武装有大量的‘娃娃兵’，他们之间的差距是不言的！他们那里的知识分子是除了军队外最受到欢迎的人，不仅有大量的国内的教授学者，还有大批归国人员和外国专家，他们成功的运用了这些人的力量，才使得他们飞快的发展起来。尤其是关内去的知识分子在关内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如此高的待遇，他们提供的环境可以最大发挥自己的所学，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在抗日救国的大旗下没有不用尽全力的道理……

最让人称道的是他们只是提倡，并没有任何人做强制要求，他们从司令官到所有的政府官员都起带头作用，以自己作为榜样来潜移默化的感染所有的老百姓，形成了全民的自发行动！他们也完全实现了自己的承诺，每一分钱都用在了刀刃上，打造了锋利无比的利刃上，一出手就让敌人无还手之力……”

写完后，全身一阵轻松，刚准备叫人送到报社去，后来一想，还是自己去吧！第二天这篇名为《对日空中作战胜利的背后》的评论首先在山东引起巨大的反响，很快各地的报纸陆续转载此文，在蒋委员长的默许下中央日报也破天荒的刊登了此文，各界讨论声一片，也确实找出了以前存在的一些问题加以改进，在客观上推动了抗日的各项准备工作。当大家想邀请作家的时候，却被告知他在写完此文后已经去黑龙江考察去了！

我们在轰炸日本后并没因此得意骄傲自满起来，在举行盛大的庆功宴上我鼓励大家说：“要打就要把所以的帐都讨回来，打得他们没有还手之力！第一阶段的任务完成的不错，现在主要的目标是他们比较强大的海军，这些东西源源不断的把他们的物资运到了中国支援了在华日军侵略。日本是个岛国，各种资源很缺乏，依靠的是强大的海运能力，我们下个任务就是断了日本这条工业的血脉，全面封锁港口，消灭一切的日本船只！只要我们做好了，前线的将士的负担将大大减轻，我们很快就可以把他们赶出中国！”大家一齐唱起了《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武装的弟兄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前面有第七军的兄弟，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咱们中**队勇敢前进！看准那敌人，把他消灭！把他消灭！冲啊！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

从偷袭轰炸日本成功，我们大部分航空部队对日本造船业和所有的军民舰只进行了猛烈的轰炸，几千枚水雷用各种方法布满了所有的大中型港口，日本海远我们封锁了，缺少资源的日本被迫动用了战争储备，但是这样也不能多少时间！我们形势一片大好，眼看就要进行大反攻了，事态发展至现在为止一切按照我们的计划顺利的进行，可是我内心却有一股不明的不安，尤其是我们开完会后决定了全力把在华北的日军消灭干净的作战计划后！

我在会后把自己担心和大哥和邓先生他们说了，但是眼前形势大好，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出问题所在，就劝我多休息，不要想太多了，我等他们走了自己一个冷静下来，把计划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可是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问题呢……

吴克仁中将这几天喜得合不拢嘴，先是突袭日本本土狠狠的修理了那些嚣张无比的日本人，废掉了他们航空兵和航空业，接着又封锁起日本来，最近北平方向日军已经实行限量补给了，最重要的是司令部送来了反攻计划，让自己做好准备，这可是等了多少年的事情啊！日本显然察觉了我们计划，把剩下的所有飞机集中起来支援，海军把剩下的几艘航母也派了过来，国内只是迅速制造了大量的高射炮和机枪来负责防空，在我们严密的封锁下仍然派遣了大量的部队来华，但是他们这次已经丧失了最大的空中和火力优势，战争的天平将倒向我们这边。

主管情报的四哥周正刚拿者两份情报急忙到了我的办公室，第一份情报上写着：“一月前，苏日秘密结盟，苏联承认日本在东北的权利，承认了满洲国，互相签定有有军事条约，内容高度保密，目前不明！日本已经接受到第一批苏联武器，据析最近会有重大行动，内容无法探明。”

第二份还要简单只写了“苏联”二字，后面就没有内容了，我问这是怎么回事。他黯然道：“这是‘硕鼠’发来的电报，没有发完就中断了，他发报不是在规定时间，而是最危险的时段，我怀疑他搞到了重要的情报也被人发现了所以才急忙发出来，可惜没有发完！”“硕鼠”是我们安装在日本内部最高级别的间谍，是他发回的电报就非常值得我们研究了。我终于知道我的不安来至那里了，该死的老毛子，一直对我们没有死心过，这次居然想背后来阴发。从司令布迅速对和苏联、外蒙古接壤的部队发出进入最高战备状态的命令，同时命令附近的部队向他们靠拢，预备役部队迅速被征集起来了，整个司令部开始全速度运转起来！

驻扎在满洲里的两个整编师刚刚完成改装任务，他们也是最后一批改装的部队，是原来东北军的老部队，在西安事变后跟着吴克仁进了第七集团军，原来是驻守新疆的，由于路途等方面的原因，改装最迟，内部番号为整编第十七和十八师，人数比第七集团军人数略少为一万五千人，但一半左右是原来东北军士兵。十七师师长万子达晚上接到最高战备的命令，心里一跳，马上秘密叫来十多个青年军官，说：“你们看怎么办？”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些的人说：“他们已经有所察觉了，我们必须赶快按照王明同志的指示行动，否则等别的部队靠上来就没有机会了……”其余的人都点头说是，万子达狠下心来说：“好，今天就干了！”然后对那个年纪稍大的人说：“老赵，你赶过去联系十八师，就留在那里帮助他们，按照我们原来预定好的路线汇合……”

团长王刚接到师部的电话，说营以上军官都要参加军事会议，到达会议室的时候，却被带到坚固的房子里，说“师长改地方了，他们都在这里！”王刚进去一看果然人已经快到齐了，他走到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旁边说：“我说于胡子，这次开会干什么？”那个被叫做于胡子的人说：“我他娘的不是刚接到通知就来了，谁知道他娘的在想什么？”王刚一问周围的人，都说不知道，他就奇怪了，什么会议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还把人从老远的营地叫到师部来开会。

等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影，他等的有点乏了，刚想出去找人问问怎么回事，突然看见一群拿着冲锋枪的士兵冲了进来。他们刚想喊卫兵的时候，看见师长万子达跟着那些士兵进来，就坐了下来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胡子可没有这么好的耐性，把手枪望桌子上一拍说：“姓万的，你凭什么拿枪指着我们？”万子达好象知道他的脾气，只是轻轻的说：“我和十八师商量好了准备带部队去苏联了，这里没有可能达到**，到处是对那些资本家和地主的妥协、退让，学习的也是资本主义的**东西。要是不愿意去的可以留在这里，我看在多年同僚的份上放你们一马，等我们出了国境你们就自由了！”

王刚听了问：“那我们的部队呢？”万子达说：“当然和我一起走！”王刚咬了咬牙说：“好，我跟你们走，反正跟谁干都一样是炮灰！”于胡子说：“王刚，你他娘的不是个大老爷们，你忘记是司令对我们这些人的恩情，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的面目……”王刚说：“***，老子没有兵还算个鸟啊，你不想走别***挡老子的路！”说完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他倒在地上忽然看见地上有点东西，再看见王刚的眼睛，似乎有些明白了，但还是大骂，万子达走过来拉开了王刚说：“何苦呢？好歹一起这么多年了！”王刚走后还不忘记向于胡子吐了口痰，然后跟着万子达走了。

看着二十多个军官只有三个愿意跟自己走，除了王刚是团长外，其余两个都是副营长，估计是看了有机会可能升官才跑来的。万子达心里非常不舒服，对他们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倒是这个王刚在军队中很有些威望，也能打仗，要是他真的心甘情愿跟自己走，也值了，但是对他不能不防，只能在经过考验后才能对他信任。！可是现在什么都不好把握，跟自己一样是**的十几个人大多是最近几年才加入军队，最高的也只有一个副团长，还是自己破格提拔的。

晚上部队刚准备休息的时候却听到紧急集合的声音，来带队的都是在营地的副主官，他们告诉官兵说：“现在要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团长和营长他们都在开会研究，师长命令马上准备好武器出发，为了赶速度，留下所有重武器，轻装出发！”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师长下达命令那有不遵从的道理，很快部队全部从军营中除发，直奔苏联国境。等万子达走远了，周围的军官去扶于胡子，被他挣开了慢慢的走过去拣起那个小东西，才发现原来是刚才王刚做笔记的纸，上面写了着：“衣服！”他马上想起万子达拉着王刚走的时候王刚没有穿外套，他马上拿下王刚的衣服，发现了里面有一支勃朗宁手枪，不由大喜过望，拿着枪说：“老王这次是想把部队带回来，我们先想办法出去吧！”那些军官说：“万子达这小子找好了地的，这个地方根本就是为困住人设计的，军队都走了，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响应的。”

突然一个营长想起来说：“这里一里外的有个边界检查站，要是开枪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见……”于胡子狂喜到：“他娘的，只有试一下了！”他每过几分钟就打一枪，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在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马蹄声，他们一齐大叫了起来。等外边的人开了门，发现里面都是些校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见他们高喊：“快发报，说十八师和十九师叛逃到苏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