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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想学吗？

也怪这柳亚夫，说的那么神秘，搞得荣以轩一夜都没睡好，临近凌晨的时候，才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但又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最有印象的就是梦见自己成为一位武艺高强的大侠，不但能飞檐走壁，还会点**擒拿，正在英雄救美的时候，床头的闹钟嘀嘀嘀的将他闹醒；
一看钟：五点，是该动身往柳亚夫那里去了，回忆起刚才那个梦，荣以轩一阵自嘲的笑，也许在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有这么一个武侠的梦吧！

清晨的街道，因为有点阴天，显得舒适、安静而凉爽，极少起这么早了，荣以轩不但没有感觉到疲倦，反而有一种神清气爽是感觉，一边快步走一边活动着手脚，到了柳亚夫的诊所一看，那门竟然是开着的，只是里面没有亮灯，但夏天天色亮得早的缘故，已经可以依稀看到里面的柜台桌椅；

径直进了门，店子里盘膝坐着一个人，开始荣以轩还以为是柳亚夫，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吕子春，正做鬼做作的在盘膝打坐，貌似在炼功；

“喂……吕医生，起这么早啊？练的什么功？九阴白骨爪还是辟邪剑谱？”

“嘘……”吕子春缓缓开眼，对荣以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对这身后的那扇门指了指，接着打坐入定去了；

疯了！都疯了！荣以轩心内猛摇头，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这般疯狂，妄图学古人那样，修炼绝世武功么？疯了！

进了小门，穿过治疗室的时候，荣以轩还向里扫了扫，脑海里再次回想起昨天晚上帮富姐治疗时的情形，心肝一跳一跳的，今天晚上6点半……嘿嘿，又到了治疗时间！

柳亚夫当初买这栋小楼，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小楼后面有一个不错的花园，里面楼台亭阁假山翠竹，面积竟然比楼房的本身还要大，据说当初这里是一处清代举人的府邸，民国时被一个商人买来，只拆除了建筑重建，却保留了后面的后花园，最后柳亚夫买下来后，也是和那商人的眼光一样，看中了这个后花园，只重建了楼房，然后修缮了院墙，后花园依旧被保留了下来；

荣以轩一推开后院的门，就被这个小花园吸引，鸟鸣声声，薄雾轻绕，门内一条人字形的青石小路，正对门是一方三丈方圆的水池，中间一座一丈余高的假山，水池中还点缀了几朵莲花荷叶，一下就让人体味到了所谓的意境；

人字形的青石路，一边通向回廊，一边通向一片竹林，弯弯曲曲的，蛮有竹径通幽处的味道，透过薄薄的雾气，荣以轩可以看到竹林深处，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晃动着，应该就是柳亚夫了吧！

待走近了，果然就是一身白布绸衫的柳亚夫，正双腿微蹲，两手前伸虚按，类似于太极的起手式，却久久不见有所动作，在他傍边的一棵竹子上，还用细线挂着两个摇摆不定的气球；

荣以轩知道他们都是一群疯子，也不打扰，就靠在一根竹子上，看着他，反正这里空气不错，自己也心情不错，就当看猴把戏；

这一看，荣以轩才看出来，柳亚夫貌似保持着这个动作入定了，其实是在吐纳，一呼一吸的，这大概就是《诛仙》里说的采集天地灵气吧！

约莫多了十几分钟，就在荣以轩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柳亚夫开始动了，双手展开后上提到头顶合拢，缓缓下贯，然后伸开向下到小腹合拢，又缓缓上提，这姿势荣以轩在一些功夫片里见过，叫做什么灌顶、提功！整个儿一唬人的活儿；

哈……荣以轩打了个哈欠，掩住嘴巴的手掌还没有收回，眼睛顿时瞪圆了，因为他看见……他看见柳亚夫开始缓缓打起太极来，而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雾气仿佛收到了牵引般，随着他的动作婉转流动，却就是不散，乍一看上去，就像柳亚夫的整个身躯都包裹着一层流动的烟雾般，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而流动；

有点邪门哈！荣以轩来了精神，开始认真观察了起来，当观察到双脚的时候，更邪门的事情生了，地上的竹叶竟然随着柳亚夫每一步的移动，翻腾飞起，不！不是柳亚夫的脚踢碰的，而是柳亚夫的脚才一动，在他前后左右的竹叶都一阵翻腾了起来，特别是脚前方，距离脚尖还有半尺远，那里的竹叶也会翻滚，似乎在他的脚周围，有一个强烈的磁场一般；

“内功？”荣以轩脑海里立刻跳出一个词来，但随即有否定，这年代，武侠小说已经过时，怎么会有内功这么一说？莫非……是气功？

再看柳亚夫的身形步伐，真个行云流水羚羊挂角，看上去极为流畅优美，像极了电影里的太极宗师，而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不光周围的雾气翻涌得越来越厉害，就连原本应该在脚底的竹叶，也翻得越来越高，越来越快，到最后，已经看不清柳亚夫的身形，只看见外面包裹翻腾的一团竹叶和雾气；

这次荣以轩真的愣了，不是自己眼花，也不是电影特技，是实实在在的事实，柳亚夫的身周，被一团急翻涌的气流包裹了起来，这股气流卷起了竹叶、卷动了雾气，形成一个近两米高的椭圆形，从外面看上去，就像一个黄白相间、飞转动的蚕茧，将柳亚夫严严实实的包裹在了里面；

功夫！中国功夫！厉害啊！荣以轩瞪大着眼睛开始了yy，想象着自己有一天，也能翻搅起这团蚕茧的样子，那是不是很nB呢？

终于，随着砰的一声脆响，柳亚夫陡然浑身一抖、双臂一震间，雾气和枯叶四散飞扬，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露出中间气定神闲的身影来；

“嘘……”柳亚夫平摊的双手缓缓下压，收回到自己的丹田，自口中长长的吐出一股浊气，才弹了弹身上的两片落叶，望向荣以轩道：“你来了？”

“嗯！您那是……太极？”荣以轩已经两眼放光，有机会，谁不想当侠客？！

“说对了一半！”柳亚夫脸色平静异常，银白的胡须微微飘扬，缓步走到翠竹上吊着的两个气球前，也不看荣以轩道：“你过来！”

荣以轩走过去，那两个气球位置不高不低，正要平胸而悬，都吹得有西瓜那么大，一红一蓝的随风飘啊飘；

“听过牙齿和舌头的故事了没有？”

荣以轩一愣，不知道柳亚夫怎么这么问，完全和自己的问题不相干，但还是老实的回答：“听过，牙齿是人身上最坚硬的，但却是最早脱落的，而舌头是人身上最柔软的，但到死都还在！”

“嗯！”柳亚夫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说明柔能克刚，但你可知道，我们不光可做到以柔克刚，还可以做到以柔克柔！”

“以柔克柔？”

“对！看到两个气球了么？用尽你的全力，握紧你的拳头，将它打破！”

打破气球？尽管荣以轩知道要打破悬挂的气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想到气球的脆弱，还是决定试试，他握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照着最近的一个气球击去，就听砰的一声轻响，气球只是向后飘了不远，又回到了原地；

荣以轩当然不信邪，再次猛力的击打，不光用上了吃奶的劲，甚至还用上了双拳，砰砰砰的一阵连击，只可惜除了加大气球的飘动外，并没有将它击破！

柳亚夫看了看支撑着双膝喘气的荣以轩，笑道：“怎么样？能打破吗？”

害自己累得半死，荣以轩没好气的道：“怎么可能击破啊！这东西一点也不受力，老是飘呀飘的！”

“不可能吗？你看好了！”柳亚夫轻微一笑，双腿微分，单手自丹田提到胸前后，在荣以轩睁得溜圆的目光中，猛的一拳击出，拳尖在距离气球还有一寸远的时候，猛然定住，一股气流自拳尖喷出，气球就出清脆的一声炸响，碎成了几片；

“这……这怎么可能？你还没有打到它啊？！”荣以轩彻底呆了，不可思议的望着柳亚夫，见柳亚夫只是一脸神秘的笑，就自己走到另一个气球前，也学着柳亚夫的样子，提气、出拳，拳尖也在距离气球只有一寸左右的地方定住，但那气球只是微微的颤抖了几下，依然悬挂的好好的，丝毫没有要破的意思；

又试了几次，荣以轩终于气馁，柳亚夫这才开了口，只有简单的六个字：“怎么样？想学吗？”

荣以轩仰视着柳亚夫，‘泪流满面’的点点头；

柳亚夫强忍住内心的笑意，故作高深的道：“教你可以，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便教！”

“啊？还有条件啊？”荣以轩自从被柳亚夫整得为富姐治病后，对他特别的提防，生怕会又被他忽悠进新的陷阱；

“当然！”柳亚夫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肉疼，妈的，老子这套气功多少人想学都学不到，白白的便宜了这小子，是不是太……唉！算了，谁叫自己年纪大了，再不抓紧找个传人，就断了本门香火了！

“什么条件？”荣以轩做好了打退堂鼓的准备，这老家伙太阴险，自己可得千万小心！条件一旦太苛刻，自己立马抽身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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